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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闻言,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好几跳:“真的?那她对二小姐的事有什么看法,可有到祖母或父亲那闹腾?”至于柳氏那。不用问也知道孔姨娘不会去求柳氏。
左孆摇头,眼底深藏着一丝忧虑,只不过颜玉没打量细细她,所以很容易就被忽略掉了:“没有,孔姨娘安静得不得了,连二小姐都没去看一眼,听说只在三小姐那做了一会子,很快就回殷同院了。”
百里如玉自上次陆氏和柳钟铭来千妍院一趟后,被放出来一会子嫣琳院,就再没出过嫣琳院;孔姨娘这么安静就对了。如若她还闹腾,反而能让她生出防备来;只是如今形势紧迫,若是孔姨娘对她对柳氏心怀怨恨。想要报复,她也只能防备着,并不能做出主动攻击的样子,这就是她对孔姨娘对百里如玉感到憋屈的地方。
左孆见颜玉没什么表示:“五小姐来信了,信在老太爷手中。是保平安的信!”
颜玉两眼亮晶晶的,心里头有些兴奋,百里娇玉离开也有一段时间了,想着她面对贠国来者的倨傲神情,想必是吃不了什么大亏的,所以很放心她的离去。如今又寄来了报平安的信,一时间不由得心底暖暖的。
既然提到了百里娇玉,颜玉立刻想到了林氏。问左孆:“可曾听说三婶有过什么消息?”
左孆再次摇头:“就算有这消息,也不会放出风声来,咱们底下对这些,均是一概不知的,估计连夫人身边的娟娘子。也是不怎么知请的。”这话说得可算得上肉骨了。
可颜玉想想也是这般。
林氏离府的消息,都没对外传出去。就算是四大家族也鲜少有人知道这事,老太爷、老夫人既然把它看做为丑事,林氏的消息就该是极为隐秘的;或者说,根本没什么人刻意去注意林氏,毕竟都过去那么长的时间了。而这些,断然不是左孆这种小丫头能打听就可以打听清楚的,转了几转,就不在纠结林氏的消息。
左孆瞧着颜玉的脸色,见她面上没什么变化,说出了一件让颜玉面上发生变化的事来。
颜玉握紧的拳头猛的朝被褥上捶去:“你在说一遍,说得清清楚楚的。”
左孆见颜玉发怒,急得跪在了地上,涩涩道:“今儿个一早奴婢去灶房就见着了孔姨娘,奴婢与孔姨娘见完礼,正要离去,就被孔姨娘唤住了。孔姨娘说是奴婢年纪大了,要给奴婢保媒……孔姨娘虽是好意,但是奴婢只想伺候好小姐了……不想离开小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几滴焦心的泪落在了地上。
颜玉瞧着左孆这般,想象的到孔姨娘这番行为有多么的有恃无恐,怒视左孆:“这孔姨娘欺人太甚了!哭甚,把眼泪擦干净了,站起来!你这丫头,这么久才与我说这事,委屈了这么些时候;你放心,莫说你是我身边的一等丫头,便是我院子里的清扫的丫头,也由不得她做主!”说着神情凛冽起来。
想要把左孆从她身边打发出去,简直异想天开,天元朝小厮丫头们配人,都是年过十六的,左孆过了年也就年十五而已,少说还得在她身边呆上个一年半载的,在请母亲为她指个好人家,哪由得孔姨娘越俎代庖指手画脚的!
左孆听颜玉话,站起身来,虽是埋着头,腰杆却挺得笔直,用帕子擦干净面上的泪滓;一听颜玉的话,也放下心来。她心中恐惧,熬了好半天才决定说出口的,生怕落得得挑拨主子之间的情感的名声,让自家小姐受累。
她很清楚颜玉的脾气,这事若瞒着她,瞒得了一日保不定第二日这消息就传到她耳里,还不如由自个说出来让她定夺;只是实舍不得离开她,才会耐不住留下泪来的,并不是因为心中的恐惧。
颜玉的语气很坚定,对孔姨娘的做法也很不屑,她提心吊胆了一整日的心,也总算放下了。
用了晚膳,颜玉携着左孆往千妍院赶,见柳氏一迎上来,就苦吊着一张脸,柳氏惊讶的看着她,连声问了几句,颜玉就是不应声。
柳氏见颜玉使着小性子,摆摆手挥退了一旁的娟娘子和左孆。
左孆退下去之前,担忧的看了颜玉一眼,她的事她原是不想闹到夫人这里的,可耐不住颜玉来千妍院的劲头。
“眼下没人了,有什么不如意的,与母亲说说。”柳氏难得见到颜玉这副小女儿家的模样,虽然她一直希望她如此,偏颜玉的改变有看在她眼底,暗暗惊叹之余,每每见到颜玉时,又怀着一股说不清愁绪。
颜玉安静的眨着眼,眨着眨着,眼底泛出泪花来,可把柳氏急坏了,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到底是怎了?你别急阿!”
老半天,颜玉吸着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开了口:“母亲,左孆可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丫头,她从小陪伴着颜儿,那丫头也是母亲你手把手调教出来的,颜儿对那丫头的感情可深厚了……”她说着,拿帕子抹了把鼻子,“从前颜儿不懂事的时候,都见不得旁人欺她,如今她事事以颜儿为尊,就算性子不稳重,但在大事上从来没拖过颜儿的后退,颜儿这些时日性子越发静了,也多亏有这么个丫头日日与我做伴,颜儿的性子才不至于死板了;左孆做这些,虽说也是丫头的本分,但是想必母亲清楚,能做到左孆这般的咱们府邸没有几个,颜儿还指望等上个一年半载的,求了母亲,给那丫头指望一门好亲事呢……可谁知可谁知——”
她越说越急,急狠了竟连连咳嗽几声,柳氏温柔的拍着她的背:“慢点儿说,慢点儿说,我又不跑,你急甚?”
柳氏轻声细语缓解了她内心的急躁,她红着眼嘟囔了一声,便道:“母亲,孔姨娘当着灶房那么多人的面,指名道姓的要给左孆保媒……您说那孔姨娘,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小姐放在眼底!左孆的婚事,颜儿如何也不会让她插手分毫的,不仅如此,颜儿媞汀院里的丫头,也没她指染的份。”
柳氏闻言,神色凛冽起来:“还有这事?”今儿个大老爷去办置年货,她也被苗氏请去千溜院商量着年祭等琐事去了,哪里曾留意了灶房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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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不知
颜玉见柳氏一脸凛冽,就知这事有眉目,露出不忿的神色来:“可不是!左孆那丫头规矩,可不会惹事,可就是……母亲,左孆的脸面不就是颜儿的脸面么,孔姨娘就是欺我年幼,不知礼,背地里掌我耳光子!”说着触及到上一世左孆因为她而丧命一事,伤心的哭起来。
上一世的她,性子大大咧咧的,不论什么时候,都是左孆保护的对象,可这一世,她任是她的主子,如今她被人欺负了,她哪有不出面的礼。
“说句实在话儿,颜儿知道孔姨娘针对的是我,在拿我丫头出气,她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我找面前出头,好大闹一场……可颜儿就是气不过,她若是明着针对颜儿,颜儿也能忍一时,但她动的偏是左孆。”左孆是她要保护的人,如今左孆的安全受到威胁,她如何能罢休?
柳氏抚着颜玉的发鬓:“难为你想的周到,竟然知道这是个局,还往下跳,那岂不糟糕……”
“所以这事颜儿只说给母亲听么,颜儿受了委屈,来找母亲,其他的事还要母亲看着办,颜儿怎能左右母亲的作为呢?”说着苦着的一张脸展出笑颜来。
柳氏听颜玉这么一说,双眼溢出异样的神色来,眼儿也笑弯了。她如何没料到颜玉这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惊喜有之惊讶有之。
“一直以为你是个不知事的,今儿个才知道原来是小滑头。”
颜玉眨巴了乌黑的眸子,眸珠一转,嘿嘿笑道:“哪有,母亲莫要抬举颜儿了,颜儿若是能做的那偷奸耍滑的事来,就不会一直这么被动了。”
柳氏伸出葱白的玉指。直点颜玉的额:“你放心好了,这是就交给母亲了,左孆那丫头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我也念着她的情分,你让她放心好了。”
颜玉眼睛一亮,没想到柳氏这般说,连忙起身朝柳氏福礼:“颜儿替左孆谢过母亲了。”
回到汀院,颜玉把柳氏的原话跟左孆说了一遍。
左孆红着对着千妍院的方向福礼,也完全放下了心里包袱,再一次庆幸着跟了个好主子。
次日天色将晚。颜玉碰到了在大老爷的书房外碰到了孔姨娘。
孔姨娘没怎么意外,到是大老爷有些尴尬,颜玉笑得眉眼弯弯的。大老爷也没好说什么,更不好欲盖弥彰的赶孔姨娘回去。
瞅着颜玉,僵硬着脸色:“你来有何事?”
颜玉福了一礼,道:“祖父一直让颜儿在府邸静养,可昨儿个得了祖父的赏赐。出门了一趟,原本眼下最不该来此麻烦父亲的,可昨儿个巧碰到了周大哥,周大哥请颜儿去一趟太师府,说是周老太爷想念颜儿了,只是贸然出府。就违了祖父的心意,颜儿特别禀明了母亲,母亲让我跟父亲说一声。说是由父亲定夺。”
大老爷想到昨日颜玉在马车上也说过这么一番话,只是他当时想别的东西去了,没太在意,眼下又听颜玉禀了趟来意,微微思索了一会。他还没开口,孔姨娘就接上话了:“这到巧了。三小姐也被请去了太师府。”
颜玉眼露诧异的看着孔姨娘。
太师府也请了百里阮玉?这可神奇了;转念一想,百里如玉作为老太爷重点培养的对象,若是太师府想长期和百里府打好交道的话,请从未请过的百里如玉上门做客,也没什么的稀奇,是以,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无害的笑笑。
孔姨娘见她不搭话,拉着大老爷的袖子:“大小姐和三小姐都被太师府请去做客,唯二小姐就没去过太师府……”她的意思是让老太爷开口放话,让百里如玉也去见见世面。
大老爷尴尬的看着颜玉,颜玉的视线却不在他们俩身上,大老爷面上的神色才缓解了几分,拉下孔姨娘的葱白的手,头疼道:“你与老夫人说去,这事我管不得。”
其实他心底也是很希望百里如玉能被太师府的人看中吧,颜玉这般想着,就见孔姨娘黑了一张脸道:“大小姐也被老太爷安排在府邸静养,她能请老爷做主,二小姐为何就不能了?”
大老爷皱着眉,怒道:“这情况能一样么?颜姐儿和如姐儿的情况是一样的么?颜姐儿能背着老夫人的命令,私自逃出府邸?颜姐儿能不顾旁人的脸色,出府与男子私会,府邸的脸面简直都被她一人给丢光了。”
孔姨娘脸色越来越白,唇瓣颤抖的,拿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老太爷:“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大小姐是您的女儿,二小姐同样也是您的女儿阿,她如今被隔离在厢房里,地龙从来没烧暖过,吃的饭菜可比低等的下人还差……”
孔姨娘这时候总算对着大老爷爆发了,且无论是真是假,总之她是在对的时候做对的事了。
“胡闹!她胡闹,你这个做姨娘的也跟着胡闹不成?你偏要她把整个府邸闹得乌烟瘴气的,你才肯罢休是吧!你去菩福院瞧瞧,老夫人至今不愿提起她,连带着你也怨上了,眼下你还跟着她一孩子胡闹!”大老爷沉声骂道,纵使颜玉站在他面前,他也没什么顾忌可言。
这一场戏中,唯一不正常的就是颜玉这个看客,想人家都这么卖力的演出了,作为看客,也应当给点相应的表示或反应吧,可自始至终,颜玉都和这俩人欠了她钱的一般,自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待这俩位消停了一会,颜玉才福礼请退。
天知道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