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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锦娘被打败的扶着额头,她实在是想不透母亲为何会有如此好的想象,叹了口气说道,“母亲,您可有将您的意思跟祖母说过?”
任锦娘这话就将任李氏给打醒了,老太太,老太太是素来看不上自己这个侄女的,从来表情都是淡淡的,连家里的庶女都比不上。
任李氏脸上闪过一丝凶狠,并不直接回答任锦娘的问题,“这事,我自会有办法,只要你不插手就好了,对了,过来之前怎么不提前说一下?”
任锦娘知道自己母亲是个性子倔的,下定了主意很少有人反驳得了的,听母亲的口气,怕是心里有成算了,看情形,这时刻自己还真的不能开口提起,否则引得母亲倔性犯了,自己不想见到的事情就会成真了。
于是,也不好再继续之前的话题下去,顺着任李氏的话就说了起来,“母亲这真的是把女儿当做了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儿不过是想母亲、弟弟们还有祖母,就跟婆母说了一声才回来的,早知道母亲的意思,日后回来的时候定会提前跟母亲下帖子。”
“你这个坏嘴的丫头,”任李氏捏了一把任锦娘红润的脸颊,“什么时候着酸酸的话都能顺手拈起来的?你可是我女儿,要回来,谁敢说个字?只是你这么频繁的回来,女婿和你婆母还有妯娌们没有意见吗?谁不知道顺安侯夫人是个不好相与的?你那个大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任锦娘安慰的拍了拍任李氏的手,笑着说道,“只从女儿上次将府里的亏空给填平了之后,婆母对我没有以前那般折腾了,现在对我是一日日的好了起来,大嫂就更不会说什么话了,现在她可是跟二房彻底的撕破了脸皮,正是要拉拢女儿的时候,怎么会轻易的找女儿的麻烦呢?夫君对我一向都好,现在这个府上最顺心的可就是女儿了。前几日夫君还说要谋外任,要将女儿也带过去,只要好好的努力,日后凭了自身的成绩给女儿请个诰命回来了。”
“好好好,这就好。”任李氏听到任锦娘这样一说,眼眶都红了,抚上任锦娘的脸颊,脸上又是心疼又是怜爱,“你这日子总算是熬出来了,女婿真要谋了外任,你可要好好打理后院别给女婿添乱才是,别学了你母亲,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到现在才明白,这女人想要拢住男人的心,外貌什么的都是虚的,到最后还是得跟你男人贴心才行。以前我总看不惯你小姑姑,认为她的行为做派跟正妻的做派一点都不想,完全是狐狸精们的做法,可是看到平国公的做法我才真正的明白,得到男人的心并不是难事,难得是要怎么样让男人将自己搁在心上一辈子。就这一点,我对你小姑姑是彻底的认输了,以后多学学你小姑姑的做法,别学了你母亲,一辈子就像个笑话。”
“母亲,”任锦娘表情不忍,“您别这么说,您看大弟,虽然没有多大的才干,可对您却是一等一的孝顺;宝哥儿就更不用说了,不过才十二岁,就已经是秀才了,日后肯定会给您捧个状元回来的,您且看着,您以后的日子肯定会过得更好。”
“你两个弟弟再好也比不过你这个贴心的女儿,”任李氏表情缓和了些,拉着任锦娘的手说道,“如今我是看开了,爵位到了你弟弟这一辈就停了,日后没了伯府这层荣耀,只怕日子会更加的不好过,我现在必须得为你两个弟弟好好的打算一番,不说有现在的尊荣,可也要维持现在的锦衣玉食。我以前一直都在担心,怕你过的不好,娘家又帮不上什么,现在听你这么一说,心啊,总算是放下来了一点。只要你们都好好的,就算折了我的寿我都甘愿。”
话题越来越沉重,任锦娘看着脂粉都掩饰不住任李氏一日日老区的容颜,勉强的笑了笑,“母亲这是怎么了,每次回来都要说些伤心的话题。女儿今日过来是有个好消息的,女儿给宝哥儿找了个好师傅,还是夫君好友的启蒙老师,有他指导,宝哥儿肯定会更加用功的。”
第三十五章
“真的?”任李氏表情一喜,有些不置信的看着女儿。
自从给宝哥儿启蒙的师傅因为老母病逝要回乡之后,就一直找不到合心意的人选,要么是别人看不上,要么是自己看不上,宝哥儿如今都是自己一个人温书的,可长此下去,对宝哥肯定是不好的。如今听女儿这样一说,心中的悬着的石头才稍稍的落地。
“母亲先别高兴得太早,”任锦娘给任李氏当头泼了一盘冷水,“还要等先生考校宝哥儿之后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留下来,夫君说那位先生是个眼界很高的人,寻常的人轻易不能入了他的眼,夫君也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先生点头的。”
“是哪位先生,架子这么高?”听任锦娘这样一说,任李氏倒是有些好奇起来,对于她来说,这些先生什么的都是肚里有两份墨水头仰得比天还高的人,她素来是看不上眼的,可为了宝哥儿她也不得不忍耐。
任锦娘还看不出任李氏心里在想些什么,淡淡的说道,“是顾展鹏顾老爷子。”
一听到任锦娘点出,任李氏心里再有气也都平了,也难怪女儿会如此说了。顾展鹏,整个京里谁人不知?那可是大齐开国起来唯一连中三元之人,至今无人敢破其记录。这位顾老爷子可是老平国公顾展飞嫡亲的弟弟,顾跃斌和顾跃华的亲叔叔,因为兄长的作为让他看不顺眼,选择站在了自己侄子这边,后来还是他召开了顾氏宗族会议,将平国公的爵位给了顾跃斌之后,自己就辞官隐退,开始一心一意教育顾氏子弟。但每次顾展飞和他宠爱的庶子想要闹出点什么事情来的时候,都是他出手压制,否则顾跃斌哪会这么轻松自在。
“那我现在去看老太太,让老太太亲自去广平候府求公主殿下。”想到这,任李氏就坐不住了,想要立马去到老太太的院子你跟她商议这件事情。
“母亲,”任锦娘拉住任李氏,劝慰道,“这事儿不急,还得好好的商议才是。”
“这怎么能不急?”任李氏甩开任锦娘的手,“这攸关你亲弟弟将来的前程,可是一刻都不能等得的,不行,我现在必须要跟老太太说说。”
“母亲,”任锦娘提高了分贝,将任李氏拉住,“您先坐下,听我细细的说。”
任李氏有些不甘心的坐下,看着女儿能说出什么大道理来,任锦娘叹了口气,“母亲可知道祖母为何三番两次的都要您去广平候府将郡主请到伯府来?”
“这还有什么可说的,还不是为了拉近跟郡主的关系,免得伯府一日日的衰败下去。”任李氏脸上是一点惊奇都无,还有些不屑的说道,“原本就因为你小姑姑的原因,这京里的世家贵族才会高看我们一眼。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唯一有联系的就是乐安郡主了,凭同昌长公主对她的重视,宫里的太后皇后不是也对她另眼相看吗?阳平公主可是她闺中好友,听说,就连淑妃对她都格外的不同。如果乐安郡主跟伯府关系好,以后还怕别人低看我们?再说了,有了地位这么高的表妹,你在顺安侯府里,也没人能低待了你。”
“母亲您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吗?”任锦娘听完任李氏的一番话,依旧有些淡然。
任李氏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女儿,突然脑海中浮现另外一个念头,瞪大了眼不置信的看着任锦娘。
任锦娘这才舒了一口气,点点头,“母亲您总算知道了。”
“荒唐!”任李氏狠狠的锤了一下桌子,愤然的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踱步,“我就说了,老太太怎么总是让我去侯府请郡主入府小住,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我是绝对不同意的,我已经将慧尔当做是我媳妇了,我绝对不允许宝哥儿的媳妇会是其他人。老太太要是想把乐安郡主和宝哥儿凑成一对,那先得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看着焦躁烦恼的任李氏,任锦娘深感无力,她本来是不知道老太太的打算的,还是同昌长公主借着宴会私底下跟自己说了两句话,自己才明白老太太的主意和公主的意思。她很明白老太太为何会有这样的打算,说到底还是为了伯府。乐安郡主虽说是小姑姑唯一的骨血,可跟老太太除了血缘几乎是没有任何的联系,而宝哥儿是从在她身边长大的。老太太这样做,除了让伯府的荣耀继续延续下去之外,更是将伯府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宝哥儿身上。凭同昌长公主对乐安郡主的疼爱,是绝对不会委屈了自己的女儿的。这门婚事怎么看,对伯府、宝哥儿都是最好的。要让郡主嫁人伯府中,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郡主跟宝哥儿有感情基础,不然能让郡主嫁入伯府的机会大大的降低不少。亲表兄妹,青梅竹马长大,日后结为连理,自会是一段佳话。
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老太太的意愿想要成真,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同昌长公主那么疼爱乐安郡主,怎么会让人轻易将她的终身大事给算计了去?
任锦娘喝了一口茶,将自己的意思给说了出来,“母亲,我今天回来,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公主殿下的意思。”
任李氏怔愣的回头看着任锦娘,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公主殿下?最近没有听到公主殿下有找你谈话的消息啊?”
任锦娘眼帘垂下,浓密的睫毛在有些不明朗的光芒之下撒下了一层阴影,“前几日,寿昌公主大婚,在公主府跟我说了两句话,就是说除了重大事情之外不要再踏入广平候府了。我也就是那时知道了祖母的打算,原来公主殿下一直都知道。”
“这广平候府我是不想再去了,”想到在广平候府遭受的冷待,任李氏就一肚子的气,“可是老太太那里我说不过,再不愿意我也得去,否则一个不孝的帽子下来,这让你、昌哥儿、宝哥儿日后该如何自处?”
“母亲,祖母那边我会跟祖母说的,”任锦娘扶着任李氏坐下,“我今日跟您说这事,主要是让您心里有个主意,别犯了公主殿下的忌讳。还有这事儿给不能透露出去,要是外面有什么不好听的话牵扯到乐安郡主了,公主殿下的手段,不用我多说,您也是亲眼见过的。”
听到任锦娘这样一说,任李氏打了个冷颤,没人能比她更清楚的了,在仁静太后得势的时候,她没少给小姑子不自在,后来还是同昌长公主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终身难忘的经历,自己才没有再顺着仁静太后做点事情来。
想到同昌长公主,任李氏忽然想到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顾老爷子对同昌长公主素来都是赞善有加的,这会不会影响到宝哥儿将来的学业?”
任锦娘宽慰的劝了劝任李氏,“这不会的,顾老爷子的脾性是不会因为这个而看低宝哥儿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靠宝哥儿自己,要是他真的能入了顾老爷子的眼,我相信同昌长公主是不会说什么的,母亲,您就放心吧。”
在任锦娘的安慰这下,任李氏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看了看外头的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去老太太的屋子了,不然等下老太太肯定会派人过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屋子外头有动静想起,传来的真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的声音,“夫人、大姑奶奶,老太太有请,有事情商议。”
任李氏和任锦娘对视了一眼,一点意外也无,任李氏淡淡的回话道,“知道了,马上过去。”
本来好梦正酣的顾明珠是被一股外力给推醒的,不甘愿的睁开眼睛,看到是阿娘,并翻了个身,口齿不清的说道,“阿娘,再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