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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太狠毒了!”留在殿内的凌丞相这时愤然开口:“北堂辛奇以为伤了皇后娘娘,就可以彻底控制住皇长子了!也避免了齐家人干政——真是打的好算盘啊!”
而后,殿内就是一片对北堂辛奇的言语讨伐。
“王妃,皇后娘娘的情况有治忙?”稍后,大臣们才想起重点。
殷璃飞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齐后呆滞的模样,终究无奈的摇了摇头:“因为长期被药物损伤,皇后娘娘的脑部神经已经损坏,怕是难以再复原!而且,此药霸道之处在于对脏器的损伤,如今皇后娘娘的五脏也现颓败迹象……如果按北堂辛奇的算计,皇后娘娘活不过半年,便会衰竭而亡。”
“这——”这结果一出,众臣惊愕,但又觉得在预料之中。一时间,个个唏嘘不已。但又觉得,齐后的生死对于此时的天下已经不重要了!
“母后!”这时哥舒颖眼眶一热,终究抵挡不了母子亲情的血缘羁绊,一头扎进齐后的怀里痛哭失声:“母后,你不要死,呜呜……你答应过,接颖儿进宫后就再也不离开颖儿的,呜呜呜……颖儿错了,颖儿不孝,不知道你被人害了,先前不应该不听你说话,就跑出去的呜呜呜……你再掐颖儿颖儿都不会再跑了呜呜……”
殷璃飞站在一旁见得母子如此,心底也不免升起一股同情。虽然说自己原来和齐后算不上好,但却不能离间母子天性。就是齐后有私心,曾经终究也还是想着为自己的孩子谋取利益的。比起骁王妃那种变态,其实齐后算是这个时代的正常人了!
“别哭了,我试着配剂药给你母后调理身子,希望她可以撑过半年吧!也许到时候有奇迹发生,也说不定!”殷璃飞自己都不确定的安慰。
哥舒颖一听这话,立即就惊喜的看向殷璃飞:“谢谢你,皇婶!”
殷璃飞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也只得给一个安慰的笑。
——
“父王,怎么这么久不见动静?”京畿城门外,哥舒云昂首马上,不掩焦急的对身边南阳王开口。
南阳王神色一时莫测不定,想了想道:“哥舒璟毕竟不是一般人,怕要些时间周旋!国舅的旗帜挂上去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时辰!”
哥舒云望着空无一人的城门,心中忐忑:“会不会太安静了?孩儿心中总是不定!”“你就是太多虑了!且事已至此,咱们没有退缩的余地!”南阳王说道,话音一落,突然眸光一亮:“城门上有人了!”
哥舒云跟着抬眸望去,眯了眯眼,认出来人:“似乎是北堂臻!”而在北堂臻之后,又见一众士兵列队站上城门。
“看样子国舅果然已经成事了!”南阳王大喜。
哥舒云却依旧愁眉不展:“怎么只有北堂臻?”
“国舅此时必然是在宫中善后,北堂臻是他的独子,再没有人比他更合适出现在这里了!”南阳王说道,跟着大手一挥:“准备进城!”
“父王,要不咱们先派人去查探一二——”哥舒云还想劝阻,但见南阳王兴奋的样子,根本听不见自己的话。
“还有何好查的,之前父王跟你说过,得民心者得天下。如今哥舒璟怕是凶多吉少,咱们把握时机赶紧进城杀北堂辛奇个措手不及,便是为民除害,当时候便是实至名归的功臣!如果让靖康王或者越王夺得先机,可就迟了!”南阳王策马在前,朗声笑道。
很快,大批人马冲到了城门前。
南阳王首当其冲,对着城门上喊道:“北堂将军,你父可好?”
北堂臻居高临下的站在城门之上,听得这话,心中翻江倒海。因为,他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应的不是乱臣贼子的乱,实际上是北堂家很多人的死。可是,他又不能不应。
哥舒璟和越王等人就站在他身后,他也清楚知道,自己此时站的是一条什么样的路。所以,他自问对天下无愧,但终究是要负了生养自己的亲人……但是,心底终究是恨天的。恨天给了自己一个热血正义的心,却不能给他一个光明的背景……
心中万千思绪,抬手也就一瞬间:“哥舒璟已经正法,越王正从北门大肆攻城!晚辈特意来此等王爷,好一起摒退敌人,霸统江山!”
“好,你赶紧打开城门!”南阳王大喜,感忙应道。
之后,听得沉重的吱呀声响,闭合的京畿城门被从内拉开。南阳王的军队长驱直入,没有任何犹豫。
随队伍的哥舒云却是四顾而望,总觉得那里不对劲。军队进城之后,就一直往北而行。渐渐的,哥舒云的感觉越来越深。
“父王,为何一个人也没有?”哥舒云跟着又开口。
南阳王已经不耐烦:“云儿,你与允儿的区别就在于,他冲动武断,而你却优柔寡断。有时候,你也该学学他的短处才好!这兵荒马乱的,百姓自然都躲在家里不敢出来,怎么可能会有人?”随行的将士没有听出这话里的怪异,云?允?
“我是说——”
“杀啊——”
哥舒云的话还未出口,突然喊杀声一片。南阳王一惊,以为越王的军队已经打进城来,下意识匆忙四顾:“难道来迟了?”
话落,就听得头顶声音纷乱。下意识抬头,就见得头顶处阁楼两边的窗户都被推开,每一扇窗户里都可见压了三个弓弩手。而前后的通路也被人马堵住,一时间尽是四方不通。
南阳王再冲动,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再一仔细看弓弩手的盔甲,分明是应该在北堂辛奇控制下的禁军的!
“怎么回事?”南阳王惊问,却没有人回答,跟着就怒喊:“北堂辛奇,你出卖本王?!”
“请你进来的是本王!”回应的却是一道清雅好听的声音。
南阳王愕然循声望去,却见前方街道处的士兵分开一条道,一人白衣轻袍,优雅如神的出现在视野里。
“哥舒璟!?你没死?!”一连两个惊问,南阳王瞪大眼睛,惊怒的瞪着出现的人。
“抱歉,让礼王兄失望了!”哥舒璟说着道歉的话,语气里可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紧接着,北堂臻与越王策马随后出现在南阳王身后,唯独不见一个隶属北堂辛奇的要员。就连本就应该被正法的卫辽,此时也大摇大摆的出现在队伍里,新晋的禁军统领却没有了影子。
南阳王震惊,终于明白,自己是中了圈套。
这时越王大手一挥:“所有人听着,摄政王有令,念在大家都是北齐子民,此时器械投降者不杀!”
028章 私相授受
南阳王听此,眸子里惊慌一闪而过,忙跟着喊道:“众将士们,莫要相信此等反贼的话!摄政王与越王勾结侵城,不过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如今只等着咱们弃械,好轻而易举的将咱们拿下!跟我杀出去,拿了摄政王与越王的人头,救出太子殿下!”
南阳王高喝一声,已经做出冲杀的准备。可是这一喊下去,却无人应答。南阳王愕然,一时间又是尴尬又是惊慌。
“究竟谁是乱臣贼子,天下人都清楚!”越王这时开口讥诮道,“你与北堂辛奇勾结,欲要致摄政王于死地。而国舅北堂辛奇这些年做下的事情,与摄政王为百姓做的贡献,相信所有北齐子民都是看得见的!如果真如你们所说,何以北堂将军会选择大义灭亲,站在我们这边?相信,北堂将军刚正不阿的美名,北齐也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越王这话落,南阳王的军队里便开始传来窃窃私语声。
南阳王听此,心头一紧,突然有种兵败如山倒的颓败感:“你们不要相信他,国舅可是三朝元老,如果他是奸臣,何以权倾这么久?分明就是摄政王过河拆桥,当年依仗国舅,如今翅膀硬了便要兔死狗烹!”
“你收手吧!”越王这边的队伍还没有回应,就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南阳王闻声看去,就见得一人戴着风帽自哥舒璟的队伍里走出。那人走到前面后,才掀开头上的风帽。下一刻,便是一片惊呼。
南阳王愕然的瞪大眼,马上的哥舒云亦然。
“允儿!”南阳王惊喊。
而周围南阳王的士兵们则是眸光惊疑的在哥舒云与被南阳王唤作允儿的人身上来回看,只因为这两人居然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父王,你总算没有唤错人!”哥舒允语气里带了几分自嘲的笑道。
“你你……”南阳王却指着哥舒允,仿佛预料到了什么。
哥舒允定定的看着南阳王:“父王,你没有想到吧!”
“允弟,你出卖我们!”马上的哥舒云喝斥,眼睛满是沉痛和不可置信。
“你住口!”哥舒允猛然指向哥舒奕,但却不肯回头看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我!”转而又望向南阳王:“父王,你分明是生了一对双生子。却向天下谎称只有一个独子,当你将我送来京城作为质子的时候,便就已经做了舍弃我的决定了吧!想必今天,你多少年前就早谋划好了吧!”
哥舒允作为南阳王双生子之一的身份爆出这话,顿时惊的南阳王的军队士兵脸色震惊。
“允儿,我是你父王啊!你是被鬼迷了心窍吗?”眼看着当下情况,南阳王惊痛不已:“只待父王胜利,你与云儿的身份皆可恢复,父王并未想过要害你啊!”
哥舒允听了却是冷冷一笑:“可惜,你赢不了了——所以,我应该也早就成为你爱子的备胎了吧。毕竟,在你眼底,我从来都是无用的!”哥舒允说完这最后一句,便重新带上风帽,继而走进哥舒璟的队伍之后。
“允儿!”南阳王大喊。
而下一刻,伴随的却是南阳王军队弃械投降的声音。南阳王惊的回头,却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他输了……
“请南阳王去天牢与国舅喝茶!南阳郡众将士暂且退出皇城,待命!本王有言在先,不论身份地位,此间任何人不得骚扰寻常百姓,违者等同谋逆!”哥舒璟跟着朗声一喝。所有人以为,天下便也在这刻定了乾坤!
而后,京畿便是一阵忙碌。禁军负责围剿国舅一系余党,收押的收押,抄家的抄家。虽然哥舒璟已经发布了禁制扰民令,但所有人依旧心惶惶。而皇城贵族以及幸免于难的大臣们,突然想起还有一个没有参与进来的靖康王。不禁唏嘘,靖康王这风也算中的好了!
虽然没有功劳,可算也没有过失!
而就在局势刚刚稳定的时候,宫中又发生了一件几乎翻天的大事——
殷璃飞此间一直留在皇宫里,待哄得哥舒颖睡着,自己又等了大半夜,也不见哥舒璟回来。直到次日天方露白,一听见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辗转难眠了一夜的殷璃飞猛然自床榻上坐起身子。
“王爷!”接着,门外传来宫人的声音。
殷璃飞眸光一亮,顾不上穿鞋就冲出了内殿。正见一抹颀长的影子进来,殷璃飞直接就扑到了对方怀里。
哥舒璟手臂一张,将殷璃飞抱了个满怀。
“怎么,才一日不见,就想我了?”哥舒璟调侃的笑道。
“是啊是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殷璃飞在哥舒璟怀里蹭了蹭,噘着嘴咕哝:“外面事情都处理好了吗?”嗅着熟悉的气息,殷璃飞不安了一夜的心总算踏实了。同时也看他换了衣衫,身上还带着沐浴后的芬芳,就知道他应该是特意梳洗过回来的。
他这样神清气爽的模样,倒显得她这一夜是杞人忧天了!但是,殷璃飞分明清楚,哥舒璟这些日子的辛苦。只是,他不愿意将任何负面的情绪和状态带到她面前,让她过分担心而已。得夫若此,她觉得该是她重生一回的最大收获!
“接下来,也就是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