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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馨月惊喜道。
水寒递过来一个木盒,说道:“来给你道喜。”
馨月连忙请水寒就座,问道:“你几时到的?”
“刚到,姐姐事务繁忙,就差我过来。”水寒说道。
馨月说道:“来一次不容易,多待几天再走。”
水寒摇头道:“过些日子就要搬回西梁了,事务繁忙,我得尽快回去。”
馨月怅然道:“你们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我总有个奢望,盼望朋友们能时时在一起,虽然这不大可能,我也知道各人有各人的前程和去处。可我还是有这个愿望。”
水寒不忍见馨月难过,忙将盒子递到馨月面前,说道:“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馨月打开木匣,里面是一枚金簪,忙点头道:“喜欢。”
“这是如燕教主留下来的,日后你若是有了难处,就可以自己或是派人拿这枚金簪找我,我定会为你出力。”水寒说道。
馨月眼泪夺眶而出:“水寒,你待我实在太好。”
“喜庆的日子,要开心点。真想不到,当日姐姐掠你回来,竟能让我们成为至交。”水寒劝道。
馨月拿过一个铜铃,说道:“这是馨月教主小时候玩过的东西,日后你若是有了难处,就可以自己或是派人拿这个铜铃找我,我定会为你出力。”
水寒笑着接过,说道:“谢谢!”
“水寒,再听我唠叨一句”,馨月说道,“忘了她,开始新生活。”
水寒愣住,复又说道:“只能如此,还能怎样?她早就走了。”
婚礼(2)
馨月开玩笑道:“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姑娘,媒婆能做的,我也能做。”
水寒苦笑不语。
婚礼当日,凌晨时分,馨月即被叫醒,梳头上妆,凤冠霞披,红花罗裙,一应俱全。
时间尚早,馨月待在房间里,默默等候吉时。过往的一切瞬时掠过,前面是新的开始。
突然,窗外爆竹响起,将打盹的馨月惊醒。
桂姨笑着走了进来,将红盖头给馨月盖上,说道:“吉时已到,该上轿了。”
馨月走向门外,突然问道:“我爹呢?”桂
姨答道:“按照规矩,他不能送你,桂姨送你也是一样的。”
馨月想到自己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临走前竟不能见父亲一面,顿时泪如雨下。
习俗上,新娘出嫁是要哭轿的,有的人甚至嚎啕大哭,以示不舍。可馨月如今真的舍不得离开父亲,好在父亲有桂姨照料。
馨月边哭边说:“娘,从今往后,我爹就托付给你了。”
桂姨闻言一愣,随即握住馨月的手,答应道:“放心吧,我和你爹都为你高兴呢。”
落轿之后,馨月在旁人的搀扶下,越过大门的门槛,以示入门,随后沿着主路向前走去。
“馨月,我真为你高兴。”是紫凝的声音。
馨月笑着握住紫凝的手,说道:“有一天,我也会为你高兴的。”
任凭周围锣鼓齐鸣,两人兀自说着悄悄话,一路倒也不寂寞。
来至正堂,对天地、祖先和父母行跪拜之礼,随后夫妻对拜。
原真将同心结放入馨月手中,自己牵着另一头。走过云,走过风,走过漫长的岁月,终于走到了一起。
喜帐之下,原真挑起馨月的盖头。旁边是三姑六婆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不断地抛洒吉祥瓜果。
随后,原真出去待客,馨月一人独自待在房中,手里还被塞了一杆秤。媒婆曾经说过各色用品的象征意义,无奈馨月没用心记,实在不知道眼前的秤是何用途。
婚礼(3)
外面人声鼎沸,喧闹声此起彼伏,馨月心想,众人明明是在喝自己的喜酒,可眼下却和自己毫无关联。
时间一点点流逝,馨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馨月被人抱住,酒气迎面而来。
馨月睁开眼睛,说道:“怎么喝这么多酒?
”原真笑道:“我连你那份一起喝了。”馨月淡笑不语。
原真抱紧馨月,说道:“我们终于在一起了,再也不分开。”
从今以后,无论是落英缤纷还是飞雪漫天,不管是乌云密布还是晴空万里,蓦然回首时,总有一个人与自己风雨同舟。
翌日,拜见祖宗公婆,上香奉茶,一套礼仪下来,又是半天过去了。
晚饭时分,众人齐聚,延续着昨日欢闹的气氛。
原老爷说道:“原真,馨月刚生下来那会,我带你去见过,你还抱过她。”
原礼闻言,似乎也来了兴致,开始回忆往事,说道:“大哥,我记得你以前说过,馨月既好吃懒做又诡计多端。”
几年前,馨月刚进原府时,曾和原真形成水火不容之势,馨月在背地里也说过原真无数坏话,比原真说自己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眼下原礼哪壶不开提哪壶,一如昨日,以逗弄为乐。
已经被当事人遗忘的陈谷子烂芝麻被人抖落出来之后,馨月开始瞪向原真。
原真一边对原礼怒色相向,一边又要安抚馨月,在桌下握住馨月的手。
馨月则不理会原真的好意,狠狠地掐了一下原真的手臂。
原真纵然疼痛,也只能忍气吞声,面色如常,随后一脚踹向对面的原礼。
原礼腿上吃痛,但只能哑巴吃黄连,继续闷头吃饭。一切都在桌下进行,其余人等毫不知情。
原老夫人说道:“原礼,以后可不能没规矩地直呼其名,要叫馨月嫂子才是。”
馨月比原礼小了数岁,而原礼此后却要在馨月面前恭恭敬敬才行。
北国风云突变(1)
一场新雨过后,馨月和紫凝在园中漫步。枝叶上尽是尚未散去的雨珠,雾霭淡薄,残云高悬。
馨月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最喜欢刚刚下过雨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清爽。”
紫凝说道:“不知怎么回事,我却喜欢风雨欲来时的景象。漫天飞雨时,要么钻进雨帘中,淋个痛快,要么躲在屋檐下,看暮雨纷纷。”
馨月笑道:“最好多下几场雨,无论是雨前还是雨后,咱们都高兴。”
紫凝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春天都已经过去了,我还没放风筝呢。”紫凝小时候每到春天,最喜欢出去放风筝。
“这有何难,春天每年都有,要不找个日子,我们一起出去放风筝。”馨月说道。
紫凝心下想到,自己生命里不知还剩多少个春天,但又不愿让人为自己伤怀,说道:“反正二哥快要去宣州赴任了,我们不如找个机会给他饯行,最好再弄得特别点。”
馨月欣然同意。
紫凝寻思道:“二哥很少离开家人,这次去赴任,多少有些不舍。咱们该想个法子让他轻松一下。馨月,你点子多,眼下有什么好主意么?”
馨月点子虽多,但大多是馊点子,说道:“想让他高高兴兴去赴任,倒也并非难事。不如这样,你我二人轮流烧菜,强迫他每天必须吃咱俩做的菜,不出十天,保证他心急如焚地去上任。”
紫凝听后笑不停歇。
二人在花园里说说笑笑,走走停停,不亦乐乎。此时,原礼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
紫凝说道:“二哥真不禁念叨,说着说着就来了。”
馨月和紫凝迎上前去。
原礼走近时,说道:“紫凝,我有话和你说。”
紫凝见二哥脸色沉重,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今天听朝中有人议论,北国善亲王府被皇帝抄了家。”原礼缓缓说道。
紫凝听闻,脑中一片空白,不由自主地向前跌了过去。
北国风云突变(2)
馨月和原礼连忙扶住紫凝。
馨月说道:“今天走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紫凝抓住原礼衣袖,问道:“那玉轩呢?他怎么样?现在在哪里?”
原礼摇头道:“这个还不知道,消息刚传到这里,想必是几天前的事吧。你先别急,明天我再去打听打听。”
紫凝嘴里嘀咕道:“不行,我得去找他。”说完只觉头重脚轻。
紫凝醒来后,见馨月坐在一旁。
“我得去北国找他。”紫凝醒后第一句话仍和昏倒前说的话一样。
馨月递过一碗汤药,说道:“就算去,也要把身子调养好才行。要不就算能撑到北国,也没力气去找他。”
馨月连哄带劝,紫凝终于将药喝下。
紫凝喝过药后,精神稍好,说道:“你还记得玉轩母亲交给我的那个盒子么?她当初就是防着这一天,让我到时亲手把它交给玉轩。”
“我当然记得,可眼下你太虚弱,不如派人代为转交吧。”馨月建议道。
紫凝摇头道:“不,我想亲眼看到他。”
“可你身子还没好,再长途跋涉,恐怕……”馨月担忧道。
紫凝苦笑道:“命有定数,该来的总会来。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心里总放不下。若真的命不长久,只当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馨月问道:“什么时候让吴明为你疗伤?”
紫凝叹道:“本来打算你和大哥完婚后就疗伤,可眼下玉轩出事,我不能不管。我现在还勉强能去,若是疗伤后有风险,怕是想去都去不成了。”
馨月感叹紫凝命运多舛,说道:“那我陪你一同去吧,上次也是我陪着你,轻车熟路。”
紫凝握住馨月的手,说道:“上次我已经感激不尽,你现在和大哥新婚燕尔,我怎么能再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累。”
此时,原真和原礼走了进来。
原礼说道:“紫凝,你如果实在想去,就和我一起赶路吧。反正宣州也在北边。”
北国风云突变(3)
原真接道:“这样也好,到时你二哥也能在路上照应你。另外,大哥再多派几个人和你同去。”
紫凝啜泣道:“是我任性,惹得你们为我操心。”
原真叹道:“你平时柔顺,其实骨子里想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不像馨月,看着倔强,其实最能察颜观色,见风使舵。”
馨月轻捶原真道:“怎么这么说我?”
原真握住馨月的手,只笑不语。
紫凝笑道:“大哥,我真为你和馨月感到高兴。”
馨月劝道:“你先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再出发。”
待众人散去,紫凝望着床帐发呆,心想玉轩自小锦衣玉食,此次突遭变故,怕是难以承受吧。本来想能忘皆忘,却不料各种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逃不掉,躲不得。
临行前,紫凝去找林师傅辞行。
虽说师傅答应自己同去,但已多次劳烦师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只好说和二哥同去,路上有照应,让师傅不必担心。
紫凝到来时,林师傅正在午睡。紫凝轻手轻脚地坐在一旁,等待林师傅醒来。
林师傅案前挂着姑姑的画像,桌上也尽是姑姑留下来的各种遗物。师傅就是这样长年如一日地睹物思人,仿佛画中人从未消失一般。
见林师傅开始发汗,紫凝连忙拿过毛巾,替师傅擦汗。
突然,林师傅抓住紫凝的手,连声说道:“莲,别走,别走。”
莲是姑姑的名字,想必是师傅梦见她了吧,造物弄人,两人只能在梦里相会。
林师傅继续说道:“莲,我想你,你别走。”
紫凝在一旁听得眼泪直流,仿佛这一刻才突然清醒,自己先前是爱上了一个故事,如同天镜山的传说那般美丽的故事,却忘了自己不是故事中人。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只属于自己的故事,不是么。
“紫凝,你怎么哭了?”林师傅醒后问道。
紫凝擦干眼泪,说道:“我来跟师傅辞行,舍不得师傅,就哭了。”
北国风云突变(4)
林师傅嘱咐道:“你路上小心些才是,有事要及时通知家里。”
紫凝点点头,跟师傅说了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