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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上前几步,从围帘中拉出一条手指粗的红绳,“以后握着这个就行了,我叫人在墙上凿了个洞。”指指上面。
晓晓喜出望外,轻轻拽了拽,竟有丁玲的脆响从那边传过来。“你系了铃铛?”
陆羽点头,想走又舍不得,沉吟片刻,张开手臂,“好久没抱你了。”固执的影子投在昏黄的墙壁上,微微浮动。
晓晓脸上发热,垂下头,“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随便抱?”
陆羽不满的嘟嘟嘴,“拥抱在你们那里不是很平常的事么?我,想抱抱你!”
“现在又不是在我们那里。”晓晓咕哝,心像是小鹿乱撞开始扑通乱跳。陆羽犯了孩子气,反正一直举着,她总会妥协。
晓晓深吸口气,无奈起身,郑重其事的看着他,“你爱我吗?”
陆羽收敛了笑意,眼底涌上无限温情,“我爱你。”
这是早已在心中确定的事情,错过了这次机会,他怕错过他的世界。跳动的光影间,晓晓的脸庞带着些许未脱去的稚气,她的世界,他想要好好守护。
两人之间只剩清浅的呼吸和窗外不安分的风声,心跳声愈加明显,空气里酝酿出甜甜的暧昧。
晓晓腼腆的弯了眼眸,轻轻靠进陆羽厚实的胸膛,“我想我是喜欢你的,我们恋爱吧。”
陆羽揽住她,细细回想她曾经解释过的恋爱,“恩,等过了盈盈守丧的三年就成亲好不好?”
晓晓努努嘴,“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还有一件事,尚斌就像我哥哥,以后你们见面不能再喷火了。”
陆羽沉吟,点点头,“尽量吧。”
“是要尽全力!我也会告诉他的。”
“恩,尽全力。”
送走陆羽躺在床上的晓晓不停傻笑,怎么都睡不着,想要拽一下红绳,又怕他突然冲过来。淡淡星光铺了满地,原来爱情是这个味道啊,甜甜蜜蜜的有些忐忑不安,更多的是不尽的憧憬。
第二天莫言竟送来了满满一车年货,各种干货腊肉就不说了,布匹和皮毛都是上乘。晓晓嫌多,又不能让他再带回去,索性拿出一些送去给胖婶和杨俊杰,剩下的和尚斌平分。莫言没住上几日就要走,晓晓特意绣个香囊给白日带去,还写了一封信告知他自己和陆羽的恋情。
晓晓受了绳子的启发,想起简易电话,用硬纸板糊了两个杯子状听筒,穿了细线挂在两间屋子垂于床边,试了试,效果还不错,夜里两人私聊方便了不少,颇有煲电话粥的味道。
腊月二十,戏院停工放年假。
陆羽和晓晓每日手牵手去接盈盈放学,盈盈抵触过一阵,蓦地有一天不再闹脾气,安静的在另一边牵了陆羽的手走。腊月二十七,逸清书院终于放假,晓晓和盈盈一人举一串冰糖葫芦左右走在陆羽两侧,远远看去倒有点三口之家的模样。
古代的过年和现代差不多,只是没有禁放烟花的条令,大小孩子都顾不得天寒地冻,揣了火折子在弄堂里疯耍,随时能听见噼啪的爆竹响。
才进腊月没几天,陆羽这边的院子基本上开始空着,都去尚斌家帮着方妈妈准备年糕什么的,杨俊杰也被叫了过来,经了调理面色好很多,人也开朗了许多。这里的年糕和晓晓知道的不太一样,做法有点像馒头,只是夹了各种馅料,做成各种年画上神兽的形状。杏儿说多亏莫言送的干果,今年的口味多出了好几种。
除夕,大家吃过年夜饭,晓晓提议办家庭才艺晚会。陆羽唱了拿手的段子,杨俊杰舞剑,杏儿唱起小时候学过的花鼓戏,盈盈更厉害,吊起花旦的腔子一点不逊色。
尚斌在晓晓的软磨硬泡之下拿出玉箫吹了段欢快的曲子,听的众人如痴如幻,一曲终了仍陶醉在悠扬的音调中。
晓晓最先呱唧起爪子,然后花厅中掌声和着笑声其乐融融。压轴出场的晓晓一首《恭喜你》将在座每个人问候了个遍。闹腾够了,又围在碳炉旁听方妈妈讲年夜的传说,除了晓晓听来比较新鲜外,众人都是从小听大的,不过看着方妈妈尽享天伦的笑容,也都美美的享受起儿时的记忆,很满足。
听到最后晓晓不免失望,原来古代的年和她所听过的一样,继而失去了最初的兴趣。想起去年陪爸妈在夏威夷参加的年会,香槟晚宴,金碧辉煌,虽然到处是人,到处是乐子,却及不上此时的温馨。往陆羽怀里窝的紧了紧,家和幸福的概念开始在心中成型。
尚斌将这些看在眼里,由衷为她高兴,爱,在很多时候并不是狭隘的占有,只要这个男人不负于她,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开心呢?
三更的铜锣尚未敲响,起伏的爆竹声轰隆而起。杏儿留在花厅陪着方妈妈透过镂花窗户往外看,其余的人都跑到院子里闹腾,直到点光了爆竹才悻悻收手。
晓晓终于有机会弄清一个常识性的问题:她马上要迎来的是夕照国景阳帝二十四年的春天。
除了杨俊杰有家不能回之外,大家都没有什么亲人,就随了晓晓的意思,第二天一早开始道新年好,方妈妈这才拿出昨天晓晓说什么也不让送的红包,杏儿、盈盈和晓晓每人一个。
在尚斌家的年饭一直吃到十五,一切又井然有序的开始了,年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杨家二少爷杨俊毅的大婚,然而,大家还没来得及高兴完就被另一件事砸乱了阵脚。
陆羽说洛阳的冬天来去都一样突然。春意料峭大地回暖的时候,晓晓却觉得她心里的这个冬天走的有些拖沓。
五十六章:莫名粉丝
帝都,皇城内,宽广的长生殿内,洒满春日里温情暖暖的阳光,二皇子白日靠在藤椅里摆弄一个翠色雕龙玉佩,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一张字如虫爬的信笺和一个手工粗糙的香囊,上面的刺绣他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是什么。还有一个牛皮纸袋装着的信件尚未拆封,刚劲提拔的字体应该出自尚斌的手。
倏地长长叹息,白日眼眸中晕染上浓浓的悲切,到底是错过了吗?站在一旁侍候的喜儿乖巧的奉上一杯茶,“殿下有心事?”
白日稀罕的拿起香囊,放在鼻下一闻,似乎感觉到晓晓身上淡淡的馨香。“这个香囊绣得怎样?”
喜儿微微蹙眉,“要奴婢说实话?”
白日点点头,“但说无妨。”
“绣工极差,料子也是一般,算不得好……”是很不好,只是她看出主子眼中的温情,吞了后面的半句。
白日展开笑颜,“对我来说,这可是无价之宝。”回到帝都后第一次笑便是收到晓晓的礼物,莫言打趣他那一匹汗血宝马,他连呗都没打就认输了,而且输得心花怒放,只是看了晓晓的书信,窝在寝宫一整天,水饭未进。
“小顺子,去传了莫言过来。”小太监闻言行礼退下。白日拆开尚斌的信,托了一个来月才敢看挚友的来信,只是怕他提及太多关于晓晓的种种,开了一看才知只有一句:不想有遗憾就自己来面对她。
到底是自己打小开始的兄弟,白日勾起嘴角,将信折起复又放回信封,交与喜儿,“这些都收进那个箱子,好生看管。”
出了正月,阴霾天气渐少,日日都是春光无限,北风中刺骨的凛冽柔和了许多。晓晓将家中的被子一一找出,想趁着日头好晒晒。正自敲打着,一阵叩门声缓缓而起。
杏儿笑吟吟的站在门口,“锦绣坊的婆子送来几个花样,方妈妈问你要不要过去学。”晓晓将杏儿让进院子,“先晒了被子再去吧,天气这么好,不要浪费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两个丫头笑呵呵的边聊天边晾被子,门再次被叩响。
晓晓一怔,大早上的除了杏儿还有谁会来?小心的透着门缝往外看,是个身着灰布衣的白发老翁。
晓晓纳闷,提了声音问:“请问你找谁?”
“请问这是陆公子家吗?”
“陆羽不在家,你去戏院找吧。”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这可是最浅显的安全意识。
只见那老翁呵呵一笑,现出几分可掬神态,“姑娘,不是老头子不想去,老头子没钱进戏院。老夫乃是慕名而来,可惜路遇强盗,钱财被洗劫一空。”
晓晓回头看看杏儿,她迟疑片刻点了头,这才将门打开。
“老伯,陆羽要到傍晚才能回来,你要听段子,现在也不是时候啊!”晓晓说着将老头细致打量了一番,面上为难。
那老人虽然头发花白,但是神采奕奕,精神矍铄,尤其一双大眼炯炯有神竟似在哪见过。笑容里满是慈善,不过这都没什么参考价值了,大灰狼都懂披上羊皮再出击更别说是人。
老翁赧颜,缓缓低首,拱手一鞠,“不瞒姑娘,我被抢之后两天未进食,此时已经没有回去的盘缠,不知,陆公子可否出此援手,老夫可以打下欠条。”
厄……问题粉丝的说……晓晓一时没了主意。
其实施舍顿饭菜再甚之搭上点盘缠都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这事情让人觉得怪异。犹疑半晌,探出头去四下望望,没看出什么有可能是他同伙的异常人士,从门口让开,“既然这样,老伯就先进来歇歇吧。”若这老头有功夫,此时出手和等一下效果是一样的,要是没有,晓晓怎么都是有点功底的人,自保应该没问题吧。
避开老头的视线,伸手掩了嘴附于杏儿耳边,吩咐她去叫尚斌。
那老头步履稳健,行走之时自有一分气势,想来不会是等闲之辈。晓晓请他在花厅坐下,进厨房热了一些早上的剩菜剩饭和糕点。
“老伯,你看先用这些掂掂可好?等下午膳,您再同我一块去干妈院里吃点趁口的。”晓晓说着将饭菜摆好,帮他盛了一碗热腾的米粥。晓晓现在叫方妈妈都会把方字略掉直呼妈妈,对外就称是自己的干妈。
“姑娘客气客气,老头子感恩不尽。”说着迫不及待的端起粥来便喝,险些烫到,当真是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
晓晓扑哧一笑,“您慢着点吃,我先去晾晒被子,您吃完了叫我一声便可。”反正这房间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也就没怎么费心。
当然也没看见她出门时,老头脸上意味无穷的笑容。
可能是杏儿交代的不够清楚,一盏茶的功夫,尚斌就着急败火的轻身飞进院子,敲门的事都省了。
…奇…见晓晓在院中悠闲的侍弄刚吐出新芽的迎春,长舒口气,“晓晓。”
…书…晓晓抬头,这才知道他来了,稍稍蹙眉,见他满头大汗已然猜到什么。“杏儿这丫头就是喜欢大惊小怪。”掏出手绢踮起脚给他擦干,春天风还凉,感冒就不好了。
…网…尚斌点头,“倒是要教她改改毛躁的性子,将来嫁人可怎么得了。那老头呢?”
“里面吃饭呢,看着真像是两天没吃呢,简单的剩菜剩饭吃的也津津有味。”
“就算装也要装个样子吧?”尚斌说完向花厅走,慕名而来的老头,他在这洛阳城里,倒是知道陆羽受小姐们待见远近闻名,当真魅力如此之大了?
晓晓随尚斌进了花厅,陪老翁唠了几句也没听出什么不妥,老翁乃是帝都人,独子经商家境富裕唯唯喜欢听戏,听说了陆羽的名声特意过来一睹他的风采。晓晓当即感慨伟大的粉丝精神竟然是亘古不变。
尚斌以晓晓干哥哥的身份,请老翁去自家坐坐,顺便问了老翁的口味,好叫杏儿准备午膳。
戏院近来较忙,晓晓不想因此耽搁了陆羽工作,老头吃过饭就累得想睡觉,尚斌交代杏儿准备出客房后去医馆帮忙,有事回来找他,下午索性在房间练字没有出去。
傍晚陆羽回来听了老翁的事情也觉得不可思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