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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盈门-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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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思考方式和看问题侧重点的不同。龚远和更看重怎样将这事的主要矛盾以最快最完美最有效的方式彻底解决,他觉得这件事如果不把根由解决好,他和明菲的矛盾就无法解决,她受到的伤害也就无从弥补;而明菲更看重他怎样看待自己生病的事,更关心他的第一反应和发自内心的关爱,她潜意识里觉得,如果龚远和把她放在第一位,其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他便都是浮云     明菲听他说那句“就能达到你我想要的目的”,心中顿时所有的郁闷都烟消云散,只是还不甘心,好容易生气一回,什么本都没捞到,便撅着嘴道:“说得一套一套的,总是你有理!但你回来第一件事却也不是和我解释清楚啊?你怎么就知道,你带着她回来,我就不会大棒将她赶出去?”

龚远和满怀信心地笑起来,捏着她的腮帮子道:“因为我对你再有信心不过了。你还记得么?我曾经和你说过,我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赖上了你。所以,这件事无论如何,都是我的错,你永远都是正确的,现在,请你下达惩罚我的旨意。你让我往东,我定然不敢往西。请!”

明菲“噗哧”一声笑出来,捏着拳头使劲砸了他的肩头几下,“我叫你贫嘴!”〃      龚远和赶紧握住她的手腕,夸张地大声喊道:“打我可以,别动了胎气!”

“你再嚷嚷试试!”。

金簪和丹霞站在外面,听到这几声嬉笑,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视一笑,总算是又有舒心日子过了。于是二人放心大胆地将先前藏起的枇杷拿出来洗净,送了进去。

晚饭时,双寿没有出现,却让精神明显萎靡不振的刘婆子带了一只餐霞轩有名的酥皮蜂蜜香辣肘子来作为礼物,另外不露痕迹地分别给明菲和邓九二人一人送上一份红烧鲍鱼,变相地表示歉意

邓九笑道:“他就是这个脾气,弟妹别和他计较。”

明菲摇头:蚂蚁手打团第一时间章节手打“不介意,他对九姐真的狠好。”

邓九有些失神,缓缓道:“的确很好。”

龚远和笑着举起杯子道:“喝酒,喝酒,今天是双喜临门。”

明菲怕他大嘴巴,说出自己有孕的事来,暗自掐了他一把,嗅道:“才回家又记挂着喝酒。”;话音刚落,邓九就举起杯子来向她敬酒:“弟妹,我敬你一杯。祝你们早生贵子。”

明菲微微红了脸,龚远和笑道:“她今天身子有些不舒服,大夫交代不能喝的,我替她喝!”说着一饮而尽,随即起身给邓九斟满酒: “九姐,我们夫妻敬你,祝你和山儿平安喜乐!”)      邓九微微一笑,也饮了。

花婆子在一旁极有眼色地劝酒,布菜,瞅空说些好笑的事儿来凑趣。山儿见热闹,也去凑热阀,从这个怀里滚到那个怀里,好不快活,唯一叫他不满意的,就是每次他一往明菲怀里凑,就会被龚远和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拖过去。〃

邓九放下哀愁,开怀大笑,露出她豪爽干脆的一面,于是宾主尽欢。&

夜深人静,淅淅沥沥地下起了春雨,喝得半醉的邓九由花婆子扶着,金簪打着伞,锦云打着灯笼,走在已被雨水浸湿的青石板路上,嗅着芬芳的泥土香味,有些悲伤又有些畅快。终于结束了。

第272章 醉生

第二日,是朱姨娘正式下葬的日子。

看着朱姨娘终于正式在龚家的坟地里安了家,龚妍碧和龚远科都吐出了心头的一口浊气。

郭淮草草行了个礼,就找了个借口到附近去四处张望。龚妍碧有些难过,轻声道:“三弟,你别怪他,他的心目中,姨娘不算是他正经岳母的。”

哪里只是郭淮一个人会这样认为?世人皆都如此。龚远科瞅着郭淮,轻轻道:“不怪。他待你如何?”

龚妍碧微微一笑:“他喝醉后,脾气不是很好,但我已经找到法子治他了。”不就是忍耐么?比这样难受的日子她都已经熬过来了,还会在乎这个?由着他喝,不劝,醉了就躲开,任由他在冷冰的地上睡上一觉,醒了自然就好,若是病了,她再温柔伺候就是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龚远科皱起眉头看着她:“真的?你没骗我?”

龚妍碧笑道:“如果我骗你,就会和你说我过得很好,断不会说这个给你听。”

龚远科沉默片刻,道:“你一向都是很聪明,很能干的。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你是不是?”

“那是自然!我们一定要比他们活得好!困难都是暂时的!”龚妍碧坚定地点头,轻声道:“三弟,我和你姐夫说了,让他想法子给你谋个差事,你跟我一道去抚鸣吧?”

龚远科摇头:“不去!我不能叫他们家看不起你。”他换了一张笑脸,“爹爹说,以后家里的铺子和庄子都交给我打理,将来必然不会少了我那一份。”

龚妍碧不相信地道:“你相信他?他向来偏心得很。当初如果不是他纵着那猪狗不如的贱吅人作践我们,你现在也可以把书读好,哪至于就去打算盘?”

龚远科道:“也不算是不管我。最起码他让我学会了一门技艺,说到算账,谁也没我厉害,总比老四不学无术的好。再说,我也不怕他偏心,我早有打算。”

他低声说了一句什么,龚妍碧笑起来:“对,你就该这样。不能白白替他们做牛做马,那是你该得的。”

龚远科掩去眼里的苦涩,欢快地笑起来:“那是自然。”

龚妍碧姐弟俩从坟地归来后,龚中素让李姨娘精心准备了酒菜,让龚远和与明菲一道过去,算是给郭淮接风。

出于某种不言而喻的心理,龚婧琪托病没有出席,龚远季倒是欢喜得很。而龚妍碧一看到郭淮的手碰上酒杯,就无限哀愁。其实不单是她愁,就是龚中素也不想给郭淮喝,但好歹是接风席,怎么也得把诚意做足,怎能有菜无酒呢?

郭淮倒是真的高兴。作为婚后第一次上门的娇客,他由龚中素、龚远和、龚远科、龚远季众星捧月一般陪着坐了外席,先前还保持着风度和清醒,彬彬有礼地听龚中素闲扯自己从前在官场上的一些事;又兴致勃勃地向龚远和打听一些他所想知道的事情,旁敲侧击地打听龚家与崔家的关系,又几次扯到钟太傅;接着又体贴地关心亲亲小舅子龚远科的人生志向,还逗了逗龚远季。

可待到酒过三巡后,他就放开了手脚,不用别人劝,自己就把自己给喝翻了。他旁若无人地大声吟诗,然后拍着桌子瞪着眼问龚家的男人,他这诗写得好不好。

首当其冲的就是坐在他旁边的老丈人龚中素,被自己的醉酒女婿逼着说诗好,龚中素还真开不得这个口,不由脸色难看地别过脸,默不作声地将郭淮捉着自己的手臂拿开。郭淮只是不依,喷着酒气,把脸凑到龚中素面前去问:“到底好不好?你倒是吱一声,可是不懂?要不我教你?”

这狂妄无礼的小儿!想当初自己无论如何也做过正四品知府,他不过一个从六品的小小经历,算得什么!龚中素脸都气白了,早忘了自己要拉拢规劝这个女婿的初衷,一拂袖子就要走,却被力大无穷的郭淮紧紧扣着不许走,只气得山羊胡子抖个不休。

龚远科在一旁冷眼看着,无动于衷,并不上前去劝。

龚远和见不是事,忙上前去拉郭淮:“士诚,你喝多了,快松手!”

郭淮乜斜着眼睛看着龚远和,放了龚中素,转而紧紧搂住龚远和的脖子:“大舅哥!我的诗好不好?你妹子不懂欣赏!”

“好得很,可以出诗集了。”龚远和一边哄他,一边示意小厮来扶他往龚妍碧的院子去。郭淮却不肯走,放开了龚远和,转而两只手紧紧抓住桌子,身子往下坠,像小孩子似地嚷嚷:“我还没喝够呢。既然请客,就该让我喝够才是,哪能败客人的兴!”

龚妍碧正兴奋无比地同明菲、李姨娘说她在抚鸣的经历:“抚鸣的夫人小姐们最流行赏花会,我也跟着参加了几次。有一次左参议夫人开玉兰宴,请了七品以上的夫人们来赴宴,我还以为能见着崔夫人,谁知道她却没来。大家都说她大概是有身孕了,她可真是好福气,你说是不是,嫂嫂?”

说到此,龚妍碧笑着捂了嘴,看向明菲的肚子:“说起来,嫂嫂什么时候才给我添个小侄儿?您和大哥成亲都快一年了吧?也该抓紧了,若是不成,还得早日请大夫开点药来调养身子才是。”她没忘记当初朱姨娘和明菲说过的话。

明菲坦然笑道:“我前些日子偶得一梦,请人占卜之后,道是吉兆,所以我是不担心的。倒是妹夫年龄已经不小,眼看就要而立,你要早日替他开枝散叶才是。”

那肯定是自然!龚妍碧佯作娇羞,使劲拍了明菲的肩头一下,道:“嫂嫂,你坏死了!”手还未收回,就听龚远和在门口,死死盯着她那只手沉声道:“二妹!士诚喝醉了,你赶紧去看看吧!”

龚妍碧“呼”地一下站起来,忐忑不安地道:“他没有做什么失礼的事吧?”

“还算好,只是拉着爹,问爹他作的诗好不好。这会儿还想喝酒,我们怎么都劝不住,你去看看吧。”龚远和心不在焉地答完,就使眼色让金簪扶明菲回家。

明菲会意,便起身和李姨娘、龚妍碧告辞:“姨娘累了一天,二妹也有事,我改日再请二妹和妹夫过去玩。”

龚妍碧只是害怕郭淮在娘家做出什么大失体统的事来,生生害她颜面无光,也没心思去管明菲走不走,支唔了几句就迫不及待地去寻郭淮。

待走到郭淮饮酒处,只见龚中素已经走开,服侍的下人也不见,只余龚远科、龚远季坐在桌边看着郭淮自饮自酌,听他发酒疯。

此时若是上去劝他,他必然发怒,他又力大野蛮,当着家里人的面若是让他不分轻重地弄上几下,可就什么面子里子都没了;还不如等他喝得人事不省后,再将他扶回房去,门一关,任他自生自灭,酒醒之后自然什么事都没了。龚妍碧想了想,便立在阴影里不动,直到郭淮喝得烂醉如泥,人事不省方才露面,扮演那贤惠的娇妻。

龚远科帮她把人扶回房去,劝道:“二姐姐,姐夫这个样子也太没有节制了。他这样下去,迟早会误事的。”

龚妍碧头冒冷汗,面上仍然笑得云淡风轻:“没有什么,他分得清轻重,有公事在身时,不会像这样。”

龚远科叹了口气:“既然有公事在身时不会像这样,那说明他本身不是没有克制能力,为何平时就如此无节制?”

龚妍碧闷闷地道:“我也不知道,每次他酒醒时我劝他,他总是说好,过后又如此,幸好醉了也不会做太出格的事。”

“这样就好。”龚远科体贴地替她将郭淮扶到床上,又叫厨房送了醒酒汤来才离去。

待丫鬟将盥洗的水送进来后,龚妍碧将门小心掩上,抬手就将那醒酒汤倒在了花盆里,淡淡地瞟了鼾声如雷的郭淮一眼,平静自若地洗漱干净,抱了被子枕头,径自往外间榻上躺下,片刻后便熟睡过去。梦里,她看见了白衣胜雪,淡定出尘的方七。

清晨第一声鸟叫之时,屋内郭淮的鼾声已经小了下去,这是他快要酒醒的征兆,龚妍碧拭去眼角的那滴泪珠,静静地想,不管怎样,她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官夫人,她现在只需一个儿子,然后,郭家就再也动不得她。

于是她起了身,踩着晨光走进屋里,就着冷水给郭淮仔细地清理了一遍身子,眼睁睁地看着郭淮因被冷水刺激彻底清醒,才睁开的眼里又因她似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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