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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里的武师睁大眼睛,再三询问确认,玉轩就是点了浩远的名。
一起陪练的武童有很多,家庭贫困者有之,出身富贵但想攀附王府者有之。
大家有一个共同的爱好,就是欺负浩远。
富家子弟瞧不起穷人,穷人家的孩子则觉得浩远弱小好欺负,自己家里虽不富裕但也好过街头乞丐,浩远则性格有些孤僻,终日也不合群。
一日,众人起哄,非说浩远偷吃了别人的鸡腿,还在浩远的包袱里找到一根鸡骨头,大家说着就要群殴浩远。
玉轩恰好路过,众人视玉轩为衣食父母,也是绝对的权威。
那时的玉轩也是个孩子,充其量是个孩子王,也不会去想着调查取证,只觉得若是自己干了坏事,绝不会将赃物放回己处,况且浩远眼神无辜,便认定不是浩远所为。
权威发话,众人无奈,只好放过浩远。
但浩远的噩梦远未结束,一些人不依不饶,仍找各种机会欺负浩远,要么在浩远的凳子上涂满糨糊,要么在浩远的被窝里藏只死老鼠,有的干脆背地里揪住浩远狠揍一顿,但浩远生就不服输,明知打不过仍是要打,挣扎反抗,从未停止。众孩童气急败坏,于是下手更狠。
一日陪同玉轩练武,浩远被摔倒在地,再未起身。
梦中谁寄锦书来(6)
但浩远生就不服输,明知打不过仍是要打,挣扎反抗,从未停止。众孩童气急败坏,于是下手更狠。
一日陪同玉轩练武,浩远被摔倒在地,再未起身。
玉轩纳闷不已,平时浩远绝对不甘落败,陪练的时候对自己也绝不手软,不像其他几个武童总是让着自己,百般讨好,可越是这样玉轩越觉得没劲,反倒欣赏浩远。
找来大夫一瞧,才知浩远身上带伤,显见是人为所致,玉轩大怒,要欺负人也是自己亲自欺负,谁敢越俎代庖,便厉声询问,没人敢应。
玉轩又问浩远,浩远则说自己学艺不精,力不如人,若是报仇,也要自己学有所成亲自去报,绝不假以他人之手。
玉轩听后,愈发欣赏浩远的一身傲骨,此后浩远的衣食住行便和自己不相上下,两人练起武来更是相互鼓劲。
众孩童梦寐以求的待遇竟被浩远这个街头小乞丐轻易得到,嫉妒不已却也无可奈何,上头发话,再有人欺负浩远,一经发现立即逐出王府。
两年过后,浩远体力已大为好转,学艺也更加勤奋。
一天,浩远跑来告诉玉轩,师傅找到了自己。
浩远本是孤儿,自幼被师傅收养,和师傅相依为命,无奈两年前师傅被人追杀,和浩远失散,这次终于师徒团圆。
师傅本是江湖高人,却认为浩远身体孱弱,年幼不宜习武。
玉轩对这位师傅十分好奇,便和浩远两人一起去见浩远师傅。
深山里,老师傅见浩远已长高许多,身体强壮不少,甚是欣慰,又见浩远旁边站着一个孩童,眼神高傲,毫无顾忌地打量自己,待浩远说了这几年的遭遇,老师傅便对玉轩心怀感激,又见玉轩和浩远年龄相仿,一同习武颇有默契,便也收了玉轩为徒。
此后,浩远便离开王府,跟在师傅身边,服侍师傅。
玉轩除了在王府处读书习武之外,一有空便到后山去找师傅,和浩远一同练武。
梦中谁寄锦书来(7)
玉轩除了在王府处读书习武之外,一有空便到后山去找师傅,和浩远一同练武。
府中武师自是高手,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玉轩经过师傅提点,功夫日渐深厚。
府中武师调教玉轩时,也暗暗生奇,或许是玉轩天资聪颖、有习武的天赋罢,如此说给王爷听时,王爷也颇为高兴,还重重赏了武师。
如此说来,玉轩和浩远的确是一直师出同门。
紫凝听了浩远的经历后,便对浩远心生敬佩,幼年丧亲,童年坎坷,不幸至极,却仍然如此坚强、不甘屈于他人。
玉轩和浩远举杯畅饮,三个人谈笑风声,把一切的不快都抛之脑外。
正在此时,门外走来几个人,吆喝着小二上些酒菜。
“听说了吗?东岳国现在的局势,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其中一人刚一坐下就开始谈论道。
“可不是吗?前段时间帝党的人还所向披靡,谁知在连阳吃了败仗,一蹶不振了。”另一人附和道。
“我看难说,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有人持保留意见。
“别说帝党难保,就是皇帝本人在不在了,都不一定,幽禁在皇宫里,能有好果子吃?”刚才附和之人推测道。
“是啊,听说帝党那边众多将领身受重伤。”最先开口的人说道。
紫凝没心思听他们还说了些什么,众多将领受伤,不知大哥二哥如今怎样,战场再凶险不过。
紫凝听后,开始虚汗连连,手开始发抖。玉轩见紫凝有异样,付过账后,连忙扶着紫凝回到客栈。
玉轩扶紫凝躺好后,劝慰道:“别听旁人瞎说,东岳到这里山高路远,他们得到的消息估计早就过时了,再说兵不厌诈,谁知是真是假。他们几个路人又怎么会清楚?”
“我家人在战场上,不知道他们如今怎样了?”紫凝担忧道。
玉轩见紫凝面带忧色,便伸手揽过紫凝,让其靠在自己肩头休息。
不堪幽梦太匆匆(1)
玉轩见紫凝面带忧色,便伸手揽过紫凝,让其靠在自己肩头休息。
“他们若是有事,我,我……”紫凝语带哭腔,实在不敢想象家人若是有事,自己该如何面对,犹记得小时候大哥一手牵着二哥,一手牵着自己,一路寻找父母,一家人再苦再难,总还能在一起。
“那你就跟着我,我护着你。”玉轩说道。
玉轩没有说不会有事之类的安慰之语,只说若有这种可能性,便维护自己周全,他以前也说过这话,并且真的做到了,紫凝心中感动不已,流下泪来。
“多想无益,先把身体养好要紧。”玉轩嘱咐道。
紫凝点点头。
玉轩轻吻着紫凝的额头和脸颊,吻去了紫凝脸上的泪水。
在后来很长的日子里,无论发生多少磨难,紫凝始终记得这一刻玉轩的体贴与温柔。
翌日黄昏时分,浩远问玉轩今后做何打算。
玉轩眉头紧皱,说道:“待紫凝好些了再说罢。”
浩远看向天边的夕阳,说道:“大不了鱼死网破,管他别人怎么想。”
二人多年交情,浩远可以直呼玉轩名字,说话也无顾忌。
玉轩不以为然道:“别人我可以不管,可这次是我娘。她近年身子越来越差,这件事我又杵了她的意思。”
浩远说道:“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罢,双亲早逝,不懂得爹亲娘疼。”
玉轩转头问道:“师傅他老人家最近怎样?”
浩远沉思后说道:“还是老样子,天一凉,旧伤就发作。”
玉轩近年来愈发忙碌,探望师傅的次数渐少,但也一直挂念着师傅,便说道:“你出来这么长时间,他老人家身边也没人照顾,你还是回去照看师傅罢,这里有我就行。”
浩远点头,复又说道:“有事传信给我。”
玉轩点点头,送别了浩远。
房门被突然推开,紫凝以为是玉轩,便去倒茶,只觉气氛不对,回身一看,见是玉启站在门口。
不堪幽梦太匆匆(2)
房门被突然推开,紫凝以为是玉轩,便去倒茶,只觉气氛不对,回身一看,见是玉启站在门口。
玉启拧眉冷笑道:“怎么?吃惊?哼,上次就是因为你,我才被禁足了三个月。”
紫凝斥道:“你少倒打一耙,自己犯了错,尽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玉启面目狰狞:“哼,来人。”
话音刚落,玉启身后便窜出几人,欲要捉拿紫凝。
紫凝身手不慢,提起长剑喝道:“你被禁了足,凭什么算到我头上?”
玉启嗤笑道:“禁足事小,世子事大。我要是把你捉了去,再引诱大哥前去救你,来个瓮中捉鳖,最后由我当世子,你看怎样?”
紫凝直叹玉启心思歹毒,继续喝道:“做梦!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
“知道你身手不错,就多带了几个高手过来。大哥这次出门身边没带人,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也不枉我一路跟来,只是他心急,没察觉到。”玉启如意算盘打得响,不由得满脸得意。
紫凝深怕玉轩遭遇不测,便握紧剑把,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落到玉启手中。
“还愣着干什么?”玉启咬牙命令道。
话音未落,几人同时出招。
紫凝敛气凝神,林师傅教过自己,越是以少敌多,越要沉着冷静,眼耳要分外灵敏。
紫凝剑走轻柔,圆融有余,一时间,几人也近不得身。
时间紧迫,玉启眼见不能立即拿下紫凝,便心生一念,大声道:“大哥,你来得迟了。”
紫凝稍有分神,立即领会到玉启在施诡计。
只是紫凝愣神的一瞬间,有人抓住了破绽,一掌劈向紫凝后背。
紫凝顿觉心口震荡,但仍临危不惧,运气调息。
“我劝你还是别费力气了”,那人说道,“中了我的天极寒掌,若是老实待着,一时间倒也性命无忧,若是轻举妄动,保你死得更快。”
紫凝回道:“从来没听过什么天极寒掌,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不堪幽梦太匆匆(3)
紫凝回道:“从来没听过什么天极寒掌,我才不会信你的鬼话。”
另一身穿黑衣之人大笑道:“大哥,你久未出山,连这天极寒掌的盛名,江湖上竟少有人知道了。”
那人不屑道:“哼,要不了多久,她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了。”
一旁的玉启着急道:“废话少讲,赶紧把人给我抓起来。”
“哎,你小子凭什么对我和大哥吆喝?要不是看在玉珊瑚的份上,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的号令?”黑衣人不满道。
紫凝听他们语带玄机,似乎是玉启手中有他们想要的什么玉珊瑚,不管怎样,此刻自己脱身要紧,于是趁几人争执之际,快速踢开窗户,纵身一跃,逃了出去。
玉启大叫一声:“不好。”
几人见势不妙,也急忙从窗口处跳下。
此时已近天黑,街上冷清,只有少数未收摊的摊贩。
紫凝不敢松懈,慌乱中急速奔跑。
恰在此时,玉轩迎面赶来。
送别浩远,本应及早返回,可玉轩见街上有卖紫凝爱吃的翠梨,色泽饱满,但为数不多,便出大价钱让摊贩回去再拿,摊贩喜出望外,一路小跑,虽然距离不远,但也耽搁了些时间。
玉轩见紫凝神色惶恐,提剑急跑,便知出了事情,扔下手中的翠梨,急忙迎了上去,抱住紫凝。
紫凝气喘吁吁地说道:“快走。”
玉轩见紫凝身后玉启带人赶来,恼怒不已,咬牙切齿道:“这个下贱东西,今天要他好看。”
紫凝此时疲惫不堪,心口愈加疼痛,怕是那人所言不虚,急忙说道:“先别管他,快逃罢。他今天有备而来。”
玉轩向来没把玉启放在眼里,不屑地哼道:“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今天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说话间,玉启已带人赶上,将玉轩和紫凝围在中间。
玉启拧笑道:“大哥,有红颜知己陪着,你今日就是上了黄泉路,也不孤单。小弟待你不薄罢。”
不堪幽梦太匆匆(4)
玉启拧笑道:“大哥,有红颜知己陪着,你今日就是上了黄泉路,也不孤单。小弟待你不薄罢。”
玉轩紧盯着玉启,冷笑道:“我还以为是犬吠,原来是你这个下贱东西在说话。”
玉启的脸登时绿了,平日里自己和娘就被他们压得死死的,他又屡次出言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