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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复燃了?”霎时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胤禟是谁都没有关系!也没便宜外人!
她面上一赧,轻摇了摇头,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我以为我恨他的。。。可我还是。。。还是没办法舍得!”
“他。。。他怎么说啊?”我大哥自打成婚之后,我也是一直跟他堵着一口闷气,没什么大事儿很少过去走动,那个嫂子见过几面,四平八稳的一个人说不上不好但也绝不出彩,抛□份不讲她没什么配的过我那个有才又有貌的大哥的,所以相比她的心情来讲,我更关心暮云一些。
“他。。。他说会给我个交代的。。。”她面上显出赧色,神色间倒也透出喜色。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儿,女人就是傻,他说什么就什么啊,以前他也说过吧,还不是把你给扔了!唉~可那个是我大哥,我可不能给他拆台。
“唉~听你这么说我倒也高兴,你们也算是有情人,虽说之前他对你不住,但若是走到了一起,相信他也会对你好的!只是你别看他算盘打得有一套,可这方面糊涂着呢,再说你这都两个月了,我那会儿三个半月就出怀了,到时候可不好看!”
“乐凤山。。。。。。”某人还没被完全冲昏头脑,高兴着忽然想起了乐凤山,眉头跟着一紧。
唉叹口气,谁让他的对手是我们董鄂家的猛男呢!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事儿,注定了他们无缘了!回头得好好的给那小子开导开导,平时就是三杠子敲不出一个响屁的人,别回头在沉默中变态了可就糟蹋了!
隔日的仙客来我与某贝均是着了一身男装,悠然自得在雅室里品着茶水说着闲话儿,象牙柄的折扇也舞的颇为潇洒。耳边听得外间儿楼梯上一阵杂乱,夹杂着几声妇人的噎泣之声,知是正主儿来了,对视间莞尔一笑,神色中更是自在了几分。
不消片刻一个谦恭拘谨的声音在门外边儿响起,流露出几许怯懦之意:“下官宜勒图拜见福晋!”
明月走过去开了门,门口儿躬身立着一个穿着一身苍蓝色衣衫的男子,年纪大概在五十来岁的样子,鬓角已见斑白,但面上溜光水滑的保养得倒是同他那个颇有福态的女人一样!
昨日的他塔拉氏跟在他身后,头垂得很低,二人相继入内,待明月合上了门扉,忽然两人噗通通跪在地上,一个个响头叩在青砖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大人这是做什么?看的我们怪惊心的,快起来说话儿!”某贝这个女人狠呐~直到我手里下了半盏茶,这女人才悠悠开口,语气要多仓皇有多仓皇,就好像那二人真是吓着她一样。
“福晋~奴才不敢~奴才知道错了!”这个宜勒图也不拐弯抹角儿,直接就认了错。这倒有些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像他们这样混在士林的人,尤其是詹事府的这些个,那之前可都是负责教育太子的个个都是出类拔萃博览经史的有才之人,只可惜生不逢时啊~康熙朝这个太子没给他们青史留名的机会,反而因为他整个詹事府都被收了编划进了翰林院的麾下。这些个人以前仗着才高八斗没少跟翰林院的较劲,这回好了落在人家手底下,能有个闲差闲名儿挂在那儿享受朝廷俸禄就不错了!所以现在的詹事府各人都是弯着腰做人,低着头做事,毕竟太子一事被牵连的人太多,剩下的也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谨慎小心着过日子,如今出了这么一位敢想敢说的还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宜勒图你怎么想的?”我心里琢磨着这个异类根本就没过脑子,直接拽出一句貌似很不客气的问话,一时间屋内静下来,一直低着头的他塔拉氏也忍不住抬眼看看我,正巧被窝看见她一只眼睛清淤着,仓皇间又垂了头。
“下官。。。下官确实没如那般说过。。。万岁爷耿正不阿,两位福晋知礼识度孝心可表,人所共知,一切所为皆属天伦之爱何出五常之界?下官不过几句羡慕的话,到了这婆娘的嘴里竟变得如此不堪入耳!
下官已经动了家法处置,回去准备一张休书休回娘家,这样女人下官实以为耻!不过此事下官亦是有错,错在不该妄议圣尊,不该出言不当!还请两位福晋大人大量,体味下官一篇拳拳钦羡之意!”
这老小子一番话先是把责任撇给了他老婆,见那他塔拉氏委屈的看了他几眼,却也没敢吱声,只是在听了他要休妻的时候,终是忍不住哭号出来,瘫软在一边。
摆摆手示意她住嘴,那女人起初许是伤心至极没有留意,被她老公后蹬了一脚外加一个狠狠地眼神儿这才算收了声响。
“宜勒图,你老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看这休妻还是算了吧!我跟十三福晋既然私底下找了你们来,你也该知道咱们并没有要闹大的意思,否则的话,就不是在这里说话了!可四品官员休妻那文书是要呈递给衙门递册的,俗话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不过说到底也是你们的家务事,本福晋不好说什么,这孰轻孰重到底怎么做还得你拿主意!
但是如今这茶楼酒肆里头说书必是马嵬坡,唱曲儿定为长恨歌!我们不在意,可是万岁爷若是回来了难保有个什么传到万岁爷耳朵里去,到时候龙岩盛怒是肯定的,你看该怎么办把!”悠闲端着茶水慢饮起来,自己拉的屎自己想办法去擦,别弄得老娘一身骚臭就好!
“下官。。。下官定会抚平谣传,不敢惊动万岁爷!”老头儿面上也是不好看,这其中的额厉害他自己知道,只怕到时候康熙可不会对他这么温柔了!
宜勒图几乎是踢着那婆娘骂骂咧咧的出了酒居,站在雅室窗口儿,看着那二人拉扯谩骂的离开,摇头叹叹气。
要说这文人就是不一样,三日之后,京城里便传出了一件怪事儿,詹事府宜勒图府上的福晋被妖精附了体,不认人说胡话,满京城京郊凡是有和尚道士的地方儿都被请了个遍,可还是不见好转。一时间街上市井之间货郎摊儿上尽是避祸的符咒法器叫卖,就连香烛店的买卖都红火起来。大小庙宇香火一时鼎盛,求拜驱邪之人络绎不绝。之前的唐朝风届时如同被丢进了冲水马桶,一拉绳儿冲了个烟消云散!只是又兴起了什么黄大仙白大仙的,白蛇传跟狐狸精又成了热门人物,这古代迷信之风倒也有此妙用,真真是出乎了我们的预料,不过对于这个宜勒图办事快,手腕损我们也算是有了领教,这个时代,谁要是和妖精扯上了关系,那不是败德就是缺贤,他宜勒图用这个把自己搞臭了,丢了名声也算是买个平安吧!自此之后我与贝儿不自觉的都将文人与‘阴险’二字联系的相当紧密。
108
108、寒夜 。。。
半月后的八贝勒府,今日是胤禩唯一的阿哥弘旺十一岁生辰,虽是妾氏所出,但因为八福晋没有子嗣,自小便被抱养在她身边抚养,两口子对这孩子也是宠爱有加,每一年的生辰都是必过的,只是近年来八阿哥越来越淡出朝野再没了之前的风光无限,所以今日道门庆贺的除了我跟胤禟就只有老十两口子了。
老八我也是很久没见了,如今除了本身的几分淡然之外也添了些洒脱跟与世无争的气质,样貌依旧是那样的儒雅温煦,只是眉眼里多了些沧桑事故,背后一颗参天古槐竟也能衬得出他些微的苍凉之意。
酒席很简单,众人只不过是要个谐趣凑个热闹,像这样的时候现在真的是不多了。坐在胤禟身边,手被他轻轻攥在掌中,感受着手心儿的热气,浅笑着听着他说起他们儿时的趣事过往,竟有些只是近黄昏的苍凉意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八阿哥的面颊上也染上了些微熏意,忽然打廊角转进一人,定睛一看竟然是青松,想起暮云的事儿,那妮子在店里等了他几天了也未见人又不好意思去找他,今日正好寻个机会与他说说。
依照他的身份虽说是我的大哥,盘算个几圈下来无论是跟老八还是老九那也都算是亲戚关系,可是依照等级而言,他见了我却还得俯首称臣,恭恭敬敬的行礼才算是周到。所以这样的场合他是没有那个‘荣幸’参与进来的,递了个什么东西给老八之后,看了看我便恭身朝后退出了院子。
早就跟胤禟交代了暮云的事儿,他虽意外但也没说什么,只说让我看着办就好。在他耳边儿说了两句,得到了首肯,这才跟各位歉然笑笑,追着青松的方向而去。
他并没有走远,站在不远处的一处凉亭上负手站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缓缓凑近,婉转道:“大哥~”
啊些微愣了愣,忽的转身,眼神很是热络刚想走过来,忽然想起了我们之间的身份,忙又收住脚,站在原处给我打了个千儿。
“这儿又没有外人,咱们兄妹之间,大哥你用不着这么生分!”
他莞尔笑笑,眉宇间添了些成熟,倒还是当年的风采神韵,这般的才俊难怪暮云也是难忘,想当初自己初到的时候,不是也对着他发过一阵子花痴吗!
“笑什么?”
“呵呵,想起了以前还没嫁的时候。。。”
我的话影响了他,那神采似是也想起了那段有些无厘头又惊心动魄的时候,眼神儿温和了几分,嘴角儿挂上了些微笑意。
“大哥,里边儿还没结束呢!我抽个空子跑出来其实是想问你一事!”收回了思绪,这不是九府也不是自己家,该说的还是快说的好。
他微微走了会儿神,眼光定定的瞅着我,笑道:“这回我不会退却了,我要她!”
挂上一个大大的笑意,心里替暮云开心,也为他高兴:“这才算是有担当的大哥,不过你可要抓紧了啊!”
“怎么?”见我故作神秘,他似乎有些紧张。
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笑:“快三个月了,再不快的话,你就得新郎阿玛一起做了!”
青松显然傻住了,大嘴张了半天,才慢慢的转成笑意,继而竟然有些眉飞色舞起来,高兴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我也在场似乎还是知情人,很快的面上有些挂不住了,脸色一红,摆起了大哥的臭架子:“还不快回去,跑出来这么半天了,待会儿该寻了!我也得去准备准备,你说需要什么?缎子什么的咱们有现成的,彩礼还要不要备?酒席摆上几桌合适?八爷的请帖是必要发的,你跟九阿哥还有十阿哥。。。。我得好好想想。。。”念念叨叨的自己转身径自走了出去,把我晾在了一边儿暗自笑着他傻里傻气的摸样。
暮云的喜酒我喝的酩酊大醉,之后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榻根本一概不知,半夜醒来时只隐隐约约听见耳边几声叹息,看见自己依靠着的宽厚臂膀的男人璀璨的眸子在黑夜里闪闪发亮,那一夜,沉睡不消残酒,耳边只是重复着他暗哑的声音:“赛斯黑。。。赛斯黑。。。”
重阳刚过,天气在横式宜人的时候,正在园子里闲散走着,忽然瞥见拱桥对面儿急匆匆行过来几个人,近了才辩出是胤禟跟老八还有大哥几个,正想开口打个招呼,没想到那几个人竟然离着不到二十步的距离愣是没瞧见自己,只是面色凝重的直接进了胤禟的书房。
出什么事儿了?
挑了挑忽明忽暗的烛火,看了看笼着窗纱的窗棂,紧蹙着眉头,心里隐隐又不好的预感,这般时候了,几个人还没有出来,甚至去送饭的小太监都被轰了出来,这般状况也只是在前年万寿节八阿哥献寿礼被斥之后不久。想起那年的那对死鹰,心里还是忍不住的一阵恶寒。
吱呀一声开门声,我立刻起身迎了上去,正是胤禟略显疲惫的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的任着我给他除衣擦洗,他只是时不时瞅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