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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你以为龙柒哪里得来的花德诚叛变的消息。”他挑眉,俨然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花落晚斜眉:“所以,龙珏之所以会帮我,消息也是你放给他的?好离间他与花少荣?橼”
闻言,花思穆却是轻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道:“到底什么都瞒不过你。”
但是,花落晚的目光却是冷了下来:“我想那花落晴的目的不止是要利用你来气我这么简单。”
这背后,只怕还有更大的陷阱在等着她嚓!
花落晚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不仅是她的担忧,更是花思穆所忧心的。
隔日一早,皇上便传召花落晚入宫,这着实让花落晚惊讶了一番。花铭宥断然不可能笨到去向那皇帝求情,那么,唯一剩下的可能便就是花落晴了。
想起花落晴当着花铭宥与老夫人的面夸下的海口,花落晚便直觉这其间有蹊跷。等到她入宫面见皇帝的时候,看到站在皇帝身旁的婉贵妃时,她豁然明白了过来。
花少荣鲜少待在府中,便就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花落晴都不知道自己的喜好,唯独记得她爱吃桂御斋的桂花糕的事除了身边的几个丫鬟,便就只有生母白氏。
先前白氏同她说过,婉贵妃来打听过她的喜好。所以,花少荣陷害自己并不是花落晴指使,而是婉贵妃!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经有几分了然,今日怕是要提起十二万分警醒。
“和安,你过来。”皇帝一见花落晚,倒显得几分亲切。花落晚心里却也明白,他不过是想让自己好好维系与月国之间的友好罢了。
心里虽明白,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她依言走了过去,皇帝正在写字,桌案上摆着一首刚刚写好的诗: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却是曹植的《七步诗》,这下,纵然他没说什么,花落晚也已明白他的意图。
花落晚盈盈笑道:“落晚才疏学浅,这《七步诗》尚且还是知道的,可是落晚愚钝,不知陛下是否有喻意其中?”
皇帝面带笑靥地望着她,道:“你兄长花少荣上告你的事朕听说了,如今他被押至大牢,是该如何处决,你怎么看?”
闻言,花落晚垂眸,却是毕恭毕敬道:“落晚不过一介女子,哪里懂得这些。能得端王殿下还我清白已是万幸,一切便听皇上定夺。”
听到这话,皇帝俨然十分开心。想来那花落晴不过一女子,定然下不了狠手,便就道:“朕让你说你便说,怎么说你也是受害者,朕必定不会冤枉了你。”
得到皇帝的许可,花落晚便就不客气起来,谢礼过后道:“诚如皇上所言,被自己的兄长冤枉,落晚痛心万分。但是他纵然于我不仁,我却不能不义。今日有皇上替落晚做主,落晚感恩万分,还请皇上手下留情,便就将家兄发落边疆,永不准入朝为官,以做惩戒吧!”
发落边疆,永不准入朝为官。
皇帝斜眉,花少荣一生习武,为八皇子驰骋沙场,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战场杀敌戎马一生。可是,花落晚一句话,却是要剥夺他这一生追求,怕是此惩戒比杀了他还要狠毒。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那花少荣自小习武、熟读兵书,乃是我大诃不可多得的栋梁之材,倘若就这样流放边疆,岂不是国家的损失吗?”婉贵妃急忙说道,宛然一副要保花少荣的模样,这便更加奠定了花落晚心中猜想。
听到婉贵妃的话,皇上果然犹豫了,便就在这个时候,花落晚突然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若是娘娘因为这样就开此特赦先例,那岂不是让我大诃再无国法可言?”
花落晚是极了解一个帝王的心思的,身在高处,便就更加知道,国法对于百姓的重要性。虽然花少荣的罪名可大可小,但是花落晚毕竟现在身份特殊,皇帝也断然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花少荣而违背她的意愿,便就道:“既然和安都开口了,那朕便如你所言。”说罢,便就朝着殿外喊道,“来人。”
侍奉在皇帝身侧的太监连忙弓着腰快步走了进来,便就听皇上吩咐道:“传朕旨意,花少荣诬陷和安郡主,有损郡主名声,着令其即刻起发配边疆,永不得入朝为官。”
皇帝话音一落,那太监便立刻出去传旨了。
婉贵妃见状,想要再为花少荣脱罪却已是来不及,只能狠瞪花落晚一眼。可是,花落晚却是视而不见,一脸平静地垂眸站在那儿。
皇上的目光再次落在花落晚身上,眸光却是多了份打量:“和安,再过几日便是和亲之日,你可有什么愿望?”
花落晚闻言,态度依旧毕恭毕敬,却是道:“落晚别无所求,只是有一事想请陛下恩准。”
闻言,皇上眼睛一亮,似乎对她的要求很感兴趣。毕竟,自从答应和亲以来,花落晚丝毫没有怨言,更加没有提出过任何要求。要知道,若是换成其他人,一人牺牲,总是要为家族拼个荣誉。可花落晚,却好似一个独立体,对安伯侯花铭宥的事却是充耳不闻。
“你有何请求尽管说来,但凡朕能办到的,一律恩准。”皇上如此直言。
花落晚便也不拐弯抹角,迳自道:“上次落晚误入流云殿的事,皇上可有耳闻?”
听她提起禁宫,皇帝的脸色微变,却是强忍住情绪问道:“朕已听太后说起过。”
如此,花落晚便就继续道:“上次落晚在流云殿内丢了件东西,后来才知那是禁宫,便也不敢随意出入,那件东西对落晚来说甚为重要,还请陛下恩准,让落晚进去寻找。”
皇帝听完,眸色却是一沉,问道:“你丢的是什么东西?”
“是落晚母亲送给落晚的家传玉佩。”她面不改色道,好似当真有这么一回事。
皇上沉吟许久,见她态度诚恳,似乎的确是为了寻找玉佩,便就道:“好,朕便答应你,但是你只能一人进去,不管看见什么听见什么都不许过问,找到了就立刻出来,明白了么?”
“落晚明白。”花落晚眸色清亮,皇帝越是这么说,她心中便越是好奇。
究竟那禁宫中隐藏着什么秘密?最重要的是,她一定要调查清楚,那兽人与花思穆的玉佩究竟有什么关联!
……
得到皇帝恩准,花落晚来到流云殿门口,红离一副不能放心的表情,道:“小姐,不如让红离陪你一起进去吧。”
而花落晚却是摇头,道:“这里是皇宫,还是注意点为好,你便留在这里等我吧。”
红离闻言,心里却也明白,只好点头答应:“那小姐,你若是有事就大声叫我。”她终是有些不放心。
花落晚颔首,便就踱步跨进了那座尘封的流云殿。越过拿到厚重的朱红大铁门,入目的依旧如上次那般,视野里满是杂草。
花落晚拨开那些足有一人多高的杂草,渐渐朝深处走去。
似乎太久无人,整个流云殿都显得极为荒凉,便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诡异的气氛。花落晚踩在杂草上,发出悉碎的声响,她集中注意力,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却在临近一座大殿的时候,赫然听见急促而来的脚步声。
花落晚眸色紧皱,手中紧紧握着那枚碧翠色的玉佩。就在那疾驰而来的人影扑上来之时,花落晚赫然将那枚玉佩放到来人面前。那人一见玉佩,整个人便就停止了攻势,乖乖蹲在花落晚脚边,竟是一改方才的凶神恶煞,显得乖巧无比。
花落晚这才细细打量起他来,眼前的赫然正是上次袭击她的兽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不合体的宫装,衣服似乎太小了,竟是让他整个手臂与大腿都暴露在外。仔细看去,竟发现那是件女式宫装,但看褪去的色调,应是过了太长时间了。
花落晚揣测,这应当是靖嫔娘娘的衣服。
再看那兽人,长如杂草般的头发蓬乱在身上,挡住他的容颜,便就是看人,他也是透过头发的缝隙看来。
花落晚尝试着拨开他挡在额前的头发,那兽人似乎很受惊吓,可是,当他意识到花落晚并没有危险性的时候,便放松了下来。
她紧皱着眉头,心里也是紧张万分,单凭着这兽人惧怕玉佩的直觉便就闯了进来,此番示好,他也没有拒绝,便就更加奠定了花落晚心中的想法。
当她将兽人的头发全数拨到脑后之时,迎面的,却是一张满脸胡渣、脏乱到极致的面孔。花落晚蹙眉,望着他问道:“你是谁?”
那兽人闻言,却是猛地摇头,而后又突然指了指花落晚握在手中的玉佩,全程都在用肢体说话一般,竟是让花落晚愣了半天都没有理解他的意思。
而他似乎也意识到花落晚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便就突然一把拉住花落晚的手。花落晚心下一惊,正要甩开的时候,便就见那兽人突然一把将花落晚背在身后,几个起跃,竟是一下子跑出好几步远。
花落晚稳下心神的时候,才意识到,他可能是想要带自己去某个地方,便就由着他而去。
兽人背着花落晚越过长满杂草的前院,穿过一座大殿之后,竟是停在了一座曲桥通幽的小竹屋内。那竹屋四周都被青竹包围,外围则是一片池水,由着一条竹子搭建的曲桥连同陆地。那池中原本应是种着莲花的,此时却只颓败地横倒竖叉着一些枯藕。
花落晚一阵愕然,万万没有想到,皇宫内竟然还有这等乡野之风的地方。可看那兽人似乎极开心,背着花落晚便就进了那竹屋。
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是,屋内打扫得很干净,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竹床与一张竹桌,一眼望去,便都尽收眼底。
兽人将花落晚放下,却是将一张泛黄的纸递给花落晚,花落晚好奇地打开,上面却是写着一些繁复的文字。她皱眉,虽然不认识,却赫然发现,纸上所写的文字,乃是当今天下势力最为庞大的曜日国文字。
当今天下,诸国无数,以大诃为中心,北有势力相当的月国,南面隔离一个小国,便就是势力最为雄厚的曜日国。
前世,花落晚协助月黎夺取天下,收服了大诃之后,也曾想过要与曜日国一争高下,可那曜日国不仅势力雄厚,更是神秘到极致,所处地势更是易守难攻,若非他们迁都出境,否则休想攻下。
想不到,大诃禁宫之中,竟然还能看到曜日国的文字。
花落晚心惊之余,发现屋内多为女子用品。大诃禁宫之中,只住过靖嫔,如此说来,这张纸……或许应该是一封信应当是靖嫔留下的。
花落晚沉思片刻,尝试着问那兽人道:“你母亲可是靖嫔?”
那兽人茫然了片刻,却突然猛烈地点头,似乎是听懂了花落晚的话。
能听懂人话,估摸着也是会说话的。花落晚思忖着望了他片刻,想来是靖嫔去世太久,这兽人在禁宫中独自长大,所见活物并不多。久而久之,才养成自己野兽般的模样,但却有着身为人的本性。
如此想来,倒也是个可怜人。
花落晚轻叹一声,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唇边露出一个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那兽人歪着脑袋想了许久,最终却是拉耸着脑袋摇了摇头。
花落晚一阵错愕,难道靖嫔却是连名字都没有给他取吗?
她心中一动,竟是对他怜悯万分。看他这样垂着脑袋好似很难过的模样,花落晚抬眸,微微笑道:“阿兽,我叫你阿兽可好?”
“嗷呜!”他似乎很开心,嘴里发出一阵古怪的欢呼声,竟然好似一个小孩子般绕着花落晚手舞足蹈,嘴里渐渐喊出类似的声音道:“阿……阿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