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红玉本身就是兆氏的陪嫁丫头,兆氏总是不待见她,所以她到了兆氏这儿,总归是有些局促的,好在何素筝淡淡笑了笑,打破了沉默,只笑道:“几天不见,君曜和均辰都长了个儿了。”
均辰笑了笑不说话,君曜则是听不懂,季悠悠忙是应了,道了句:“可不是,衣服三两个月就要新做,否则便是不合身。”
何素筝再是温婉道:“有个孩子伴着在身边就是好一些,我羡慕得紧呢。红玉好歹有沁水在。”
这话落在季悠悠耳中,倒是有所警觉。何素筝的意思是?想要了均辰?
其实……这倒未必不是一个好办法。只是一来一去的,总要牵扯太多太多的东西,况且今儿个不适合谈论。
季悠悠看了均辰一眼,只浅浅道:“是啊。”
不过是应了一句,便是不说话了。何素筝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招手让均辰过去,笑道:“早上吃饱了吗,这有桂花糕,要不要吃一些?”
均辰小跑了过去,咬了咬唇,看得出,他是很馋的,但是他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怎么了,想吃就拿吧。”何素筝温声细语的。
均辰还是摇了摇头:“我怕出虚恭,大娘不喜欢。”
均辰的声音小小的,低低的,但是季悠悠还是听到了。她闻言,也不禁满是感慨,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好在这个时候,兆氏从屋里头出来了。
众人按部就位,站到两边,一个一个上前给兆氏祝寿。
头一个自然是一家之主的叶均山,兆氏满心欢喜递上了红包,嘴里说着吉祥话儿。然后和何素筝,再后面是季悠悠和君曜,兆氏见了君曜,忍不住笑意妍妍,还给君曜带上了一个长命锁。
接着红玉和沁水,最后是均辰。
众人贺寿完毕,这仪式算是过了,彼时天色也已经大亮。
先是把小的们去照看了,叶家大厅里头,客人也陆陆续续有来,当然,现在到场的是各个府里头的管家,约莫都是送礼的,毕竟离开席时间还早着呢。
季悠悠也叶均山有事情要打理,不得不先走,兆氏吩咐让君曜留下,季悠悠便是照做了。
只是刚跨出了如意苑,便见贵安火急火燎地奔来了。
季悠悠见他如此着急,这才问道:“出什么事儿了,要你这样?”
贵安一脸的愁容,只望着季悠悠,不觉长长叹了一口气:“少夫人,不好了,出大事儿了,秀丽成衣铺的底儿被人翻了出来,今儿个一大早,在菜市口也不知道是谁贴出了告示,说秀丽成衣铺的东家是叶家,铺子里卖的衣服都是灵秀成衣铺里头卖不出去的次货,烂货,这会子,门槛儿都被踩烂了,大家伙儿都说要退货,要问问这铺子到底是谁开的,谁糊弄人!”
季悠悠闻言大惊,这个“惊喜”可真让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她第一反应便是一定是谁要在背后害了自己。
可是她现在,根本走不开。
她怕事情闹大了,大家伙闯到叶家,可就难堪了。
她皱眉,先是道:“你先赶紧过去铺子,告诉大家,咱们的衣服没问题,都是好货色,绝对不卖次品,这是危言耸听,若是大家的衣服穿得不合心意,只要拿着购买凭证,可以享受退货。”
为今之计,只能先安抚大家的情绪。
只是这事儿,知道秀丽成衣铺的东家是谁的,不过几个人,季悠悠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错,竟然惹出这样的事情。
贵安先是下去了,忙去处理应急的事儿。
这明显是要和自己杠上了。可是她又得罪了谁呢?
闹市口?贴告示?
季悠悠觉得十分头疼。
叶均山找了季悠悠很久都没见她的人,正是疑惑的时候,却见季悠悠一人紧紧皱着眉心,这才问道:“怎么了?”
季悠悠勉强笑了笑,只摇摇头。
见叶均山这样看着自己,这才幽幽道出口:“铺子出事了。”
正文 163 萍姑奶奶
叶均山一愣,忙是追问,季悠悠知道得也不明不白,只得是把方才贵安说的话儿一一与叶均山说了。叶均山紧紧皱着眉头,顿了顿,才是缓缓道:“这事儿,只得是放在一边了,今儿个咱们谁都走不开去。”
季悠悠虽然心中记挂着,也只得是宽慰自己,道了一句:“没事儿,小事。”
正说话的时候,又有小厮来报,说是兆家的姑奶奶来了,叶均山和季悠悠忙出去迎接。
这兆家的姑奶奶,乃是兆氏娘家的大姨,人称“萍姑奶奶”,是兆氏娘家最年长的长辈,据说兆氏打小儿就是跟在萍姑奶奶身边的,这才养成了如今的气度。
萍姑如今已经年近九十了,行动也不方便,若不是今儿个是兆氏的六十九寿诞,一般的事儿还真是请不动她。可以说,今儿个的寿宴之上,萍姑无疑是最为重要的角色。
季悠悠和叶均山生怕礼数不周全,便是匆匆忙忙敢过去迎接。
萍姑由两个丫头扶着,慢慢慢慢地挪进了屋子,强大的气场,让全屋子的人都屏气凝神。只是关键时候,君曜这个不听话的哇啦啦哭了几声:“娘亲,呜呜呜呜,饿了,呜呜呜。”
季悠悠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此时兆氏正拉着君曜的手,忙是尴尬去抱起了君曜,递给了一旁的奶娘,奶娘赶紧带着君曜下去了。
这是季悠悠第一次见萍姑,被大家闹得自己也是无比紧张。
萍姑进门,这才挥手道:“都在呢,清儿,一切可好啊?”
虽然是九十的高龄,看得出,她现在神智什么的,都清醒着,虽然很久没见了,一眼就认出来兆氏。
兆氏忙上前扶住了她。笑道:“姑奶奶能来。惠清心里实在高兴,姑奶奶快上座。”
季悠悠何时见兆氏如此恭敬对人过,不由心里也对这个姑奶奶好奇起来。
萍姑落了座,早有身旁的人递上茶水,她倒是不介意,只望着底下众人,再是问了一句:“哪一个是怀璧?”
见是问起了自己,季悠悠忙是出列,再是福了一福,道:“姑奶奶。这儿呢。”
萍姑看着老眼昏花,盯着季悠悠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缓缓道:“果然是有福气的。叶家门楣,也都靠你这福星了。”
额,季悠悠听着怎么觉得这话儿是在恭维自己呢?不觉有些得意,这姑奶奶不像她们说的那么恐怖嘛,反而到现在为止,一直都是一个可亲可敬的老太太而已。
季悠悠忙是笑盈盈道:“怀璧不敢,只得尽了做媳妇的本分。”
萍姑望着季悠悠。再是缓缓看了一眼兆氏,继而才道:“咱们老了,当家做主的事儿要多交给年轻人。阿清,有时候啊,人要糊涂一些才好。”
这一番话似乎话中有话,又带着些许模棱两可的感觉,季悠悠一时间也有些分辨不清。
兆氏忙是一一应下,不敢反驳。
萍姑遣散了众人,要叶均山等去招呼客人去了。自己说了好一会儿话,也是感觉有些累,这才出言道:“都下去吧,都散了吧,我这老婆子也没什么可聊的。怀璧,你留下陪我说话。”
季悠悠一愣,只感觉萍姑似乎对自己还挺满意的,不觉一笑,只道:“恩。”
兆氏看了一眼,终究没说什么,只得由着季悠悠陪着萍姑。
季悠悠心中一时间,有些没底,却也是佯装淡定地应了萍姑,亲昵走上了前去。
四下无人,萍姑这才是抬了抬眼皮,只问季悠悠道:“怀璧,我知道你是有皇家身份的人,是个郡主,是不是?”
季悠悠讪讪道了句:“是。”
萍姑再是道:“只是虽然这样,但是你是叶家的媳妇,为人媳妇最要紧的便是守着孝道。”
季悠悠不知道这个姑奶奶要和自己说什么,一下子来了这么几句,只觉得心里头十分没底,只得是讪讪应了。
萍姑再是望着季悠悠,只道:“阿清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心里头不痛快,我一看就知道了。一大家子,能让她不痛快的,自然是婆媳之间的事儿,我问问你,你和她到底哪里存了嫌隙?”
这哪里是一个九十岁眼花耳聋的老太太说出来的话儿呀,季悠悠也要被这姑奶奶吓尿了,这不是人精儿吗?不过是方才寥寥的对话,她竟然能看明白这些。
季悠悠心里有些发虚,又转念一想,既然这个姑奶奶是个人精儿,说不定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她也不想客套什么,便是直言了。
“姑奶奶耳聪目明,一看便知。怀璧知道婆婆心里与怀璧膈应,原是因为均辰的事儿。”季悠悠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和这个姑奶奶把此事给解释了清楚,一字不落。
萍姑听着听着就有些犯困,直到季悠悠说完,再是唤了两句,才回过神来,她看了一眼季悠悠,坐的端正了一些:“这事儿,你该听她的。”
季悠悠怀疑自己的耳朵没有听明白,有些讶然看着这个姑奶奶。
哎呦喂,这到底是一个闲的蛋疼的老婆婆还是一个人精似得老祖宗啊?
见季悠悠有些不可置信,萍姑再是缓缓道了句:“任何事情都不是没有缘由的。怀璧,你还小,宅门之内的事儿也只是一知半解。既然阿清坚持,你该听她的。”
本以为这个姑奶奶是个明白事理的聪慧人儿,谁知是个强权主义者,季悠悠有些泄气,虽然她不想当面拒绝,想着她也干涉不了这事儿,便是应着她的话:“怀璧会好好思量,多谢姑奶奶。”
言下之意,她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
萍姑微微阖目,再是道:“今儿个说话多了,我想歇一歇了,你记住,你退了一步,她才会退一步。你是为人媳妇的,理应先退步。”
季悠悠闻言,心中一动,不觉愣了一愣,这是话中有话的意思?
再看这姑奶奶已经阖目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她忙是退了下去,只是这一番对话下来,自己也全然没有弄清楚她真正的意图,只觉得这事儿,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她说不上来,这姑奶奶是在暗示自己什么?或者只是随口呓语?她看着前言不搭后语的,自己着实捉摸不透。
可是明明,她说的话又像是有大智慧似的……
季悠悠一时也慌乱了。
而刚从萍姑那里出来,兆氏便是着急唤了人去找季悠悠了。
季悠悠又是忙不迭往兆氏那里敢了过去,着人通报一声,恭恭敬敬入了内。
今儿个兆氏对她,倒是缓了神色,她见季悠悠来了,也是淡淡开口,指了指一旁的座位:“坐吧。”
季悠悠还没从萍姑那里缓过神来,故而十分拘谨,听兆氏开口了,这才踉踉跄跄落了座,再是启唇言谢。
兆氏倒是一点儿也不顾忌,见了季悠悠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姑奶奶和你说了什么?”
季悠悠一愣,也不知道如何回话,只听兆氏又道了句:“无缘无故,姑奶奶是不会留人下来说话的。”
季悠悠心里想着萍姑的话,看了一眼兆氏,她知道,兆氏是很敬重萍姑的。她突然心中灵关一闪,顿时明白了萍姑的意图,只言道:“婆婆,玉儿知错了。”
说着便是下跪。
兆氏不解,这才问道:“姑奶奶和你说了什么?要你这样。”
季悠悠抬眸望着兆氏,再是道:“姑奶奶是大智慧。她看出婆婆与玉儿之间有隔阂藏着,责备了玉儿。玉儿这才明白。”
兆氏不语,季悠悠继续道:“当时均辰之事,玉儿一心只怕他小小年纪出家,便不顾婆婆的心情,执意接了回来,这是一错。玉儿据理力争,只以为自己所做无愧,却不问婆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