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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赶得及保住孩子。”
这烟姨娘接二连三的出事让冷夫人心里十分不悦,一听春燕的话就怒声骂道:“你们几个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又突然小产了?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是我们冷家的第一个孩子吗?”
屋里的丫鬟一见冷夫人发怒,连忙齐刷刷的跪了下去,珠儿则按着事先定好的计划,哭着说道:“姨娘这几天一直好好的没出什么事儿,白日里吃得好、夜里也睡得香,怎知今儿给夫人请过安后,肚子突然就疼起来了……”
一提到烟姨娘冷夫人的口气就软了下来:“自打烟儿有了身孕,我便让她无需到我这儿来请安,可那孩子性子拗得很,非得要把这规矩给做足了,我怎么说她也不听,每天都还是头一个来给我请安。”
“今儿她同往常一样来同我请安,可她才坐下没多久就突然喊肚子痛,说肚子突然间像是被针扎了般疼,最后更是哭喊着说肚子一阵一阵的往里缩,这可不就是快要滑胎的先兆?!”
冷夫人说到这儿便伤心得说不下去,珠儿连忙替她接着往下说:“奴婢一见姨娘喊疼就赶着去请大夫过来,大夫替姨娘请了脉后脸色十分沉重,说这一回姨娘胎动十分厉害,可能、可能……”
“可能什么?”冷骏飞沉着脸问道。
珠儿心知这烟姨娘最终一定是不会小产的,所以她才会故意把事情夸大,事后好让冷骏飞以为烟姨娘是死里逃生才保住了孩子,而就是珠儿说这些话时,碧姨娘的嘴角悄悄闪过一丝看好戏的笑容……
不管珠儿如何夸大事实,这烟姨娘究竟会不会小产,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珠儿面对冷骏飞的质问是死也不肯开口,似乎说出来会不吉利般,而就在此时大夫面色沉重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摇了摇头:“孩子已胎死腹中,小人所能做的便是给烟姨娘开些药,让她即刻喝了好引胎。”
“胎死腹中?!”
冷夫人听了这个噩耗顿时觉得天旋地转,身子一晃倒在了春燕怀里,圆睁着双眼直直的看着屋顶:“我冷家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血脉,好不容易才盼来的血脉啊!没有了,没有了!我对不起冷家的列祖列宗啊!”
这冷家一直是九代单传,府上的二妾这么多年也没能给冷骏飞生下一儿半女,岳书瑶嫁进来后更是迟迟没有传出好消息,直到不久前好不容易盼到烟姨娘有了身孕,哪知到头来却是空欢喜一场,这如何不叫冷夫人悲愤呢?!
这满屋子的人,最伤心的自然是冷夫人了,若是冷骏飞一直无后,那她这个继母首当其冲会被指责失职,她也没脸去见冷家的列祖列宗……
除去冷夫人,冷骏飞得知这个噩耗心里也是十分难受,这孩子没了他觉得十分自责、责怪是自己对烟姨娘照顾不够,连岳书瑶这个本该最开心的人也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岳书瑶是不愿烟姨娘替冷骏飞生下子嗣,但她却也从来没想过要把这个无辜的孩子扼杀掉,发生了这样的事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跪在地上的珠儿听了这个消息当场怔在原地,这不是只是她们三人设计的一场戏而已吗?!
怎么大夫会真的宣布烟姨娘小产了?!
这大夫不是应该宣布烟姨娘刚刚差点小产,但眼下已平安无事了吗?
珠儿听了大夫宣布的结果脸上的神色顿时变化莫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而在场的所有人只有碧姨娘同喜儿的神情隐约有些怪异,这喜儿知道这烟姨娘的孩子是碧姨娘设计除去的,眼下见木已成舟心里觉得十分愧疚,神情也就有些不大自在了。
而碧姨娘则是在为自己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实现了而窃喜不已,不过眼下还不到她彻底高兴的时候,这戏才刚刚开了个头呢!
只见碧姨娘假惺惺的走到珠儿身边,俯下身子把她搀扶起来,一语双关的提点道:“我知道珠丫头你也为烟姨娘的不幸感到万分心痛,可眼下烟姨娘的心比我们在场的每一个都更痛,你还是赶紧进去好生安慰她一番才是,此刻最需要安慰的人是她……”
碧姨娘这些话让在场的人听了心里更加难过,而碧姨娘则趁着把珠儿扶起来的功夫,悄悄的在她耳边说道:“事已至此,你必须劝姐姐按计划行事。”
碧姨娘的话很快就冲散了珠儿心中的悲痛,待她回过神来马上领会了碧姨娘的用意,这孩子既然已经没有了,那就等要借着她把岳书瑶给除去,这样那孩子才能体现出最后的一点价值!
若是烟姨娘因太过悲痛而放弃了这个绝佳的机会,那以后可能再也不会有像这样的好机会了!而烟姨娘上位,关系着珠儿她自己以后能不能当上姨娘,所以眼下她比碧姨娘还要着急几分,马上借着碧姨娘给的借口快步都到屏风后,企图安抚烟姨娘的情绪让她按计划行事。
烟姨娘面如死灰的躺在床上,一见到珠儿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了般,歇斯底里的喊道:“孩子没了!我的孩子没了!珠儿,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掉?!”
“你们不是说会没事的吗?你们不是说万无一失……”
烟姨娘话还没说完,珠儿就慌忙的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满脸焦急、压低了声音劝道:“小姐,你振作些、清醒些!”
烟姨娘被珠儿捂住嘴不能言语,只能使劲的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珠儿见状满心无奈,只得边捂住她的嘴巴边开导道:“小姐,孩子没了只是一个意外,我们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可眼下孩子都已经没了,您就是……”
珠儿说到这儿刻意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凑到烟姨娘耳边说道:“您就是大哭着把我们密谋潮除去少夫人的事儿给抖了出来,您的孩子也不会活过来啊!”
“所以您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而是打起精神按计划行事的时候!否则我们图谋之事就会前功尽弃!”
烟姨娘依旧不甘心的瞪大双眼,珠儿见状只得狠下心给她下了一剂猛药:“小姐,您若是不按着先前定下的计划把少夫人除去,那等过两日您身子稍微好些,就会立刻被少夫人扫地出门,到那时您可就不单单是没了孩子,您连夫君都会没了!”
这冷骏飞果然是烟姨娘的软肋,珠儿这话一说完烟姨娘便无力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时已不再愤怒的瞪向珠儿了,珠儿见状明白烟姨娘已经想通了,赶紧拿开捂住她的手:“小姐可是下定决心要按计划行事了?”
烟姨娘沉默了许久,接着抬头看了珠儿很久,在珠儿被看得毛骨悚然时,烟姨娘才吐出了一句话:“珠儿,你当真要我按着计划行事?”
珠儿听了这话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发现眼前的烟已经似乎变得和以往有些不同,待她揉了揉眼睛再仔细一瞧,瞧见烟姨娘脸上带着泪痕、眼里带着惊慌和无助,柔柔弱弱的怎么看都同以前没什么两样……
珠儿想是自己多心了,赶紧稳了稳心神,道:“珠儿这也都是为了小姐您好,小姐您就不要再意气用事了,赶紧按计划行事吧!”
烟姨娘听了也不在犹豫,点了点头:“好,那我就演一场好戏给外头的人瞧瞧!”
烟姨娘说完便命珠儿把屏风撤去,冷骏飞见状忙上前安慰道:“烟儿你别太过伤心了,这孩子没了就是他同我们没缘分,你千万别太过伤心伤了身子。”
碧姨娘也假惺惺的出言安慰道:“是啊,这小产也得做月子好好的调养身子,烟姐姐你就听少爷一句劝,别太伤心安心养好身子才是正理儿。”
烟姨娘凄然一笑,道:“这身子我自是会调养好,可眼下有件事儿我必须要好好的彻查一番,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就这样不清不楚的没了!”
此时冷夫人已缓过劲从悲痛中清醒过来,她生怕这烟姨娘小产三姨太会怪到自己头上来,所以一听烟姨娘的话就当场附和道:“对,此事得查个水落石出才行,这好好的怎么就滑了胎呢?!”
冷骏飞毕竟是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脑袋也比女人清醒一些,他听了冷夫人的话后,率先对在一旁开方子的大夫问道:“林大夫,你可有查出烟儿她滑胎的缘由?总不会无缘无故就突然滑了胎吧?”
林大夫把笔一搁,眉头紧锁的思索了好一会儿,最终开口说道:“以小人行医多年的经验来看,烟姨娘此次滑胎绝非巧合,一定藏有诱因。”
“诱因?林大夫直说无妨。”
林大夫为了慎重起见,忙起身重新为烟姨娘把了脉,仔细的查了查她体内的情况,捋着山羊胡说道:“小人诊断出烟姨娘之所以会滑胎,是受到一种稀罕药物的影响。”
“这种药物女子一旦食之或者长期闻其气味,不仅会活血化瘀使胞宫窜动,还会使有了身孕的妇女催生下胎。”
林大夫眯着眼思索了一小会儿,才接着说道:“小人观烟姨娘的脉象,发觉她并未像是吞食了这种药物才被催胎,所以小人初步推断烟姨娘一定是长久的闻了此药物的气味,药气在血脉里头蹿动,久了便出现了催胎之症。”
林大夫的话一说完,珠儿就按着计划抢先说道:“姨娘每日进的食膳,都是由监管厨房的那位大夫先瞧过才送过来的,送来后林大夫也会再瞧一次,奴婢猜想既已经了了两位大夫的发眼,那这每日的食膳定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了。”
珠儿言下之意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闻”上面,果然冷夫人听了这些话马上问道:“烟丫头,近日你房里可有摆了什么新东西进去?比如什么新奇的花儿、熏香和香囊等。”
烟姨娘假意回想了一小会儿,随即摇头表示否定,而一旁的珠儿却快言快语的替她回道:“近日除了少夫人送给姨娘的那个驱蚊锦囊外,姨娘屋里并未添置任何新的东西,那锦囊少夫人说能驱蚊,于是姨娘便日日都贴身佩戴。”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三姨太上门
此话一出岳书瑶心里立刻涌上了一股不详的预感,她隐约猜到了珠儿此刻强调锦囊的用意,只是事情发展到眼下这般境地,她否认或者是说些什么别的话儿都已经太晚了!
想通这一点岳书瑶干脆大大方方的上前一步,道:“我的确是送了个驱蚊锦囊给烟姨娘,这锦囊不止烟姨娘有,我也有一个,夫君也有一个,就连碧姨娘我也送了一个。”
冷骏飞怕这件事同岳书瑶扯上什么关系,连忙替她说了句话:“那锦囊是我亲眼见瑶儿缝制的,我记得里面是装了花椒、艾草、薄荷叶和烟叶等干草药,这些草药随身携带的确有驱除蚊虫的作用。”
岳书瑶见冷骏飞替自己把锦囊里的东西一一说了出来,便不再多语,转而对林大夫问道:“林大夫,这几味干草药随身携带,对有身孕的妇女可有危害?”
“这几味干草药都十分温和,也的确有驱蚊之效,随身携带对怀有身孕的女子并无大碍。”
林大夫这番话让冷骏飞松了一口气,但岳书瑶的脸色却依旧十分严峻,她已猜到这件事有心人一定会有想方设法的往自己头上扣,果然冷骏飞还没放心多久,珠儿就一脸恨意的说道:“口说无凭,不拆开锦囊看看怎知道这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指不定少夫人一心嫉妒我家姨娘怀有冷家骨肉,偷偷的在锦囊里加了不该加的东西。”
珠儿话才一出口烟姨娘就出言喝道:“珠儿你休得胡言乱语,少夫人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你再这般胡说仔细我命人撕了你的嘴!”
珠儿知道这烟姨娘是在变相的同自己一唱一和,非但没有住嘴反倒变本加厉的挑衅岳书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