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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常的小厮,被情人撞见偷情,被主子责罚,还被一院的奴才围观,怎能一点多余的情绪也没!
除去她去的时候没及时与她见礼,而是怔怔望着紫桐的那一幕外,其他时辰外,更像是个被操控的掏去心脏人,于外界的一切无动于衷。
……而她却怎么也没想着,孔姨娘去千淄院保下了翠儿,小厮元军在孔姨娘眼皮底下成了弃子!
元军是孔姨娘的人,孔姨娘却保了老夫人的人……这比帐如何算?
头疼地蹙起眉,她对这些弯弯绕绕一点印象都没有……上一世的这个时候,她还泡在蜜罐子里小姐,哪里会注意到身边的风起云涌,更别提去注意一小小婢子翠儿。
撑起下巴暗暗琢磨:到底少了些什么?
左孆瞅了眼天色,琢磨着是不是该提醒颜玉宽衣睡下了,可见着颜玉一副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样,又不敢掠搅到她,正犹豫间,纤意禀来:紫桐求见小姐。
颜玉回神蹙眉,想不通紫桐这时候来见她有何要事,眼神朦胧地找纤意确认:“紫桐来见我?”
“是的,小姐。”
得了纤意的肯定,颜玉的眉蹙得更紧了:“引她来见我,你俩都退下罢。”
左孆与纤意相视一眼,齐齐退出颜玉的厢房。
第五十九章:弯绕
紫桐一进屋就跪在了颜玉面前。
紫桐双膝落地的响声听在颜玉耳里,使之瞳孔猛地缩了缩,很快又恢复一惯的模样,敞着嗓子朝紫桐道:“这大晚上的,又是个这点上,你这般跑来……且不论有事无事,大事小事,难道不知此举,会为本小姐引来不必要的祸端的?”只手撑着脑袋,语声虽忧心忡忡,面上却平静无比。
颜玉一语道破紫桐巴巴前来的害处,又直接道出了不想与紫桐有任何瓜葛的话来,使得紫桐面带尴尬。
抬头望向颜玉,她苍白的脸色比之昏迷前,透来一丝异常的红润来。
这会子能找上颜玉,说明她是求助无门了。
颜玉所言直接,她便是装傻也无处下手。定了定心神,似定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略显迟疑地开了口:“大小姐,奴婢……奴婢是来告密的!”
颜玉听罢,扯出个笑眯眯的脸色来:“本小姐,对旁人的秘密没兴趣。”
“不,大小姐一定会有兴趣!”紫桐肯定道,“事关大小姐一生的幸福,大小姐难道没兴趣?”抬眸看向颜玉,似要把颜玉面上的心思全全收入眼底。
拇揩在下巴处摩擦了一个来回:“你的话儿若无论如何都要出口,我便是不感兴趣,也会装作兴致盎然地听上一听的。”
颜玉这番话虽说得就硬了,旦她心里是如何想的,嘴里也便如何说了。至少她觉得无可厚非。更何况这般说,好歹也是给紫桐一个台阶不是。
紫桐不傻。心道颜玉能这般也是对得住自个,便道:“老太爷命我爹彻查西库粮仓一事,刚查到孔姨娘头上,便断了线……”
颜玉吃了一惊,难怪她一直觉得少了些什么,原是西库粮仓一事……西库粮仓一事,她只知道结果,却并不知过程如何。
紫桐又道,“奴婢也是偶然听见奴婢爹爹和与管事,提及西库粮仓一事涉及孔姨娘,奴婢爹爹并不知奴婢撞见了他与管事的交谈,奴婢爹爹也不想奴婢掺和此事。”盯着颜玉解释了一通,“奴婢听奴婢娘亲说,前些日子老夫人欲与大小姐招亲。奴婢思及大小姐招亲,第一便想到了孔姨娘!孔姨娘定会尽全力反对您招亲,奴婢与二小姐近些虽说不上年朝夕相处,却也是二小姐贴身的奴婢。即有您招亲一事,孔姨娘搅黄西库粮仓,把事儿赖在孔府头上,便存了足够的动机。”
“至于今日的事,奴婢知自个在劫难逃。因而以下这番话儿,大小姐听着顺耳的话,便且听着;若不顺耳的话,便当奴婢嘴贱……奴婢并不是挑拨您与二小姐的关系。您可能不知,二小姐同您,一直是面和心不和,您得当心了二小姐!”紫桐一番豁出去的心理渐渐显现,见颜玉于她的一番话无动于衷,沉静地垂下眸子,“小姐您可以不信,但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颜玉越听越糊涂,越听越奇怪:“如你所说,你这般并不为自己,难不成为你父母?你父亲于百里府有功,便是你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府里的任何人不会待他如何的。”
紫桐忙开了口:“奴婢此次前来,是为求小姐救小厮元军一命。”慎重朝她一拜,“小姐仁慈,如有来世,奴婢定结草衔环!”
颜玉听着紫桐如交待后事一般的语气,吓得精神了许多:“你这丫头疯了不成!那厮令结新欢,还值得你这般为他求情,你要是我的丫鬟,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瞪着紫桐,眼底还存着一丝不可置信,便是觉得元军被孔姨娘视为弃子,待这厮有些同情,可这紫桐,竟为了他,不惜连夜求上了她!
“你即知那小厮会性命难保,也必定知二夫人这回是要拿你们几个立立威的,你此番求上我,便是道出了孔姨娘与我二妹的作为,你认为我会为了你,而开罪我二婶;再者,我不明白,你既事后肯跑到我这来,这般为那小厮求情,事前为何有这般闹腾?你既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便是他有再多相好的,你也能忍住不是!你这般不顾他的性命闹下去,为何?我听说翠儿,已被孔姨娘接回了菩福院……”
颜玉这般暗示紫桐,其意思很明显:翠儿能被孔姨娘接走,元军也有可能丢不了性命。下面,只要她懂得如何开口。
“还有何事你埋了我的?”
紫桐眼皮一跳,这才知晓她与她家主子从前太过小看这位大小姐了,二小姐比及小大姐,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比肩的人物。
她认命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道:“孔姨娘察觉到奴婢爹爹在暗中调查她,便想用奴婢来牵制住奴婢爹爹步伐。”
颜玉坐直了身子,开了口:“你是如何知晓的?”
“奴婢去后花园一举并非偶然,府里的事您便是个把耳朵捂起来,还有眼睛能看到一些个腌臜的事儿。奴婢平日处事不大注重交际,引来后患重重,看奴婢不顺眼的,暗地里挑拨奴婢,不说许多,定也有那么几个!便如今日,奴婢被看热闹的人骗来后花园的。”
紫桐笑了笑,又道:“左的是所有人都料错了……元军非旦没有背叛奴婢,便受了孔姨娘的牵制,也是不顾及自个的安危,处处围护于奴婢!”她说这话时,眉扬得高高的,眼里溢出来的浓情蜜意,醉在其中。
“小姐您可能不知,那翠儿也是个狠角儿,她明面上看去算起来是老夫人的人,实际上却是孔姨娘的心腹。她平日里装得老实巴交的,也自称孙婆婆的外孙女,府里谁人不知孙婆婆只有一儿子,又哪来的外孙女!”提及翠儿时,紫桐眼底闪现一丝醋意。
颜玉更是惊讶:“那翠儿是竟孔姨娘的人!”
紫桐无比肯定,她知只怕满足不了颜玉,颜玉有了提问的兴致,答应她救元军的可能性便多上一层:“奴婢在后花园亲耳听见元军与翠儿交谈,的确是这么个意思,错不了!”
第六十章:嫁祸
千思万想,颜玉也没料到翠儿是孔姨娘的人。
先前那不得解的几个疑点,随着翠儿是孔姨娘的心腹渐露端倪。
而令她拍手叫好的,是孔姨娘借来老夫人的一双权力之手,自千淄院亲自带走翠儿的那一段。即便是左孆口诉与她听的,她也似身临其境一般,于脑海里描绘得精彩万分!
旁的不提,她知老夫人是厌烦紫桐的,也就紫桐这丫头,既可把老夫人气得半死,又能让老夫人无从发作,上回紫桐与李家婆娘跑来老夫人跟前闹腾,她便深有感触!
话说,紫桐为百里如玉贴身婢子的差事,是老太爷亲口提的。
在老夫人看来,老太爷安排在百里如玉身边的人,不像百里如玉的贴身婢子,更像百里如玉身边的盯梢的丫头!而老夫人与百里如玉祖孙俩,还需时时刻刻提防着紫桐使出点乱子。
受老夫人影响,紫桐虽是百里如玉的贴身婢子,却并不得百里如玉的心,百里如玉也处处提防着紫桐叛她。
做人奴婢,与主子有间隔,本身便是挺悲惨的一件事;做为贴身婢子,这悲惨的可持续性便甚!尤其悲惨的是,从始而终,紫桐都活在被百里如玉不信任、猜疑中!
此番下来,奴婢的紫桐也对百里如玉这主子凉了心,一颗雪亮雪亮的忠心,如今安上了背主的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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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氏是借此番闹腾而准备好要立威的。立威一举又是得了老夫人的首肯。至于老夫人最后为何反水,还吩咐了孔姨娘去接翠儿,此举不仅教人费解,还有待考究。
按理说老太爷不在府邸,紫桐又再一次犯了她的忌讳,这般胡闹更是令百里府蒙了羞!此时的老夫人定是恨不得借苗氏的手,除紫桐而后快!
偏生这事发之后,翠儿却老夫人许可,勉去了苗氏的责罚,还被孔姨娘亲自领了回去。老夫人此举,真真直接扫了苗氏的面!
老夫人惯不是会为了区区一翠儿,而放过五次三番捅娄子的紫桐,又而扫了苗氏的面的人!这里边的弯弯绕绕的颜玉不清楚的,她清楚的是此翻最终获益的人定少不了孔姨娘,这无可争议。
老夫人照顾了翠儿,也等同放过了紫桐,放过了元军。
即便翠儿是孔姨娘的人,可明面上,翠儿依旧是老夫人的人。
老夫人要偏袒自己人,使其勉去责罚,便是老太爷在府,也是小菜一碟的,更何况,老太爷现如今并不在府内,老夫人完全可以一手遮天,区区偏袒一回自己人,就是芝麻绿豆般的小事!老夫人这般,紫桐与元军的主子完全可以效仿老夫人,老夫人心里虽会不满,可面上一点不好的神态一丝也不会露出来的。
虽惊讶翠儿是孔姨娘的人,颜玉却更有兴趣,是紫桐几个在后花园的那般大闹:“这般闹腾下去,能保你们几个送命的人不多,你为何还这般样子闹腾?”
紫桐迎上颜玉的眼,突然失笑道:“小姐自然不知奴婢们的性命如草芥!奴婢若不这般做,不过今日,他会死于孔姨娘之手;可这般做了,好歹有生存的机会不是!可奴婢没想到,孔姨娘直接视他为弃子!”嘴角的笑意不减,眼里却露来寒芒。她顿了一顿,又道,“他能用性命围护于我,我怎能又不为他着想……哪怕失去性命,在所不惜!”
弃子之所以被视为弃子,一则是没多大用处了,二则是知道得太多!小厮元军,明显是属于二者。这般来看,孔姨娘是想借苗的氏,干那杀人灭口中的活。
想着这厮围护紫桐的劲头,紫桐受伤时他看紫桐的眼神……足够证明他重情重义,这般算来,他的命便的确很值钱,只不过这人太过死板了。否则哪里轮到孔姨娘说要他的命,便能要得去他的命!
因而,便是紫桐不再求救,她也会救元军的。
偏这紫桐本身就是个宝,且是越挖掘,越能让她惊讶的那种。
面上露来个可惜的表情,颜玉轻声一叹:“便是如此,我也不好得罪二婶……”
是不好,而非不能、不敢。
紫桐听罢,地踟蹰半响,才道:“奴婢还有要事要禀!”
颜玉心里一笑,果真要诈一诈,才能榨出便新鲜的东西来的!她抬手打了个哈欠:“那些不重要的,便改日再说罢!眼下很晚了,我要休息了。”说罢便要喊左孆进屋服侍。
紫桐眼里闪过一丝着急,暗悔不该与颜玉打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