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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怎么可能会在自己身上发生?
虽然如此想,芙婕妤还在想法子怎么劝动东平郡王世子妃顾怡然,要说她在宫里还有一席之地,少不了东平郡王府以前埋下的势力,要是东平郡王世子妃真把这些势力抽走,芙婕妤可以想象接下来的路会怎么样。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宫里马上有新人进来,听说这批新人的素质都极高,她也看过画像,其中还有好几位的容色犹胜当年的自己,如果到时候皇上看中了,自己要面对的是可想而知。
想想宫里的失宠妃嫔的下场,芙婕妤就打了个寒噤,她绝对绝对不能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从进宫之初,她就想着有朝一日能成为人上人,能彻底的压下嫡母,就算不能让自己的母亲成为名正言顺的东平郡王妃,也能成为侧妃,也能进族谱,也足以在嫡母心中埋下一根刺了。
第三百二十章
作为庶女,东平郡王妃除了一子之外,也没有嫡女,从出生起,她的待遇在东平郡王府中一干庶女中是拔头筹的,甚至有些时候比东平郡王世子还要受东平郡王的宠爱。其中一半的因由是她的生母雅姨娘,还有一半是她容色出众,面甜嘴甜,很会讨东平郡王的喜欢,加上会做人,在一干贵女中名声很不错。否则,一直眼光颇高的世子妃顾怡然也不会选了她,长得漂亮是回事,要是脑子不够聪明,出不出头还是个未知数,就怕一不小心给牵连了进去。
在进宫这几年里,芙婕妤一直做的很不错,可是再怎么努力,一直止步不前,这让芙婕妤开始焦急起来,年纪渐渐的去了,圣眷她也至少不多,最主要的是没个孩子,底气自然不足。在担忧惶恐之下,难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虽然她做的隐蔽,但是不保证有些消息会透露粗去,这就是顾怡然为何突然收回放在芙婕妤身上的势力。
早在离开京城的时候,顾怡然就考虑过要不要收回势力,毕竟他们将来能不能回京城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怕芙婕妤耐不住,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把他们牵连进去可就大大的不妙了。当时走的急,有些事情想的不够周全,也就放了下来。但是听得消息,顾怡然自然是坐不住了,东平郡王府一直远在钦州,跟后宫关系平平,当年跟杨氏、陈氏关系亲厚,是风光过。随着杨氏、陈氏的势力被彻底的消除,东平郡王府自然也不复从前的荣光。加上一些隐秘的原因失了世袭的爵位,更是要小心做人的时候,本来就放心不下的芙婕妤又妄想对皇贵妃下手,虽然还没有被发现,但宫里哪有不透风的,随时都可能揭了开来,如此。还不如早早的做打算,隐蔽一段时间,企图东山再起。
其实芙婕妤是个很聪敏的人物,作为庶女享受了嫡女一般的待遇,但是有些事情不是说生活跟嫡女一样就能改变什么,她从小在雅姨娘身边长大,雅姨娘出身不高,尽管请了宫里的嬷嬷来教导,世家大族里约定俗成的规矩从来都是当家夫人耳濡目染给下一代的。这些规矩本来不是书本,看看了,猜透了。按照其中的做。
雅姨娘能给芙婕妤的。是她自身学到的一些比较粗浅的后宅手段,也认为只要把住了男人的心自然说话底气就足。但是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哪怕东平郡王妃再不得东平郡王的宠爱,也曾做下些让东平郡王极为不满的事情,但他从来都没有想要废掉东平郡王妃,依然给她嫡妻的尊荣。除了一方面她是唯一的嫡子的生母。还有最重要的一方面,就是东平郡王妃本身打理后宅的能力确实不错,虽然是杜绝了可能给儿子带来威胁的庶子的出生,但是对待庶女、妾室都是一视同仁,从来没有因为东平郡王格外宠爱哪一位妾室就想要下手拔除过。保持了正室该有的气度和大方。
东平郡王是嫡子,在儒家思想、家族规矩、老郡王妃的影响之下。嫡子是立家根本是根深蒂固的,庶子不要太过出色,出色到盖住嫡子的风头那就不美妙了,日后肯定会有祸患发生。
这些事情,东平郡王不会跟雅姨娘说,就算东平郡王再欢喜雅姨娘,实际上不也是个暖床的工具;至于东平郡王妃更加不会教导了,她不讨厌雅姨母女,也不会对她们付出多少心思。顾怡然啊,更加不会说了,她是个聪明人,总是能看清楚形势。当初能推一把芙婕妤,不过是看在她能帮到东平郡王府,如今,她做出可能伤害到东平郡王府的事情来,自然没有再帮忙的道理。
人都不是圣母,可以普照世间大众,人的心很小,能顾念到的就只有自己的小小世界。
此刻焦躁、忿恨、暴怒、不满、嫉妒……的芙婕妤陷入了迷障之中,她走不出来,也不愿意走,潜意识里,还是把后宫当成了东平郡王府的后宅,认为自己只要讨好皇上就行了。她就从来没有细细想过,当初她能在一干秀女中拔得头筹为何到了现在不尴不尬的,她是没少软磨硬泡、旁敲侧击的想要晋升,但是昭宗帝始终没有给她晋升的机会,就是因为她自己以为看懂了昭宗帝却是从来都不了解昭宗帝,她的悲剧是注定了的。
“娘娘,这是奴婢选出的在秀女中最为出色的几位。”容貌不过清秀,但给人的感觉确实敏慧大方的心悠指了指身后宫女捧着的画像,“奴婢一张一张的打开给您看。”
承恩伯夫人把兰香带出宫后不久,就给熊皇后送来了心悠,心悠也是熊氏族女,跟熊族长是快要出族的关系,心悠家境不太好,生父是府衙捕快,很小的时候因公殉职;生母是个性情柔弱之人,只会一味的哭泣。心悠是长女,底下还有年幼的弟弟妹妹,于是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家庭,除了族里的救助之外,自己还做了些小本生意养活家人,规模虽然不大,足够养活一家子人。也有不少人欺负面生之人,心悠也因此多了个泼辣厉害的名声,给弟弟娶亲把妹妹嫁出去之后,年纪也大了,上门求亲的人很少。心悠的母亲担心心悠会一辈子在家里拖累她弟弟,趁人不注意给心悠找了个外地的,后来查清了才知道是个人贩子。好在心悠的弟弟、弟媳妇是个有良心的,没有如母亲的愿,最后关系还弄得很僵。后来是熊族长看不下去了,让心悠帮忙打理书堂,后来就把她推荐到宫里给皇后娘娘做女官。
心悠到了景仁宫之后,为人圆滑,手段又厉害,很快在景仁宫里站稳了脚步,荷香、菊香从前跟心悠也有几分情谊,也慢慢的以她马首是瞻,慢慢的在熊皇后面前也能说上话,有些事情熊皇后也开始放手。
宫女一次打开,心悠也一一说明,“定安伯嫡幼女白吟霜,姿容秀绝,写的一手好字,琵琶很精妙,有京城第一美女之称;叶兰荣,杭州知府兰吉宇嫡女,据说由榜眼出身的其父亲自教导,写的文章让不少举子汗颜,被人称为是江南第一才女;花溪,吏部主事花忞之女,丰姿冶丽,艳若桃李,仙姿玉色,据说不少贵夫人看到此女容貌曾暗自担心;曲斐晴,太常寺卿曲长青嫡孙女,容色与白吟霜不相上下,曾经有人评论过白吟霜乃空谷幽兰,而曲斐晴则是寒雪傲梅,是出了名的“冰美人”;孟芳华,太医院院卿孟太医嫡孙女,医术精妙,容色出众,被人称为“仙女娘娘”;”说道最后一位,心悠的语气有些意味深长,“最后一位,皇甫冰心,武安侯嫡女,与白吟霜、曲斐晴并称为京城三姝。”
熊皇后开始没有觉得,后面从心悠的口中品出了一番意味来,“这皇甫冰心,不会跟左丞相府有关系吧?”
心悠微微笑了,“可不是吗,这真要算起关系,皇甫冰心可以算是淑妃娘娘的表妹。”
熊皇后微微思量,“就这些吗?”
心悠点了点头,“也还有不乏出色的女子,奴婢仔细查了之后,她们几位入宫的可能性较大。”见熊皇后露出一丝的意动来,心悠细细解释,“皇上是绝对不会选有家族势力雄厚的贵女为妃,定安伯、武安侯名头上听着好听,明眼的人都知道实际上已经没落了,兰吉宇因为出身原因,官位不可能再往上升,而且,他两个嫡子才华平平,在官场上不会有多大的作为。花忞、曲长青官位不高,可是他们身后的势力却是忠于皇上,孟太医妻族是颍川王氏旁支,也是因为子孙不济,这才送了人进宫。”
心悠说的很隐晦,如果皇后娘娘正要选择一个扶持的话,前三位可以,但是后三位不信,他们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扶不扶得起来不说,很有可能会折进去。
熊皇后沉吟了一下,指了指白吟霜、皇甫冰心、叶兰荣的画像,目光灼灼的看向心悠,“那这三位中,你觉得如何?”
“定安伯的爵位到了白吟霜父亲定安伯就要断了,定安伯府早就存了心思想靠白吟霜东山再起,恢复往日的荣光,也是花了大力气去调教,”心悠细细的给熊皇后分析,“拉拢她或许容易,在后面会成为大的威胁。叶兰荣虽然名声在外,但奴婢并不看好,兰吉宇曾是榜眼出身,以他的才华可以走的更高,但是止步在四品知府上,说明他还不太精通为官之道,为人处事也不行,而且,奴婢也查过,这叶府的后宅并不安宁,妻妾间极为不和睦,是杭州府的一大笑话。听说叶兰荣自视甚高,恃才傲物,与杭州名门贵女关系并不和睦。武安侯在皇上登基之初就开始衰落,要不是老侯爷手腕了得,恐怕早就默默无名了,这皇甫冰心,听说是个会做人的,在“京城三姝”中名声最好。从前因为寿屏公主的事情,这武安侯府在皇上心里是有了芥蒂。”
熊皇后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了曲斐晴的画像上,心悠自然是没有错过熊皇后的目光,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到底还是不够。
第三百二十一章
“娘娘,”心悠忍了忍心底的不耐和失望,“在容貌上,曲斐晴是有足够的资格做宠妃,但是娘娘真正要扶持的不是一朝得志的宠妃,而是宫里长久的帮手,容貌不必多说,心性、手腕、见识、谈吐、素养是一个都不能差的。最重要的一点,是确定她能为娘娘所用。”
心悠将话讲的很直白,民间老话,“娶妻娶贤、纳妾纳颜”,不管在富贵人家、世家贵族还是在宫中,也是一样的道理,但宫里从来不缺少美貌的女子,但往往这些美貌出众的女子如同流星般划过天际不留痕迹就消失了,真正能在后宫中立足的人太少太少了。
熊皇后如果想要扶持皇上不在乎的,这样的女子太多根本不必费心选择;但是,熊皇后想要稳固的联盟,必须得选出一位能在皇上面前说上话的,不然,花费这么多心思也就没有必要了。
熊皇后听懂了心悠话里的意思,也觉得自己之前想的太少了,皇上如今待自己怎么样,她自己心里最清楚,要不是结发夫妻,又陪着吃过苦,恐怕皇上也不会想起自己来。想到这里,熊皇后就忍不住想到另外一张脸庞,或许,在皇上的心目中,世上的女子都不如她吧?
在闺阁中的时候,她就听过乐安郡主的名声,当时她感觉淡淡,毕竟跟自己生活没有什么相干,可是到底是什么时候将她的名字烙印在心中呢?
熊皇后清楚的记得,那是她跟皇上大婚之夜。烂醉如泥的皇上被送进新房,她不得不忍下羞涩给皇上整理,等她收拾完之后,准备转身离开,之前一直沉睡的皇上突然抱住自己,喃喃的唤着“明珠”,事后又一把推开自己,一个人睡去。
留下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