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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安排辆马车送他们回去殷家吧!”殷璃飞轻应,让人将人送回殷家而非他们自己家。
否则话,单王府的马车亲自送他们回家,那可都是脸上贴金的事情。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宽宏大量的圣母,何况她不记原来那个刘大伯母的仇,不代表她就能以德报怨。至于她娘家的势力如何,她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还不需要这些人为她打小算盘!
而几乎是两位族里的姑娘刚被送走,就陆续来了宾客。
最先到的是靖康王府一家与清远侯府,靖康王妃与陆夫人先行进待客的水榭后,骆红芸与陆芷溪相携在后。
这边寒暄没有多久,又来了丞相夫人与越王妃。很快,宽敞的水榭里就坐满了人。如今已经进入夏季,天气颇为燥热,但水榭四面通风,又以轻纱卷帘遮挡住阳光,四面环水而立在一处水池里,所以身在期间倍觉凉爽。
“礼王嫂这么迟未曾到,怕是不来了吧!”众人正谈说着,越王妃突然似笑非笑的说出这么一句。
殷璃飞眸光微动,几不可查的扫过越王妃的脸上。
“怕是要为宁郡主收拾行囊,想趁早送回南阳是正经吧!”有贵妇忍不住就跟着略带讥诮的开口。
“说起来一个孤女而已,能有多少东西收拾?”有人附和。
“不是脸伤没有好,不敢出门见风吗!”好像这个话题特别吸引人,一时间已经有三四个人附和。不敢出门见风是假,可不就是在讽刺对方不要脸吗!
殷璃飞注意到,这几个说话的女眷夫婿官位都不算太高,有夫为国舅党的,也有中流的,却没有哥舒璟这边的!
突然觉得,哥舒璟管辖可谓高杆。应该不会每个人都能娶得一个好媳妇,但是能够做到在外不给夫婿捅娄子招惹各种是非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几个人津津有味的讨论这个问题,兰氏端坐在一边,都觉得这些话题陌生。但见不止自己一个沉默,殷璃飞脸上含着浅淡的笑,都未作评价,便也就安心的不做声了。
期间有人时不时的注意殷璃飞的神色,实在摸不准她一语不发是个什么意思。
“璟弟妹与王爷可真是鹣鲽情深,中间插足不了任何人啊!”越王妃这时又将话题转往殷璃飞身上,说这话时眸光在场内轻扫了一圈。
一句话便因为她这个过于明显的眼神衍生出很多种味道来!
殷璃飞淡淡的看向她:“不知王嫂这话从何说起,难道越王兄对王嫂不够体恤吗?”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
越王妃眸光一动,跟着半开玩笑的道:“是不如当初刚成亲的时候了,王爷毕竟身份不一般,要做到正室与侧妃雨露均沾,必然不可能集万千宠爱在一个人身上!不过王嫂我也不年轻了,如今全部心思也只在如何教导好儿女身上而已。”
这话一落,在场贵妇的神色便是微妙的起了变化,有相熟的不禁都交换了一个眼神。
想来她也不可能直接跟人家正妃说,帮自己男人娶侧妃。
这算是预警吗?而想必无风不起浪,肯定是有人有这想法了。但越王妃如此直接说出来,就不怕会得罪人吗?
正在这时,又有婢女走了进来,继而朝殷璃飞一福身道:“王妃,南阳王妃到了!”
闻声众人立即又都换了个神色,个个无事人一样的端坐好的,该笑的笑,该聊天的聊天。
很快,南阳王妃被领了进来,让人意外的是,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脸上蒙着面纱的人。而不用多说,那分明是哥舒宁吗!
众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上次都发生那种事情,就是南阳王妃怕也得羞愧一番不会来参加宴会了。谁知道,她不仅来了,就连脸伤没有好的哥舒宁也一道带过来了!
“璟王婶!”这边水榭的珠帘普落下,就见得哥舒宁突然就朝殷璃飞的方向跪下。
众人顿时惊疑,还没有搞清楚这哥舒宁打的什么主意,下一刻,南阳王妃也跟着在一边跪下:“璟王弟妹,王嫂也给你跪下了!”
这一变数,让所有人愕然,下意识皆望向端坐在主位上的殷璃飞。
殷璃飞的眸光只轻轻在贵妇间一扫,略过百里歌的脸,见得她的心虚后才开口:“礼王嫂这是何意,这么大的礼,弟妹我可受不起,有什么话还是起来说吧!”
南阳王妃当即就忍不住掉下眼泪,而后扶住身边的哥舒宁,抬手取下她脸上的面纱。
“啊——”
“天呐!”
当哥舒宁面上的纱巾落下时,水榭里顿时响起一片抽气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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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 府宴(二
只见哥舒宁几天前红肿的脸上此时红上加脱皮,严重的地方更露出溃烂的脓水来,下风口的人还隐约能够嗅见她身上散发出的腥浓气。
恐怕无需多说,这情况在众人看来,分明是兴师问罪来了。
本身哥舒宁是被殷璃飞打的,殷璃飞又身怀医术,说跟她没有关系都没有人相信。
而这一跪后,殷璃飞能医治是最好,不能的话,怕就得承受万夫所指了!
“呀,宁郡主这脸是怎么了?”越王妃第一个直接惊问道,眼底可不见半分关怀,而是有意无意的在殷璃飞与抹泪的南阳王妃脸上巡过。
南阳王妃抬眸望了殷璃飞一眼,吸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本来御医说,宁儿脸上的伤抹了他给的雪肤膏后,三天便能全部消肿,而后七天便可痊愈。结果那药膏用了三天不但不见好,宁儿的脸还开始发痒脱皮。原来以为是换肤的正常现象,谁知道到今日却成了这番模样!”
“既如此,你不去问御医,却跪到璟弟妹跟前来却是为的哪般呢?”越王妃又问,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南阳王妃被问的一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脸有痛色的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殷璃飞。
“虽然今日皇上会纡尊降贵的来府上,但却也不知道会不会带着当日为宁郡主医治的御医,礼王嫂跪我也是没有用的!”殷璃飞这时开口,完全没有肇事者的自觉般。
南阳王妃听得眸光一颤,紧接着就听见哥舒宁哭的更响亮起来,继而往前跪拜下身躯朝殷璃飞央求道:“璟王婶,宁儿知错了,求你看在宁儿爷爷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饶恕宁儿吧!”
“宁儿,休得胡说!”南阳王妃忙上前欲拉住她。
“确实胡说,既然药效与御医说的不符,你们自找御医去就是,毫无由头的来找本妃讨饶,是本妃不让御医医治你们了吗?”殷璃飞冷笑的反道,这话说的已经相当不客气。
“还是说,礼王嫂您这个女儿的嘴巴已经无法教导好了吗?”不待母女回答,殷璃飞再次反问。
而这直白没有任务婉转的话仿佛又当众给了母女俩一巴掌,哥舒宁身子一颤,哭泣声猛然一抽,却被南阳王妃及时阻拦。
南阳王妃方抬起含泪的眼欲说什么,殷璃飞先一步又开口:“以免又说不清楚,我便不留礼王嫂了,想还是你自己送帖子进宫求医比较妥当些!”
南阳王妃怎么也没有想到,作为东道主的殷璃飞会这么直白的拒绝。原来是听说她脾气火,如今亲自见识到了还是意外几分。
同时心底暗揣,如殷璃飞这般锋芒毕露的,必然不能在这世道混太久。于是,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她并不是不知道与她相撞是玉碰瓦砾,但这最后碎的可不一定就是玉……只要达到她要的结果,这点羞辱也算是值得了!
“如此便不打扰璟弟妹宴客了!”南阳王妃眸光闪了又闪,最终只得做出委曲求全的模样,准备扶哥舒宁起身。
哥舒宁却是固执的不肯起来,但也不敢再说造次话的样子。
“宁儿,听话,跟娘回府,娘就去请御医来为你医治!兴许这是药物应有的反应,稍后就会好了!”南阳王妃殷殷劝说着,开始拽哥舒宁的胳膊。
哥舒宁仿佛没有听进去,扶在地上的手背青筋毕现,可见内心的挣扎和抗拒。因为殷璃飞话说的那般冷漠,她生怕一出了这个门,这张脸真的就毁了。虽然今天和南阳王妃过来有打脸的意思,但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怕了!又经殷璃飞的数落,她求情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不敢发出来,也唯有以沉默抗拒离开。
“宁儿!”南阳王妃面上不禁有几分着急,又加了一点力气。
“我不——”哥舒宁眼看着挣扎不过,凄厉的两个刚喊出口,突然身子一软跌进了南阳王妃的怀里。
“宁儿!”南阳王妃大惊,原本看热闹的众人也都变了神色。
殷璃飞不禁皱眉,看哥舒宁留出口涎的唇瓣,就知道这是刺激过度晕过去,真还不是装的,只得开口道:“来人,送宁郡主去客厢,顺便拿本妃的帖子进宫请上次为宁郡主诊治的御医来一趟!”
很快哥舒宁被抬了出去,作为东道主,殷璃飞少不得跟去看看。
并留琉玉下来打点一些事宜,琉玉例行朝在场的贵妇介绍了宴会的活动。
殷璃飞这一走,水榭里立即就炸开了锅,立即就有贵妇满目惊讶的开口:“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心底其实有一肚子的话,但奈何身份问题,不敢背后置喙。
“咱们也不是御医,哪里能够知道呢,还是等御医来了看怎么说吧!”有人就接口道,大有点息事宁人的意思。
“你们坐吧,本妃想去园子里逛一逛!”靖康王妃这时站了起来,一旁的骆红芸立即跟着站起,扶住靖康王妃的一边手。
“骆王嫂,我与你一道吧!”越王妃跟着站了起来走到靖康王妃的身边,其两个女儿也都跟上。
有人眼眸当即一亮,也纷纷牵了相熟的人告退。大家大约都心照不宣了,知道有些事情不宜群聊,所以各自闲话去了!
“骆王嫂,你说这骆王嫂是糊涂了吧,甭说这宁郡主的病症没有确定,她这么莽撞的过来求医,是我都不会医,这倒头来不反而是害宁郡主吗!”才走出水榭没有多远,越王妃就话里有话的感慨。
“怕是着急过度吧,听说她对宁郡主不比自己亲生的差!”靖康王妃跟着回答。靖康王妃也不过三十出头,端看面相就让人觉得是个温柔娴雅的人。尤其她语速款慢的,说来更带了几分安抚人心的慈和。
越王妃闻言不禁看了靖康王妃一眼:“的确是不比亲生的差,甚至可以说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啊!骆王嫂你还记得两年前吗?年仅十六岁的云世子在秋猎中不甚摔伤,昏迷不醒,当时是需要一味老参护命。正好府里的老太君也需要人参吊着病,礼王嫂可是舍近求远,做足了孝道,到你府上求了那千年老参啊!”
“这礼王婶看样子分明是要告诉所有人,宁郡主的脸是璟王婶下毒害的,想趁机报复吧……”靖康王妃正沉默,哥舒澜阙这时开口,话说到一半却被打断!
“小丫头片子,谁由得你在这儿浑说的!”越王妃立即冷眼一瞪,哥舒澜阙一吓,忙就捂了嘴。
“你难道忘记上次宫宴的事情了,这话传出去让母妃被指责教导无方是小,毁的可是你自己后半生的前途!”越王妃言辞教育道。
“女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哥舒澜阙立即低头认错,一副怯懦的样子,好不委屈。
“还是个孩子,童言无忌!”靖康王妃在一旁少不得说一句缓和场面的话。
“这孩子就是心直口快,也没有个心思,骆王嫂见笑了!”越王妃跟着笑说,这话听来责怪没有多少,反而有些夸赞的样子。
“她能有这样的赤子之心,实属难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