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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鞭等人跑回来听到的却是这个消息,明白他们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已经被不知什么人给占领了,明面上大家没说什么,神色如常的吃饭、训练、打闹、喂马,私底下却偷偷地抹眼泪。
常慧慧也不是铁石心肠,那里毕竟是他们住了好几年的地方,那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地方,现在被人恣意毁损,他们除了鞭长莫及之外还能说什么做什么?
第二日,狩猎队如常去打猎,只是他们一大早跑到牛山顶上,站在那里向南岸望了一天,回来只带了些陷阱里的猎物。常慧慧只瞟了一眼他们红肿的眼睛也没说什么,看来南岸的这场大火不能善了了。
“阿鞭,从明天起,你小心注意南岸的情况,看看大火什么时候灭了,若是大火失控,那就是整个南岸森林的灾难。”常慧慧略微琢磨了下,对阿鞭说道。她也心急起来,不是为了已经被炎族付之一炬的南岸木屋,而是万一这场火烧起来那得死多少人?她那么辛辛苦苦地与各部落交好,怎么能一把火烧成灰烬呢?
阿鞭赶忙应是,看到常慧慧凝重的脸色,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埋怨道:“这南陶部落太害人了。”
“倒不一定是南陶部落放的火。”常慧慧低语道。
“为什么?只有南陶部落有这个胆量。”
常慧慧惶回神,解释道:“你忘了南陶部落的孤酋长不知道与熊氏族说了什么,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不是这件事呢?”
阿鞭点点头,来了北岸之后,他很少想起南陶部落了,因为他知道一旦回到北岸,南陶部落根本不会到大草原上挑衅他们。这么一想,北岸还是安全一些,他心里没有那么难过了。
南岸山上的火烧了五天才停了下来,虽不知道南岸狼熊两族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常慧慧却放下心来,族人也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了,这次回部落的是阿鞭的狩猎队,由刑带人把守这里。
常慧慧交待刑和陶两人:“这边山上的猛兽已经吓走得差不多了,你们出门还是小心点,不要走得太远。刑,我可得提醒你,像我们上次那样大规模的狩猎,你可不能擅作主张自己偷偷去了,不然,有一个人受伤或者怎么着了,我唯你是问”
刑眼睛里的小火苗瞬间熄灭,却也只得应是。
阿鞭哈哈大笑,又听到常慧慧说:“等这批母马生下小马由你们这支队伍先选,刑,就由你和陶商量着来分配吧”阿鞭的笑声戛然而止,大呼不公平。
他滑稽的样子再次引来大家的笑声,在牛山据点吃过最后一顿饭之后常慧慧就带人挥手告别。
回去的路上还算平静,遇到过几只狼,他们随身带的东西不多,全是没吃完的腌肉,常慧慧下令让猎手们全力追击这几头野狼当作路上的练手。
这么磨磨蹭蹭也是只用五六天就到了部落驻地,比冬天雪地里奔袭要快不少。远远地就看到在地里劳作的族人,土地里的野草少,红米苗才有半人高,很清楚的一个黑点就是一个人。初夏的草原比之冬日又大有不同。
外围的狩猎队员们最先看到这支队伍,炎族大旗迎风招展,威风凛凛。两队互相打了招呼,执行任务的云看到队伍里的成果,罕见地首先开口:“酋长,有你在,果然在哪里都能打猎呀”他目光灼热,不敢留常慧慧,却拉住阿鞭不让他走,说道:“阿鞭,你一定要留下来我们好好聊聊”
阿鞭拍他肩膀,连续走路这么多天,他有些疲惫,可云难得这么热情,这么迫切地看着他,他不好拒绝,求救地看向常慧慧。
常慧慧喝了一口水,不小心瞥到他的眼神,却只当作没看见,笑道:“阿鞭啊,这就到部落门口了,不用你护送我了”
阿鞭眼角垮下来,垂头丧气的样子,等大家笑一回过后,他才高高兴兴地揽着云的肩膀坐下来。常慧慧默默点头,大家长时间分隔两地,云和另外几位狩猎队队长有些生疏了,交流狩猎正是他们培养感情和默契的机会。
过了狩猎队就是放牧队,放牧队里的牲畜去掉牛马之后大大减少,以卷角羊和斑点鹿为主。
常慧慧指着一串放牧的野鸡、野鸟笑问道:“这是谁想的把鸡也牵出来放的?”
一群羊鹿中间出现一群鸡,这形状要多搞怪就有多搞怪。稳稳当当骑在牛身上的牧人慢悠悠地说道:“是阿强队长让我们放鸡的,他说鸡在栏子里吵得人心烦”
常慧慧无语,她猜阿强是嫌小孩儿们吵闹得心烦吧,这不是指桑骂槐吗?别人没听出话音,只有她自己笑了一会儿,和放牧队员聊了几句才继续往前走。
走在自己部落的土地里,常慧慧快乐得只想唱《在希望的田野上》,可惜她把歌词给忘记得一干二净,也不记得是个什么调子了,只记得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安静、祥和,这就是族人们梦想的生活。
常慧慧在地里和族人们一起拔野草,让猎手们把东西放在路边歇一会儿,有的猎手索性就直接睡觉了,只有玉兔时刻跟在常慧慧身边,虚心地听着她的每一句话和每一个动作,时而给她送上水。常慧慧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又随性走在地里,注意族人所拔的苗子是不是野草。
这里离部落近,有些没有课上的小孩儿也在这里凑热闹,被家长们看管得很严,土地可不是森林,小孩儿一脚踩下去可能就会踩死好几棵野菜苗子。
常慧慧看他们打闹也挺有意思,这时从有个小孩儿的人影冲她这里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她怀里,笑嘻嘻道:“妈妈,你可回来啦”
原来是九斤儿。心里软软的,常慧慧弯下腰抱着他的脸亲了亲,九斤儿长得壮实,有点虎头虎脑的样子,她已经抱不起他了,同时也在心里感叹:到底是土生土长的原始人,只要吃饱饭就能长这么壮实。
“九斤儿啊,你怎么来这里了?爸爸呢?小石头呢?”常慧慧一连问了三个问题。
九斤儿擦擦脸上的口水,自从有了爸爸和小石头,他不像在南岸时那么粘她,一一回答妈**话:“我是来拔草的,爸爸在部落和大长老研究号脉,小石头在上课。妈妈,妈妈,你瞧,那边的一大捆杂草都是我今天拔的哟”
九斤儿生拉硬拽,把常慧慧拖到他拔草的那片地里,地头上果然有一大捆草。
“这么一大捆草,你怎么背回去?”
“等放牧的叔叔们过来了,我就让他们用小鹿和小牛给我拖回去。”
“拖回去做什么?”
“喂小马。是阿飞叔叔答应我的,只要我每天给他的小马割草,他就给我分一匹小马。”九斤儿声音天真稚嫩,却异常坚决。
常慧慧笑着摇头,没想到九斤儿这么执着,还想着要一匹小马,吓唬对他而言根本不起作用,她问道:“阿飞叔叔只有一匹马,还没长大,他怎么分你一匹马?”
九斤儿抬头望着她,说:“我让阿强叔叔去看了,阿飞叔叔的那匹小马是母马,我们约定好了,等他的小马长大生的第一匹马就是我的”
“那你要给他的马割草割到什么时候?”常慧慧摸摸他的头,九斤儿也有犯傻的时候,部落里拔草割草统一运回去,马匹每天傍晚会由主人牵出来吃一会儿草,那轮得到九斤儿专门给阿飞的马儿割草?阿飞恐怕是被他缠怕了,又跟他关系好,卖他这个人情呢。
“肯定是直到他的小马生小马的时候啦。”九斤儿狡黠地眨眨眼,显然是知道其中关键,就算他不知道,霍农也要告诉他的。
常慧慧拨弄他的长睫毛,笑道:“你就皮吧对啦,你出来割草,难道不上课了吗?”
九斤儿撇撇嘴加重语气叫道:“妈妈”“你教的那些东西我早就学会了呀我每天早上都会去问问老师今天学什么字,什么知识,如果是我会的,我就和种植队出来割草拔草,如果是不会的,我就留在学校里学习啊。”小孩儿明显是对母亲怀疑他逃学的态度很不满。
“那也不行,你总这么三天两天不上课,迟早会忘了你学过的东西。”常慧慧严肃地批评道,觉得九斤儿实在大胆,这么逃课下去成为习惯,指不定哪天就变成傻蛋了。
九斤儿受不了她看傻蛋的表情,解释道:“我每天都有完成作业,怎么会忘记呢?而且,我在田地里还能练习射箭,妈妈,我还射到一只大田鼠,爸爸还做成汤给我喝,可好喝了”
他双眼亮晶晶的,宝贝地拍拍自己的小弓箭,唉声叹气道:“可惜就遇到一次,这地里每天有人来,把老鼠都吓走了还有那种你从南胶族带回来的胶树,一种下去,好几块地里都看不见小动物……”
小孩儿呱呱说着自己了不起的成绩,常慧慧却恶心得差点吐出来,站都站不稳,想想那种恶心的动物入口就头晕目眩,心想,这父子俩天生就是来恶心她的。
她还记得当初霍农一本正经地说某种小白虫好吃的样子,现在好了,他们俩趁她不在家,自己偷偷吃起老鼠肉来了。
第196章春日之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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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春日之华
常慧慧一把捂住小孩儿喋喋不休的嘴,九斤儿眨巴眨巴眼睛满是不解。
教孩子要趁早,她扳着九斤儿的小肩膀,认真地说道:“九斤儿,所有的老鼠都不能吃,会生病的,以后别吃了啊?”
“为什么呢?妈妈,田鼠汤很好吃啊,小石头和我都吃了好几筒米饭。”
“田鼠身上有很多病,会传给小孩儿的。我跟你说,妈妈以前就见过很多人因为吃了田鼠,或者就是碰过田鼠爬过的东西然后就生病的,皮肤溃烂,慢慢死掉,很可怕的。你们这次没生病是你们走运,可运气不会一直照顾你,对不对?”常慧慧一不知道怎么说,在这个小孩儿面前就信口来几个“以前怎么样”的理由来吓他,可今天并不是吓他,而是让他再也不吃这种东西。
九斤儿到底年纪小,又见妈妈说的有鼻子有眼,又那么认真,妈妈也不会随便说某种东西不能吃,他小脸吓得煞白,连忙点头保证道:“妈妈,你说的对,我以后不吃老鼠了,也不让小石头和爸爸吃。”
常慧慧满意地点头笑道:“乖孩子”又摸摸他的脑袋,却被九斤儿躲过去。
九斤儿是跟妈妈一起回家的,常慧慧翻了翻他拔的草,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十分细心,把小马爱吃的草放一捆,小马不爱吃的放一捆,后面的那捆运回部落晒干后可以当柴烧。
部落里目前用的柴火是几年前积攒的黑炭以及她从北岸交换回来的木柴,在烧柴上依赖北岸是个十分不好的习惯,她决定再去草原找找能做柴火烧的植物,红米杆子好烧却不耐烧,十分令人头疼。
她想着这些已经来到部落门口,很自然地和出去放牧牛马的族人打招呼,让他们去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径直把狩猎得来的各种兽肉送到仓库里。这些肉已经腌制过,可腌制的时间并不长,还能算是鲜肉,引来路过的族人一口口咽唾沫。
常慧慧从不吝啬,想必族人这些日子吃鱼吃腻了,就让做饭的长老们尽管放肉。长老们满脸喜色,纷纷说蒸器做出来的米饭好吃——本来执掌饭勺的长老也不能推出什么新意,只能在吃上下下功夫了。
常慧慧温和地笑了笑,问她们是怎么做米饭的,和她教给霍虚的方法也差不多,她还亲自尝了今天的第一口饭,不断点头:“这水平做的比我还好”
长老们听了这句夸奖比什么都开心,她们可没有什么虚心的说法,直接表示一定要教会每个族人做米饭,争取冬天时每个族人做的米饭都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