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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到唇边,冷不防,床幔里逸出一声冰冷异常的声音。
“去哪儿了?”
“啪嗒!”杯子落在绒毯上,骨碌碌打转,茶水泼了一身,程汐一个趔趄顿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嗓音抖得剧烈:“真?”
床幔飞快向两边撤开,冥真颀长伟岸的身影在漆黑的光线中冷硬如一座雕像,长腿划开一个优雅的曲线,吧嗒踩地。
闻得吧嗒声,程汐硬生生打了个哆嗦,冥真步姿轻柔走得极慢,弯腰在程汐面前蹲下,幽蓝色眼眸子里有暗芒飞闪而过,他钩唇轻笑,语气不气不笑,淡雅极了:“去哪儿了?”
程汐攥紧袖口,正襟危坐,怕怕地看着他的眼睛,小声地说:“我回了一趟暗冥教。”
“回去做什么?”冥真明明在笑,但语气里却丝毫察觉不到暖意。
程汐目光开始怜怜闪烁:“去看朋友。”
半夜三更看朋友?冥真嘴角上翘的弧度愈发飞扬起来:“谁?”
程汐弱弱地伸手去抓冥真的衣角,却被他灵巧闪开,心底顿时咯噔一下,原来这小子还是个醋坛子……
“谁?”冥真冰冷的目光像一片片锋利的飞刀,犀利狠绝,程汐根本抵挡不了,胆战心惊地小声道:“萧枫岑。”
冥真没再继续说话,只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程汐,看得她心头毛毛的,后脑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起来。
毫无预兆的,他忽然飞快扑了上去,在程汐失声惊呼前,用他冰冷的唇牢牢堵住她的嘴。
程汐睁大了眼睛,一时间不知该不该推开冥真。就在她错愕茫然的瞬间,冥真火烫的手却顺着她腰际一点一点上攀,指尖灵活一勾,她胸襟的一排一字扣被齐齐扯烂。
正文 184 深爱与不该爱
与此同时,舌尖陡然一痛,一股血腥汹涌而至,程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他哪是在亲她,他是在啃噬她!他动作粗鲁毫无怜惜之意,胸襟被扯开后,他的大掌一把伸进她的亵衣,疯狂而粗暴地用力揉捏她的柔软。好痛!程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这是要强要她!
“唔……不要……不要……”程汐尖叫着挣扎,两手惊慌无措地猛捶冥真胸膛,眼底血红一片的冥真根本不顾她的抵抗,轻轻松松凌空一抓,将她张牙舞爪的两手牢牢禁锢在头顶。腰身猛然一扭,原本被他压坐在椅子上的程汐陡然一个翻身,跨坐在他长腿之上,他一手拖住她的腰,奋力一扯,呲啦声中,程汐长袍之下的里裤被扯成了碎片。
这是恐惧正真传来的瞬间,程汐清晰无比地感受到他通体火热,像有什么暴虐痴狂在蓄势待发。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是说要留到新婚之夜吗?他不是说他会对她好,一直,永永远远吗?那么温和那么淡柔的他怎么会这样对她?!
程汐疯狂地摇头,冥真捕捉不到她的唇,毅然转而攻向她纤柔细腻的脖子,吮吸,碾压,啃啮,他像是在爆发什么剧烈压抑的情绪,狂热残暴地如同一只没有人性的猛兽。
程汐惊恐无措的两眼终于在他把手越伸越下的时候,流下泪来。
“不要……求你……不要……”她如同一只没有生气的陶瓷娃娃,两眼无神地凝望前方,双唇颤抖不已,眼底的恐惧却渐渐消褪,被哀痛与茫然取而代之,“你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想把自己给你的……你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为什么要这样?”
冥真喘着粗气抬起头,撞进程汐蓄满泪水盈盈闪动的美目,眼神陡然一颤,探到深处的手立时飞缩回来。
“对不起……”他揽过她的头按进自己怀里,目光颤闪,心神不宁地哑声道:“对不起,我只是太嫉妒了,心窝里有一团火在烧,我想压制住它,可它怎么也不听使唤,我……”他攥在程汐肩头的手一寸寸加深力道,他埋在她脖颈间轻身呢喃,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迷茫。
要他怎么办好呢?他明知她是不该爱的人,他明知他该离她远远的,可那天她注视着他,眉心微蹙,两唇紧抿,神情分外严肃,她问:“我喜欢你,你喜不喜欢我?不是朋友亲人之间的那种喜欢,是爱人那一种,你喜不喜欢我?我不要听别的,你只管说喜欢或是……不喜欢……”
他怎么说得出不喜欢呢?他一早就心动了,在看见她第一次落泪时,那个月光朦胧的深夜里,他把手滑进她的手心,感触到掌心里的温暖时,他就动心了。
可他是不该爱她的!他们是没有好结局的!除去垠离,除去他内心的仇恨,除去她的身份,他的身份,他们终究还是仙魔有别!如果短暂一世的相拥换来的是无穷无尽的思念,他该怎么办?他不知道未来自己是否能够忍受得了,而她又会不会终有一天恨了他。
正文 185 该怎么办呢?
可哪怕这样,哪怕那些压力逼得他喘不过气来,他还是那样深深的,深深的,渴望和她在一起,孤寂了千万年的他,第一次那样渴望身边能有一个陪伴,有一个深爱着自己,自己也深爱着的人做陪伴。
爱极了,才会担惊受怕。他心中的苦闷,他的纠结,他没办法找人倾诉,他唯一能做的只有耐着性子去承受。他那么想把她护在他的羽翼下,保护着她,远离是非,永永远远。他怕,他是那样害怕失去她,那样紧张她会被人夺走,那样担忧她会受到伤害,垠离也罢,萧枫岑也罢,邪王也罢,每一个他都怕。
深爱与不该爱的纠痛,谁能明白?谁能帮他解脱?他一想到别的男人可能与她有瓜葛,可能喜欢着她,想要得到她,他除了嫉妒就是浓浓的恐惧,他真的不想去知道她和品灵到底是什么关系,他不敢想如果她是品灵,如果有一天她苏醒了,她会怎么样,会不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他?还是恨不得杀了他报仇?
冥真皱紧了眉头,把整个头的力量都靠在程汐肩膀上,这一秒他好累,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无力感像一根根粗壮的藤蔓包裹了他的心,紧紧的,透不过气来。
邪王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好想把耳朵捂上,他不想想那些,他心里好难受,他该怎么办?谁能告诉他他接下来该怎么办?
程汐残挂在眼角的一颗泪吧嗒落下,落在他面颊上,潸然滑下,“真……”她摸过那颗泪,轻声地唤他的名字,“我是你的,我不走开,我不会再轻易走开,我只会是你的……”
她捧起他的脸,生涩而又笨拙地闭眼将樱唇主动送上,她那么紧张,扑地那么用力,两人的牙齿都磕在了一起,她羞红了脸,不知所措地揪紧他的衣袍。
冥真艰难地从她唇上离开,气息紊乱地贴到她耳边,眼神虽是迷离的,但他还尚存着一丝理智,“汐儿,你……”
程汐没给他继续质疑发问的机会,固执地扭过他的头,再一次拥吻上去,不知是太惊慌了还是因为天黑视线不好,这一吻滑稽地啃在他的下颚。
冥真咝地倒吸了一口冷气,火热的手掌猛地抬起攫过她的脸,深情如火的吻铺天盖地般印下。腰身一拔,他霍然站起,一手托住程汐,使她把腿缠在他身侧,一手急不可耐地抓向她凌乱皱褶的衣襟。
几乎是瞬间一闪,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身子嘭地跌进松软的被褥,他抬手拂过她的眼角眉梢,她颤抖地伸手去抓他的手,却被他抢先一步按住,他张开五指,与她指指相扣,他看着她,用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程汐涩然点头。
“我怕你会后悔,现在说不还来得及。”
程汐睁着迷惘的水眸,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
冥真苦涩摇头,“我是真的爱你,你相信我吗?”
啊?程汐有些转不过弯了,话题跳换地太快了点,她迷离地望着他深邃如海的眼眸,你爱我,我为什么不相信呢?
正文 186 你只会是我的
“你相信我吗?”冥真又一次发问,眉头轻皱俯身轻咬她的唇瓣,试图将她浑噩的思绪抽拔回来,声音已是沙哑到了极点。
她看着他,骤觉喉咙干渴,眼底流光闪闪,心跳已经失了一切频率,这个男人,他说他爱她。她在隆隆的心跳声中情难自禁地点头:“……我也爱你……我信你……”
冥真笑了,眼底有水汽闪闪,他禁不住一把紧拥住她,用最炽热的吻,狂风暴雨般将她吞噬,不让她逃脱,绝不!
床幔不知何时已被放下,纱帘后黑影婆娑。窗外有轻巧的风声呜咽而过,天已黑到极致,对那二人来说,却才刚刚开始。
他抱紧她,一路攻城掠池。他的怀抱太温暖,太熟悉,也叫她太渴望,她回拥着他,极用力,像是要把自己整个儿都嵌进他身体里。
他轻轻抚上她凝满汗水的额头,嘴角微钩,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轻轻落在她眉心:“记住了,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程汐眉心紧拧,心头颤动不已,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他健硕的肌肉,紧咬的牙关被他蓄意挑开,一声声羞中带涩的呻吟声不断逸出双唇。
“说你只会是我的,说……”他咬住她剔透的耳垂,半是诱惑半是胁迫。
程汐皱眉呜咽,哽着声音呢喃:“我是你的,只会是你的……”
冥真满意地笑了,奖赏般在她双唇印下一个火热的吻。
一夜痴缠尽在不言中。天色已朦胧发亮,冥真单手支身,目光恋恋不舍地在程汐身上流连,她睡得很熟,显然已累到极致,但他却意犹未尽。嘴角轻钩,那邪恶的手依旧在她身上游走不定,扫过每一个他精心种下的爱的痕迹。睡得迷糊的程汐咯咯轻笑,皱眉抓住他的手抱在怀里,嘟嘴嘟哝:“痒……”
他宠溺轻笑,温柔地拉高棉被,将她外泄的春光好好遮盖起来,生怕自己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打量下去会忍不住再要她一次。她一定很累了,这毕竟是她的第一次,冥真扫过床单上星星点点的血迹,嘴角翘得老高,她是属于他的,完完整整一整个儿都属于他。
克己在门外守了整整一夜,黎明的曙光从东方天际透射出来,薄薄蒙了一次淡金色在他身上,秋霜打得他发梢微湿,他仰头望着半亮的天,心里漆黑一片,此时此刻,没有人可以理解他内心是多么的无助彷徨。
是的,不用怀疑,昨夜那些声势浩大的动静他全听见了,作为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他自然明白屋里都发生了什么,他含着热泪心底在悲愤地怒号:上天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至高无上,英明神武的主上就这样迷恋上了一个男子,还和他做出这等匪夷所思的事……
呜……呜……苍天无眼啊,来个闪电劈死我吧!
克己几欲捶胸顿足,神情愤慨至极,眼底热泪滚滚。
正文 187 是他吗
房门轻声开启,松套着一件外袍的冥真慵懒倚在门边,斜眼瞥克己一眼,轻笑着问:“大清早的,你表情怎么这么奇怪?传令下去,烧些热水送过来,拿个大一点的木桶。”
克己强忍着哭意,轻声嗯了一声,连“是,主上!”都说不出来。
冥真微有些诧异地瞟他一眼,正要转身回房,又突然想起什么事地喊住克己,“等等,吩咐雪晴去找几套干净的衣服,要女装,身形大小按汐儿的尺寸,三刻后送过来,顺便准备一床干净的棉被,被单也拿一套新的。”
克己飞速一抹微红的眼睛,傻乎乎地问:“女装?”
冥真淡淡瞄他一眼,不甚上心地嗯了一声,“快去吧。”
语罢,转身入房,照例是用极轻的动作关上门。
克己呆站在原地整整三秒钟,蓦地像是反应过来什么,纵身一跳,欢天喜地冲出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