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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他甚是好奇眼前摆他脸色的女子,小小年纪明明疼得脸色发白,却能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他自认为悦人无数也从未见过这般能隐忍的,听闻她还是个倍受宠爱的大家闺秀……方才来时,虽隔着百米,但她眼里的那道疯狂之色他却一览无疑——那股子疯狂莫说是他,任何见着的人只会比他更惊心,偏不紧能从她眼里见着,她还能说收敛便收敛了!
颜玉甩他冷脸,左孆却抽空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复朝颜玉劝道:“那咱回府,咱回府再请大夫!”
颜玉朝左孆笑笑:“不碍得,哪有你想得那般凶险!”又冷瞥了宋洛清一眼,用“不开口人当你是哑巴”的脸色甩他,又拿话噎了他一句:“谨亲王多虑了,小女子虽被个小石子咯了一下,这点小伤小痛却还是受得住的!这伤若放在救死扶伤的大夫眼里,除了显得娇情便别无他显了;更何况原便没您说的这般严重,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吓着我的婢子,她胆子向来小。”说罢又安慰了左孆一句。
颜玉言下之意,着实在实打实地赶人了。
宋洛清即知晓她被石子咯了一事,便必然知晓她与苗舒武,一起猫着身子躲在苗劲武院子边听墙角一事……思及至此,本便冷着的脸又拉了拉!宋洛清即是来她笑话的,眼下看也看了,还傻呆在这儿做甚!难不成想看她疼得满地打滚的样子才罢休!
若宋洛清能被她这番话给镇住,自发自觉地走出这花园,把花园的地盘腾出与她,她定会给他个好脸色。眼下毕竟男女有别,有些时候又往往防不胜防!
左的是他俩都“被”约束在此地等候,自没一个愿意先行离开,宋洛清没大理会她话里的用意,他有兴趣的只是急欲知晓她这般忍得住的性子从何而来,方才从她眼底瞥见的那股疯狂的恨意又作何解。
正眸细看了她一眼,虽常听南门赢叨叨她,左的是眼下他见着的百里颜玉与南门赢口中的百里如玉,完全不是同一个人。
颜玉见宋洛清面上依旧无动于衷,有些僵硬地扯了抹嘴角:“这苗府花园的景致的确适合孤男寡女相处!”说罢又“渍渍”两声,“不过谨亲王,你得小心了。”
宋洛清瞅了颜玉寻道:“何解?”
见他总算把她的话儿听进了耳,颜玉心底骤然松了一口气:“若被人瞅见了小女子与谨亲王单独处在苗府的花园里,身边只有一个婢子……诶,小女子的名声倒没多大关系。”颜玉违心地吐出一句,继续道,“可总不能因区区一小女子而叫谨亲王您失了名声,那可得不偿失了——小女子也吃罪不起!”
话里话外依旧是赶人的意思。
宋洛清听罢,抬眸迎上了颜玉的眼。思及她受到苗石武的莽撞相冲,眼底闪过的一丝惊慌时,眼里不自觉地染了淡淡的笑意:她明明在乎名声得紧,却又能把名声说得一文不值:“苗劲武与南门赢被小厮叫去吃酒。”
此意可理解为:并非本王不懂得贤让于小姐你,实在是本王与友人先约在先,又没旁的地方可去只得在此等候。
颜玉则捕捉着了他眼底那一丝笑意,小意的闪了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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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总算改好了~~
第三十八章:惊语
待回神后,颜玉觉得腰侧的痛意清减了几份,索性移开了视线移动了步子移转了身子,左手搭在左孆的胳膊上,右手指南门角的一处道:“那边有彩玉码成的狮子,咱去看看。”
几番来回,颜玉总算清楚地意识到自个不是宋洛清的对手,见着这厮,又会让她想比及百里阮玉,偏这厮推给她的无力感是不与百里阮玉在一个层次上的。
意识着这点后,她也不欲再与他多费口舌,就百般不情愿地全盘妥协了。
同一所花园,哪怕是隔得再远,若被不知情又爱嚼舌根的耍心思的人瞅去了,口舌一番,她女儿家的名声自会毁掉;苗府她不熟悉,腰间疼痛也不适合出走出花园漫无目的地瞎逛,既然宋洛清也是在此等人,她还不如带着左孆去瞅瞅彩玉石狮散散注意力。
言而总之,她就是觉得得离宋洛清远些,才是正解的。
左孆也觉得她家小姐与谨亲王呆在一块不妥,忙听了颜玉的话搀着她走。
主仆二人没走上两步,身后的宋洛清又淡淡地出了声,不过他这话显然不是说与颜玉听的,而是与左孆说的,只是颜玉听罢更上火罢了。
宋洛清道:“仔细扶稳了你家小姐。”
这话本也没问题,按理也只比常语多添了成分戏谑的成份而已。她……怎就听出了别的意思?
立定身姿回眸怒视,果真见着宋洛清眼里浅浅碎碎的笑意,脸色漠然——颜玉蓦地垂眸自省……果是耳朵的失误!如此想罢便也没来得及顾上别的什么,只被他满眼的笑意扰得窘迫异常,扬眉瞬目间,也朝宋洛清露个奸诈的笑容。
宋洛清被颜玉那回眸一笑生奸诈的笑容唬得一愣。
颜玉若露出个实打实的狡诈的笑容来,他半分也不意外,偏她面上的笑意看上去单纯无害,眼里的奸诈却锋芒毕露,骨子里又透出一股淡然,故然矛盾又奇异的和谐。
宋洛清见此首次反省自个的行为,细想之下并没有发觉有失礼或不妥的地方,怎会……迎面扑来一股不祥的预感。
莲叶随风摇摆,舒舒缓缓飘来一阵暗香,宋洛清抿紧唇,觉得那股子不祥更实了些。
颜玉被左孆搀着继续朝东南角步入。
宋洛清等南门赢……颜玉扯嘴冷笑。
即便上一世与南门赢闹翻了,她也是清楚南门赢与宋洛清之间的关系的。
宋洛清虽为皇家子弟,有尊贵的王爷身份,可天元朝有二十四位王爷,再有数十几个老王爷,宋洛清王爷的身份也不显稀罕了。作为王爷的身份不稀罕,作为闲云道长弟子的身份就稀罕了。
宋洛清是唯一自小便被德高望重的闲云道长收做弟子的王爷。
自被闲云道长收作了弟子,他便甚少与官场打交道,人又不呆在皇宫,才有机会与四大家族的平辈结识。
正经说起来他与四大家族的结识,主因还在于南门赢这厮。
南门赢自小便仰慕闲云道长威名,更是懂事起,便每年两回上山求闲云道长收做徒弟。闲云道长本无意收南门赢做徒弟的,却不知为何,在南门赢上山的第五个年头,赠与了他一个门外弟子的名衔。
南门赢被闲云道长收为门外弟子一事,曾在天元朝引起轰然大波;南门赢每年两回上山的作为,也引得大批效仿者,导致闲云道长不得不道破他一生只得九徒的命格,“登山”效仿者的劲头才逐渐平息下来。
闲云道长有九徒。南门赢排行第九,年纪也是最小的一位,其中却只有宋洛清与他年纪相当,宋洛清排行第三,是因他入门得早。他虽成天冷着个脸,南门赢却能摸清他的性子,比及其他师兄,也爱老缠着他。
至于宋洛清推来的无力感……颜玉嘴边的冷笑变暖。
左右也没啥乐子可言,她总得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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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者安分地各持一地,倒也相安无事。
摸约小半个时辰,苗舒武才急冲冲地与苗劲武、南门赢结伴而至。
话说南门赢听闻颜玉也在花园时,脑里有什么一闪似而逝,仔细琢磨又一片空白。
颜玉与苗舒武说了会话,便朝一本正经地瞅着她们方向的南门赢招手。待南门带着疑惑来到东南角时,却见苗舒武与左孆已经不见人影,显然是颜玉单独找上他了。
颜玉带笑迎上去朝南门赢抛出个甜美的笑容:“南门哥哥,近来安好?”
“安好安好。”颜玉这一笑,吓得南门赢受惊地打了个寒颤,又有些后悔应声而至。他还末从颜玉假小子的模样中走出来,她却变淑女了……再者这笑,还不如板着脸来得舒坦。
颜玉嘴角含笑地合计着南门赢:“南门哥哥,上回你道我这性子差找不着婆家时,我就想着自个若真嫁不出去,就请了祖父给我做主,直接送上南门府嫁给你好了;我若嫁与你,定会好好侍奉姑母和姑父的……”
南门赢脸色一白,连连退后几步,语气变得尖厉:“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怎这般不知羞!”
颜玉能做稳她娇蛮无礼的娇小姐,完全是百里老太爷宠的,须知她若执意为之,也不是不能成事的。
颜玉眯着的眼弯了弯,软了音量:“妹妹知你有心上人,又怎么会做那豪取蛮夺的事呢!你先莫急,妹妹的话不是还末说完么!妹妹喊你来这边不是与你相吵的,只不过提前告诉你一声,以后妹妹若是对着谨亲王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你可别大惊小怪的。”
南门赢更是一惊,上下来回打量着颜玉:“你……说清楚你的用意!”
颜玉语不惊人死不休,毫无顾及道:“我看上了谨亲王。”
“你……”南门赢语结,指着颜玉“你”了半响,又想着这丫头看上的左右不是自个,胸口那股淤气总算顺了些,念头转了两转,眯眼道,“你受伤了?”
颜玉拍掉南门赢的伸来的手指:“你怎知晓的?”
南门赢这才稳下心神,略有所思地喃道:“原是你受伤了……”
颜玉没能理解南门赢话里的意思,却是把自个的意思解释与他听,语含霸道,凶性毕露:“我没说自个喜欢上他了——总之,我知你与谨亲王的关系……我的意思是,若有那张小姐的李小姐的巴着谨亲王不放的,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还有谨亲王的习性爱好,我也得知晓……”她歪着头扳着肉乎乎的手指,话锋倏地一转,脸色倍儿温柔,“要知道紫华姐姐可是何姐姐的密友,我与紫华姐姐的关系你知道的,你若不帮我,我的心情肯定会特别不好,我心情一不好呢,总会找上个人寻求安慰,找着找着又会想到紫华姐姐,若一不小心多说些什么,紫华姐姐拿这些当乐子说给何姐姐听……”
这赤裸裸的威胁听得南门赢脸色发青,他发狠地盯了颜玉半响,见她无动于衷,磨牙道:“不就是让我帮你么,行!”
颜玉得了想要的答案,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小门牙。
第三十九章:被禁
六月中旬,气温正逐渐往严热边缘爬。
柳府。
柳钟铭半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的凉席上纳凉,一手地端着冰镇绿豆汤舒服地服用,身后还站着个服侍的婢子。
汤喝到一半,柳钟铭端着汤碗的手顿上一顿,转头对着身后的桔儿皱眉道:“不是吩咐过让少放些糖的么!”
桔儿上前两步,低头乖巧地应道:“少爷,今个儿的汤是夫人亲手煲的。”
“母亲。”柳钟铭皱着的眉头缓缓展平,“母亲呢?”
桔儿回道:“夫人这会子摸约是给老爷送汤去了。”
柳钟铭闻言点头,端起碗又意思着喝了一口,便把碗推到一边,烦燥地扯了把衣裳,又吩咐桔儿用蒲扇给他扇凉。
桔儿轻轻扇了两把,便瞧见凉停不远处走出一名身姿姣好的娘子,眯眼轻轻推了推柳钟铭两把,柳钟铭顺着桔儿的视线,也看见了那娘子。
楚娘子很快来到柳钟铭跟前,不动声色地与柳钟铭请了安:“老爷吩咐奴婢请了少爷走一躺书房。”
柳钟铭一见楚娘子近身,原本烦躁的脸色眼下更是瞬息万变。待片刻冷静后,本能地便想甩楚娘子一个冷脸,可他又清楚他父亲既吩咐了楚娘子来请他,一定是有什么非他不可的理由。
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低眉顺眼的楚娘子,冷哼一声,待摆足了少爷的架子,才肯起身,又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