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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意闻言,眼睛笑得弯弯的,脸蛋上的两个浅浅的酒窝露出来,异常可爱。
颜玉静静的盯着纤意,突而展颜一笑,随之陷入了沉思。
百里如玉不会无事献殷勤,这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事出反常必有妖,古话向来不假。
百里如玉可谓是招招毒辣!竟敢当着南门赢的面,亲手送她这掺了麝香的祁门丁香露——这还是在她有防备的情况下发生的腌臜的事!只怕上一世,自个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没死成之前,就早早的遭百里如玉的毒手过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翻脸不认人了!
她从来都不是那善心的主,看着她这一世的所作所为就可以清楚的知道——可以对着谋害自己性命的人做表面功夫,她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事若搁在上一世,她早早的就血债血偿了!哪会表面功夫做得这般足!
她向来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规则来行事,即使死过一次,她也是把账算到主谋头上,没想到百里如玉耐不住,先对她动起手来!她都糊涂了,她的血债还没找她偿还呢……她竟然先对她动手来,还真够厚脸皮的!那就不要怪她撕破脸皮了!
心底那丝最后的犹豫,也被纤意手里的掺了麝香的祁门丁香露抹干净了。
院子外有敲门的声音,左孆出了西厢房,没一会就回了,带着一丝淡笑,缓了缓屋子里沉闷的气氛:“大小姐,夫人来信了。”
颜玉闻言,也笑了,朝左孆伸手:“给我瞧瞧!”
左孆见颜玉笑了,把信替给她,自个则收拾香几上的祁门丁香露去了。
待她收拾干净了,颜玉手里的信也念完了,跑到颜玉身边,轻声询道:“小姐,夫人信里都说什么了?”
“祖母遇刺,我远在祁州的父亲回府了……”
左孆惊叹:“大老爷回府了!”
颜玉点头,把信交给左孆。
左孆扫了一眼手里的展开的信件,才确认了大老爷回府的事实,信中并没有提到老太爷,也就是说大老爷独自回府了……
“小姐,二小姐送的祁门丁香露,要不要告诉夫人和大老爷?”左孆呆了半响,静静朝颜玉道,“夫人一定会为小姐查清楚这事情的始末的,而且是人证物证齐全的那种,二小姐便是想抵赖,也不成!”
颜玉听罢,笑着摇了摇头:“回来的不是我祖父,他也是你们二小姐的父亲,我母亲调查的再齐全,也抵不过他的一味的包庇!结果只是徒惹我母亲伤神罢了;便是告诉祖父,如玉哪里还有祖母一行人,祖父一时半会也奈何不了如玉。”
“这事我自个解决,我母亲若找你俩问起来,你们俩可一个字都不兴说!可明白?”见两个丫头齐齐点头,她才放柔了声音,“你俩放心,你家小姐我可不是吃素的,可不会任人欺负了去,就算不幸被欺负了,也会加倍还回去,定不会干坐着不动的!”她知道左孆的提议是担心她吃了空亏,所以才解释了两句,让她们放心。
左孆与纤意听颜玉这般一说,也放下心来;不知为何,颜玉既然这般说了,她们也就深信不疑的深信下去,没有理由,她们的直觉就是如此!
就比如说眼下,她们主子没有一回来就享用从二小姐那里捎来的祁门丁香露,而是早早的对二小姐有了防备,结果,还真被纤意查出这捎来的祁门丁香露里掺有麝香!
俩人对视一眼,眼里的目光只有彼此懂,那是信念,是追随主子一生一世的信念,除非颜玉先放弃他们;这种信念左孆从前就有,现在她的姐妹纤意,也有了这种信念!
纤意的这种信念的产生,是基于颜玉对她的无条件的信任!颜玉不计较她的年纪轻,丝毫没有片刻的犹豫,就任她发挥自个的才能,并且托了颜玉的福,沽月也看中了她,教她药理!沽月此举,算是圆了她的遗憾——她姥爷对她学习药理抱有的无限期望,她却辜负了他的期望的遗憾。
第一百二十九章 愕然
准月无故推颜玉下水直到眼下,教养婆子对她的惩罚还没结束,看沽月来替他向颜玉道歉就能知晓一二了。
沽月的独自前来,让颜玉猛的认清了两位教养婆子是当真要罚准月——虽听南门赢提到过,原以为他说的是玩笑话;例如上一世的她,就从没见道过或听说过准月、沽月被两位教养婆子惩罚,猛然认清这一事实,不由得吓了一跳。
连忙要去教养婆子那给准月解释,就被沽月拉住了手腕。
沽月朝颜玉淡笑道:“小姐先莫急,我这才来你就去找主人解释,那主人还不以为是我大嘴巴,以为我不满她的惩罚么?”牵着颜玉的手,把颜玉拉回高脚椅子上,扶她坐稳了,道了来意,“准月姐姐请我来看望小姐,小姐可无碍了?大夫如何说?可有吓到?”
看着沽月,颜玉都觉得有些内疚了,虽然准月的举动的确有吓到她,但准月却因她的被吓而被教养婆子罚……比起被罚,被吓一吓就薄弱了:“只是喝了几口水罢了,无碍的;那就依姑姑的意思,我就不亲自前去跟两位老师解释了,还请姑姑一会回去,定要把大夫说我身体安然无恙的话转给两位老师听。”
沽月再次微微底头一笑,点头首肯。她很少笑,至少上一世的颜玉就很少见过她笑过,自然不知她一笑,唇线的弧度美的紧!她道:“小姐无碍,主人便舍不得重罚准月姐姐,小姐别担心准月姐姐了。”
别看沽月平常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若与她熟悉之后,便知道她其实长着一副热心肠,只不过第一印象给人冷冰冰的感觉,她又不爱笑。就此固定了她的形象了;她平日里好板着个脸,与她套交情的人自然就少,不似准月老笑眯眯的对着旁人。
见准月如是说来,颜玉也不忙着去为准月求情,就招呼沽月坐下。
唤左孆泡了茶,自端给沽月:“姑姑有何事不妨直言。”沽月没有离去的意思,定是有什么旁的难言之隐,但颜玉想不到沽月与她会有什么难言之隐。
沽月看了颜玉一眼,双手接过颜玉替来的茶水,抿了一口。垂眸理了理思绪,半响才放下茶盅:“依早间的情形来看,小姐像是怕水……不知可有此事?”她抬眸看向颜玉。半响得不到颜玉的回应,沽月又道,“小姐莫误会,我并非有意打听小姐的私事,只不过若是小姐怕水。学习水性一事就要从长计议;我与准月姐姐都是自海边长大,于恐水的人还是比较常见的……主人虽然百里府呆上半年的时间,但小姐若在这郊外的府邸呆的久了,主子她们难免会招人非议。”把自个的意思解释的清楚明白。
被沽月盯得不自在,颜玉不由得讪笑道:“我明白姑姑的意思……实不相瞒,我是怕水。甚至有些恐惧它,才会想着克服它,不想在水里有无力的感觉。”特别是没有防备的突然掉下水。才是她最恐惧最害怕的。
沽月听着颜玉的话,思考了片刻:“多谢小姐如实相告,小姐今日的一番话,会省去以后要走的去好些道弯路的。”
她们姐妹俩最怕颜玉恐惧水而又不如实说出来,那就不好对症下药了。毕竟恐水的人大多都是经历了与水有关的什么恐怖的事情,从而在心里有了阴影。才会恐惧水的。
也有一部分人晕船,故而恐水;不过京城里的大小姐,坐船的机会怕是很少;可以排除晕船恐水一行,那就是在经历了与水有关的什么恐怖的事情。
颜玉腼腆一笑,她是了解她们,才说给她们听的,并不是想着尽快回府;父亲回府了,而她并不怎么想见他:“姑姑可知道有什么办法克服么心里的恐惧么?”
沽月笑而不答,反问道:“小姐什么时候可以跟着咱们姐妹俩开始学习?”
每个人心底的恐惧只能靠自己克服,旁人的再多建议也是建议而已,并不能起多大的效果。更何况她并不清楚颜玉的心底的恐惧的由来,更不好说些什么。
“姑姑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颜玉建议道。
沽月点点头:“本来定在今儿个的,哪晓得出了这档子事,只好排在明天了,只是小姐的身体可受得住?”这才是沽月担心的。
颜玉抿唇笑道:“好姑姑,我不会拿自个的身子开玩笑的;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哪用得着如此顾及!”说着黑宝石般的大眼一转,“只是明儿个怕事会频频出错,还望姑姑们能谅解;颜玉先在这跟姑姑求个情,可不可以宽松些。”
沽月又端起茶盅和了一口茶润嗓子:“我是很好说话的,可准月姐姐向来严格,这个情怕是求不通。”
沽月一番话说的一旁的左孆与纤意都笑起来。
颜玉也笑了,她却与左孆、纤意的意思不一样,她是觉得沽月说的话太实在了!如沽月所言,这个情怕是跟准月求不通……
………………………………………
沽月刚告辞,西厢房又来了一位贵人。
此人正是宋洛清。
宋洛清来时,颜玉握着杯盏正思考柳氏的来信柳氏。
柳氏对刺客留给老夫人纸条一事只字不提,颜玉却敏感的觉得此事柳氏是知情的,她不提不过并不想引起她的恐慌,才瞒下来的而已;既然柳氏之情,刚不久回府的大老爷肯定也是知情的。
柳氏没必要瞒着大老爷,相反,她肯定会第一时间把这件事说给大老爷听,让大老爷出注意,眼下大老爷的注意还没传过来,或者说他跟本没在意这事——那柳氏……
宋洛清冷着脸走进屋子。左孆和纤意两就发现了他。
她俩爱莫能助的看了眼离她们较远的颜玉,根本不敢越过宋洛清冰冷的目光去提醒颜玉谨亲王来了!她俩对宋洛清的突然到来已经不奇怪了,毕竟颜玉落水的那一刻,宋洛清可是“从天而降”在他们眼前的,这嘉馨府又是谨亲王的外宅;眼下她们的院子大大门虽关的紧,但是宋洛清不敲门就这么突然的进了颜玉所在的西厢房,她们除了先前的一点惊讶外,一点都不奇怪。
宋洛清见左孆与纤意乖巧的看着他,也不出声,微微挑了挑眉,在离颜玉不远的地方停下来了,也不打搅颜玉的静思,就如个冰雕一般的站在那,就一双美艳的桃花眼,也不活动两下,看上去却并不显的呆板。
左孆和纤意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想到:大概是宋洛清太过冰冷的,把原本的呆板覆盖了……
她俩也没敢出声提示颜玉一声,下意识的呼吸都放轻了。
静了半响,颜玉缓过神来,才发觉身边多了一个人,不由得缓缓抬头朝身边的人看去,一看是宋洛清,怔了一会子,连放下手里的杯盏,起身行礼,询道:“王爷怎来了?”
宋洛清的视线这才静静投在了颜玉身上,眼底依旧冰冷:“柳夫人派了两位伸手不错的娘子,这会子正混进了嘉馨府,好像是不准备你知道。”
颜玉闻言一愣!
她母亲果然知道了……既然母亲知道此事,她的父亲大人真如她想的那般,没有动静?
“只是我母亲派来的人?”颜玉不由得确定道。
“只是柳夫人的人。”宋洛清沉声应道。
颜玉垂下眸子,眼底一暗。宋洛清说是她母亲派来的人,就一定错不了——如今刺客是不是经的老夫人的手,还不清楚;她父亲却开始不管她的死活了?
她是习惯了没错……
上一世的她,一想起她的父亲大人,就抱有期待;她总是期待她父亲能待她如带百里如玉姐妹俩一般,就算不能与百里如玉姐妹一模一样,偶尔给她个笑脸,她估计也能乐上好几天。
可她满心的期待换来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