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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楚夫人一挥手,领头那人便不做声,反而带人向后退了几步。
齐楚夫人便看着江远笑道:“你当那间房只一个守卫么?未免太小看我等了,我早就疑心这府内有公子秀安插的奸细,只不过却想不到是你……他也够耐心,竟放你在此一年,什么都不曾做,叫我查也无从查起!只不过,到底是功亏一篑了,公子秀竟肯为了这小……娃儿忍心叫你铤而走险,曝露身份……哈哈。”
江远面色不佳,但仍算镇定。幼春听完齐楚夫人所说,心中不知是何滋味。
齐楚夫人笑了两声,又看幼春,说道:“只不过如此一来……小娃儿,看来你的身份比我想象的更要有趣呢。”
此刻,齐楚夫人旁边那男子就低低说道:“同他们啰嗦什么,让我动手……如何?”齐楚夫人说道:“你是等不及了么?是想杀,还是……”
黑衣男子就说道:“两者都有,先杀一个,剩下的,嘿嘿……”声音浓浓邪意,叫人心生不安。
江远见状不好,抱着幼春便急忙后退,黑衣男子身形微动,行动竟是极快,手上刀光闪烁,向着江远后心而去,江远一手抱着幼春,一手拔刀,将黑衣男子的刀挡下,幼春只觉得眼前刀光交加,炫目迷眼,心头惊慌连连。
几个回合下来,已见端倪,幼春纵然不懂武功,也知道江远占不到什么便宜,且他臂上已经吃了一刀,鲜血淋漓,动作渐渐迟钝。
幼春见情形紧急,便大声叫道:“停手,停手!”
齐楚夫人听她出声,便说道:“住手!”然而那黑衣男子杀的性起,双眼泛红,露出嗜血之芒,那古怪的弯刀向着江远腰间砍去,对齐楚夫人所言置若罔闻,竟似要把江远拦腰斩了而后快。
齐楚夫人见他不停手,双眉一皱,手向前伸出,纤纤素手轻轻一弹,无声无息有物飞出,撞在黑衣男子的刀上。
电光火石之间,江远纵身一跃,终于躲过这致命一招,只腰间仍被黑衣男子的弯刀割破衣裳,着实惊险异常,站在原地,一时惊魂未定。
黑衣男子未杀成,握刀站着,齐楚夫人喝道:“为何不听我命!”黑衣男子悻悻咬牙而回,似很是遗憾,齐楚夫人手一抬,便给了他一个巴掌,骂道:“混账,下次若再如此,便要重罚!”
黑衣男子被打,却不能做声,只一双眼睛里透出阴狠之色,伸手捂着脸,退到一边。
齐楚夫人这才抬头看幼春,说道:“小家伙,你要说什么?”
幼春示意江远将自己放下,江远摇头。幼春无奈,就看向齐楚夫人,说道:“你们是夷洲之人么?”
这话一出,齐楚夫人跟那黑衣男子都变了面色。江远皱眉,便看向幼春。幼春说道:“我听他说话声音古怪,像是夷洲口音。”
她说的“他”,乃是那黑衣男子,齐楚夫人目光闪动,问道:“小家伙,你怎识得夷洲口音,莫非你去过?”
幼春说道:“不曾,只是我早先有个师父,曾去过夷洲,小时候教我说过些夷洲言语。”
齐楚夫人问道:“你师父是何人?”幼春说道:“名姓早就不记得了。”
齐楚夫人想了想,便说道:“闲话休提,小家伙,你只说,你愿不愿意拜我门下?”江远一听,微微一怔。
齐楚夫人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若是回答有错,你们两个便性命不保!且死的凄惨哦……小家伙,你若是肯拜我为师,以后有的你好处,我曾说过,谁也不敢再欺负你,只有你欺负别人……”
幼春听到此,便说道:“我记得……可,我并不想去欺负别人,亦不想在别人之上。”
齐楚夫人一怔,说道:“你……”
幼春说道:“我只是想平安过活,大家和和气气相处,岂不是好?为何不是你凌驾我之上,便是我欺负你?夫人,——方才我问,你不曾否认,那你们的确是夷洲之人了……夷洲跟我朝本不相往来,为何你们竟偷偷来此?前度你说,要同海帅一争高下,其中定然有什么阴谋,只是照我看来,大家相安无事的,何其快乐?为何总要争来争去,打斗起来?——且我觉得你赢不过海帅的。”
在场众人皆惊。齐楚夫人脸色更是有些难看,问道:“小家伙,你又有何见识,凭什么如此说?”
幼春说道:“天时,地利,人和。海帅此刻正当时,声名如日中天,且又是地方之人,占有东主之利,且海帅为人聪慧果敢,威武严明,民望极佳,民众对他只是敬爱拥戴……你们不过是远来,暗地行事,如今依仗之人,怕也不保的,凭什么能同海帅斗?就如萤火之光,无法同皓月相比,叫我看,倒不如速速回夷洲去,免得生些不必要的事端,到时候无法收拾,谁也不知会发生何事,怕……引发更大事端。”她年纪小小,然而侃侃说出这番来,却叫众人都哑口无言。幼春说到最后,若有隐忧,就微微皱眉,小小叹了口气。
周遭一时都无声,江远深深看她,隐隐露出震惊之色。
对面黑衣男子双眼更红,哑声同齐楚夫人说道:“实在无礼猖狂,请你允许,把这小子交给我罢!”
齐楚夫人望着幼春,双目如钩,沉沉说道:“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
江远见他两个都生出杀意,将幼春护着,便把刀挡在跟前,幼春说道:“你不必护我,自行离开。”江远摇头,幼春叹息,就问道:“海帅为何要为我叫你涉险?”江远沉默片刻,说道:“我本来也不解……此刻才有些明白了。”原本毫无表情的面上,隐隐透出一丝释然笑意来。
齐楚夫人愤然一挥衣袖,转身欲走,黑衣男人见状,情知她已把现场交付自己,狞笑着便上前,弯刀直取江远腰间,——他怕伤了幼春,因此只望江远腰上招呼,江远见他来势甚快,急忙后退,正在危急时,一柄刀无声无息从旁边探出,看似平淡无奇,不知为何,竟端端正正挡住了黑衣男子的弯刀。接着,有个人笑道:“小家伙,没想到你竟这么信任我呢,很有眼光。”
58龙夫人一较高下
无忧握着幼春的手,两个出门便逃,放眼看,却见这是个荒凉且大的院子,此刻天色渐有些暗,周遭无声,竟有几分阴森。无忧看看周围,见前方只一个月门,便拉着幼春望那边跑去。
两个刚到月门处,就听得外头脚步声响,听来却正是向着这边的,两个大惊,顿时停了步子,双双贴在墙边,动也不敢动。
那脚步声从外嚓嚓而过,渐渐消失,两个人各出了汗,刚又要走,幼春说道:“等等!”
无忧停了步子,便看幼春,幼春手一指,说道:“你看!”
无忧转头一看,却见在那一片房屋旁侧,有一道小门,似乎挂了锁。幼春说道:“看这院子极大,方才那些声响,倒好似有人巡逻而过,倘若我们往前,怕是会被察觉的,这院子极荒凉偏僻,那小门之后,怕就是院外也说不定。”
无忧听了,说道:“阿春你说的很对,我记得我家便是如此,后院处有个小门直通后巷的。”
两个赶紧跑到小门边上,果然见落了锁,幼春说道:“找东西砸开。”无忧回头,见那守卫的刀靠在屋檐柱子下,便拿过来,用刀背用力砸那锁,几下果然开了。
两个大喜,将门拉开便要跑,正在此刻,那月门处有人影一晃,却是个路过的侍卫,喝道:“什么声儿!”一眼看到两个在门口,顿时脸色一变,怒道:“人怎地跑出来了?”又叫:“站住!”
此刻无忧拉着幼春的手便往外跑,幼春因担心无忧之故,才强撑这半天,已经是强弩之末,此刻脚下一踉跄,差点跌倒。
无忧慌忙将她扶住,幼春心慌,见那侍卫跑的近了,情知若是带了自己,无忧便也跑不掉,就用力将无忧一推,说道:“无忧快跑,别管我!”夏无忧哪里肯,死命就拉扯幼春,想将她抱住,幼春撑着起身,匆忙说道:“若是我们两个跑,却一个也跑不掉,必死无疑,你尽力跑出去,叫大人来救我!”
无忧急道:“不,要走便一块儿走!”幼春厉声说道:“你会害死我的!若是想叫我活,就快走!”无忧胆战心惊,幼春用力将他一推,竟把无忧推出门外,身子在门上一靠抵住了,叫道:“快走,记得……我们一言为定的话。”
无忧在外面,本用力砸门,听幼春这么一说,身子发抖,便握了拳,静静站了片刻,才叫道:“好!你记得,一言为定!”转身便跑。
这果然就是府中的后巷,无忧看到出口,便撒腿跑去,眼中泪水颗颗落地,心中只拼命大叫:“三哥,秀叔叔,快来救救我们呀!”
且说幼春将无忧推了出去,便抵在门上,一动不动,那侍卫跑过来,一把揪住幼春,幼春瞪着他,丝毫无惧,厉声说道:“我便是夏家小少爷,那个跑了的不关事,你只管去回复你的上司,就会知道!”见此人发愣,就又吸一口气,说道:“你最好别去追他,否则的话,我便一头撞在墙上,你的上头之人知道了,定会惩罚你,说你做事不力!”
这侍卫果然不认得夏无忧,听幼春如此说,便面带狐疑,一时竟没有去追无忧。
幼春见吓唬住了他,心头想道:“小少爷,快跑快跑,万万别叫他们捉到了。”
正在幼春吓住了这侍卫之时,月门处一道人影闪出来,怒声说道:“别被他骗了!他不是夏无忧!”
那侍卫一惊,幼春落地,再也无力,便跌在地上,不能再动,来者正是那蒙面人,大步到了侍卫身边,伸手过去,便掴了一掌,打的那人差点跌倒,骂说道:“蠢材,竟被个小孩哄骗住!还不出去追!”那侍卫便匆忙答应,又唤了几个人,开门去追。
蒙面人又一把将幼春捉住,轻易便提起来,咬牙狞声说道:“可恨的小家伙,竟有如此手段,不过就算你放跑他又如何,你又跑不了,值得么?……如今你却是要为他而死了。”
幼春烧得神志不清,却也看清这男人眼中闪烁的凶残之色,脑中顿时想到那簿子之中记载的种种妖异古怪,可怖事端……只是,此刻忽然有些不想就死……
幼春睁了睁眼,开口说道:“某月,呈交给潘大人的银两有一千二百两,并海宝大珊瑚一个,珍珠若干,陆主簿……咳,亲收……”
她这声音气若游丝,却仍说完,蒙面男人一听,手上一颤,厉声说道:“小东西,你说什么!”
幼春再也不能言语,是生是死,任凭天意。蒙面男人大怒,便要用力将她掼在地上,正在此时,却听得个曼妙声音自身后响起,说道:“且慢,把这孩子留下。”
蒙面男人一听这声,便即刻停了动作。
幼春醒来之时,灯光之中,看到一张极美面容,眉若弯月,目送秋波,檀口樱唇,美的妖艳逼人。
这女子一看幼春醒了,便笑道:“醒了么,这药果然是有效的。”幼春手撑着床便要起身,美人伸手拦住她,素手纤纤如玉,在眼前晃动。人说道:“先别动,好逞强的小家伙,可不是次次都如此幸运的哦。”
幼春问道:“你……你是何人?”忽地心头一动,觉得这女子竟有些眼熟。
美人见幼春面色微怔,就笑道:“你不认得我了么?”幼春病的糊里糊涂的,一时竟想不到,就说道:“我……忘记了。”美人说道:“既然如此,也不打紧。”说着,那手便自幼春面上轻轻摸过,说道:“真是个美人胚子,几岁了?”幼春忐忑,便不回答。
美人看着她,就说道:“若不是我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