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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百里邪的命要挟,只是要你送封信过来?”哥舒璟这时又问。
“他们说,王爷只要亲启了这封信就知道了!”百里歌眸光闪了闪,眸光闪烁的道。
“呈上来!”哥舒璟说着,眸光已经落在百里歌手中的封信纸上。
百里歌立即膝行两步,将信纸举国头顶恭敬的递上。
哥舒璟刚抬手接走,却微微一讶,因为殷璃飞已经先一步抽走他手里的信:“飞儿?”
“宫笑擅长使蛊毒,如果他人在中州,必定知道我已经想到办法解他的蛊毒。他这个时候不想方设法再下新毒,道有点不像他的性格了!”殷璃飞解释道,“我先检查一下!”
“王妃!”百里歌却出声紧张道。
殷璃飞顿觉有异,转眸探究的看向她:“还是说,你其实知道这信有问题?”如果说百里邪真有危险,殷璃飞完全相信,百里歌为了百里邪是完全有理由背叛她的。毕竟对百里歌来说,她们是利益合作伙伴,百里邪才是最重要的亲人。
“绝对没有,不信的话王妃可以将信还给奴婢,奴婢可以当场翻给你看,或者你担心我事先吃了解药,也可以拿给其他下人打开!奴婢之所以阻止,是因为宫笑有交代,不许王妃您看这封信!”百里歌忙解释,眼底的光此时也是坦然的。
殷璃飞还是有点怀疑,因为她自己很多时候都是一个撒谎高手,何况百里歌本也不纯良——
便想自己打开信纸,这时手里一空,信纸再次转到哥舒璟手里,那速度快的她已经防备了却也措手不及。
“哥舒璟!”殷璃飞着急的喊。
哥舒璟动作的瞬间已经从床榻站起到了几步远外的窗边,继而手一抖,信纸飘上半空在眼前展开。竟是未曾碰触到一分,就被劲气托起。
“究竟怎么回事?”殷璃飞惊讶之余跟着站起身,这才及上鞋子下床,那信纸就在哥舒璟眼前粉碎。殷璃飞又是不免瞪大眼睛,檀口微张。
“王妃难道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吗?”百里歌跟着开口,眸底波光不定,闪烁在她眼睑颜色过深的眼内,多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我?”殷璃飞下意识就想到自己昏迷的事情,而后忙探手去把自己的脉搏。可是才搭上脉搏,腹部就是一阵翻搅。
“唔!”殷璃飞秀眉一皱,下意识弯腰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飞儿!”哥舒璟见此大惊,忙掠回榻边抱住了她。
“我没事!”殷璃飞却安慰,只是觉着肚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牵扯内脏,但确实并不痛。
“王妃应该是中了宫笑的子母蛊,此子蛊初时微小,很有可能是会下在食物里,随着进食进入体内,在体内的七天会迅速生长,之后的症状与孕期二个月的妇人无二。三天后,就会恢复正常人一般,但从此却被下蛊之人手中的母蛊控制住性命!”百里歌在旁边解释道。
殷璃飞闻言,本能的打了一个机灵,只感觉全身的鸡皮疙瘩在瞬间起立,差点吐出来。
“我靠!”殷璃飞出言抱怨,就差没有爆粗口。想自己千防万防,辨别得了毒药,却防漏了这蛊虫。只要一想到自己体内现在有个活的虫子拱来拱去,殷璃飞就是各种凌乱加恶心。
哥舒璟的眸子也在瞬间冰冷,扶着殷璃飞的手也是一颤。
殷璃飞感觉到了,以为哥舒璟担心,忙覆上他的手背道:“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之前百里邪也是中了这个蛊,如今已经被我解了,稍后我自己用同样的方法再泡一次糯米水就可以了!”
“不可能的!”哥舒璟还未放下担心,百里歌当即满目惊讶的否定。引得殷璃飞与哥舒璟看她时,继续说道:“你说我哥哥蛊毒解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昨天从宫笑那边过来,还看见哥哥被宫笑手里的蛊毒折磨着!”
“昨天?你说百里邪的蛊毒没有解?这怎么会,他明明告诉我,他的蛊毒已经解了!”殷璃飞听得这重点,愕然不已。
百里歌也是一愣,望了殷璃飞一会儿才开口:“他当时是不是想带你逃走,所以跟你说身上的毒解了?”
殷璃飞闻言心头震惊,没有说话,但却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同时,殷璃飞也在心底找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她心底很不是滋味。各种情绪在此刻纷沓而至,扰的她心神难安。
她原来或许将百里邪当朋友,但也仅仅是觉得能帮就帮,不能帮就不帮的浅淡交情。却没有想到,危难时刻,他却愿意以命相互!这份情意,让她心生愧疚,也感觉难以偿还。
“好了,那些已经不是重点!”哥舒璟这时打破沉闷的气氛,冷冷的看了眼百里歌道:“信本王已经看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你先下去吧!”
百里歌眸光微动,不禁多看了哥舒璟一眼,这才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沓银票道:“这里还有二万两银票,是宫笑让我转给王妃的,说是他向您学医的费用!”
“东西放下吧!”哥舒璟沉着神色淡淡的吩咐。
“是!”百里歌不知为何,对上哥舒璟的眼,就觉得周身冰寒如冬,明明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自己的呆哥温润多了……忙将银票往旁边的桌案上一放,这才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百里歌一走,哥舒璟转而望向神情有些怔忪的殷璃飞,揽着她肩膀安慰道:“飞儿,没事的,即使你没有办法解,咱们再想其他办法,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你之前……是以为我怀孕了吗?”殷璃飞转头抬眸看向哥舒璟,眼底几分歉意。
哥舒璟眸光微动,跟着柔声开口:“有我自然高兴,没有咱们也顺其自然!而且咱们成亲还不到半年,往后还有一生一世那么长,不急!”顿了一下,眉眼带笑的贴近殷璃飞的耳鬓低语:“咱们新婚燕尔,这个时候你若是有孕,对为夫可也算折磨!”
殷璃飞听得闹了个红脸,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嗔怪的推了一下他,却感觉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无时无刻都觉得安心。好像即使种了蛊毒,命牵在别人手上也不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她觉得如果绿姑所说,溟楼真的需要她帮忙救人,那么也不会轻易要她的命。只要她还有价值,一天就不会死。而她觉得,人只要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希望!何况,她现在有良人相伴,也不想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
人呵,很多时候并不是怕死,只是舍不得死!
“刚刚那信上究竟说了什么?”殷璃飞接着问道。
“没有什么,无非是一些威胁的话,想让我再将你送回去!大约,是知道你已经解了那些将士的蛊毒了,知道你的厉害!放心好了,后面我会安排一个人顶替你,那样,他们便不会将矛头指向你——之前也是我疏忽,让你受苦了!”哥舒璟将殷璃飞按坐在床边,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责。
殷璃飞听得却是几分怀疑:“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啊,为什么不给我看?”
“你之前不是说,那个绿姑说我有意弃你不顾吗?这信里大概的意思也是让我别信你,说你已经投靠了溟楼。我看着生气,便毁了!”哥舒璟解释道。
哥舒璟他脾气有多好,殷璃飞是最有体会的,听他说为了一句威胁就生气的毁了信,她根本是不信。但见他明显不想说实话的样子,必定也是问不出来了。便也不再追问,只想自己稍后再想办法去百里歌那里探一探。
殷璃飞张臂环住哥舒璟的腰,也安慰他道:“嗯,你也别担心,反正他们也不是第一次给我下蛊了,哪次不是给我解了?给别人解毒的时候我还有所顾忌,因为不知道感受。现在蛊毒在我自己身上,我反而容易把握方向!不过啊,就是想想肚子里面有个虫子,都觉得恶心的要死!”后面的话殷璃飞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并且发誓,下次逮到宫笑的话,一定喂他一肚子一胃的蜈蚣蝎子,好好感谢他一番!
殷璃飞这一觉醒来,便不再觉得困顿。晚膳用过以后,觉得肚子实在难受,便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感觉肚子里那东西特别排斥她饮食,自从吃饭开始,它就隐隐的在作怪。也不痛,只是想时时刻刻提醒你它的存在,不要太贪吃一般。散了大约一刻钟后,才稍微好了一点。
哥舒璟有太多军务上的事情要梳理,一放下筷子就去了书房。
正准备独自回房的时候,殷璃飞听得一阵异响。
“谁在那里?”贴身的婢女立即警觉的盯着对面的树丛。
“是我!”紧接着就传来百里歌的声音。
殷璃飞听罢心底微动,虽然之前是想找百里歌,但总感觉她应该还会来找自己。本来就觉得:宫笑能以百里邪威胁她,想来不会就是让她递封信那么简单。
她可记得,以前在皇城哥舒璟的地盘,这些人都是直接飞镖投射的!
“你先下去吧!”殷璃飞对身边的婢女道。
婢女讶异:“王妃,可是王爷有吩咐……”
“这里里外外上千号官兵把关,你还怕我变成苍蝇被带出去吗?”殷璃飞反问,弄的婢女一噎,只得领命退下。
“你的蛊毒解了吗?”见婢女一走,百里歌忙问。
“为什么这么问呢?”殷璃飞不答反问。
“我以为哥舒璟会给你解毒呢!”百里歌站在背光处,语气阴阳怪气的道。“原来在生死面前,他对你也不过如此!”
“说白话!”殷璃飞皱眉,注意到,百里歌今晚穿的是男装,“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不知道吗?对哦,你怎么会知道?哥舒璟应该是不信任我吧,所以将我软禁在西厢,这是我弄晕了送饭的侍卫跟他借的衣裳,所以长话短说——能解你身上蛊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心爱之人的心头精血,此血必得分七日新鲜刺取!”百里歌说道。
殷璃飞闻言讶异皱眉:“宫笑说的?”
“那信我偷看过了!”百里歌坦白,“不过,想想宫笑这计谋真不错,拿出这么一个为难的题出来让他解!他帮你解毒,自己必然受不得那锥心之痛伤重,到时候怕是没有办法再顾及北齐内乱。如果不帮你解,你死,北齐大军再中蛊可就没有人能解了!又或者,你是不是会为保自己的命投诚西蛮呢?你知道吗,你身上这王蛊,可是百毒不侵,不是一般的子母蛊虫可以比拟的!为了对付你,溟楼可是下了血本!”
听得百里歌越来越怪调的话,尤其听得“内乱”二字,殷璃飞盯着她黑暗里不甚明晰的容颜:“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些?”
“你说呢,王妃?”对面的人反问,这声音已然变调。
“绿姑?”殷璃飞讶异。
“呵呵,久违了王妃!您现在愿意跟我走吗?还是痴情的留下赌一赌哥舒璟愿不愿意救你,而后做他的累赘?”绿姑桀桀笑道。
殷璃飞眸光凝起,冷笑道:“蛊毒是你们下的,解药也是由你们说。你觉得凭什么你这几句话,就要让我相信你,跟你走?这挑拨离间的伎俩未免也太拙劣了!而且,你现在在我的地盘,你觉得,你能走得了吗?”
“我既然能来就能想到后果,如果我今日走不了,王妃便会尝到第一次被蛊毒啃噬的厉害!百里邪上次被啃噬的模样,想必王妃还记得吧?你觉得,你会比一个江湖第三的高手承受力更强吗?”绿姑狰狞的笑道。
“你走吧!”这时低而好听的声音从黑暗里传来。殷璃飞一讶,猛然转身。瞬时火光燃起,照亮当下。哥舒璟在一众士兵的簇拥下,慢步走了过来,章程也随在一侧。
“呵!”绿姑冷嗤一声,似乎早已料到。“既然王爷这样说,那么奴婢就告退了!”
哥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