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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讲。”
“我姐姐嫁入安王府后,你们可曾再有过联系。”
任珧轩这一句话出,沈青果一刻顿悟,原来任侯爷到这里来是来探查王妃与人私奔之事的。
那么,里面的那位凌大哥大概就是瑞子陶说过的那个人了。
月箫,凌月箫。
沈青果忽然一阵好奇,想试着从门缝中看看这个能拐走王妃的人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只是不巧,凌月箫坐的位置正好背对着她,除了一个看似并不魁梧的背影之后,就只有任珧轩冷峻清俊的面庞。
“有。”
背对着青果的男子在沉寂了很久之后开了口,只是一个“有”字,让坐在他对面的人怒了颜。
人生很悲剧
啪——
那茶杯落地的声响,让躲在门外的沈青果身行随之一震。
“你为什么还要去找她!”
任珧轩一张俊脸染上了怒红,扶着桌沿站直的身子有些颤抖。
而坐在他面前的凌月箫却毫不在意,不紧不慢地开口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是我找得她,你就没有想过是你姐姐先来找的我么?”
他言罢,任珧轩瞪目,有再多的话此刻也都被噎在了喉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姐姐喜欢凌月箫,这是自他懂事来就知道的。凌月箫本是父亲的弟子,出入家中频繁,日久与姐姐生了情。之后只要月箫要到府中来,姐姐总是会一番精心的打扮,备下精美的点心和茶水来招待。
郎才女貌,本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加上门当户对双方家中早是默许下了这一桩好事,岂料半年前一道圣旨让姐姐嫁给了安王爷瑞子陶,二人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拆离了。
“她嫁入安王府一个月便叫人给我递了信,你若不信便随我回府,信我还留着。”
“那么你们背着瑞子陶一直在私下里……”偷情,这个字眼他无论如何是说不出口的。
“我们并未做到步步小心,可见瑞子陶对她从不过问,果真是一个心狠的人。”他轻笑,竟不想凌月箫在说这句话之时,还能带着一丝对他人的嘲讽。
任珧轩无力坐回到椅上,半响之后咬着牙,一字一句问道:“那么私奔,果真有其事了?”
听到私奔这二字,凌月箫一顿,随后叹了气。
“她要我带她走,可我顾虑甚多,没有答应。至于你说的私奔,那只是她受不住自己想要离开。”
“呵。”珧轩冷笑,他万万没有料到自己那中规中矩的姐姐竟能做出这样的事来。只是面上还在讥笑之时忽然目光一亮:“那她的死!”
“这个你该问瑞子陶了。”凌月箫一语打断,一杯茶撂在了桌上。
“我怎么没有问,我要不是已经问了,又怎么会知道你和姐姐的事。”
凌月箫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片刻惊愕。
“珧轩,你也不小了,什么事儿都别做的太绝,要记得自己留后路。”
后路?任珧轩看着这个自小就如兄长一般照顾他的人……就这样变了。
“所以,对我姐姐的事,你不打算过问了?”
“是,我管不了。”
青果虽看不见月箫的脸,但自他话末的一声叹气也能想象的出带了多少的苦楚。
面对凌月箫的漠然,任珧轩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他一动未动,心中念了姐姐的名字,冷冷一笑。
姐姐,你错不在嫁给了瑞子陶,而是爱上凌月箫。
男子一身湖色长袍缓缓起了身,踱步到了任珧轩面前,轻拍他的肩,却未见任珧轩拳攥的紧紧。
“你明白我的意思,莫自毁前程,告辞。”
凌月箫言罢举步要离开,却在此时被任珧轩一句“凌大哥”又唤住。
沈青果透过门缝只能看到他半张面容,他此刻垂着目,唇角微扬,那笑仅是凄然。
“你若心中有我姐姐,就回去给她立一个牌位,无论放在那里只当是她入了你家的门,好让她瞑目。”
凌月箫僵直而立半响之后道了一个“好”字。
而任珧轩那原本就扬起的唇又微微一扯,明明是多一分的嘲讽,可一双眼眸却是蒙了水雾,烛火之下轻闪。
任珧轩,此时的青果只觉得这个名字在心中又深了几分。她虽还未见识过着官场的险恶,却在凌月箫方才的话中稍稍体会到了这里面的不简单。如真是想象中那样的尔虞我诈,那么任珧轩这样的人是不是显得简单又单纯了许多呢。
她依旧是猫着身子,在此刻的宁静之中不禁又细细打量起还坐在哪里的男子。只是……忽觉眼前一道身影闪来,沈青果才大梦初醒。
那个凌月箫,他,他出来了。
青果心头一慌,乱了方寸,脚下急着后退,不想几步踉跄失去了重心。也不知道身后是个什么情况,总之屁股开花是少不了。这倒还好,要是让里面的人知道她偷听不知道后果估计比摔一跤惨上百倍,想到这儿她闭目咧着嘴,濒临绝望。
“呃。”
岂料,青果这一倒不但不痛也不痒,还很……舒服。
她心疑之下回首却对上一双墨色的眸子。
瑞子陶此刻正蹙着眉看着怀里的人,青果望着他想起那马上就要出来的人,她心里一急。
吱——
门,门开了。
瑞子陶一双眸子只是朝那门开的位置轻瞟了一眼,重新再青果,桃花目轻轻眯了眯。
“走……啊!”
青果一个走字还没说全,忽然觉得自己腰部一紧,那自腰间来的力让她侧了个身,让她一下撞在了梁柱上。
好,痛。
就在她还未明白过来发现什么事的时候,只觉得一片柔软划过唇,那鼻息间的热气还未多做停留就到了耳际,轻缓摩挲着她耳垂直至脖颈,青果绷着发僵的身子,下一刻才明白过来,那触碰她肌肤的温软竟是瑞子陶的双唇。
他一双臂膀扶在青果身后的梁柱上,不偏不倚,将二人的面目挡去了大半。
时间就这样在浑浑噩噩中过去了许久,那该走的人早就走了吧。
实在受不了这个姿势,青果抓着瑞子陶的衣襟将他推了开去。
面上还是淡淡的红晕,她大口喘着气。
而瑞子陶却没有说什么抚平了被她抓乱的领口,侧头看了看那间屋子只是丢下一句。
“还不走麽?等另一个出来再演一次戏?”
“你……”沈青果脸还发着烫,不想再对他,转了个身气愤道抓狂之下只能跺脚。
待心情稍有平静才迈出正常的步子离开。
瑞子陶在她身后看着,不禁勾唇一笑,见她没往回走径直下了楼。
“去哪儿。”
“热,透气。”话一出口脸上又是一阵火烫。她在心里啐了自己一句。
果然,身后的人听了这话,笑颜更展,干随依在梁柱上看着那局促的身影,带她离开之后才稍稍忘了一眼那间凌月箫出来的屋子。
“三叔,你在哪儿干什么,果儿姑娘呢?”出来解手的小王爷一个拐弯,看见了那立在楼梯前的白衣男子,开口一唤,
“嘘。”他示意云岩禁音,稍稍又瞧了一眼那间屋子。
“呃?果儿姑娘呢。“
“呵,没什么,跟我赌气先回去了。”
“那……”
“没事,三叔晚上受些累便能哄回来了。”他一抿唇,云淡风轻。
云岩听后长长“哦”了一声,指着瑞子陶笑得心知肚明。
此刻沈青果正是满脸郁闷地走在凉飕飕的夜风中,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呼出一口气。
该死,怎么还是这么烫。
回想起瑞子陶刚刚一脸轻薄的摸样,青果就是一肚子窝火。可多行了几步忽然觉得方才瑞子陶反应可疑,他似乎早就知道里面的人是凌月箫和任珧轩。看来这几个人各有算计,恩怨不小。她可不想掺和稀里糊涂地送了命,看来这种日想要结束看来还是趁早溜之大吉为好。
想到这儿,她不觉停了脚步,四下一看,竟是空无一人的街道,这等的良机不走就是犯傻了。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总是处处都有悲剧,就在青果得到这样一个良机能逃跑的的时候她愕然发现……她迷路了。
靠。白天迷路倒是还好,为什么偏偏是晚上,还是这么一个月黑风高之夜。
一阵凉风吹过,青果缩了缩脖子。
“咝,回不去,岂不是要冻一个晚上。”
入冬了,这要是在外将就一夜估计够呛。若是就这么冻死,那真是凄凉啊~~丢人啊~~
“哎!”
“姑娘是寻回去的路么?”
就在此刻,身后传来一个声音,让沈青果吓了一跳,她慌忙回身只见夜色中缓缓步来一个人,湖色的长袍,手提一只纸灯笼。头半垂,走近了一些才缓缓抬起。
待看清了那人的面目,沈青果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的男子生的极是好看,月牙似的眼眸,凝脂般的肌肤,他此刻对着青果轻轻一笑,只她想到四个字,不染一尘。
纸灯中的光晕淡淡,映着那张俊美的脸庞有些似幻,让她看得一阵恍惚。
“姑娘?”
“呃。”意识到自己的失礼,青果回过神后忙是笑笑,只是这个声音怎么如此的熟悉,像极了方才的那个人。
“你是凌……”凌月箫这个名字正要出口,她心了里头一跳她忙是捂嘴收音。
面前的男子豪不在意,只是抿唇笑着。
“姑娘若是信任,在下可送你回去。”
“回去?”鬼才愿意回去。
“那个……”指条逃跑的路线给我就行。
“随我来吧。”男子不能她说完便绕过她,朝前走去。青果见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啊喂,要去哪?”
他回过身,笑容清淡:“自然是安王府了。”
“……”
“安王府”三个字从他口中说出,青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外加晴天霹雳。
“你,你搞错了吧。”
男子低头,“错不了,方才见你与安王爷那般亲热,把你送回他府里准是没错的。”
什么,什么!
她,她沈青果到底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啊。
嘴馋害死人
沈青果就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下又回到了安王府。瑞子陶见到她的时候毫无特殊的表情,只是在看到了凌月箫的时候那一双漂亮的眸子有一道寒光闪过。
瑞子陶叫人奉了茶,备了糕点,在前厅的晃晃灯火之中笑得落落大方。
“凌将军到府中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他这般真心诚意的笑却让一旁的青果觉得虚情假意。可是一想方才瑞子陶口中的“将军”二字,不由将目光又落到了凌月箫的身上。
将军是个什么样子的,真的她是没有见过,可印象里的将军大多都是身板魁梧,黝黑粗野。凌月箫怎么看都不想是那种战死沙场,饱经风霜的人。虽然轮廓略带刚毅,但是面目清俊,一身素色长袍温文儒雅,倒更像是个读书人。
“王爷与我还真是生分了,以往可不会以将军相称。”
瑞子陶一听举在唇边的瓷杯一滞,勾唇笑道:“二哥不也称我为王爷了么?”
二哥,这个二哥,怕是你我不说没有几个人敢提了吧。
瑞子陶与凌月箫本无任何血亲干系,称他一声二哥,也只应年少时二人贪玩,着了民装上街,正遇地方恶霸欺人,两人出手一救便有了相识,之后又发现投缘便嘴上以兄弟相称,算是拜了把子。
只是这兄弟情没好多久,就在得知双方的身份之渐渐疏远。
他是有为的辅国年少将军,而他却是满朝都认同的纨绔子弟,到了朝野相见,免不了互相拱手道一句,王爷万安,将军有礼。
直至最后为了王妃指婚一些事儿,成了相见各怀心机地一笑。
“三弟,你我如今岁数也不小了,何必为了一些事闹成这般呢?”
一些事儿,若不是凌月箫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