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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香止住道:“你去哪里?”
晓春头也不回,“去给少爷飞鸽传书。他这会儿就该已经到陆丰了,还担心着主子的安危。我这就去向他禀报,已经安全地找回主子,以免少爷劳心。”
梅香对着晓春的背影吐着舌头,心里暗暗不爽。梅竹在一旁一边给君歌敷着额头,一边安慰说:“你就消停些吧,晓春也是为了姐姐的安危着想。倒是我们,以后当真不应该再这样,把姐姐一个人丢开了。若是姐姐还要再逃,我们跟着一起。”
梅竹唉了唉气,“咱们姐姐对少爷是真有心。”摇摇头,好生无奈。
梅香一下子沉住脸,相同地长长叹息,“儿女情长啊……”
君歌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
梅香梅竹高声笑呼,“姐姐醒了。”摸一摸君歌的额头,果然真不再烧烫。
着实,君歌再醒来的时候,没有晕沉的感觉,整个人意识很清晰。好像睡了一个很足的美容觉,再醒来,神清气爽。她坐起身,额头上的毛巾滚落下来,“这是什么地方?”
她一眼望了望四周,雕花的红木罗绸四面屏风,轻纱纹帐,高高软软的卧床,床头右处摆放着铜花镜,梳妆台,胭脂水粉盒。
这俨然是女儿家的厢房,只是比她海棠园的厢房小了两倍。
“这是哪里?”
梅香从地板上拾起毛巾,激动道:“船上啊,好大好大的船。”
#奇#船上?
#书#君歌看了看梅香,看了看梅竹,“那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梅竹站在一旁挺兴奋的,笑着摇摇头,“不知道,晓春只说继续赶路。”
哦,对了,这条河是蜀都城和江南的水上通道,官运,商运都走这条河。君歌想了想,晓春既然找到她了,肯定会继续带着她往江南跑。
“姐姐有什么哪里不舒服?”
君歌轻轻摇头,她神清气爽着呢,“挺好。”
“看来晓春的药果然有效。退烧了好,我去看看船上有什么吃的,给姐姐弄点来。”梅竹拍手叫好,说着往厢房外走去。
“我的包袱呢?”
“在这儿呢,姐姐。”君歌接过梅香递过来的布袋子,她摸了摸,里面的馒头还软软的,这才放了心。他们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是老妇人的一片心意,在君歌心里,这是最重最重的礼物,她不能丢了,饿的时候咬上一口,心里想起老妇人泛着泪的容貌,会觉得这个世间有真情。
君歌心窝子一暖,“带我去见晓春。”
说曹操,曹操到。
“主子,晓春在这儿。”他一脸奴隶样儿地站在厢房门口,轻轻掀着珠花门帘。
君歌正好下了床,踩在绣花鞋上,“现在是直上江南?”睡了一觉后,君歌特有精神,两两下的弓起身子把鞋子穿好,站在晓春身前,整个人特有派头。
晓春目视着地面,依旧奴隶的样儿,毕恭毕敬的,更多的,像一个军人,站得笔直,只是轻轻低着头,不敢看向君歌,“回主子,属下已向少爷禀明已经安全寻回主子,现在往江南方向赶去。”
君歌来了气儿,“怎么,祝子鸣知道我跑掉了?你又告诉他,我被你好好地找回来了?”
“主子,属下传书给少爷了。少爷一急,独自一人骑着快马往丰城赶来。不过,早上找回主子后,属下又向少爷禀明将于十日后安全将主子送至江南。”
“十日后?”君歌走了十来步,站在晓春身旁,挑着眉看他,“你就能保证我不会再消失了?”
“主子,属下为了你的安全,会全力应付。”
君歌审视着晓春,又问,“少爷现在身在何处?”
晓春沉默了片刻,语气沉重,“少爷还未回我传书。依属下之见,落花应当追上少爷了,只是一路奔波,暂时没有时间回我传书。请主子放心,少爷一定会放心安全地返回蜀都城的,只待日后与主子江南重聚。”
好一个江南重聚,只怕是年年月月后,甚至是她都人老珠黄了,也见不着祝子鸣一面,“晓春,我告诉你过,人活着要有自己的希望。我也有我自己的希望。你答应过,不会过于干涉。”
晓春沉默,继续聆听君歌说道:“我一定会回去蜀都城,直到见到祝子鸣安好无损。你本事大,你就阻止吧。”
晓春低下头,不再做任何解释,只是心里暗暗自觉得愧疚。当初是他答应的君歌,不阻拦她去实现她的希望。他也看得出来,君歌心中的希望是和少爷长相依。可这个时候,他却做了活生生把他们拆散的坏人。
他低着头,突然觉得自个儿的头好重,好重,重到抬不起来,不敢看她,知道君歌掀开珠花帘子朝向厢房外走去,他才不得不硬硬地命令一声,“各勇士保护好主子的安全,不得有误。”
随后,梅香跟着君歌一同走出大船上的厢房,回头看了一眼晓春,觉得他也听不容易的,朝着他勉强地笑了一笑。
收到梅香的微笑,晓春毁了一个很是难看的笑容,心里不是滋味。看来接下来的行程当中,他们家主子是不准备安生的一同上江南了。
走出厢房,君歌还见不到江南。清晨的时候,隔着向百米远的距离,看不太清楚这只船,没想到上了船,才发现原本它挺有面积的。单是她的厢房,就是正常人家的厢房般大小,样样家具齐全,且那窗户上不是纸糊的,而是透明的轻纱。
君歌没有猜错,丰镇上肯定有祝子鸣的分庄,否则晓春怎会短短的时间就能准备好这么一只豪华的大船?
她就纳闷了,怎么最初的时候晓春不带着她走水路呢?
看上去,船只有些年生了,船上的堂间摆设得很到位,高堂供着神,主位是两张虎头把手的椅子,雕刻着浅浅的画纹,颜色有些泛旧了,还有些灰尘。
君歌没有往那一坐,直接坐到两侧的副座位,将手搭在茶几上,“梅香,我口干,想用清水漱口。”
梅香应下,“好的,姐姐,我这就去准备。”
晓春紧跟其后,“二号,服侍在主子身旁,随时候命。三号也跟着。”他那样,唯恐君歌趁没人的时候跑了。
他看着君歌所坐的方向,却不敢看她的眼睛,“主子,属下去厨房替你准备些晚膳。”
她轻轻挥了挥手,“去吧。”细细打量,船舱挺大的,她起了步,四处转悠,二号和三号紧跟着。其余的勇士则守在各个角落,随时待命。
君歌也不阻止,任二号三号把她像渣滓洞被放风的共产党一样,自顾自个儿的转悠着。她大概看了看,除了她的主厢房以为,舱内还有另外三间小厢房。估计,一间住着梅香梅竹,另两间是死神勇士们轮流休息的。
晓春那么谨慎的人,肯定会安排人轮流把她盯着,盯得死死的。
走累了,君歌去了厨房。一走进去,连个布置都跟船舱的其他地方不一样,都是用铁布所造的,连灶头也是铁铸的。厨房比外头光亮多了,闪闪红红的火。不如她的厢房,只单单点了那么三根红色的蜡烛。
君歌站着,旁观。
晓春很认真的样子,站在灶头前,雾气半遮着他的脸。从来不见他下厨的样子,原本以为就只会舞刀弄枪,只会暗地使狠招,只会如何如何对敌杀敌,只会下猫头鹰一样在夜晚猎食自己的食物。
原本,截然不同。晓春也有可爱的一面。雾气里,他卸下冰冷的面容,那样随和自然。想必,这样才是真实的晓春,他也想如常人一样,能娶个媳妇,能在家里给媳妇下厨……
君歌轻轻一笑,顺着厨房里的小桌子坐了下来。
因为在船上,怕着了火,所以厨房里的任何一件东西,都不带木,不带纸,所以这小桌是那冰凉的光滑的石头所造,君歌趴在桌面上,用手肘着自己的脸。
灶头下的梅竹烧着火,一转头见了君歌,“姐姐,你怎么来了,厨房油烟大,你出去歇息吧。晓春一会炖好了鸡汤,我就给你送去。”
梅香起身,朝着君歌走来。
晓春这才抬头,擦了擦自己雾气的眼睛,“主子,梅竹说的是,厨房油烟大,你还是去堂间歇息吧。”
君歌特意回他一句,“我得时刻跟着你,好歹跟着你,你才能确认我没逃跑啊。”
晓春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不再说话,说得他心里蛮自责的。
是啊,谁愿意天下的有情人分东分西的啊?他晓春也是有人心的,怎能愿意看着主子忍受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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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4)
红光闪闪,铁壁上映着君歌消瘦的身影,随着窗户吹进来的风轻轻闪着。
君歌望着窗外,流动的河面,波光盈盈。
这个时候,祝子鸣是否已经返回蜀都城了。得知晓春又把她找到了,他是不是就心安理得了?
君歌思索着。
心好沉的女子!
这是晓春侧面看着君歌,由心而升的感觉。君歌一定有许多的心事。他不忍心打扰他,端着一蛊鸡汤,一碟青菜,一盘红烧肉和一碗米饭放到石桌上,“主子,可以用晚膳了。船上条件简陋,委屈主子了。”
君歌回过头,香气扑鼻,一看桌面,那几道菜色香味俱全,“想不到咱们晓春还是个高厨。我得好好尝尝。”
君歌看了看梅竹,看了看晓春,“你们也坐下来吃,叫上梅香。对了,其他兄弟的饭菜呢?”
想了想,又说:“把这些菜端到堂间去,大伙一起吃。大家都饿着呢。”
晓春解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主子你慢用,大家天黑前就已经就餐了。况且,你是主子,这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君歌不再说什么,知道晓春的主仆意识特别强,既然他没有饿着肚子就好,微笑着看着梅竹说,“叫梅香过来,就当是吃夜宵了。”
梅竹轻轻微笑,“姐姐,我们都吃过了,不饿。”
是太饿了,君歌也懒得再叫他们了,自个儿拈起筷子,看了看鸡汤,又看了看红烧肉,再看了看那盘素菜,“不知道先吃哪个好,好像都很好吃。”其实,是再平常不过的家常菜了,只是她是真的饿了,从早上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没吃,一粒米都没有进,一口水也没有喝。
君歌夹起一块半肥半瘦的红烧肉,糖红的色泽,散发着八角和香叶的味道,很浓的肉香味,咬进嘴里,分不出肥肉来,之一个香味浓浓的溢满她口。入口后,她一展细眉,舒心多了,赞道,“晓春,这红烧肉真好吃。祝福的厨子做的红烧肉也好吃,怎么就没有你这个味儿呢?”
晓春沉默,轻轻含笑,随即那笑容又收了回去。
“青菜也好吃,明明是素菜,却有一味子肉味。”
晓春轻轻点头,“主子,饭后晓春给你安排了水果。是特意从丰城本地买的椰子。在咱们蜀都城没有的。”
椰子?
蜀都城没有,可她吃过啊,她还吃过好多椰子加工出的食品。
饭后,君歌随着晓春去了堂间,不一会儿梅竹便取来了晓春所说的椰子。
君歌一看,也没有什么特别,就是那椰子上插着一根像是竹筒做的吸管。椰子汁她喝多了,还有果实上的那一层白白嫩嫩的椰子肉,做着糖包子吃,吵着吃,加工成椰子糖吃,吃法多了。她盯着那根竹筒吸管,足足有一尺长短,“梅香,把椰子送我厢房吧,一会再喝,现在太饱了。”
君歌摆出一副酒醉饭饱的样子,从椅子上起身,“我想回房歇息了。你想派人守着我的话,随你意愿,只要兄弟们不累。不过,我建议大家最好是好好睡觉,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应对。”
走之前,她还故意看了一眼晓春,盯了他片刻,这才扭头走人,踩着光滑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