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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瞪口呆的望着那丑颜少年,一瞬间竟忘了自己接下来的话要说些什么。
魏卓远往后淡淡的瞧了一眼,随口道:“这位是前任将军韩大人的侄子,现任后副将!”
“哦……哦……”刘威不自在的答着,一双眼睛仍旧在那丑颜少年的身上来回打量着,直到慕容衍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魏大人沿途劳累,本宫亲自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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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殿下,饥不择食啊
“魏大人沿途劳累,本宫亲自来迎!”慕容衍跨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大半个月的军营锻练让他整个人都粗悍了不少。
不是体型上的变化,而是那一言一行中似乎隐隐有了杀场上的气势。
魏卓远并不惊慌,对于慕容衍的不善,他只是一笑置之,随后翻身下马,不急不躁的行之以礼。
早在借各种理由推放军粮时,魏卓远便作好了得罪太子的打算。
在这之前,他一直都是太子的心腹,出征之前,还是慕容衍指名让魏卓远担任押运军粮的后勤将军。
这些日子,慕容衍一直在思量着,同时也替魏卓远找着各种各样的借口。
他几乎不敢相信,一向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魏卓远会给他出一道这样的难题,为了军粮的事,边疆的将士多次不满,再加上军心所向北亲王。
慕容衍在这军营里,就像半个外人,处处受人质疑。自己的策略,拿到军中守将那里,多半都会被挑出或多或少的毛病。
初战告捷,竟是以兵败收场,为此,慕容衍几乎伤透了脑筋,甚至自责过,反思过,为此,他杀了商州太守,虽然当时的自己仍旧存有一丝妇人之仁。
但如今……看到魏卓远,他不会了。
晚上,在太守府举行魏卓远的接风宴,宴会上,刘威忍不住对慕容衍嚼着舌根:“殿下,您看……魏大人旁边的那位副将古怪得很呢!”
慕容衍微微抬头,往那个副将的方向望去,大厅之中,烛火倒是明亮得很,那人坐在极为显眼的位置,魏卓远似对对其颇为上心,时不时侧头与他低语,比起其他的随从,却是亲密不少。
细细看,烛光下的少年削瘦文弱,一张轮廓姣好的脸颊上竟是坑坑洼洼长满了大大小小的豆印,不仅如此,他还生了一副蜡肠嘴,乍一看上去,像是被打肿了一般,鲜红油腻,让人倒足了味口。
不知为何,太子心中竟联想到,若是有人与其亲吻,那会是一种怎样的情形。
单单想想,便要叫人呕吐了。
却是这样一位少年,此时却是沉稳的坐于魏卓远的身侧,纤长的手指优雅的捏着小几上的青花瓷盏,慢慢的送至嘴边,正要低饮之时……
他似乎发现了几米之外那抹怪异的注视,少年长长的眨毛灵动一眨,而后慢悠悠的挑开眼皮……
霎那间……慕容衍只觉得有一股飞速旋转的旋窝在眼前猛烈的转动,如墨一般黑亮的眼眸里,有着清澈如夜空般的干净,而那干净如洗的夜空中却又极为灿烂的悬挂着一颗颗亮晶晶的九天之星……
这是一种极为剧烈的反差,以至于慕容衍在接受到对方那沉静的回视时,竟是呆怔怔的看了半天也没有回过神来。
刘威嘴角抽搐的看着慕容衍此时的反应,心中颇为安慰,好在,犯古怪的并不是他一人,原来太子殿下也会对丑颜少年有失常的反应。
他摸着仍旧扑扑直跳的心脏,心安理德的饮着酒水。
“确实古怪!”慕容衍喃喃呓语,回过神来之际,却是被对方的一记狠厉的瞪视所惊扰,他这才发觉自己此举不妥,忙拿起杯盏,海饮了一口。
“丑是丑,但确也有惑人之处!”刘威嘿嘿的笑着,推杯换盏之际,脸上已是红晕一片。
太子本就不太善于饮酒,这一回,更是心中对烦闷,再加上对魏卓远多有猜疑,以至于,今夜有些失控,酒过三巡,他的脑袋已是晕晕乎乎,辨不清东南西北了。
慕容衍交待了几句,便起身离了席。
魏卓远一直目送他离开,这一夜,他沉静的像是吃饱喝足的北极熊,除了初到时那几句敷衍的解释,根本没有与慕容衍正面交谈过。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诡异得让人心中发毛!
丑颜少年突然‘扑通’一声,倒在了小几上,脸颊在这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鲜红,魏卓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来人,送韩副将回去休息!”
慕容衍一个人走在通往后院的小路上,微风袭来,凉风一吹,他只觉得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他的神经,一下又一下的抽打着,这天……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
慕容衍讥讽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脑子里那所剩无几的借口,他给了魏卓远足够的时间,但是……他却没有选择与他并肩作战,自己这些日子的猜忌,却是成真了!
想到这里,他难受的闭上了双眼,脚下踉跄一绊……
“殿下,脚步不稳还如何行军打仗!”一只纤细的手紧紧的抓住了慕容衍的手臂,吃力的将他扶至前头的大树下。
月光下的慕容衍整个人都呆怔在了原地,他猛的转头,一双妖娆的单凤眼瞪至最大,眼中除了酒醉的迷茫,此时尽是惊悚的不可置信。
这声音……这声音……从何而来。
入眼的是一张丑陋不堪的脸,微微扬起的腊肠唇,只是……只是,那对眼睛,却如夜空一般明亮灵动。
他瞠目结舌的转动眼珠,望着来人:“你……你……”是我的心儿!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一只纤长的手指,便轻轻的堵上了他的唇,袁锦心笑着道:“殿下,你醉了,属下扶您回屋休息吧!”
说罢,袁锦心也不再看慕容衍的反应,而是快速的将他扶进了卧房。
月光倾泻下,穿棂微启,照得满屋的暖光。
慕容衍经过一吓一怔,这酒,已经醒得差不多了,他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袁锦心,心中渗透出种种复杂的情绪,最终转为了一抹更为强烈的担忧和执拗:“你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袁锦心一身军服,容颜尽换,不知为何,慕容衍却凭着那对眼睛,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心儿!
那般清澈却又清冷的眸子,掩下之时,毫不起眼,转动之时,却又风华无限!
这个世上,除了他的心儿,没有人再会有这样一对眼睛。
袁锦心淡淡一笑,那笑容配上那副容颜,竟是说不出的丑陋滑稽,趁着慕容衍半醉半醒的空档,她突然燃起了一丝戏弄之心:“殿下不愿意看见我么?”
“不……只是,这军中太过危险,岂是你一个女儿家能来的地方,万一……”万一被人发现了她这女儿身,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意识到这一点,慕容衍那仅剩的一丝醉意也完全消散了。
他警醒的望着袁锦心,语气中不知不觉竟带着几分恼怒。
“万一被人发现了我是女儿身,那么……依照军中规矩,当斩!”袁锦心笑着接过他的话茬,风淡云清的说道。
她早知道其中后果的严重性,所以,她才会将自己化成这副鬼德性,以掩人耳目。
当初,她费尽心机进宫,无非就是为了得到这么一纸圣谕,凭袁锦心一人的力量,即使混进军中,要接触到慕容衍也是难上加难。
为此,她只好出此下策,与皇后一同演了这么一出好戏。
在宫中,假冒的袁锦心还安然无恙的呆在凤鸣宫,学着宫中那繁复的规矩,皇后救子心切,定不会出卖她。
慕容迁要查,也只会查到她袁锦心仍旧被困宫中的消息。
如此一来,便是万全之策。
魏卓远送粮途中,几翻拖延,以至于,慕容衍抵达边疆半月之久,也未得到商州太守开仓放粮的消息。
为此,南诏夜袭,他初战兵败,加上人心所向,他一夜之间,便成了这边疆的罪人,不仅将士对他不服,连这边疆的百姓也对他不满,商州城内,尽是被迫涌进城的难民。
他们本就流离失所,又听闻太子殿下竟打了败仗,因此,不少百姓便联合起来,多次围守城中,声称,要求北亲王抵边迎战。
袁锦心一路听闻,心中已是痛心不已,太子此时作何感想……
“知道还来?你是不要命了,是不是!”慕容衍暴怒了起来,一向温和的他难得会如此激动。
他十分严厉的扯着袁锦心的一身军服,那抹官印让他十分的震惊。
“我不仅要活着,我还要你也活着!好好听话,我们一块凯旋回京!”袁锦心同样严厉的看着他,眼中却是笑意盈盈。
不知是这夜的酒太醉人,还是此时的月色太过醉人,袁锦心看着慕容衍,一时之间,竟觉得那般天姿的容颜让人遐想非非……
那一开一合的唇瓣,柔美秀丽,带着几分阳刚,却又阴柔可人。
那对美丽的单凤眼,一挑一眯之间,竟是妩媚动人,堪比妖孽……
上天真是不公平,美貌、权势、地位人生最辉煌的三大起点,都给了慕容衍,而她袁锦心呢,却是厉尽重重险阻,几次三番命丧黄泉。
想到这里,她微微笑着,戏弄之心犹胜:“太子殿下秀色可餐,可否容本公子一亲芳泽!”
慕容衍本就被她的话所震惊住了,此时,听她顶着一张绝色丑颜,巧言令色,又见她那张几欲让人呕吐的腊肠嘴微微嘟起,戏谑之色犹起……
太子一惊,而后一咬牙,猛的将袁锦心推倒,美丽的唇瓣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
这一回,要换袁锦心目瞪口呆了……
什么情况?是她这妆化得不够恐怖,还是……太子本就饥不择食,这副尊容他也能起欲望……果真,行军打仗的男儿都伤不起啊!
自作孽不可活,袁锦心被慕容衍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别看慕容衍平日里是个不折不扣的谦谦君子,真要发起狂来,却也露了男人的本性,他上下其手,正要对袁锦心发起进攻。
却被对方狠狠的咬了一口!
“唔……”慕容衍吃痛的捂着嘴唇,缓缓从袁锦心的身上下来,他不解的看着袁锦心,明明是她要一亲芳泽,此时却又对他下此毒手。
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针!
袁锦心十分不爽的擦着嘴唇,嘴上那厚重的胭脂已被慕容衍吃去了一大半,此时,她的样子更为滑稽可笑。
“你……你简直是饥不择食,我这种容貌,你也能接受,真是……”
她的话还没唠叨完,慕容衍便将她将将的揽在了怀里:“心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这世上所有美的事物都有凋零残败的一天,而唯有情是不会褪却,你可曾记得,我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我愿意为你尝试,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丑陋不堪,或是容颜消损,或是白发苍苍,只要你仍旧是我的心儿,你便是这世上最美的人……”
上一回,他没有来得及说完的话,却是在这样的环境下补全,慕容衍的心中有着淡淡的惆怅,大战在即,他不仅没有为大齐立下汗马功劳,此时还沦为了边疆的耻辱,仅凭这一点,他便无颜在袁锦心面前昂首挺胸。
他轻轻的叹着,在袁锦心看不见的情况下,那抹绝美的容颜竟是愁苦一片。
袁锦心默默的听完他的话,清冷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悄悄的敲开了一道缝隙,她良久没有说话。
一直以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带着目的性的,即使是接近太子,她也不过是想借其的手将慕容迁推向万劫不复之地。
她不想便宜慕容迁,不能让他死得那般容易。
因此,她在慕容寒和慕容衍之中选了一人。
他选了此时正当圣宠的慕容衍,相对了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