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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着服侍的宫女离开。
走出了殿门,孙耀也是表情复杂的看了一眼殿内正中间燃烧的龙凤蜡烛,叹了口气,朝容尚宫等人说道,“好了,这里有洒家守着,你们先去歇息吧,还有,以后关雎宫要管的严一点,要是露出了什么消息,不利的还是皇贵妃。”
容尚宫神色凝重的福了福身,细细吩咐了一番之后,随同唐嬷嬷等人离开。
孙耀看了一眼张超,“你就陪着洒家吧,咱师徒俩先眯会眼,明天事情多着呢。”说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是没有什么,心里却是烧开了得水,呼呼的翻滚,他到底是料错了,原来,皇上对皇贵妃占有欲,是已经到了不能容忍人见到她娇媚的一面了。忍不住的叹了口气,看来,后面发生的风暴,要比自己之前预料的要大得多,或许,还会超出自己的想象。
张超听得孙耀叹气,本来是想问个究竟的,他也不是真的是木脑袋,从昭宗帝的态度和师傅的表情中猜出了一点什么,心里却是隐隐的为皇贵妃在开心。
等到屋子里的人都散了之后,昭宗帝用毯子包裹着顾明珠,抱着她到浴室,等洗完回到床上之后,顾明珠一直拧着的眉头才疏散开,昭宗帝浅笑着捏了捏顾明珠的鼻子,“真是个娇气的娃娃。”
这一夜,不了解情况的顾明珠睡的肯定是很舒服的,昭宗帝同样也是心满意足。但是,并不代表这后宫中看似平静的外表,里头同样也是平静。
郝氏看着熊皇后一身家常旧衣临案挥毫,表情沉静肃重,但从她笔下的字迹中可以看出,她的内心并不平静,轻轻的走到熊皇后的身边,“娘娘,忙了一日,时候也不早了,您该歇着了,明日您还有大堆的事情忙着呢。”
熊皇后头也不抬,等待最后一笔收工,才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打量着自己写好的字,沉思了一会之后,将纸揉成一团,随意丢弃。
郝氏竭力的做出不知情的样子来,将纸团捡起,小心的平展开,心疼的说道,“娘娘,奴婢眼拙,怎么看,都觉得您的字是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这么好的字,怎么就这样丢了呢,还是奴婢好好的收着吧。”
“嬷嬷,”熊皇后透出一股与往常娴静端庄不同的失意和落寞,“本宫知道你的意思,本宫原以为,本宫能很平静,没想到,本宫的心,还是乱了。嬷嬷,不用收了,将这些都烧了吧。”指了指被郝氏一张张铺平放在书案一角的一叠写好的字,“本宫没事,本宫很好,皇上不是说了,就算皇贵妃进宫了,本宫还是名正言顺的大齐皇后,没人能抢走本宫的位置。”无力的瘫软在椅子上,声音低沉了下来,“当然,这前提还得是本宫不犯错,没有碰触到皇上的底线才行,本宫清楚,本宫怎么会不清楚呢。”
看着熊皇后轻嘲自怜的哀怨,郝氏心痛到无以复加,也不顾身份将熊皇后搂在怀中,虽然上了年纪,但依旧秀致的脸庞被杀意和恨意扭曲着,在清冷的灯光之下,显得格外的阴森可怖,声音也在这寂静的夜里,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娘娘,您放心,奴婢一定会把拦在娘娘、三皇子前面的障碍一一清除,奴婢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成为娘娘的威胁。”
熊皇后被郝氏阴狠的语气给吓住了,反应过来之后急忙捂着郝氏的嘴,低声训道,“嬷嬷,本宫跟你说的你都忘记了吗?不管你以前做了什么,本宫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皇贵妃不同,她不是你能随意动手的。”
“娘娘,”郝氏拿开熊皇后的手,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恼,“您就是太谨慎了,也太听皇上太后的话了,您可是皇后啊,是这后宫的主人,是一国之母,不管您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看着郝氏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熊皇后叹了口气,无力感朝自己袭来,如同溺水的人般不知所措,只能大声的呼救,就没有想到自己其实是会游泳的,“嬷嬷,本宫跟你说过很多次了,皇上,最讨厌的是有人在他眼前搬弄是非、装神弄鬼。无论本宫手段多么的高超,在皇上眼里,都是极为可笑的,这后宫里,在皇上面前,从来都没有所谓的秘密。你以为皇上不管后宫中的事情,就以为他对后宫中的各种纠纷一无所知吗?错了,这后宫的一点风吹草动,都是逃不过皇上的眼睛的,皇上之所以放任不管,不过是为了给本宫这个皇后一点面子尊严罢了。”
熊皇后一番灰心丧气的话,让郝氏无比的难为起来,干巴巴的笑了笑,“娘娘,您说的什么话?您跟皇上是共过患难的夫妻,奴婢这些年冷眼看下来,皇上不是无情之人,皇上对娘娘,还是存有旧情的。娘娘以后不可如此了,只要娘娘多费点心思,自然是可以挽回皇上的心的,您看,你上次被贤妃和秦婕妤联手陷害,皇上不是没有相信她们的把戏,站在娘娘这边,还让人查出了事情的真相,娘娘,皇上心里是有您的。”
熊皇后转头看着竭力劝慰自己,让自己振作起来的郝氏,淡淡的笑了笑,“嬷嬷,你还是没能明白本宫的意思,贤妃的手段有多厉害你不是不知道,那样完美的局可是把两宫太后都绕了进去。皇上不管后宫事,又怎么可能那么恰好的点破了其中的漏点,又有人证站了出来呢?那是因为,从头到尾。皇上都知晓,皇上什么都没有做,不过是在给本宫敲个警钟,嬷嬷,幸亏是母亲进宫,否则本宫都猜不透,这何尝又不是皇上的意思。嬷嬷,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些年了,本宫也知道,你一门心思都是为了本宫好。就看在这份心意上。本宫自然会让你安然度过你下半辈子。明日,阿娘进宫,你。就随着阿娘一起回熊府吧!”
熊皇后的话如晴天霹雳击在了郝氏的头顶,她怎么也不明白,她不过是好心劝慰皇后,怎么就变成了皇后要遣送自己出宫?
怔愣了好一会儿之后,郝氏慌忙的抱着熊皇后的大腿,眼泪簌簌的就流了下来,“娘娘,您怎么突然要送奴婢回熊府?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娘娘您说,奴婢一定改。娘娘,您别送奴婢出宫。奴婢这一辈子就放在娘娘身上了,娘娘您要是非要送奴婢走的话,奴婢不活了,奴婢一头撞死在景仁宫的宫门口,奴婢死了也要守在娘娘的身后,保佑娘娘不让人欺负了去……”
郝氏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通,无非就是不愿意离开熊皇后,虽然喊着不明白为何熊皇后送她出宫,但心里明白,熊皇后送自己走,不过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
熊皇后没有劝郝氏,任由她哭,等到郝氏好不容易平复一点,才满是不舍的开口,“嬷嬷,你跟在本宫身边这些年了,本宫,本宫又何尝舍得送您出宫?只是,这一次,不送嬷嬷出宫是不行了,与其本宫身边少了一个重要的帮手,还不如让嬷嬷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不用算计来算计去,本宫,总不能在将来的某一日,眼睁睁的看着默默在本宫眼前没了命。嬷嬷,你就放心好了,该安排的本宫都安排好了,嬷嬷以后要是有什么不方便的,直接找阿娘就行了,阿娘会帮嬷嬷处理好的。”
听着自己被送出宫的这个决定在熊皇后这里是改变不了,郝氏擦了擦眼泪了,不死心的追问了句,“娘娘,这可是皇上为了皇贵妃才特意送奴婢出宫的吗?”
虽然不明白郝氏为何问自己这么奇怪的问题,熊皇后还是很坦然的摇了摇头,好声好气的解释道,“嬷嬷,不是你想的这样,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皇上就找本宫谈了话,本来以皇上的意思,是给嬷嬷个教训,可是本宫担心,嬷嬷这些年养尊处优,怕是受不了皇上的处罚,特意像皇上求了情,皇上才答应了本宫。本宫怕嬷嬷多想,特意将事情都准备妥当之后,才跟嬷嬷说,也请嬷嬷别见怪。”
郝氏看着仍旧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遭遇到很大麻烦的熊皇后,还是一心的在为自己考虑,眼光闪了闪,将嘴边的嘱咐咽了进去,这些话,她说的次数太多了,就怕再说下去,连熊皇后都要不耐烦了,看来,还是以后再想办法吧。
听着外头一阵又一阵的烟炮声,从远处被风送进来的欢声笑语,棠梨宫明瑟殿似乎与整个后宫的热闹五官,清清冷冷的如同冷宫一般。
茜草用剪刀剪了灯花,原本有些暗淡的内殿一下子明朗了不少,使得禁闭了五个多月的姚贤妃越发的消瘦,端庄高贵的气质也清冷了不少。
茜草看着书案边厚厚的一堆手稿,眼里飞快的闪过一抹心疼,她是最清楚自家主子的性子,容不得别人的同情,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
总算又写完了一页,姚贤妃才停下来,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脖颈,茜萍见状,忙放下手中的物件,走到姚贤妃的身后,替姚贤妃按揉起来。
恰好的好处的力道,舒缓了酸痛的肌肉,姚贤妃满足的喟叹,见姚贤妃表情好些,茜草趁机开口,“娘娘,时候也不早了,您今日着实写了不少,就早些歇歇吧。”
恰好在这时,又传来一道接一道的鞭炮声,夏日天热,虽然摆了冰盆,但紧闭窗门,屋子里也是很闷人的,等到傍晚了,也不这么热了,茜草就命宫人们开了窗,透透气。
茜草原本有些轻松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起来,同样很快的恢复到正常,低着头,适当的保持沉默;茜萍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下,将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了手上。
姚贤妃似乎没有觉察茜草和茜萍的异状,反而淡淡的笑开了,“皇贵妃进宫了吧?”
茜草也不会再沉默下去,低着头回答,“奴婢不太知情,看时辰,应该是把该走的流程都给走完了,这会儿肯定是在大宴群臣呢。”
“哦”姚贤妃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将写好的纸放在争气叠好的纸上,揉着太阳穴,“茜草,你数数,看看还差多少张?”
茜草很快的就抱了一个数字,姚贤妃听见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茜萍不用在按摩,站起身来,看了看滴漏,“确实是时间不早了,本宫应该歇着了。”
茜萍就领了服侍的宫女鱼贯而入,端着就寝前该准备的物件,茜草细心而又妥帖的进行。
昭宗帝陪着两宫太后一离开,宴席的气氛就变了,本来宴席差不多也到了尾声,首先是康王起身,然后几个深的昭宗帝信任的大臣,很快,各式人马就开始忙乱了起来。
其实皇上一走,后宫的妃嫔们就坐不住了,也想着一道离开,原本她们参加这次宴席就很有些不甘不愿的,这排场,足可以跟娶皇后的排场有得一拼了,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起来。要不是皇上在,她们再嫉妒、再不满,也得压在,要做出一副高兴的样子来。奈何皇后坐着,她们也不敢动,等到大臣、命妇们走的差不多了,这才纷纷找了由头离开。
后宫从来都是需要谨言慎行,稍稍说了个取笑的话儿或者做了点什么实在是让人觉得挑不出毛病的小事,在有心人的眼里,随时能能被利用起来,在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如同你认为的最后的救命稻草,眼睁睁的看着被一阵浪花给激走,而你,要么咬紧牙关奋力一拼,说不准昏头昏脑见就找到了岸边,要么,就被浪头打来,沉入万丈深渊中。
皇贵妃进宫的声势如此的浩大,落在一干妃嫔眼中,怎么可能会不眼红,心存嫉妒?每个女人,在成长的过程中,对于未来的夫婿,总是抱有最美好的期待;进了宫,自然也是抱着满满的希望而来。谁不想站在后宫最高处,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