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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夫人成长记-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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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姑姑?我们全家明天就要奔赴黄泉,而你还好好地活着。”

“你是恨我了吗?”

“为什么你犯的错,我要来替你还债,为什么你犯的错,我们全家要死?”

“没有了你们,我怎么能独活?”

‘你本来就该死,为什么要连累我们?”伊人的声音满是悲愤。

铁栅栏外的水衿悠不说话了,她伸出手来,向摸摸伊人的脸,伊人将脸扭向了一旁,恨恨地看着她。

水衿悠笑了,“这小模样,小脾气,真是像极了我,你怎么会是花姑的女儿,她那么钝。”

”说着,脸上全是悲凉的笑,这样的悲凉的笑,瞧在伊人的眼里,也不禁伤心起来,眼睛里不知何时起了一层雾。

“你是谁?”花姑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看到铁栅栏外的那白色身影,问道。

“你连我也不认识了;可见我真是变化极大的。”水衿悠笑着说道。

第一百四十四节: 牢狱之灾(二)

“你,你是水衿悠?”花姑疑惑地问道。

“难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水衿悠浅笑。

20年前的水衿悠是何等的漂亮,可是现在站在面前的却是一幅如此苍老的容颜,但是那说话的神情,那样的浅笑,分明就是水衿悠。

花姑愣了一下神,连忙摇醒身旁熟睡的水伯。水伯还是迷迷糊糊的,声音里还有一些不耐烦,“半夜三更的,干什么?”

“你,你看,水衿悠,你,你大姐,在外面呢。”花姑不知是激动,还是愤怒,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的。

水伯顺着花姑的手望过去,见到铁栅栏外确实站着一个人,虽然背着广,瞧不出脸上的真实面目,但是那人瞧着分外的苍老。水伯只当花姑是无故耍疯,有一些烦了,没理睬她,又要睡。

“弟弟,你真的认不出我了吗?”水衿悠轻轻问道。

水伯一听,身子愣住了,整个人都端坐了起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真是我大姐?”

“还是那样的痴傻。”水衿悠轻轻摇摇头。

水伯一下子清醒过来,没错外面站着的,正是自己的大姐,这痴傻,只有她能说出这样的清淡。

“水衿悠,大姐,真的是你。”

“我做的事,我自会承担,自是不会委屈了你们。‘水衿悠说完,人便走了。

花姑和水伯拔住铁栅栏,再也看不见水衿悠的身影。

花姑见伊人还呆呆地坐在一旁,连忙走到她身旁蹲下来问道,“她跟你讲了什么?”

“她什么也没有说。”伊人的脸上全是茫然,脑子里全是水衿悠方才悲凉的笑,这笑中的苦涩,让伊人难忘。

“她,真的什么也没跟你说嘛?”花姑还不放心地问道。

“娘。她能跟我说什么?”伊人看着花姑,问道。

“哦,娘只是随便问问。没说什么就好。”花姑有些勉强的笑道。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这样的难过呢?”伊人又问道。

花姑一把揽过伊人,让她趴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般。

伊人静静地躺在花姑的怀里,却听到牢房的门哐当一声响,随之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

这些脚步声随之就停在了伊人所在的监牢前。伊人和花姑都抬起头来,待看清铁栅栏前的人,伊人惊呆了,脱口而出,“二傻。怎么是你?”

站在漠青河身旁的人将监牢的门打开,漠青河一个人进来了。

漠青河走到伊人面前,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伊人一会,才说。‘这才几日的功夫,你就消瘦了许多。”

伊人,吃惊地问道,“你,你怎么在这儿?他们怎么会为你开门呢?”伊人皱着眉头,沉思了好一会,想起以前的种种。才又抬起头来,缓缓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漠青河看着伊人的眼睛,慢慢说道,“对不起。伊人,我骗了你,其实,我叫漠青河。”

花姑不解地看着他,连连问道。“伊人,漠青河是谁啊?”

伊人在嘴里喃喃地念了几遍,才在嘴角挤出一丝笑,“原来,你叫漠青河,我就说你一个痴傻的小太监怎么可以在皇宫内院出入自由,原来你是漠青河。”

漠姓是斯图国皇姓,斯图国皇帝称帝后,名讳后面都要带一个河字,表示源远流长,寓意江山稳固。

漠青河不就是斯图国新登基的皇帝吗?

“伊人,漠青河是谁?怎么没听你说过呢?”花姑缠着伊人问个不停。

水伯把花姑一拉,将她带到了监牢的另一个角落,让她坐了下来,“你都这岁数了,怎么一点眼力届都没有,孩子已经够难受了,你还是问东问西的。”

花姑总算是听进了水伯的话,安静地坐了下来。

“伊人,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隐瞒的。”漠青河轻轻说道。

“没事,反正我的人生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谎言,多你一个不多。”伊人早已没了刚才的激动,情绪淡淡的。

“对不起,看着你受这样的苦,我却帮不了你。”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还没有如此熟悉。你能在我临死之前送我一程,我已经很开心了。”

“你还是怪我的。”漠青河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香囊来,将它托在掌心中,“还记得这个吗?”

那香囊上赫然绣着伊人如意四个大字。这香囊不是自己离开百花城时,如意送给自己的香囊吗?当时,如意还没有绣完,所以意下面的心字还少两点。

伊人略带疑惑地拿起香囊,不禁问道,“这个香囊怎么会在你的手上?”

“是啊,这么漂亮的香囊为什么会在我身上?”漠青河陷入了回忆之中,“那是一个傍晚,我被人追杀,昏倒在一个小巷子里,一个仙女来到我身边,将我拖进了一处偏僻的牛棚,又给我安置了舒适的床,给我留下了可口的点心,最后还陪着我看了会月亮,陪着我说好多的心里话。可惜,我那时伤势太重,虽有意识,但是动弹不得,只能感受这个仙女对我的帮助。

早上,我醒来,这个香囊就躺在我身旁。”

漠青河的话让伊人十分错愕,天下间怎会有这样巧的事情。

伊人不可思议地问道,“难道,你就是那日昏倒在路上的那个斯图人?”

漠青河点点头,又接着说道,“从那时,那个仙女就一直在我的心里,在这期间,我做了皇上,我就来百花城,寻找这个叫伊人的小仙女,但是她早已嫁为人妇。

后来,在边疆之地,又遇上了你,才知道你就是伊人。”

伊人听完他的话,笑了笑,“这世界可真小。回京城之前,我竟然去向你告别,你大概想杀了我吧?”

“这场战争,我虽心痛,但是我只想你能好好地活着。”

“可是,活着有什么好?”

“伊人,不许说这些沮丧话,你知道吗?你有了孩子。”漠青河略有一些激动地抓住伊人的手。

伊人轻轻抽落手,点点头。角落边的花姑一直在认真听着那边的谈话,听到孩子这个词时,她激动了,正要起来时,一旁的水伯将她硬生生地拉住了。

伊人点着头,眼中却落下了泪。“他本来就不该来,随着我一同去了,也不会有这些苦。”

“伊人,你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我就是二傻。”漠青河又一次紧抓了她的手,很郑重地说道。

漠青河并没有呆很久,就出去了。

伊人有些呆傻地坐在原地,心绪起伏。

花姑有许多话要问伊人,但是水伯扯住了她,不让她上前。

在这个时候,静静呆着才是最好的。

翌日清晨,水家人被押赴刑场。刑场早就被不相干的人挤得水泄不通,这些人只知道皇上要杀人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杀人。

伊人跪在行刑台上,抬起头来,却看到迟翔正端坐在监斩台上,他身旁站着的就是老元帅。这真是人生莫大的讽刺,监斩自己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

看着台上的祖孙俩,伊人想着,总算是如了你们的意。

迟翔也愣愣地看着伊人,今天早上,皇上的圣旨,让迟翔做监斩官。

老元帅含着热泪,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水衿悠是儿戏,水伊人是孙媳,他们一家被定了通敌卖国的死罪,若迟翔拒绝作监斩官,那就有同谋的嫌疑,若是问罪起来也是要株连九族的。

迟翔步履艰难地坐在监斩台上,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伊人也在这监斩台上。

“伊人,伊人。。。。。"场外是如意的声音,伊人望过去,如意正在人群中,看着自己流泪。她的身旁站着翠湖,新月和娥眉。

伊人朝着他们笑笑,又扭过头去,闭上了眼。

还清了债,再也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

“时辰到,时辰到。”一旁的太监连续几次的宣告。但是迟翔只是愣在原地,并没有动作。人群有些骚乱。

“时辰到,行刑时辰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又响起,老元帅急了,抽出迟翔手中的牌子,将其扔在了地上。

随着清脆的叮咚声,伊人睁开了眼,看到迟翔空空的手,看到地上的牌子,伊人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夫妻一场,你可真是绝情。伊人轻叹着闭上了眼。

刽子手的大刀就要朝台上的人挥去,人群中如意昏了过去。

就在这电石火花之际,随着几声脆响,刽子手手中的大刀被打倒在地上,发出咚的一生闷响。

“有人劫刑场了。”

“有人劫刑场了。”人群慌乱起来。

在这慌乱中,一个白的身影飞身而来,随着又有几个身影飞来。在众人的错愕中,这几个白衣人抱起台上的水家三人,又飞身而去。

老元帅和迟翔都站在原地不动。身边却涌出了一队队荷枪实弹的全副武装的兵士。

秦胡也骑着高头大马,跟在兵士后面,随着他一声令下,“射。"

弓箭手搭箭挽弓,一时间,乱箭如雨,人群四处逃窜。

第一百四十五节: 劫刑场

弓箭手赶来的如此及时;可见是早已潜伏好了。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时有冷箭嗖嗖的踏空而来。水衿悠拉着伊人的手;在慌乱的人群中急行。

伊人扭头去看她时;她布满刀伤的脸上苍白无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在滴落;矫健的步伐也不知为何也蹒跚起来。可是她拽紧伊人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

伊人回头看;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却看到一路的鲜血蜿蜒而来。水衿悠的背上倒插着三只羽箭。

‘你中箭了。‘

‘没事;在前面就有人接应我们。‘水衿悠的气息微弱;面上挤出勉强的笑容;可是她再也挪不动脚步;紧握着伊人的手也慢慢松开来;一个踉跄;她跌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伊人;你快走;穿过这个巷子;就有人接应你们了;姑姑是走不动了。‘水衿悠说着;嘴角渗出鲜血。

水伊人并不说话;弯身下来;挽起她;‘我们一起走。‘说着;便搀扶着水衿悠朝前走。

水衿悠这样苍老苍白的模样;让伊人好难受;她擦擦眼中的泪;稳了稳步伐;带着水衿悠慢慢朝前走。

‘傻孩子;哭什么?”水衿悠的气息更微弱。

“不要说话,你伤的很厉害。”伊人眼望着前方,她不敢看水衿悠。

就这样咬紧牙关;走出没有多久;果真有人来接应。来接应的人将水伊人二人带到一处院子。

真是好险;门刚刚在身后关上;门前的街道上便响起了兵士们来回跑动的声音。

“贼人一定就在附近,血迹没有了。”那些来回跑动的声音在门口停下来了。

有人上来打门,一袭黑衣的人上去开门,不等兵士说话,“此处是相国大人的房子。”

兵士们便去别处搜寻去了。

屋子里,水伯、花姑和水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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