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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从净香院出来的时候,灵浅正等候在院子门口。先前老夫人将所有人都赶了出来,她还万分担忧,这会儿看见二小姐面色平静地出来了,当下面松了口气。
“小姐。”她连忙跟上脚步,犹豫着问道,“老夫人看出了什么吗?”
花落晚摇头,脸上看不出丝毫神色来,只是道:“这次苦了你了。”
听到这句话,灵浅心中为之一动。这出苦肉计的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花落晚的计谋,只当自己真被误解了。直到刘妈妈的出现,刘妈妈不断动摇她的决心,甚至教唆她投靠在花宅最为得宠的大小姐。
原本从老夫人院子里被调去伺候不得宠的二小姐,她心里是有些不高兴。不过这些日子二小姐倒也没有亏待于她,甚至见识了绵儿的下场之后,她便更加确定,这个二小姐绝不如表面看起来那般柔弱。
幸好……幸好她意志够坚定,否则今日刘妈妈的下场便就是自己了吧。
“为小姐办事,这点苦算不得什么。”灵浅回道,似乎是想起什么,说道,“小姐,昨日刘妈妈将我支开,奴婢遇上了大小姐和三小姐。”
闻言,花落晚眸色一沉,想到方才花落晴离开时的眼神,她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便听灵浅继续说道:“大小姐说了一些很奇怪的话,八成是让刘妈妈背地里对小姐做了什么。”
“她说了什么?”
灵浅便将那日听到的一切禀告于她:“三小姐对您很是气恼,听说老爷和老夫人打算让您与她们一道念书识字就更是不满了。可是大小姐却很是不屑,说不会有让你爬到她们头上的那一天。”
听到这话,花落晚不免失声笑道:“大小姐仙人之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她那等造诣又岂是我们能比的呢,会说这样的话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小姐……”灵浅皱眉,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花落晚给打断。
“好了,回去吧。”说着,便率先抬步,却是往异香舍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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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注目
看着她的背影,灵浅一声轻叹,却也什么都不再说,连忙跟上她的步伐。
此时,躲在暗处的两道人影快速闪过,身形比较快速的那一个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斋月楼的方向。
正在阁楼上闲闲喝茶的花思穆听完来人禀报,却是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意来。倒是随行在他身后的侍剑颇有疑惑了:“这位二小姐当真是天真啊,怎会这般轻敌?!”那大小姐分明就是没安好心,她竟然天真的以为大小姐不过是对自己有信心,不屑将她视为敌人罢了。
听到时间这么说,花思穆却是将茶盏搁置在旁边的桌子上,遥看那百花盛开的庭院笑道:“轻敌的是花落晴。”
“此话怎讲?”他是真得不解了。
然而,花思穆却并不打算告诉他,只是对那跟踪花落晚的人问道:“那同样在监视二小姐的人可是大小姐院子里的?”
“是。”那人肯定道,“少爷有何吩咐?”
“继续监视二小姐的行踪,切记不要被她发现。”想了片刻,他又道,“大小姐那边也派人盯着,有任何异象都赶紧来汇报。”
“是。”那人应声,飞快消失在视线里。
一旁的侍剑却是颇为有趣道:“你是在担心那花落晚吗?”
花思穆皱皱眉,却是低声笑道:“好歹也是我妹妹不是么。”
还是一个绝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妹妹!
不知为何,他突然对这位庶妹充满好奇,总想要看看,这个传闻中软弱胆小的人儿究竟隐藏着多大的爆发力……
大诃注重女子的品行修养,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是大户人家的女子,终究会将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针织女红等学会。花落晴作为花氏嫡女,自小便接受这方面的教导,三岁吟诗、四岁作画,不仅相貌倾城,更是大诃众所皆知的才女。
这样一个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美人儿,此刻竟然要与那幽禁在外多年的庶女同窗学习,心里自然很不是滋味。不仅是她,就连同是庶女出生的三小姐花娉婷也对花落晚很是不满。
“大姐,那花落晚破坏了你的画儿,坏了你的计谋,我们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花娉婷义愤填膺,在这件事上俨然比花落晴还要气愤。她本以为帮着大姐毁了画儿,到时候让大姐赶不上太子妃评选,她就可以及时站出来,将自己早已准备好的美人图顶替上去。父亲一心想拉拢太子殿下,肯定会同意她这个意见。凭她的容貌,纵然庶女身份限制,也可以被选中成为太子侧妃。
可是,这一切都被花落晚给毁了,叫她怎能不恨她?!
花娉婷这样的心思,花落晴自然是不知,只当这位庶妹是真为自己气愤,便安抚道:“好妹妹,我那日不是说了么,那花落晚绝对不会爬到我们头上来的。”就算安插在她身边的刘妈妈被拔除了,她也自有法子来整治她。
秀气画师
唇角扬起一抹笑颜,给那张绝美容颜更显动人。正朝书堂走来的先生李文元正好瞧见这一幕,只觉满堂春色都失了颜色,心头正为那美人一笑夺了心魂。
书堂是花氏用来给几位少爷小姐读书用的院子,而李文元正好是教导他们书画知识的画师。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刚入花府时,正巧碰见花园中作画的花落晴。那时的花落晴虽然年幼,但已出落得亭亭玉立,她一脸认真地画着园中花草,就连他走近也不自知。
花落晴在作画上极有天赋,一笔一划都像是在给画赋予生命般。这般造诣连他这个所谓的先生都自叹不如,也正是因为这样,她激起了他的好胜心。在花落晴察觉到他的时候,他咬牙要求一比高下。
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挑衅,花落晴巧笑嫣然,竟然落落大方地应了下来。她虽然画工很好,但毕竟不够成熟,最终,李文元在技巧上险胜了她。
可那花落晴是何等骄傲,面上虽然表现的心服口服,但是心里的傲气却容不得她输,在得知这位便是府上的教她们作画的先生之后,便经常来找他,名为求教,实则比拼。
一来一往,倒叫这位先生的心魂全被勾了去。
“先生?先生!”呼唤声一声又一声,终于将李文元拉回现实。他回头一看,竟是那几月前刚刚回府的二小姐花落晚。
“二小姐。”他连忙收回心思,礼貌性地回应。
花落晚的目光顺着他刚刚的方向朝大姐花落晴看去,正巧花落晴也因为她的叫唤声被吸引了过来,两人目光相撞,却见花落晚嘴角扬起笑靥,佯装恍然大悟地说道:“美人如画,大姐如此动人,堪是这院子里最美的景色,难怪会让先生丢了魂儿一般。”
这话看似玩笑,却让花落晴心头一紧。恶狠狠地瞪向李文元,似是警告一般,惊得李文元连忙低下头去。
看到这一幕,花落晚暗自冷笑。这李文元怕是对家里这位嫡姐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可是花落晴是怎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其实李文元长得倒是挺秀气,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书卷味儿,可惜出生过于低微,怕是这辈子都要对这位大小姐求而不得了。
“二小姐今日是来学习作画的?”李文元明知故问,却是故意岔开话题。前几日就听安伯侯说过,要将自己这位庶出的二小姐一同送来学习琴棋书画。
花落晚点点头,却也顺着他的意思,不再提刚刚那窘迫的一幕:“日后有劳先生了。”
倒是个识大体的小姐。李文元当下便对花落晚留了几分好感,只是这一幕看得花落晴万分不爽。
她知道李文元喜欢她,虽然是只癞蛤蟆,她却也见不得他跟花落晚亲近。便刻意提高了嗓子:“先生,何时开课?”
姐妹为难
“马上,马上!”李文元连连说道,便就朝着书堂内走去。
花铭宥特地交代过,花落晚基础浅薄,让李文元从头教起。他想着,花落晴的作画造诣早已超越他,便说道:“今日便就请大小姐和三小姐、四小姐自行去院子里找一物来练习,二小姐因为是第一次上课,我便从最基本的绘图工具开始教起,可好?”
“全凭先生做主。”花落晚笑道。其实作画她也是会的,虽不如花落晴那般精通,却也不会沦落到连基本工具都不知。
“二姐难得来上课,我们怎能不好好陪陪她呢!”三妹花娉婷突然说道,语气里尽是嘲讽之意。
花落晚轻笑,却是道:“那当真是多谢三妹的好意了。1”
花娉婷面色一僵,复而又道:“上次二姐以橘汁点缀大姐美人图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想必先生也很好奇吧?”
橘汁点缀?!李文元眼睛一亮,先前就有听花府的下人说过,一副被毁的美人图,在二小姐花落晚的巧计之下,竟然变得活色生香。此刻听花娉婷提起,不免掀起一阵好奇,便道:“不知二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花落晚冷笑,那不过是投机取巧之法,花娉婷故意说得这样夸张,不过是想让她今日当众出丑罢了。
“先生若是有兴趣,落晚倒是可以演示一番,就是怕先生会见笑了。”花落晚如此说道,目光平静,竟看不出丝毫惊慌地神色来。
倒是悉知三姐心思的四妹花霓裳有些急了,连忙解释道:“二姐第一次上课,三姐你还是莫要为难她了。”
谁知话音刚落,便见一直沉默的花落晴说道:“三妹说得是,二妹当初那一笔当真是惊世骇俗,姐姐也想再见一次呢。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有何不可。”花落晚依旧轻笑,对着站在身后的酒心说道,“研磨。”
“是,小姐。”酒心虽然担忧,但见自家小姐这般镇定,便也稍稍放下心来。
等到研好磨之后,花落晚铺开一张宣纸,随后,在众人诧异地目光下,竟然将整个手掌都浸透在墨汁里,白嫩地手掌顷刻间便被染成黑色。李文元刚想说些什么,便见花落晚沾着墨汁的手整个拍在宣纸上。
墨汁迅速晕染开来,原本白净的纸张上赫然印着一个五指分明的手掌,看起来触目惊心。却见花落晚笑道:“先生,这手掌你可满意?”
不仅是李文元,就连在场的余下花氏几位小姐们也赫然没有想到花落晚竟会这样做。那黑漆漆的墨汁,看起来要多脏就有多脏。花落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生怕那汁液溅到自己身上。也就在这时候,李文元面含喜色,夸赞道:“二小姐聪慧过人,在下佩服。”
手帕传情
他说得是这样心服口服,让花落晴顿生厌恶。李文元太过自负,也极少夸人,甚至于当初看到她精湛的画技也只是面露欣赏之色。可她花落晚,不过是耍了点小聪明而已,凭什么可以得到他这般对待。
心中越是不服,但是面上的贤淑形象还是要维持。只是,一直等到半个时辰后,李文元的授课结束时,花落晴刻意最后一个走出书堂,一条她随身携带的帕子施施然飘落在李文元眼前。他刚想唤住她,却见花落晴回头朝着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李文元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将帕子收起来,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书堂。
“小姐,他能看懂你的意思吗?”悉知这一切的春喜不免有些担忧,“那帕子万一落到别人手里,只怕……”
“不会的。1”花落晴看起来很是自信,“而且,他一定会来。”
反观李文元,他从书堂离开后,便折进了一座隐秘的假山后,四下张望了片刻,便小心翼翼掏出那方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