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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时候已经三更天了,而且黑灯瞎火的,有看头也变成没看头了。
左孆与来者一交手,就发现自个和她的差距,根本不是一心半点的差距,而是天差地别。
也是,虽能派个三脚猫功夫的人来暗算她们大小姐!
来者不是别人。
是早早的就想要颜玉见血的苾芯。
可是当她偷偷摸摸的进来颜玉的厢房时,却发现厢房里突然出现个鬼影来。、
同样是挥动鞭子。
那一刻,她身子想到了苏醒后的颜玉。
但她马上有发现,此人并不是颜玉。
她亲眼见识过颜玉的鞭法,认为颜玉的鞭法还是有些功力的,而此人的鞭法,气息则显得有些凌乱。
凭着黑衣蒙面人的身形,左孆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人。
能来去自如,不惊动府邸的任何一个人,明显这黑衣蒙面人府邸。
左孆一面在心底评估着黑衣蒙面人的功力,一面拼死保护着昏迷不醒的颜玉。
很快,纤意也掏出袖子里的鞭子,加入了战斗。
纤意小意的猫着身子,猝不及防的,给了偷进颜玉厢房的苾芯背后来了一击。
苾芯一心想要躺在床上睡沉沉的颜玉见血,偏左孆又拼了命的在阻挡,又怕她嚎出声来,引得隔壁的準月沽月二人来此,更不知她蹑手蹑脚的选了个最佳的时辰来次,为何这丫头还这般能耐,有所防备。
晃了神又是在想事情,那注意到身后猫着身子袭来的纤意!
直到背后背挨了一鞭,她才后知后觉的中了埋伏。
心底很是震惊,她知道跟她交手的正是颜玉身边的两个丫头,她震惊的是,这俩个丫头怎么像是事先预料好的一般,知道她今儿个会来找颜玉麻烦。
她今日分明是奉命行事。
她敢说,这事只有她一人知晓,可偏偏她就被这俩个丫头堵住了去路。
可媞汀院,颜玉的厢房,出了这两个丫头,却并没有其他的人,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算了。还是先保全自个再说。
她盯着左孆和身后的颜玉,不再恋战,仔细往窗前退去。
既然这么久,她们都没有开口求唤人的意思,那就说明他们顾忌颜玉的清誉;但若是颜玉的性命受到威胁,那什么清誉就肯定不被两个丫头放在眼底。
所以她们此时不急着喊人是要她知难而退。
除非她能一下子打败她们两个,而且在确保她们不叫出声的情况下。
但是她自认为她没有这个能耐,若是她有这个能耐,她早早的就被主子派去做别的任务去了,哪还有这一档子事!
还有就是。这两个丫头既然有所防范,院子里还不知有什么埋伏呢!
她怎就什么都没探听清楚,就跟个愣头青似的。往颜玉的厢房冲呢,这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只要保住自个,让颜玉见血一事,可以来日方才阿。可不能就为这么点事,把自个的小命给添进去,那实在太不划算了。
这般想着,趁机逃走的心思越发明了。
偏就在此时,一弯大刀亮在了她优美的脖子上,她没来得急注意。脖子上一紧,有血流进她的衣裳,顿时怕了。不敢再动弹。
护着颜玉的左孆和纤意也是松了一口气,蒋易总算她俩千呼万唤中及时赶来了。
纤意点燃烛火,屋子里登时亮了起来。
左孆看着蒋易,心底高心,嘴上也跟着感叹了一句:“先生总算来了!”
“我来迟了。小姐可有事?”
左孆摇头:“幸亏先生来得及时,小姐好着呢。”
蒋易抿着唇。承左孆吉言,幸亏来得及时,否则这小贼人就要逃出生天了;他和娘子自进府一来,多蒙小姐照顾周全,却一点事情都使不上力,即使他看着这百里府异常古怪,但一直没用武之地,却也感到有力无处使。
谁知和娘子前脚刚出府没几天,小姐就出了事。
他和娘子也是在得知颜玉昏迷不醒的消息后,才匆忙往府邸赶的,哪知前脚刚踏进媞汀院,就感觉院子里的气氛不对劲。
这才第一时间敢到小姐的闺房,一探究竟。
左孆一把扯下苾芯的黑色面巾,看到苾芯一张脸在定定的出现在眼前时,有些楞神。
楞神过后,左孆却是由苾芯联想到了百里如玉,面色很好看:“竟然是你!”还以为是谁半夜三更打她们小姐的注意,却没想到是百里如玉身边的苾芯,与一旁的纤意对视一眼,“这事还交予夫人处理吧,虽说已经很晚了,打搅到夫人休息很不妥当,但若是大小姐出现差池,夫人那可是不好交代。”
她说着,微微对蒋易客气道:“还请先生随咱们走一趟,这天寒地冻的,也不好让夫人起身来咱们院子。”
苾芯自从被蒋易控制住,就半句话都没有说过,她很安静。
甚至于她想到了百里如玉这靠山,若将此时全全推托给百里如玉,也不实为一个万全的法子。
只肖一日,只等上一日的功夫,她必能逃离柳氏的掌控,所以,她是打定了注意,把“刺杀”这事推给百里如玉,也就是说,她把这事推托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哪是这般容易被人算计的。
大半夜的。
不仅千妍院不得安宁,连带着嫣琳院也没了安宁。
百里如玉被娟娘子带去千妍院的事,百里阮玉也听说了。
她想了想,还是迎着冰冷的寒风,带上丫头,一起却了千妍院。
柳氏真是气坏了,她早早就知道百里如玉是个不安分的,但没想到,她会有这个胆子,派身边的丫头刺杀嫡亲的姐姐。
事情虽来得蹊跷,柳氏还是很在心底很不待见百里如玉。
苾芯这丫头,没问上两句话,就招了是百里如玉威逼利诱,买凶杀人的,她不敢从,不从的下场,就是死亡。
“如姐儿,你有何话可说,母亲不听一人至词,你若是冤枉的,母亲必为你讨回公道,但倘如苾芯所言,你也知道。你母亲我从来不是吃素的。”面色变幻莫测的盯着百里如玉。
百里如玉有些受惊的缩了缩肩,她从没觉得一直懦弱无能的柳氏,气场可以如此强大,甚至比起老太爷、老夫人,丝毫不差。
而她,竟然看走眼了。
那孔姨娘,是否也看走眼了?
毕竟孔姨娘从没与她说过,柳氏是个厉害的……
虽然自从大老爷休妻的那一日后,她就盈盈觉得,柳氏是个不简单的。
但是再厉害。也没法子厉害到孔姨娘和她头上去,是也不是?
如今她女儿受了伤害,她才露出一直收敛起来的锋芒。这种人,何其厉害!
想至此处,心底豁然一跳,撇开迎上柳氏的视线:“母亲明察,我与姐姐素来关系甚好。怎会生出那种天打雷劈的心思?如儿根本不知这苾芯丫头在胡言乱语什么。如儿冤枉,还请母亲明察,还如儿一个公道!”
“如儿素来恨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作乱小人,苾芯你为何要毁本小姐清誉?本小姐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害我?你害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百里如玉越说越气,若是真是她让苾芯做的。被柳氏捉了个正着,即使她会反驳,断然不会如此生气!
偏她什么都没做。怎这般平白无故的就被人给冤枉了,而却冤枉她的,还是老夫人亲手派给她的婢子苾芯。
她气的脸色微微泛白,十字握拳,关节啪啪啪的紧握着作响。眼儿狠命的瞪着苾芯,那视线都要化作凛冽的刀子。视乎要把苾芯千刀万剐一般。
“苾芯还是祖母送给如儿的,她这般污蔑如儿,不是把祖母一起污蔑进去了么?母亲,如儿真没做那丧尽天良的事,如儿都不知,苾芯还会些拳脚功夫。”
“苾芯虽说是如儿的贴身丫头,如儿虽然一直不怎么与她亲近,却也一直没怎么亏待过她,如今她竟让公然污蔑我这个主子,这让我情何以堪?求母亲还如儿一个公道……”
柳氏眯着眼看着百里如玉,半响,视线又转到一身黑衣的苾芯身上:“你再把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的重新说上一遍看看。”
柳氏直直的看着苾芯。
百里如玉委屈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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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竟然看走眼了。
那孔姨娘,是否也看走眼了?
毕竟孔姨娘从没与她说过,柳氏是个厉害的……
虽然自从大老爷休妻的那一日后,她就盈盈觉得,柳氏是个不简单的。
但是再厉害,也没法子厉害到孔姨娘和她头上去,是也不是?
如今她女儿受了伤害,她才露出一直收敛起来的锋芒,这种人,何其厉害!
想至此处,心底豁然一跳,撇开迎上柳氏的视线:“母亲明察,我与姐姐素来关系甚好,怎会生出那种天打雷劈的心思?如儿根本不知这苾芯丫头在胡言乱语什么。如儿冤枉,还请母亲明察,还如儿一个公道!”
“如儿素来恨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作乱小人,苾芯你为何要毁本小姐清誉?本小姐自问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这般害我?你害了我,你有什么好处?”
百里如玉越说越气,若是真是她让苾芯做的,被柳氏捉了个正着,即使她会反驳,断然不会如此生气!
偏她什么都没做,怎这般平白无故的就被人给冤枉了,而却冤枉她的,还是老夫人亲手派给她的婢子苾芯。
她气的脸色微微泛白,十字握拳,关节啪啪啪的紧握着作响,眼儿狠命的瞪着苾芯,那视线都要化作凛冽的刀子,视乎要把苾芯千刀万剐一般。
“苾芯还是祖母送给如儿的,她这般污蔑如儿,不是把祖母一起污蔑进去了么?母亲,如儿真没做那丧尽天良的事,如儿都不知,苾芯还会些拳脚功夫。”
“苾芯虽说是如儿的贴身丫头,如儿虽然一直不怎么与她亲近,却也一直没怎么亏待过她,如今她竟让公然污蔑我这个主子,这让我情何以堪?求母亲还如儿一个公道……”
柳氏眯着眼看着百里如玉,半响,视线又转到一身黑衣的苾芯身上:“你再把你所知道的,事无巨细的重新说上一遍看看。”
柳氏直直的看着苾芯。
百里如玉委屈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锋芒(二)
百里阮玉顺着柳氏的意,挨着柳氏坐下,却瞥见了百里如玉面上一闪而过的讥讽。
不只百里阮玉看到了,柳氏也瞅见了。
柳氏的视线从百里如玉身上落到了苾芯身上,苾芯眼睛里的笑意早早的消失不见了,而是有些惊讶百里阮玉的到来。
苾芯的视线随着百里阮玉打转,不知为何,她竟然有些害怕这个软弱可欺的三小姐。
比起柳氏,比起脖子上的弯刀,此时她竟然更怕百里如玉,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为何会产生这种情绪来,莫不是百里阮玉有什么更高明的招数等着她?
百里阮玉知道苾芯的视线一直都落在自个身上,她却只装作没看到一般。
她如何不明白苾芯忌讳她的原因。
凡被她施过催眠术的人,面对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或敌视,或敬畏,或害怕,或紧张,但却绝对不是好感,这也是她对人施展催眠术后,留下的一大弊端。
她的功夫虽深,但道行还是太浅薄,又没有人特意教导,只凭自个摸索着前进,学习起来,自然不是一般的困难;老太爷常夸她,说她将会是百里府几代人中的唯一的催眠师。
因为她觉醒所用的时日太过漫长,又从小就觉醒了,自个又是个女娃;她眼下的功力,就与她父亲的功力并肩,所以老太爷夸她,说她将会是百里府几代人中的唯一的催眠师,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而她的催眠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