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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赢兴致来时,便喜拉宋洛清去赌坊,奈何宋洛清跑得比兔子还快!故而,南门赢才有感而发。
宋洛清冷静道:“废话少说,找人。”
南门赢不高兴的垮下脸,他怎摊上了这么一位了无情趣又添棺材脸的师兄,他当时肯定是没睡醒,才会觉得他有趣。
提及赌场,他们可是共同经历了一段刻苦铭心的曾经。
这还要从闲云道长剐收掉他们身上所有的现银、大把银票、名贵发簪、精美玉带钩、精巧的玉佩、象征身份地位的扳指,收了防身的宝剑,甚至于……给他们换上了粗布衣裳,以防他们把自己的衣裳当了换银子花销,只赏了他俩几枚铜钱,便让大师兄把他俩赶下山去,美曰其名下山历练!
并且放下狠话,道是历练不足一月便不要来见他老人家;还明确规定了不能接受他人的钱财资助,如有违抗,就直接不用回来见他老人家了。
结果也回来见他老人家了,但他俩衣衫褴褛的模样被道观里的师兄师姐们拿着当笑柄耍,哪位心情不佳时,都会拿出来爆一段,保准喜逐颜开!
也不能怨旁人,都怪他出的馊主意,把师傅赏给宋洛清的铜钱赏给聚齐了,下山后,早准备到赌场翻上两翻再两翻!好歹得道酒楼里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不是!
不想他们涉世未深,头一回来赌场就碰见了能使老千的赌徒,可怜做了冤大头!
直至他俩饿了三天两夜,才肯弃城跑到郊外摘了些野果果腹,待腹中稍有暖意,歇了半响后,又跑去打些野食来安慰安慰许久没进油水的肚子!
故而,短短三天两夜,成了南门赢平生恨事,最恨的就是汪掌柜嘴里的出老千的凃二这种人!
他俩四下打听凃二的落脚点,可凃二却像个失踪的人一般,突然间就没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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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颜玉。
颜玉带着左孆、纤意来了千妍院。
柳氏见着颜玉,惊讶地带笑出了声:“颜姐儿怎又跑一趟?这天虽不如前一阵子燥热,可也不兴这般来回跑!”柳氏语气里略含责备,面上的表情却还是很络绎颜玉前来的,可又怕她出了什么事,忙寻问:“可是出了什么事?怎这般急着赶过来!”
颜玉迎上柳氏双眼,嗔道:“颜儿在母亲眼里,就是那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么!颜儿回了院子,左右闷的慌,便拿了绣活特地前来请教母亲的,母亲可有空闲?颜儿可又得麻烦你了!”
柳氏乐呵呵拍着颜玉的手:“难得你主动来一趟,为的还是绣活,我便是再忙,也得抽出空闲的时间来不是!更何况,你母亲我向来是个清闲的,就怕你来回走累的慌!”心底更疑惑了,她这女儿的绣功向来是拿不出手的,今儿个倒好,拿着绣活找她指点?!
左孆更是一脸迷糊,不是夫人要看小姐的绣活……才请小姐来的么?
若不是夫人嘱咐小姐来的……小姐来千妍院前为何说那样一番话?这里又暗含何等玄机?
才回神,就听见颜玉吩咐她拿来昨儿个绣的帕子。
忙替上帕子。
柳氏接过帕子,展开一看,面上虽瞧不出什么,心底却多少有些不舒服。
不能怪她心底生出的异样……她的身份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绣娘,得了绣娘的名头,她自己也是颇为荣幸的;虽说她从不指望能让颜玉女承母业,或是超越她什么的,但女儿的绣活,最起码得拿的出手罢!
偏颜玉做出来的绣活若说成是拿不出手的话,确是她这个做母亲的抬举她了,实际上她的绣活做的……不堪入目!
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绣娘……情何以堪?
颜玉抬眼瞧着柳氏拿着她绣的帕子,一言不发的抿着唇,嘴角一丝笑意都僵硬了。为此她羞红了面颊,手心有些出汗,暗地里埋怨:她怎找了个这般烂借口来千妍院见母亲呢!
好半响,柳氏才肯把视线从帕子上转到颜玉脸色。
……她能告诉女儿自打她那绣针开始到如今,她就没见过这般……不堪入目的绣活么?
僵了好一阵子,才见柳氏才扯扯嘴角,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颜姐儿可得抓紧时间好好练习绣活了;李婆子,常婆子过些天也就来咱府邸了,到时候你的表现若牵强人意……母亲可是把她们请来了,要让她们留下还得看你本事!”收敛了面上的笑意,接着提醒她,“若你不给自己争面子,不能把她们留下,母亲立马为你备的其他教养婆子,会立刻走马上任的。别怨母亲这般行事,毕竟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旁的姐儿像你这般大的时候,教养婆子都出府了!”
颜玉细心的听着,面上丝毫没有出现柳氏想象的不耐烦,或是别的什么不该出现的情绪,满意的点点头,温柔的笑道:“什么值得咱们大小姐连续跑两趟?”
颜玉心里暗暗佩服柳氏:“母亲英明,颜儿此次前来,需要母亲借点东西!”
柳氏心底的疑惑更深了:“借东西?”
颜玉调皮的朝她眨着眼睛,走近她身边,扶着她坐稳后,才凑近她耳边轻声耳语。
柳氏被颜玉的小动作唬的一板一眼的,很快又眉眼弯弯的。静了好一阵子,柳氏才伸出如玉的食指,往颜玉光洁的额头上凑:“你这贪心的丫头!”
“母亲依不依颜儿……”颜玉觉得她越活越回去了,竟又不知羞的抱着柳氏的胳膊撒起娇来。
柳氏笑的顺心,连道了两个“依”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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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这算是昨天的补章了。总算赶起来了,呼~~~~~~~~~~
第八十章:惩罚
宋洛清与南门赢俩跑遍了京城大小赌场,四处寻了大半天,也没见着凃二的半边影子。
南门赢灰心丧气的垮着一张脸,正准备与宋洛清约好明日继续,便分道扬镳时,却意外听闻凃三家的寡妇不守妇道腌臜的事迹。
抬眼看向宋洛清,两人静默的呆了一会,接着面面相觑。
宋洛清虽没有细听汪掌柜发腹牢骚,南门赢却知道他这三师兄最常习惯扮猪吃老虎,通常面上的情绪与周遭的环境完全不在一个频率上,至于汪掌柜发的牢骚,心里怕事比他听得还仔细。自然,主要还得这厮在意的人或事,否则你就是那刀压在他脖子上,他不想理会的话,还是不带理会的。
下意识凑近那碎嘴的婆子,选了一个不被路人注意,又不会让路人觉得刻意的角落,仔细听了那碎嘴的婆子嘴里的信息。
宋洛清瞥见南门赢惯性的下意识的举动,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自个却是安稳的站在原地,也把那碎嘴婆子的话听了七八分。
待南门赢一面面色古怪的走近他,一面摩拳擦掌咬牙切齿,嘴里振振有词:“为老不尊的家伙,最好不要给小爷碰着了,否则小爷非把你竖着倒挂羞耻树上!”
听了那婆子碎嘴之言,旁人不知,他俩却能把那腌臜的事联想外加猜测个八九不离十。
难怪这几天京城大小赌场里边的赌徒都不见凃二的身影,原来凃二这几天都呆守在凃三寡妇身边。
为何?凃二做的如此过,不怕东窗事发么?
原来是凃三家的寡妇有身孕了。
恰好只身前去买保胎药,被人发现了。
此事一出,可叫凃家的祖祖辈辈都丢尽了脸面,凃家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不要脸的媳妇来!凃三才故去不到一年的时间,凃三寡妇竟和外人暗度陈仓,还来了个珠胎暗结,更气人的是……保胎阿保胎!
这叫凃老婆子如何承受的住?
凃三寡妇蛮横,凃三寡妇不给她好脸色,凃三寡妇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她这个做婆婆的,成守着个天天甩她脸色的媳妇容易么!自凃三去后,凃三寡妇就吵着要打包回娘家!凃老婆子是一万个不愿意啊,凃三寡妇这般做,置她们凃家于何地?
想凃老婆子不说凃三寡妇克夫克子,不把凃三的死怨在凃三寡妇头上就是凃三寡妇脸面了,不想这凃三寡妇这般不要脸,还给老婆子吵闹着回娘家,这至凃三于何地?
好说歹说,凃老婆子总算留住了凃三家的寡妇,可涂老婆子如何知道留来留去留成仇的理!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凃三寡妇,生怕她再起回娘家的念头!
不曾想过凃三寡妇竟是个不贞不洁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在儿子去后,怀上了旁人的孩子。
得知这消息,凃老婆子那叫个怒火中烧阿!也不顾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直接跑到凃三寡妇的娘家,一个河东狮吼!吓得凃三寡妇娘家人都破了胆,一时间竟然无比怀念那秉性温顺的凃老婆子来。
也就是凃老婆子不管不顾的跑到凃三寡妇的娘家门口一吼,才有了那碎嘴的婆子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理,拿这当笑话四处散布!更才有了南门赢咬牙切齿摩拳擦掌破嘴暗骂凃二的那一幕。
用不着细想,凃三寡妇肚子的孩子的他爹还没捅破,否则凃老婆子也不至于如此不管不顾;不过凃老婆子若知道凃三寡妇肚子里的孩子他爹是他不成器的二儿子的……那场面一定很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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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洛清与南门赢再次的落脚点是城脚凃家的大门口,放眼望去,四周好事的村民,已把凃家并不宽敞的随墙门堵得个水泄不通。
凃家左面墙角处,开了道巷子,两人默契的朝巷口拐去,再翻过一道墙就是凃家的后院了,偏他两却不走捷径,更没兴趣与采花贼并肩翻人家后院,便在窄小的墙垒上猫腰速行。
索性眼下天色已渐渐模糊了人的视线,没人不刻意瞧的话,墙垒上的那两道速行的身影很难被人捕捉到的。不大一会儿,他俩就走到了凃家正院的屋顶上,俩人找了个视角极好,又安全隐蔽的角落看起院子里的戏来。
凃老婆子已经从凃三寡妇娘家回来了,并且还带来了老族长与一位年长的尊者。
凃三寡妇此刻才知后怕,面上的惊慌、恐惧如何也掩饰不住,一双眼泪汪汪的丹凤眼更是盯着凃二不放。
向娘子听闻家里的一切后,在百里府也呆不住了,只管偷拿了颜玉从柳氏哪里讨来的攘金的碧玉翡翠,匆匆赶回了被四面八方的好事者围得水泄不通凃家。
袖子里的东西还没拿出来,就见着凃三寡妇跟自个的丈夫眉来眼去的,心里正着一团窝火要发作,就见着了族长与胡子银白的三太爷正做在院子中央,一时间也怔住了。
凃三寡妇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事……她却没料到婆婆请来了族长来清理门风。
也好,这罪妇是应当接受应有的惩罚!
向娘子怎么也没把凃三寡妇的罪过往他丈夫身上多想,只是一脸平静的朝自家婆婆走去。
南门赢见到向娘子时,嘴巴比脑子好用许多,他疑惑的轻“咦”一声!
宋洛清难得皱眉寻道:“怎了?”
南门赢声线平平道:“我总算晓得了那丫头的饰物怎会落到凃二手里了!”他伸手指了指向娘子:“那妇人是百里府老夫人身边的人娘子,不过我疑惑的她是如何越过孔老夫人,到那丫头闺房里神不知鬼不觉拿走东西……眼下想起汪掌柜的一番话,那妇人的侄子可是京城有名的扒手,这般一梳理,就不难理解了……”
“她袖子里揣着东西,看凃二盯着她袖子不停的瞅……就足矣证明。”
“可怜了凃三寡妇肚子里的孩子,自向娘子进院子后,凃二那双眼睛就盯着她袖口不放,丝毫不把凃三寡妇的求救放在眼底,可见向娘子袖口里宝贝就比凃三寡妇肚子里的孩子重要多了!”
耳边传来南门赢一字一句的分析。
第八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