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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猪再次跑了过来,原真侧身提剑,拼尽全力,直刺过去。野猪不顾伤口开始流血,仍是冲向前来。
原真躲闪不及,情况危急。
此时,馨月已抽出腰上长鞭,瞧准野猪头部抽了过去。野猪开始怒吼,奔向馨月。
馨月翻身跃到野猪身后,又是一鞭。原真瞅准时机,一剑刺中野猪头部,野猪倒在地上,不再挣扎。
此时馨月仍是惊恐未消,一身冷汗。随后有原府的十余人手持火把闻声赶到,合力架起野猪,并护送二人回到营地。
原老爷十分高兴:“听闻真儿猎得野猪一头,实乃祭祀先祖佳品,回府有赏。”
原真答道:“是孩儿和馨月合力猎得,不敢独自居功。”
原老爷笑道:“虎父焉有犬女,统统有赏。”
帐篷内,馨月渐渐有了困意。
不多时,馨月听见有人进来,以为是紫凝,便脱口而出道:“你大哥真死心眼,早听到有野猪出没,还不赶紧逃掉。”
“该来的总是要来。”来人接了一句。
馨月一惊,听出是原真的声音。
“你以为你跑得过野猪吗?”原真继续说道。
馨月哼道:“不是有你留守吗?”
“那你今天怎么没跑?”原真问道
“我吉人自有天相,十方神佛护体,刀枪不入,区区一个野猪何足挂齿。”馨月嘴硬道。
此岸花开彼岸生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府上下逐渐忙碌起来,筹备第二天的祭典。祠堂的祭桌上摆满了供品,灵牌前点燃了长明灯火,先前狩得的猎物也被陆续地抬了进来。人群熙攘,众生繁乱,为着此岸和彼岸世界的沟通。
馨月在人群中看见化平带领一群人走了过来,打招呼时才发现众人肩挑的竟是那日在林中猎得的野猪,只是那猪身上赫然贴了一张条幅,上面写着“成阳馨月”四个大字。见馨月心生疑惑,化平赶忙解释道:“每份猎物身上都会写着打猎人的名字,敬告祖先,以示原家后人不忘勇武之道。大少爷说他所获甚多,这份就独贴了你的名字,算是你的功劳。”馨月听后也欣然道:“替我多谢原大哥美意了。”
祠堂内,烛台摇曳,香火旺盛,是献给先人的祭礼。月有圆缺,日有升落,命有始终。繁花似锦,终有败落之时;声名显贵,也有化作泥土之日。生命,原也只在须臾之间。
第二天,祭典正式开始。堂前几案上,牺牲、美酒、香烛齐备。众人开始叩礼,礼毕,众人开始轮番念诵自己作的祭词。馨月因为先前所作文章不合格,不用再写祭词,便省事地站在一旁。念诵祭词完毕,原老爷置酒三杯,洒于香案前。期间,馨月发现供奉的猎物身上并没有贴狩猎人的名字,对早上的情景不免起了怀疑。繁复的祭礼仍在继续,此后三日,灯烛长燃。
到了晚上,馨月带着倦意准备休息,突然想起了白天的事情,便向碧荷问起。碧荷笑道:“从未听说过把人的名字写在牲口身上的。”馨月登时醒悟过来,自己被人戏耍了,于是恨恨地默念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古训睡去了。
翌日祭礼,女子不得参与。馨月素来不喜繁文缛节,正好乐得清闲,于是翩然而至紫凝的住处。凝香苑里,陈设典雅素洁,一如紫凝的品格风貌。相处多日,紫凝已与馨月推心置腹。馨月这才了解道,林师傅全名林言。紫凝幼时,父母全心栽培原真和原礼,陪伴紫凝最多的反而是林言。林言少时,就经历了生离死别之痛,眉宇间总有着淡淡的愁绪。有一年,年仅六岁的紫凝跌入猎人设置的陷阱之中,天色将暗,却不见来人,惊恐不已。正在紫凝哭得声嘶力竭之时,林言循声而来,拨开陷阱机关,将紫凝救了上来,不住地安慰。从那以后,有了高兴的事或者受了委屈,紫凝都跑去跟林言汇报。父母管教严厉,林言却从来都是和颜悦色,拉着小紫凝去看山间的风景,去捉溪水里的鱼,去赏正月里的花灯。后来紫凝慢慢长大,林言便搬入后山,不再陪着紫凝温书习武。林师傅说,紫凝大了应该避嫌。而紫凝却深深地眷恋着这份情谊。
馨月为紫凝的故事所触动,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劝慰。紫凝的情谊虽真,但死生契阔的爱太过绝美,让人没齿难忘。紫凝独守着这份看不见未来的感情,实在让人叹息。
从凝香苑出来,馨月一路唏嘘感叹,却迎头撞见了原礼。馨月抱怨无聊,原礼有事要忙,只好先答应她过几日便带她进城。原礼走后,馨月欢呼雀跃间,瞥见了嬉皮笑脸的化平,不由得想起了先前的恶作剧,横眉怒道:“说!是不是他指使的?”见化平做出一脸茫然无辜状,馨月更加恼怒:“不用说我也知道,走着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寒云寺内听禅音(1)
祭礼过后没几日,原礼便依约带着馨月进了城。城里人声喧哗,繁闹不已,临街的一家名为“翠竹仙”的酒楼更是客满为患。原礼进来时,还未招呼,店里的小二就迎出来把二人引进了楼上的一间雅间。
馨月抢先开口道:“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最贵的酒菜说出来听一听。”
于是小二开始报菜名。馨月听得口水直流,说道:“先上熘炒鸭掌,油炸蟹黄,卤煮鱼脯和水晶八宝肘尝尝,再来几个开胃小菜,一壶花雕。”
原礼笑道:“你还真不客气啊。”
馨月回道:“我要把上次的辛苦吃回来。”
“也好,晴雪姑娘今天下午要去寒云寺礼佛,比丘尼的寺院,男众不便进去,你去陪她好不好?”原礼说道。
馨月听后,又把小二叫过来,说道:“再来油焖鲜虾和清烧白鳝。”
原礼苦笑道:“你吃得完吗?再说下午去礼佛,你还吃这么多荤腥。”
“做个酒肉和尚又有何妨?”馨月哼道。
酒菜上齐,馨月边吃边赞叹菜色上乘。其时,楼下传来了嘈杂声,声音越来越大。原礼和馨月出了雅间向楼下望去,只见一位满脸轻浮的中年男子纠缠一位蓝衣姑娘不放。周围有人议论却无人上前,男子于是更加肆无忌惮:“被爷看上是你的福气,哭什么哭。”姑娘挣脱不得,带着哭腔说道:“放开我,我一头撞死也不会跟你走。”男子狞笑道:“哟,看不出是个烈女啊,要不要我上报官府给你个封号?”
“我看应该上报官府,封你个淫徒的封号。”馨月说着从楼上急步走下来,走到男子眼前,上下打量一番说道:“嗯,脸够大,脸皮够厚,可以这边脸上刻个淫字,这边脸上刻个徒字。”
“哪家的黄毛丫头,嫌自己命长是不是?”大脸男子发怒道。
“哪里的淫徒,嫌自己的脸丢得还不够是不是?”馨月回道,身后站着原礼。
“你个黄毛丫头,竟敢来挑衅?”男子眼露凶光地看着馨月。
不等馨月答话,原礼迅速出手,转瞬间,那位姑娘已到了原礼身后。
寒云寺内听禅音(2)
“上。”男子一声令喝,身后窜出了几个人,一番恶斗开始,霎时间,桌椅板凳齐飞。原礼一边护着青衣姑娘一边招架,游刃有余。馨月见男子在一旁观战,几下摆脱了身边的人,转身跃至男子身边,扣住其脉门,反转其手臂,便牢牢控制了男子。
“叫他们都停下。”馨月命令道。
“敢对大爷发号施令,知道大爷是谁吗?就是城守也要给爷几分薄面。”中年男子不服道。
“跟我摆谱,是不是?实话告诉你,本姑娘是城守大人他三姑的二儿子的四舅的五弟的同乡的侄女。哼!还有,朝岩教主就是我干娘。”馨月胡乱说道。
男子诧异地看了馨月一眼。馨月一掌劈下:“还敢瞪我。”此时,原礼已经制伏了其他人。男子见势不好,带人溜掉,临走还不忘放下几句狠话。
“不过就这点架势。”馨月摇摇头,哼道。
楼上的一个雅间里面,一个女人说道:“我几时收了这么个干女儿?”
“教主,刚才那姑娘倒有几分气势。”另一女子说道。
“哼,不入眼的花拳绣腿,也敢冒充我的门下。”先前女子哼道。
返回楼上,馨月问道:“楼下砸了不少东西,会不会算到咱们头上?”
原礼答道:“一定会。”
“那怎么办?”馨月问道。
原礼说道:“这条街的商号大部分都是原府的产业,翠竹仙也不例外。”
馨月听后释然道:“这样啊,怪不得店家对你殷勤得很。”
“现在主要由大哥负责这些产业,回去和他交待一声就行了。”原礼轻松地说道。
馨月听后傻眼:“不会是真的罢。要交待你去,我可不去。”
“是你先要冲下去救人的。”原礼为自己开脱道。
“哎哟,我头好痛,下午寒云寺可能去不成了。”馨月故意抚头,做痛苦状。
“好了,好了,我去说。”原礼妥协道。
寒云寺内听禅音(3)
寒云寺前,晴雪身穿白衣,衣裙随风轻轻飞舞,仿若仙子一般。原礼和馨月赶了过来。
原礼开口道:“今天馨月陪你进去吧,我在门外等着你们。”
晴雪微笑道:“你想得总是这般周全。”说完拉着馨月进了寺门。
寺内,清风阵阵,佛号连连。佛像前,众人行礼许愿。
晴雪进过香之后,便带着馨月来到一处大殿。殿内佛像庄严,已有人陆续坐下,等着住持讲解经文。
馨月低声问道:“姐姐,你说许愿,真的灵吗?”
晴雪答道:“或许吧。”
馨月又问道:“姐姐刚才进香的时候求的是什么?”
晴雪微笑答道:“心安而已。”
馨月还欲再问时,住持走了进来,大殿顿时寂静无声。殿外,落叶纷纷,殿内,住持解说经文的声音如一弯溪水缓缓流淌。
馨月瞧见晴雪听得有些动容,突然想起自己不知道晴雪是什么身世,有过什么经历,看情形原礼也未必清楚,忽然对晴雪有些好奇,便开口问道:“姐姐想到了什么?”
晴雪回过神来笑着说道:“我在想,有些东西放得下,有些却不能。”
馨月隐约觉得晴雪背后有很多故事,却又不好细细打听。
寒云寺外,原礼一直在外面徘徊,转身看见两人从里面出来,忙迎上前去。
晴雪和原礼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刚上马车,原礼就问道:“怎么样?”
馨月听了这句没头没脑的问话,答道:“今天的菜味道不错。”
“我不是问这个。”原礼急道。
“哦,寒云寺里面香火挺旺盛的。”馨月继续打马虎眼。
“不是这个。”原礼否定道。
“住持讲经讲得很好。”馨月看着原礼着急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总觉得晴雪好像有很多心事。”
“我也这么觉得,但她从不愿提起。”原礼言语间也透露着不解。
冤冤相报何时了(1)
从城里回来后的几天,馨月经常纠集一批人,讲述着自己在酒馆里的丰功伟绩。某天下午馨月正讲得开心,紫凝从外面进来说道:“方才听大哥二哥他们议论事情,大哥说翠竹仙损坏的东西,以后都从你的月钱里扣。”馨月听完立即站了起来,拨开人群,来到紫凝面前。屋里气氛顿时紧张,人群散去时,馨月仍在咬牙切齿。临来西梁时,父亲给了自己一笔钱,原府也每月拨给馨月一些银两,吃穿用度自是不愁,但这不是钱的问题,虽然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小声说道:这就是钱的问题。原真此次实在过分,还有上次,竟在野猪身上贴自己的名签,新愁旧恨一起涌上心头。
半晌紫凝开口安慰道:“大哥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