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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她还是很怕蛇的,遇到蛇。反应像所有闺阁中的小姐一样,吓得抱头尖叫!
那时候的她,以为他会想英雄一样。会朝她跑来,把蛇赶走,再不济也得抓起她的手,带着她逃跑吧……可他的行为深深刺瞎了她的双眼。
那一刻,她真的怀疑了自个眼光了。
因为……他竟然独自溜了!
跑得比兔子还快。脸色比她的还差好几倍。
……
至于他与红楼的姑娘有染一事,是上一世的四年后的某一天。她正巧在柳府,与他腻在一起,看他作画;可柳老爷脸色不忿的亲自跑来把他唤去书房,原因不知,但是她感觉很不妙。
在这种不妙的感觉里,她自然不甘就这般被冷落,又怕他犯了事,被柳老爷责罚,所以偷偷的尾随他们的步子跟了上去。
她看到一个梳着妇人头的女子牵着一个三岁大的小公子来找他,说那小公子是他的孩子。
当时她就懵了……
第二次,她怀疑自个的眼光。
所以,这两件事,她记得还是很清楚的。
不知柳钟铭知不知道,若是按时间算的话,此时的红楼姑娘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她毫不怀疑那女子手上牵的孩子,是柳钟铭的亲生儿子,因为陆氏喃喃的说了一句她至今都觉得很清晰的话。
陆氏对着柳老爷激动地说:“这孩子跟铭哥儿小时候……简直是一个摸着刻出来的。”
她亦记得,陆氏抚摸那孩子的小脸,该有的面部情绪,全有了。
柳钟铭眼底的杀意,南门赢不用看就能感觉得出来;他干的就是杀人这一行的买卖,杀意戾气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是闭上眼睛都能感觉到。
眼下这厮眼底到底还是出现了杀意,而且是对着颜玉的,看来不好好给他的点教训是不成的了!
南门赢垂下了眸子,眸子里眸光闪烁,除了孔花范外唇边的笑容加深外,并没有人留意南门赢,他们都注意柳钟铭去了。
在众人“虎视眈眈”的注视下,柳钟铭总算松口了:“我会向京城的人解释,我会更姑母,老夫人老太爷道歉!”柳钟铭看着颜玉,眼底的气势弱了下来,“至于迎娶如儿,这就不是我能做主的了。”
颜玉豁然怒了:“柳大表哥,你不要欺我年纪小,不理事!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我可能会让你做么?”怒极反笑,“竟然你的婚事你自个都不能做主,那我就只好请派人做主了。”
言外之意是:你这个未来家主的继承者连这点权利都没有,那这未来家主的继承者,也该换人了。
颜玉笑得看上去有些可恶,至少柳钟铭是这么认为的。
他自然听清楚了她话里的意思。
感觉头痛欲裂,脑子快胀开。
他说得实在都是实在话,苍天作证!若不是他父母硬逼着他与她周旋,他能这般死皮赖脸的缠着她不放?他能这般用心设计于她?他能非她不娶?他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世人都知娶妻娶贤。
而在她身上。他看不到半点贤意,美貌什么的就更不用提了。
他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才偏要赖上她!
郎无情,妾无意,这种情况下,他疯了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
不,他疯了也不会把她和他绑在一起的。
可是她不信哪,虽然他父母逼迫他非她不娶,只是她也不会认为他非她不娶吧……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他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愿意娶百里如玉为妻。而不动她半根汗毛,但……可能么?
他父母以未来家主继承者之位威逼他娶她。
必须只能娶她。
只能娶她。
若是不是这家主继承者的身份不能失,她以为他愿意娶她!?
不得不说。此时的柳钟铭心里烦透了!
手上的疼痛没有消减的状态,有的只是愈演愈烈的疼痛。
他觉得他的双手就要断了,可是他的手连稍微红一点的迹象都没有,他连喊痛的资格都没有,他都怀疑。这份子疼痛是不是他想象出来的了!
这些念头只是在他心底掠过了一遍,也就是瞬间的事,只见他嘴皮子动了动:“表妹的意思是,我必须把如儿娶回柳府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他琢磨着,总算开口了。
颜玉怔怔的看着他,认真的点头。
他只有这么做。她才能安心不是!
这两只可是个定时炸弹,说不定就能引起爆炸;她可不想把他们提心吊胆的放在身边,让自个随时可能收伤害。
她只有和这两只隔得远远的。才不能祸及自身是也不是!
所以远远的隔离他们,是多么明智的决定阿!
“我做不到!”柳钟铭沉声说。
颜玉先是一怔,很快就缓过来了,也是,这么容易就谈妥当了。那柳钟铭和百里如玉这两只,就不用她这般烦心了。
她笑了笑:“眼下做不到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急;过不了多久,我会让你做到的,而且是——心甘情愿。”她说着说着就笑出声来,笑声如铃,随着她走远的步子,渐渐在他面前消失不见。
柳钟铭看着颜玉离去的背影,眼露复杂之意,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就这么走了,他以为至少她还会在这里与他磨合一番;面色不停的变化,活像不停的在换着面具,教人琢磨不定。
心底却还是心跳如打鼓,那“砰砰砰”的声音,他毫不怀疑身边的陆珍也听到了。
不知为何,他就是觉得很不安。
颜玉离去时的背影,她离去时的笑意,颜玉留下的话等等,都让他感到不安。
没有别的情绪,只是不安。
那不安的情绪,好像要在骨子里根深蒂固一般;一开始是很淡的,后来却越来越浓,甚至了晚儿个,他发觉自个深受颜玉的茶毒——睡不着!
颜玉那句“我会让你做到的,而却是——心甘情愿”也渐渐浮现在他耳边,很奇妙的感觉,因为竟好情人之间的喃喃自语。
心甘情愿么?
如果心甘情愿,他到要感谢她了不是!
和衣起身,在冷清的夜色里,显得很是突兀。
过了很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冷,身上也只是披着一件单薄的衣裳。
明明四肢都开始冰冷了,他却是感觉不到冷意,因为他这会子的思维根本不在此处,至于在什么地方,就不是旁人去轻而易举便能得知的了。
同样,他也没感觉到,床边正站着一面色扭曲了的黑衣人。
很容易发现的,但他就是没发现!
柳钟铭床边站着的,并不是旁人,而是今儿个在聚香楼誓要给他点颜色瞧瞧的南门赢。
南门赢扯着嘴角,他轻而易举的进了柳府,又轻而易举的进了柳钟铭的东厢房,更是轻而易举的来到了柳钟铭的床前。
可是,他刚走进柳钟铭的床头没多久,就看到了柳钟铭和衣起身。
这么说罢。他没把柳钟铭吓着,柳钟铭却把他吓了一跳!
南门赢看着柳钟铭,想着这厮大半夜的天寒地冻的,从暖和的被窝里坐起身来,究竟想什么呢,难不成他有抗冷的体质,南门赢不由得华华丽丽的囧了。
是的,此时的他格外郁闷,那股子郁闷没来由的直冲脑门,他如何也控制不住此时的情绪。
不过很快。他就做好了要好好捉弄一下柳钟铭的心理准备。
怎能光只是他一人郁闷,而柳钟铭却神游不轻!
不公平。
为了公平起见,他袖子一甩。豁然帐帘滚动,很快就有邪风呼啸之音伴在耳畔,听上去万分诡异。
可连自个身体都冻得冰冷的柳钟铭连寒冷都没察觉到,如何能感觉到这怪异的阴风一阵?
见柳钟铭无动于衷,不得不说。南门赢更加郁闷了。
摇头甩掉心底郁闷的感觉,他记得颜玉回府之际,让他查一个红楼消失,眼角一点红痣的姑娘。
这太容易不过了,可柳钟铭好半天没有动静,也很奇怪不是。
柳钟铭看上去很奇怪。
行为也很奇怪。
他为何不提前马上找到红楼的相好的姑娘?找到那姑娘。才是要紧的活,是也不是!
在他看来,柳钟铭找到那姑娘后。至少不用被颜玉拿此要挟他了,是也不是!
可那红楼姑娘消失了,他却无动于衷,这不奇怪么?
柳钟铭终于无意识的喃喃出了声:“元儿,你到底去哪了。一点音讯都没留下……”
南门赢可就冤枉柳钟铭了不是!
柳钟铭在他口中的元儿消失后,确确实实是派人出去找过的。可一连找了好几天,这元儿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音讯可言。
偏偏他又不知他的元儿是如何消失的,人海茫茫,就算请了皇榜,也不一定能找到。
在他准备放弃的时候。
颜玉就提到了元儿——他就在想,是不是颜玉要拿此事威胁他,才绑架了元儿的;此时他心不在焉、愁眉苦脸的模样,想的就是这事!
若颜玉这般做的话,他还真的一点也动不了颜玉。因为颜玉手中,实实在在的握着他的把柄。
南门赢耳朵动了动,元儿?
大概就是红楼的那与柳钟铭相好的姑娘吧,不过,听这柳钟铭话里的意思,柳钟铭也不知这元儿去哪了?这还真是趣事一件!
原来是不知道这姑娘去哪了,才会恐慌。
怕是这会子……这厮心里正诬陷颜玉着颜玉绑架了他的元儿吧……
南门赢不觉无声的笑了。
突然,一把刀晾在了柳钟铭面前,在昏暗的环境中,也能看到刀子的寒光。
柳钟铭若再看不到眼前的刀子,就是傻子了;他不是傻子,所以还是能看到眼前的刀子的。
通常这种情况下,看到刀子后人的反应都大同小异,柳钟铭则是全身都抖了起来。
僵硬的头部扭了半天,总算扭了过来,倏地看见床边的一人,身子抖得更是厉害。
待他缓过神来,用受惊的眼神盯着南门赢:“你是谁?是谁派你来的?!有什么目的!”
他问这话的时候,嘴角微微抽搐,南门赢觉得,一个不小心的话——柳钟铭的嘴巴可能要被他的手中的刀子吓歪了,没来由的扯了把嘴角,早就知道柳钟铭是个软骨的,没想到这厮遇到一把刀子,就吓得失了魂……唉,真不适合做未来柳府家主继承者的人选。
都没半点自保的能力,至少得有沉静的气质,没有沉静的气质,至少得让一般人看不出身上的恐慌罢!
可惜这厮,什么都没有。
“你到底是谁,你再不说,我可喊人了!”一丝冷汗滑过额角,柳钟铭紧张的头上都快要冒热烟了,偏偏流淌下的却是冰冷的汗珠。
很贴切此时的现状!
他此时只感觉到的就是外冷内热,冷热交织,胸膛里的火气好似快要炸开一般,然后一股脑的蹿出来;能接触冷空气的肌肤,却冻得僵硬……
他的话音刚落,眼前的刀子就削掉了他额前的一缕乱发。发丝落在了被褥上。
此举成功的让柳钟铭打消了喊人的念头。
有人来救他的机会几乎为零,就算有人来救他,也不一定能够成功,所以他喊人的念头虽打消了,但嘴巴还是没停住,只是声音更小了,不知是怕自个突兀的声音引来人,还是被眼前的刀子吓得,总之他此时的声音被刻意放轻,放缓。
“大侠……有事好好商量……有事好好商量!刀剑无情。你想要什么,说出来,我一定办到!”脖子僵硬到一定的曾度。再也扭不了,只能转动着眼珠子,用来盯着面前闪着寒光的剑。
南门赢笑了,笑声低沉。
柳钟铭看样子把他当做盗贼了……
他正想对他说,他是职业杀手。可不是什么盗贼。
柳钟铭听到南门赢的笑声,觉得盯着面前的那柄刀子的视线都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