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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婕妤这话一出,殿中的妃嫔们脸色无比变了又变,连熊皇后都是难掩不满的看着秦婕妤,姚淑妃倒是抬眸惊讶的看了秦婕妤好几眼,似乎在惊诧秦婕妤的大胆和无畏。
虽然宫里的老人不多,满屋子的燕燕莺莺都是今年选秀出来的,大都是些低等位份的,虽然在宫里生活才几个月的时间,可到底也都是极有眼色之人,听到秦婕妤这话之后,离秦婕妤近些的都不约而同的微微的移开了些,免得被秦婕妤攀扯上。
万修仪尽管竭力的维持面容上的平静,只是一双眼睛泄露了她此时真实的情绪,看着秦婕妤矫揉造作,她真恨不得此刻就扑上去将她碎尸万段。
连着深深的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手背上的青筋还是爆裂状态,十分的狰狞,努力平复了自己的思绪,万修仪淡淡的说道,“是啊,要说福气这东西,还真是说不准的,皇贵妃命好是我等这般低贱的人是攀扯不上的;要是像本宫这样的,才真真的叫福气不好了,从小没了父母,好不容易承蒙圣恩进入宫中,偏偏这身子又是个不争气的,每每想起来,总是觉得对不起皇上,白白费了皇上的一番厚爱。”
万修仪不冷不热的话一出口,熊皇后眼里就浮现了淡淡的笑意;姚贤妃则是低着头装作品茶的样子,勾起的嘴角泄露了她此时真实的表情;沈德妃则是故意拉着坐在她身旁的万修仪,低低的说着什么,表情也是很愉悦;芙婕妤依旧是冷冷淡淡的表情,仿佛她不是其中的一员,唯有手中捏着的帕子被揉成了一团;至于其他的,因为不知道内情,看殿中的神色,倒是很乖觉的低着头,静静的或是坐着或是站着,置身于外。
唯独不同的就是秦婕妤了,一张脸如同漆黑的锅底般,一双眼睛喷火的看着万修仪,恨不得生生的焚烧了她才好,到底也是不敢放肆的。
如果说她可以对后宫中任何一位女人动手,而毫无愧疚心理替自己辩解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大齐的大皇子,将来的太子,皇上,不管将来要承受什么,她都能坦然的去面对。只有对着万修仪,她才没有如此足的底气和胆色。
当年所发生的事情,虽然被皇上强制的压下,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但有一个真正的当事人,了解所有的内情,而自己偏偏不能动手,这种郁闷、憋屈,是没人能身同感受的。原本,按她的计划,万修仪是不该存在的人物,为了防止她将来给自己带来的威胁,她特意花了很大的心思去准备一切。谁知道,谁知道她的命如此之大,自己也想不到她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耗费了无数的珍奇药材,保住了她一命。
在生下大皇子,自己的地位也着实的稳定了不少之后,她不少没有想过法子除去这个威胁,她敏感的察觉到,之所以自己的地位止步于正三品,正因为这个万修仪的存在。因为皇上只要看到万修仪一副弱不禁风、奄奄一息的样子,就会记起自己曾经所做下的事情,而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印象永远都停留在了工于心计之上,同样也会影响儿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不管她做了多少的努力,只要有万修仪,她就永远不能改变皇上对自己的影响。
因此,对于万修仪,她一直都存在着很复杂的感情,当初要不是她,自己或许也没有机会能进宫,能生下大皇子,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但也是因为她,拖住了自己前进的步子,让自己无法搬开眼前的石头,才朝前走一步。
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想法子除了她才是,就算皇上明白真相,生自己的气,只要有大皇子在,自己总会有法子挽回皇上的心思。虽然活人不能跟死人比,死人留个活人的影响永远都是好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但是,只要活人还活着,就有机会扭转这一切,就算给死人泼了无数盆脏水,可那又如何?死人是不能为自己说话的,就算死人想要改变,恐怕也是有心无力。这个世界上从来最为了解你的人,不是你所谓的最亲密的人,而是你恨之入骨的敌人。对于将自己害到如此地步的秦婕妤,万修仪是将她作为了自己最大的敌人,所以,她很善于从秦婕妤的最细微的表情去分析,分析她又有什么主意,从而自己做出应对的法子,免得被她给算计了去。当她看到秦婕妤眼里的冷然时,她就知道,秦婕妤这是要对自己动手了。
心里冷冷一笑,正好,她怕的就是她不动手,曾经,她也是借着秦婕妤对自己下手的机会博得了皇上对自己的怜惜,让皇上开始看到自己的存在。虽然,秦婕妤捂着帕子轻轻的咳嗽了起来,承担的后果是大了些,但是,只要能在皇上身边,能在皇上心里有一席之地,那么,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万修仪眼里迸发出无限的激情和坚定来,然后,咳嗽得更加用力了。
熊皇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万修仪身体不好是宫里皆知的事情,曾经好几次都到了最危险的关头,连太医都说没救了,偏偏她命大,硬生生的撑了过来。每次看到她病歪歪的样子,看得人心里头也着实的不舒服,她也不好为难什么,总是让她好好的养病,这个万修仪平素看着是个知情识趣的,总是静静的窝在毓秀宫养病,也不轻易的冒出头来掐尖,很多时候都让人忽略她的存在。当然除了她每次到了紧要关头的时候,昭宗帝去毓秀宫探病,才让人有恍然一悟,哦,原来,这宫里还有一位万修仪啊!只不过,从目前的情形看,怕是这位万修仪也是个不简单的,看来,将来指不定要冒出什么事情来,熊皇后心中暗忖。
见一时冷场,司马才人突然用帕子掩着嘴笑开了来,“说道这里,婢妾倒是想起闺阁中的一段笑话来。”
熊皇后微抬着头平静的看了看司马才人,倒是表现出一幅好奇的样子来,“哦,是什么好笑的事情,说出来让本宫及这些姐妹听听。”
熊皇后一开口,其他的妃嫔也都好奇的看着司马才人,司马才人许是因为自己要说的事情太过于好笑,一直捂着帕子笑个不停,倒是把一干人等好奇心给引了出来,开始纷纷的催促着司马才人。
秦婕妤见状,只是鄙夷、不忿的扫了一眼,真真是个会巴结讨好的,一副兴致缺缺的把玩着泥金真丝绡麋竹扇,似乎对此话题不感兴趣。
第二百零三章
见司马才人还是兀自笑个不停,马宝林就有些忍不住了拉着司马才人的手撒娇催促起来,“好姐姐,到底是什么笑话如此好笑,快说出来听听吧,可把人急得不行了。”
司马才人的祖父是中书省从一品平章政事司马惟庸嫡次子嫡次女,而马宝林不过是个小小的秀才侄女,按理说她跟马宝林身份悬殊很大,两个人不可能看起来一副亲厚的样子。司马才人虽然祖父地位高,但她的父亲却是才能平平的,因此并没有遂她的两个伯父、叔父及姑父一样走科举之路,而是在江南司马家族世代的书院里管理书院。马宝林的父亲虽然是个秀才,但好歹也算书香之家,马宝林的父亲才华不行,她的弟弟却是个聪慧的,很得司马才人父亲的亲眼,因此,司马才人跟马宝林也算是手帕交,后来两人一起进宫,感情也跟着深厚起来。
司马才人好不容易止住笑,才轻轻的咳了咳,止住笑,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这还是从我父亲那里听来的笑话,还是几年前,书院里来了个贵族学生,据说是被家里教养着长大的,因此养了一身的坏毛病,其他的毛病都还好说,最大的坏毛病就是这个学生赖床很严重,还有很大的起床气,这书院里可是有规矩的,五更天必须的起床,锻炼一个小时候才能进行早读。为了让这个学生能起床,跟其他的学生一样,可没少让书院里的先生们头疼。想了无数个法子,硬是治不好,想让他家去吧,可是这学生家里权势太大。连父亲都没有法子。最后还是书院里另外一个学生出了个馊主意,因为这个学生爱洁,日常生活都是很精细的,因此,每到了要起床的时候,就放几个装着鸡呀鸭呀的笼子在他房门口闹腾,几次折磨下来之后,总算是把这个学生的坏毛病给治好了。”
马宝林听到这里笑开了,拍了拍手掌,笑眯眯的说道。“我还当姐姐说什么好玩的事儿呢。原来是这桩陈年旧事。姐姐不说,我险些儿都要忘了,”马宝林促狭的朝司马才人眨了眨眼。“姐姐可真不厚道,出这个馊主意的人可就是姐姐自己呢。姐姐还没有说这后来的情况了,”马宝林清了清嗓子,也作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来,“后来才知道,这个学生根本就是女儿身,因为家里长辈不忍心逼着她起床,这才硬了心肠丢到书院来的。从前还听姐姐说过,这个学生是个脾气很好的,后来知道是姐姐的主意之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送了不少的好物件儿给姐姐呢,说到这里,姐姐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来啊?”说着,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才人。
司马才人拧了拧帕子,敛住笑容,神色有些凝重,“昨日见到了故人,想起了从前,觉得好笑罢了,这才说出来了。”说完,一副不予再谈的表情。
能在这后宫中站稳脚步的,那又是个简单的,从司马才人的表情中已然是联想到了什么,很快并心领神会了。
马宝林在司马才人的眼色之下,心思转了几转,并没有再纠结下去,反而是嘻嘻的笑了起来,“不过想想还真真是让人羡慕呢,从前闺阁中的时候总想着要偷懒一下,总被母亲一堆的道理说的是愧疚不已,要是也能如这位学生能舒心畅意的该有多好,哪怕只有一天也就行了。”
“行了,你就是爱偷懒的,”司马才人朝马宝林使了个眼色,“这毛病到了现在都不曾改过,真是让人担心。”
“姐姐。”马宝林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娇嗔,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几许粉色来。
司马才人用帕子掩了嘴笑。
“行了行了,你们两姐妹在这一唱一和的,当本宫听不出你们的意思来?”姚贤妃突然笑了开来,原本艳丽的容貌因为一段时间的幽禁,眉宇间添了几许的愁怨,仔细微微扬眉一笑,甚是勾魂夺魄,转过头朝熊皇后笑道,“姐姐,您看看,这新来的妹妹,一个个机灵活泼、天真娇俏的,到真是让人看了心疼,她们都这般明晃晃的说了,何不就照了她们意思,免他们一日请安,让她们躲个懒吧。”
对于姚贤妃的一番作态,熊皇后倒是配合了起来,白了一眼,“贤妃妹妹,你这张嘴啊,真真是让本宫有很又怨的,知道前几日是为难你了,你也不用在头上想偷个巧吧?这般好事儿你可想都不要想,本宫现在就等着你了,这尚宫局的一堆事儿本宫还得让你搭把手呢,你要想休息啊,行,你亲自跟陛下去说,本宫倒时候可绝对没有二话。”
对熊皇后这番作态,姚贤妃眼里的惊诧一闪而逝,很快的就恢复了言笑晏晏,“瞧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做妹妹的故意一般,得了得了,合该我也是个勤劳奔波的命儿,总该是躲不开的,回头姐姐一句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只不过姐姐,好不容易得了几日的空闲,就多给几日呗,反正现在事儿也不多,就劳姐姐再辛苦几日,等妹妹歇歇好了,再让姐姐松快可以不?”
对于姚贤妃的拒绝,熊皇后有一刹那是惊讶的,但是很快的就恢复了惯常的温婉、端庄,笑容依旧亲和,“妹妹这次可是不能拒绝的了,这是陛下的意思,原本是打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