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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她如愿了,却没有想到让自己难以承受的事情在后头。母后皇太后突然生病,将自己计划好的一切都大乱了,都没有朝自己期望的方向发展,她都能感受得到后宫中那些女人在背后指不准怎么冷嘲热讽了。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头都要快炸开了,如今自己生下四皇子都大半个月了,除了当初生产的时候。听宫人说皇上过来过,之后皇上就再也没有踏足过瑶光殿。
这也让她越发的焦躁起来,自从她重新获得皇上的宠爱之后,她几乎没有这么长时间得到皇上的恩宠。虽然其中冒出的淑妃,也让皇上差不多一个多月没有踏足瑶光殿,但她有信心,只要她顺利的诞下皇子,她不愁得不到皇上的恩宠。
如果是往常。她肯定是有法子让皇上留下,但是现在不行,她才刚生产没多久,还没有出月子,嬷嬷们也厉害。当然为了将来,她也不能随心所欲,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都自己心生厌恶,这绝对不是倾国倾城的自己。
是的,虽然一方面希望不将最差的一面给皇上看,以免在皇上心中留了印象,自己要是再重获圣心就难了;但是另外一方面,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生下他的孩子,自然得希望他能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的关心自己。
拿起镜子上下左右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越发的觉得镜子中的人面目可憎,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气愤之下,直接将镜子摔在地上。
一直低眉顺眼侍立在一边的雅霜忍不住的打了个突,使了眼色让宫女收拾了一下之后,才沉稳的开口,“娘娘,嬷嬷说了,只要出了月子,才细细调养,很容易恢复过来的。”
“那本宫要这般不人不鬼的到什么时候?”朱昭容尖着嗓子,面容扭曲的问道,“本宫实在是忍受不下去了,本宫要洗漱,本宫要打扮,马上就到除夕了,宫里肯定很热闹,本宫却只能呆在这里,本宫不甘心。”目光幽怨的扫了一眼殿内,神情无比的痛恨。
雅霜微微的叹了口气,她知道朱昭容不过是发泄而已,愿望落空的滋味,搁在谁身上都不好受。但是对她来说,朱昭容却是在自作自受,她可不是朱昭容,被皇上的宠爱给迷昏了头,总以为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无人能及,因此想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私底下朱昭容已经不止一次的流露出一旦她诞下皇子,她绝对是要晋位为贵妃,也曾在皇上面前露出个几次,要不是她机灵,及时的将场子圆下,说不准,皇上对她的印象会更差。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虽然不明白皇上抬朱昭容到底有何用意,但她很清楚的知道,皇上并不如宫里所流传的一般那么宠爱主子,起码她是好几次都看到皇上身边得用的总管太监孙耀的小徒弟小福宝在看向主子是一闪而逝的鄙夷的目光。由此可以看出,皇上对于主子,不过是在利用而已。
当然,她的这番猜想是绝对不能透露给朱昭容的,否则,以朱昭容的性子,自己这个大宫女是绝对落不到任何的好处,相反自己的下场绝对会很难过。同样,她也不能向她的上任主子,也是朱昭容的父亲点明,知府大人对权势的热衷,自己这个曾经的贴身大丫鬟是体会最深的了。幸好自己相貌不甚出色,又有几分的才智,不掐尖出头,自己的下场绝对会比之前一起当差的几位姐妹好不到哪里去,肯定是被送给某位上峰,谋取利益。
雅霜敛了敛神,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娘娘姿容绝俗,自然是很快能恢复。不过照奴婢看,目前这情形就当娘娘避避风头也好,诞下皇子可是天大的功劳,宫里宫外自然是有很多人眼红。皇上如今子息不丰,打娘娘主意的人自然是不少,娘娘还不如趁此机会,探明情况,等娘娘养好身子之后,再做打算不迟。”
朱昭容白了一眼雅霜,半点不赞同,反而是气恼道,“本宫落到今日的地步,你跟其他人一样,背着本宫怎么嘲笑本宫吧?本宫告诉你,本宫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被打下去的,终有一天,本宫一定会坐上贵妃的位置,不,本宫一定会坐上皇后的位置,你们就等着看吧。咳咳咳……”说的太过用力,一口气顺不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依旧风秀丽致的脸被憋得通红。
“姐姐,我们还要进去吗?”马宝林的似乎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内容,神情很是局促不安,期期艾艾的征求着司马美人的意见。
司马美人的脸色也有些严肃,思索了一下之后,淡淡的说道,“我们回去吧。”
马宝林自然是求之不得,步履颇有些急促,恨不得立刻逃离此地一般。
司马美人倒是一贯的优雅淡定,等到了殿门口,才不经意的嘱咐了一句送她们的崔女官,“你回去就禀告朱姐姐,就说本美人和马妹妹来过来了,至于内容怎么说,我相信崔女官很清楚吧。”目光同样是淡淡的看着崔女官。
崔女官自然是能感受到司马美人无形的威仪,她可是世家大族出生,一身贵女气势可是不输给世家勋贵中的名门贵女的。
崔女官谦和的福了福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司马美人的忠告,奴婢自然是铭记于心。”
司马美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对崔女官的态度很满意,使了个眼色给贴身大丫鬟胭脂,胭脂心领神会,亲亲热热的揽着崔女官的手,“崔姑姑,知道您一向忙,就在这里止步吧,不然奴婢可要愧疚难安了。”
手腕上突然一阵冰凉,还颇有压力,崔女官平板的脸上也露出了几分笑来,“瞧胭脂姑娘这话说得,美人跟昭容娘娘的情谊我可是看在眼里的,做奴婢的自然得尽到本分。”
直送了司马美人和马宝林到储秀宫宫门口才算罢了,见她们走远了之后,才微微的撩开衣袖,见手腕上套着一个赤金刻花镯子,掂了掂,镯子不轻,绝对不是空心的,看刻工,绝对不是出自尚宫局,怕是宫外的名家,这个镯子价值不低啊。
崔女官褪下镯子,放在青色锦缎绣花荷包中,放在贴身处,看来,这位司马美人,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聪明的多啊。
司马美人并没有回自己的翠霞阁,而是送马宝林回了落梅居,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盘,马宝林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松了开来,喝完了一盏茶之后,仍旧有些紧张,“姐姐,可否再点点朱昭容?”
马宝林是个不爱找事的,原本见识就少,又不太得宠,在宫里的日子自然是如履薄冰,不知不觉中就学会了小心翼翼的讨好她人,胆子也开始变小了起来。
虽然进宫两年了,她也没有多少交好的,除了司马美人是她熟悉的之外,其他的人,她根本就搭不上关系,对于司马美人一言一行,自然是无异议的赞同。
“以后,还是少跟朱昭容联系吧。”司马美人其实也是不太喜欢马宝林的畏畏缩缩,好似自己在欺负她一般,不过说的太多了,她也从来没有改过,自然司马美人对她也就没有了什么要求,念在从前的一份情谊,自然是能护就护。
“诶,为什么?”马宝林抬头,疑惑不解的看着司马美人。她们跟朱昭容的关系还算不错啊,在朱昭容怀孕生子这段时间,司马美人却是费了不少心思替她挡了不少算计,不然朱昭容也不会这般顺利的诞下四皇子。
再说了,她们两个人在宫里位份不太高,又不太受皇上重视,自然得要找一方倚靠才能在宫里更好的生存,朱昭容如今可是正二品,又一贯受皇上宠爱,如今又有四皇子伴身,怎么说也是她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第二百六十二章
从前在闺阁中的时候,虽然生活不太富裕,可是父母亲都是真心的疼爱自己,日子倒是自在,进了宫就完全不同,从前的见识的所谓后宅阴私,在宫里简直是不够看。她知道自己母家不显,姿色在宫里不出色,才情平平,见识有限,不是她在自贬自己,是这后宫的磨练让她彻底的认清了自己和后宫的形势。她倒是想心比天高,能成为后宫中的第一人,但是现实摆在眼前,其他的都不重要,她还是好好的活着,才是最紧要的。
“司马姐姐,如果没有了朱昭容,那我们还能倚靠谁?”马宝林很是担忧,看了看司马美人,低声叹道,“要是你的位份再高点,皇上再……”剩下的话,她没敢说,就算司马姐姐面上不在乎,可是心底里还是在乎的,自己跟她关系再亲厚,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司马美人倒是没有马宝林的婉转心思,虽然马宝林说出了她目前的窘迫,但她心里却是没有半分的自在。她进宫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皇帝的宠爱,后宫宠妃之类的,她很明确自己肩上的责任,她不管是皇上的妃子,她更是司马家族在后宫的象征,她不仅要协助皇上起到后宫平衡,更是让在朝堂上司马家族表明自己的立场,司马家族自始至终,都是忠于皇上的。
虽然祖父如今身居高位,家族中能力突出的年轻一辈也走上了官场,看着是颇受皇上重视,可是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司马家族却是战战兢兢的,时刻担心有朝一日,被皇上抓住了把柄,整个家族烟消云散。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在皇上登基之前,司马家族可是先鲁王的后盾之一,大房的嫡次子。她的四堂哥娶了先鲁王的嫡亲表妹,也是庶人汪氏嫡亲弟弟的长女。后来在二王之乱之后。先鲁王被贬为庶人,庶人汪氏因为参与到谋害文忠太子和昭惠太子之事中,带累整个汪氏一族三代全灭。她的堂嫂司马汪氏因为是出嫁女,因此逃过了这一劫,司马汪氏为堂兄育有两子,又是温良宽厚,在族中也是颇有美名。在事情闹出来之后,司马汪氏并没有像其他的因为家族拖累,出嫁女免于斩首或流放,而是不久之后悄悄病亡。而是依然活着,并在之后,还诞下了一子一女。
当年对于司马汪氏的处罚,家族里也是争议不断,最后还是祖父一锤定音。司马汪氏虽然生活没有从前的顺心顺意,到底还是安详和乐。而从前,祖父因为鲁王,没少为难过皇上。虽然皇上登基之后,赦免了不少臣工。并没有将私人恩怨代入国家大事中。
就因为如此,祖父心里才惴惴不安,昭惠太子跟皇上兄弟情深可见不是传言,皇上为了昭惠太子之事,苦心经营多年最后才让事情水落石出,更是在继位之后,选取封号的时候选取了昭惠太子的“昭”字最为自己的封号。也因此,她成为了司马家族的第一个进宫的女子。
见司马才人没有说话,马宝林心里不安,独自絮絮叨叨,似乎只有这样,她能心里平静些,“这大半年下来,淑妃娘娘倒是个好相处的,也难怪,她不过是个商户之女,想要在后宫中站稳脚步,就的谦逊恭敬,省的被人抓住了把柄,她自己的日子也不好过。淑妃娘娘看起啦是个性子好的,不过她身边的妈妈就看起来是个厉害了,我总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江妈妈才是淑妃娘娘的主子,好几次淑妃娘娘想要说什么,江妈妈咳嗽一声,淑妃娘娘就不说了,而且眼里还有害怕的表情,好像江妈妈是个很厉害的人一样。但是不对啊,淑妃娘娘才是江妈妈的主子,照理说都是主子压奴才,哪有奴才压主子的……”
“妹妹你刚刚说什么?”司马美人突然打断了马宝林的絮叨,严肃的表情倒是把马宝林给吓了一跳,马宝林惊了一下,在司马美人威严的目光下,仔细回忆了一下,慢慢的说道,“我说,淑妃娘娘好像很怕江妈妈,照理说,江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