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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你,可只留了四个人伺候!”
“便是掳走皇儿的婢女,名唤仙儿!”齐后这才答道,而后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臣妾愚昧啊,听信了奸人的谗言。看来,她们根本早有预谋!”
“来人呐,去彻查,这两天,这仙儿和那些人接触过!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过!”哥舒璟当即下令道。
“对对,赶紧的去查,把那个同伙给揪出来!”北齐帝毫不犹豫的附和,就差没有举双手赞同了。
而后宫人领命而去,不敢有半分怠慢。
对于北齐帝这种没有任何营养的马后炮行径,齐后是深恶痛绝的,可是又确实忌惮。每每想反驳哥舒璟几句,或者想用长嫂身份压一压,但帝王都说话了,她能怎么否认?不得不承认,北齐帝对事情没有任何建树,但压她正好!
“对了,皇嫂可看清,那宫女是用的何种兵器伤的你?”哥舒璟紧接着又问。
齐后故作思考了一下,才道:“当时本宫正说故事予皇儿听,哄他入睡,宫灯只留了一盏,所以殿内光线暗淡。那溅婢又是在背后突袭,我并未来得及看清,就已经晕了过去!”
哥舒璟闻言眸子里一道流光快速的闪过,齐后正忙于装我见犹怜状拭泪,并没有发现。
“事发在夜里三更……这么说,皇嫂一人在殿里昏迷了一夜。直到第二日日上三竿皇兄过来才被发现,伺候的其他宫人们竟然都没有察觉异样?”哥舒璟再问。
“哦,是本宫让他们不要打扰的,颖儿那么小,整日做学问那般累,难得陪他一宿,也想让他好好放松一日。所以这一日,不想苛待他!”齐后很自然的解释道。
哥舒璟听罢,垂下眸子陷入沉思。仿佛在很认真的纠结案情,齐后一时看着哥舒璟俊美无俦的容颜,又用余光对比北齐帝,心底没来由的又升一股邪火!
“皇弟可是已经有了头绪?”齐后不禁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刺客掳走了人,却不说交易地点方式,相信还会主动联系的!”哥舒璟总结道,眼睛却看向北齐帝。
北齐帝认真的看着他,对于哥舒璟的任何话都持坚信不疑的态度,忙连连点头:“皇弟说的对,那这么说,现在咱们只能等了?”
“皇兄不如让皇嫂先去休息吧,她有伤在身,也操劳这么久!此事交给臣弟,臣弟会尽快想办法救出颖儿的!”
哥舒璟这话落,齐后诧异的看向他。
北齐帝这才注意到齐后的伤般,抬起龙眼看了她一眼,瞬间又换上不耐烦的神色:“诶,走吧走吧!竟会在这儿添乱,看着就让人厌烦!”
“可是,可是颖儿他……”齐后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臣妾终究放心不下,这要如何安歇?”
哥舒璟闻言也不多说什么,漆黑的眸子只安静的看着齐后。齐后不经意发现他的眼神,那瞬间有一种被从内心深处洞悉的错觉,不禁一怔,忙抬手挡住眼睛抚受伤的额头。
“不放心?你留下能将皇儿立即救出来,你就留!不能的话,立即滚回宫里去!”北齐帝呵斥,每看齐后一眼都难掩厌恶之色。
齐后被吼的一颤,终究委屈的道:“那臣妾,臣妾告退!诸事就有劳皇弟费心了!”
“恭送皇嫂!”哥舒璟跟着开口。
齐后最后看了眼哥舒璟,这才转身出了宫殿。
“皇弟啊,刚刚那个女人的话你切莫放在心上啊!”齐后这才一走,北齐帝就一脸沉痛的开口,“实在不行,就让那女人去换朕的皇儿,你不必太为难!”
“皇兄多虑了,咱们不需要任何人去换!”哥舒璟接着开口。
北齐帝闻言眸光一亮:“皇弟已经有办法了?”
“皇上、王爷!”正在这时,栗总管从门侧走了过来,脸有忧色的开口:“三王协同文武百官觐见!”
哥舒璟眸光一动,北齐帝立即皱眉:“他们来干什么?谁让他们来的,一看就知道没有安好心!”
“皇兄,你切莫激动,皇长子的事情,您不是未曾让人外传吗?按理上说,众卿不可能知道,兴许只是为其他事务而来。”哥舒璟忙劝慰。
125章 满城谣言
“对呀,朕怎么给忘记了!”北齐帝一拍脑袋恍然道。
“皇兄,臣弟下令禁城时已经对外宣称,是有贼人闯入王府窃取机密,跟皇宫之内发生的事情毫无半点关系!而王府并无任何东西失窃!”哥舒璟说道,意思算是串供了。
北齐帝忙点头,稳了稳情绪,这才召群臣入殿。
“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群臣一进来就朝北齐帝行礼。
“都起身吧!”北齐帝端坐在长案之后,极力保持着镇定。
三王并群臣这才起身,而后一一抬头,个个脸上都是忧忡之色。群臣们看见站在最前方的哥舒璟,有同一党系的,下意识交换了个神色。起身之后,却没有一个人开口说什么。
就连三王都交换了一个眼神,却没有人要做出头鸟的意思。这时,一个内侍跑到哥舒璟身边一番耳语。哥舒璟眸光一动,听罢朝内侍挥了挥手,内侍立即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这一幕顿时引得所有人的注意,所有的眸光便盯在了泰然自若的哥舒璟身上。
哥舒璟却无动于衷,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也根本无视众臣的探寻又带着忌惮的眸光。
“诸位爱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而且都还来的如此整齐?”北齐帝这时打破沉默开口。
所有人依旧是神色不定,没有人回答。
“皇上,国舅爷求见!”正在这时,又有内侍太监汇报道。
“国舅?他不是在家养病吗,怎么也来凑热闹?”北齐帝愣了下,下意识看向哥舒璟,再傻也感觉到这事态似乎有点大。“宣吧!”北齐帝接着说道。
很快,北堂辛奇在一个家仆的搀扶下巍颤颤的进来,乍一看见人,北齐帝都不禁露出惊讶的表情:“国舅,你怎么……”
众臣的视线此时也落在北堂辛奇身上,也就一个多月未见吧,北堂辛奇原本花白的头发此时居然更见灰白。背脊也佝偻了很多,仿佛病的比之前更严重了。
“皇上!”北堂辛奇一到近前就痛哭失声匍匐在地。
“国舅你,你这是怎么了?”北齐帝见此猛然站了起来,惊讶的看着地上的北堂辛奇。
“回皇上,国舅爷原本好好的,是方才听说皇长子的事情,一时间被惊的昏厥,醒来就白了大半的头发!”一旁的家仆忙说解释道。
北齐帝一听这话愕然不已,下意识就看向哥舒璟。而群臣也在瞬间,视线重新聚焦到哥舒璟身上。
“这……这这……国舅是如何知道皇长子不见的?”北齐帝惊讶问道。
“哦,是因为这张纸条!”家仆被问的一愣,忙从袖子里掏出一片纸来。
而后群臣也在这时纷纷掏出一张纸来,异口同声的道:“臣等也是被飘来的纸片惊动的,如今这样的纸条也已经满城飞!”
“纸片满城飞?”北齐帝再次错愕不已,又看向哥舒璟。“这这这……”
栗总管已经接过国舅家仆的纸条呈上给北齐帝过目,北齐帝一看上面的内容,怒目圆瞪:“这这……”
只见上面的字赫然就是绑匪留在皇宫寝宫里的内容!
“这匪徒也太过猖狂,分明是不将我北齐放在眼底啊!”这时凌丞相气愤出声。
“就是说,太肆意妄为了,当北齐皇城是什么地方?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啊!不用说,敢这样大胆的,必然是西蛮奸细!”户部尚书王子述跟着附和,“依微臣看,这奸细的用意,是要挑拨群臣关系啊!”
凌丞相立即又说:“确实,咱们要是换人,必然会被人拿捏住还会被嘲笑北齐无能人。当然,嘲笑也比不上皇长子的性命。但此时西关战事可全凭摄政王妃的药克制敌军,一旦没有了王妃,对方又出新蛊毒。咱们只能任人宰割,到时候恐怕……哎!”后面的话凌丞相没有说,但想之前因为那蛊毒,北齐连失三座城池。后果往小了说,败阵割地。往大了说,就是亡国了。
“这要是不换,也依旧会让人嘲笑。而且,皇长子可是皇室中的嫡长子啊,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户部尚书王子述又接过话。
你来我去间,已经摊清楚一个左右为难的局面。这话一出来,很明显就是帮哥舒璟挡了一些矛头,但又让人挑不出错来。
“这样看的确左右为难,但要微臣说,这根本是京兆尹失职,皇营卫统领无能。居然能够任歹人将这样的纸条发的满城都是!否则的话,换与不换,谁有知道?这让人不得不怀疑,这西蛮奸细已经深入到什么程度了!耽误之急,应该严惩京兆尹刘渠与皇营卫统领卫辽,后让有能之人取代!”吏部尚书严晟这时不冷不热的开口。
“微臣失职,请皇上恕罪啊!”吏部严尚书话音方落,京兆尹刘渠当即满面惶恐的跪下,额头已有大滴汗珠滴落。
被扶着的北堂辛奇胡子不禁抖了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吏部尚书严晟,抬手抹了一下眼泪,跟着开口:“臣以为吏部尚书说的有礼,自上次西蛮奸细潜入摄政王府刺杀摄政王妃,到后来的宁郡主被西蛮毒蛛所伤,再到今日的皇长子失踪,西蛮人猖狂的行径。京兆尹居然一点建树也无,到现在都没有逮到一点蛛丝马迹,不得不让人生疑。”
从吏部尚书一开口,再到北堂辛奇的附和,三王就已经不打算再开口。虽然皇长子被掳是主因,但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北堂辛奇想借机将属于哥舒璟一派的京兆尹与皇营卫给拉下马换上自己的人,他们要插手了,可就有站队的嫌疑。
“刘渠,你该当何罪?皇长子被掳这件事发生后,你又做了什么?”这时,一道清冷明晰的声音传来,瞬间引得所有人的视线。原来是自众臣进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哥舒璟终于开了金口!
京兆尹一怔,汗都不及擦,赶忙说道:“回皇上、摄政王!微臣已经在第一时间严查此事了,查出是几个城内的乞丐所为,这些乞丐都说是收了一个黑衣蒙面人的银子,让他们将纸条扔大街上。乞丐们穷困潦倒,目不识丁,又个个愚钝,只为了一口饭活命,根本考量不到各种因果就照办了……而后不待臣严惩这些人揪出幕后主使,就冲来一群愤怒的群众,将这些乞丐活活给打死了!”
“什么,竟有这种事?”北齐帝震惊,“哪里来的刁民?你有没有将这些刁民抓起来查问,这些人会不会也是同党?”
“回,回皇上,是这些日子坊间关于摄政王妃被人屡次陷害欺辱的谣言不断,淳朴的百姓们以为这些人存心要造谣害死摄政王挑拨圣上与摄政王的兄弟关系,致使君臣不和,他们家园动荡,所以一时气不过才……”京兆尹眸光闪了闪道,“毕竟王爷与皇上兄弟情深其利断金,这些年为百姓和朝廷的付出,百姓们都是看见的!”
北齐帝闻言了然,但也怒气上涌:“这些人就是太可恨了!”说着却是快速的看了眼北堂辛奇,又瞪向南阳王喝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啊!”
南阳王被骂的一怔,赶忙跪下请罪:“皇上饶命,臣知罪!”
“你知罪有用吗?你知罪能将朕的皇儿救回来吗?若不是你教不好女儿,最先有那些事情,百姓能气的打死人证让线索断掉吗?”
北齐帝凭着这些日子积攒的一股怒气,突感头脑一热,牙一咬,转而又对北堂辛奇道:“国舅你也是,当初好好的招惹我皇弟妹做什么?还说她失德,如果不是她,如今咱北齐还不知道失了多少座城池,多死了多少英勇将士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