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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观李文元,他从书堂离开后,便折进了一座隐秘的假山后,四下张望了片刻,便小心翼翼掏出那方帕子。一道淡淡地馨香传入鼻息间,是花落晴常用的熏香味道。
他将帕子放在鼻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脑海里迅速浮出花落晴那张倾城容貌,以及她那道惹人深思的笑容。想到这里,他慌忙摊开帕子,只见上面空空如也,唯有帕子一角绣着一块月半枝头的刺绣。
他的瞳孔逐渐由疑惑绽放出期盼的光芒来,心里对花落晴的恋慕之情渐渐压过理智。
说起来,李文元也不过比花落晴大六岁,早已过了成婚的年纪。原本,家里也帮他说了一门亲事,却因为那女子的母亲突然过世,婚事便推迟到三年后,今年便就是第三年。
只是想起花落晴那张绝美容颜,他突然对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妻子产生一股厌恶感。以前他喜欢花落晴只是奢望,这会儿,她既然主动接近他,那便让他奢望一回吧。
是夜,李文元捏着时辰来到花府,只跟守门小厮说自己有东西落在书堂,便就大大方方地走了进去。等他走到书堂的时候,果然瞧见花落晴的贴身婢女春喜正一脸焦急地等着他。
见到李文元,春喜仿若松了一口气,连忙上前说道:“你怎么才来呀。”
“咳……路上有点事情耽搁了。”李文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神情莫测,道,“小姐呢?”
“你先把帕子给我。”春喜终究还是谨慎了些,将帕子先收了回去,免得落入别人手里,那小姐可真是有理也说不清了。接着便给他递了杯茶水说道,“瞧你那紧张的样子,先喝杯茶放松点吧。”
李文元也不多想,心里确实是又紧张又雀跃。趁着他喝茶的功夫,春喜说道:“小姐等得太晚,已经睡着了,你待会进去可要轻些。”
夜入香闺
听到这话,李文元心中一跳。这句话的歧义是这样明显,难道花落晴当真对他有情?还是深闺生活太过寂寞?
他还要继续思量的时候,春喜已经催促着他快些跟上。而他脑海里浑浑噩噩,便就只剩下花落晴那张绝美容颜。想到那张小巧玲珑的桃色唇瓣,若真能一亲芳泽……想到这里,他便不疑有他,快步跟上春喜。
花府后宅极大,却分为内堂和外堂。平日里,授课、接待等地方均为外堂,内堂便就只是花氏家眷们居住的院落。李文元也是第一次进ru内堂,只觉一路走来,满目苍翠,园中每一雕饰都尽显大家风范。
他不禁心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能娶得花落晴,那自己便也能过上这样奢靡的生活吧。
只是,他却忽略了,自己此刻心心念念的花落晴,是花氏嫡女。而自己,不过一介穷书生罢了。
春喜带着他一路躲躲闪闪,绕了很多路,便突然停在了一处院落墙角,对他说道:“正门有其他丫鬟守着,你这么直接进去多有不便,从这里翻过去吧,进去后东边第一个厢房便是小姐的闺房。”
闻言,李文元皱皱眉,觉着这样还是太过唐突了些,但是都到了这一步了,他与花落晴不过一墙之隔,真要就此放弃,饶是自己再理智也觉得不该。
似乎是看出他的犹豫,春喜假意生气的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莫要让小姐等急了,那样就算你再如何有心,我家小姐也不会搭理你。”
“春喜姑娘莫要生气,我去,去还不成吗。”说着,他掐断自己心里最后一丝理智,借着旁边的一颗大树翻爬进了院子。
见李文元成功进ru院子,春喜唇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地笑容来:“二小姐,你也别怪我们家小姐狠心,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她四下张望了片刻,摸着月色急忙朝花落晴的院子跑去。
这一厢,李文元照着春喜的指示,潜入梦阁之后,摸索着进了东边第一间厢房。此时,他还不知这里睡着的是花氏二小姐花落晚,更加不知道,从自己打开、房门进ru房中的那一刻起,花落晚便就已经知道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花落晚睡觉总是浅眠,一点动静都能将她吵醒。平日里,为了让她能睡好觉,酒心和灵浅都不会轻易进ru屋子吵她。这会儿连通报都没有便潜入,怕是外来者。
她提高警惕,听着脚步声判断来人的距离。就在他即将接近床畔的时候,猛地一脚踹了过去,正中他下体。
李文元一声闷哼,连退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小姐竟然会下这么狠的毒手。
“谁?”黑暗中,花落晚冷声问道。
听出是花氏二小姐的声音,李文元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心里隐隐约约明白了什么,却是不敢相信。他想要开口,却突然觉得喉间一阵干涩,原本清明的脑袋突然一阵浑噩。
嫡姐陷害
黑暗中,他看不清床畔坐着的人是谁,却下意识地浮现出花落晴的面孔来。在花落晚的再次质问中,李文元摇摇晃晃地爬起来,竟冲着花落晚就扑了过去。
花落晚见状不妙,连忙拿起藏在枕头下面的匕首,在李文元冲过来的时候,直直将刀扎进他腹部。李文元吃痛地一声尖叫,痛苦地摔倒在地。
睡在花落晚隔壁的灵浅与酒心听到动静,慌忙跑了过来。点燃烛火的之后,便见一个男子在地上滚爬,腹部插着一把匕首。看到这一幕,两人皆是心下一惊,连忙看向自家主子。
“小姐,你没事吧?”两人绕过李文元来到花落晚身侧。
却见花落晚冷冷看着滚在地上痛苦不堪的李文元,眸子一片阴冷。这时,看清地上男子长相的酒心一阵诧异:“这不是给小姐们授课教画的李先生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看他面色潮红,有点不对劲啊。”灵浅皱皱眉,仔细观察着李文元。
这时候,已经痛晕过去的李文元双颊潮红,久久不退,人虽然晕过去了,但手上却是不停抽搐,仿佛很痛苦的样子。
花落晚的眸色却是越来越冷,她在月国皇宫待了那么多年,后宫中别的没有,妃子们用来与月黎调情用的迷迭散她可是清楚得很。迷迭散类似于合欢散,只是与合欢散不同的是,合欢散只要你用了,哪怕是无爱,也会受不了控制地去行那苟且之事。但是迷迭散却只能将人的内心最深处的欲wang放大,最终将因为太过于渴望而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行。
她与李文元不过一面之交,要她相信他喜欢她,打死也不会相信。而且,如果她没有听错,刚刚李文元扑向她的时候,嘴里念叨的是花落晴的名字。
花落晴,她不过是破坏了她参选太子妃的计划,她竟然会下如此狠手,想要让她身败名裂。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酒心满脸担忧地问道。李文元不会无缘无故闯入小姐的闺房,怕是这中间有什么阴谋。
“这人……留不得。”花落晚冷眼瞧了李文元一眼,用帕子捂住他的嘴巴,接着拔起他腹部的匕首,对准了他的心脏,又直直一刀刺了下去。李文元挣扎了不过片刻,便就再也动不了了。
一旁,看呆了的酒心与灵浅皆是一震,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小姐闺阁中深夜闯入男子,就算是什么都没发生,清誉也会毁了。
“搬个大石头将他绑在一起丢进院旁的湖里去。”花落晚冷静地下着命令,看了眼地上的血渍,又道,“将这里清理干净,不要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动作要快。”
“是。”两人不疑有他,全凭小姐吩咐来做事。
花落晚看向外面漆黑一片的夜色,脸上神情越来越黯淡。以她对这位嫡姐的了解,只怕,花落晴所做的还不止这些。
促母捉奸
但是花落晴接下来还有什么陷阱在等着她,她却是怎么也猜不透。只是,今日这笔帐,她一定要从她身上讨回来不可!
另一边,等了近一个时辰,终于盼到春喜回来。花落晴连忙迎上去问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一切都依小姐的吩咐,奴婢亲眼看见他进了梦阁,只怕现在那李文元已经和二小姐……”春喜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有些吃痛地捂着膝盖。
花落晴脸上渐渐浮现出得逞的笑意来,看了眼春喜,有些漫不经心道:“你怎么了?”
“刚刚回来的路上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春喜连忙站直了身子,问道,“小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当然是去捉奸了。”花落晴笑道,漂亮的脸蛋上尽显狰狞。
彼时,各院灯火俱灭,俨然都已入睡。然而,花府后宅的长廊上,借着悬挂在两边灯笼的微弱烛火,花落晴急急朝着母亲梁氏的院子走去,脸上神色万分紧张。待到走近院子门口,跟着她身后的春喜便连忙上前敲门。
开门的丫鬟还没来得及开口,花落晴便推开她直直闯了进去。正在睡梦中的梁氏猛然被吵醒,脸色微微不悦:“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母亲,这句话您该去给那花落晚说。”花落晴轻轻喘息着,连忙给梁氏拿了件衣服披上,便拉着她朝外走去。
梁氏皱眉:“何事这么慌张?”
“母亲,我便走边给您解释。”花落晴自是心急,就怕晚了一步被那花落晚给逃脱了,不过李文元好歹是个男子,纵然花落晚再怎么聪明,也终究敌不过一个男人的力气。好在她已事先吩咐春喜给李文元下了药,她就不信这样还能被花落晚给逃脱了去。
在听花落晴说到李文元私入内宅与花落晚幽会之时,梁氏有了片刻震惊,转念一想:“不对,那花落晚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无比狡猾,怎会做这等危险之事?况且她今日才与李文元见面……”到底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梁氏当场变了脸色,“晴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见瞒不过自己的母亲,花落晴倒也老实,坦然交代了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计划。梁氏当即喝道:“愚蠢!花落晚就算再不受侯爷待见,她好歹还是这府上的二小姐,现在老夫人对她又百般喜爱,出了这事,定是要彻查的,到时候,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吗?”
梁氏一向很宝贝这个女儿,何时这般大声凶过她,花落晴当即便觉得委屈万分:“不过是个庶女而已,老夫人就算再喜欢她,还能为了她把我怎么样吗?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看她花落晚还怎么在这府里待下去。”
“晴儿啊,你怎么还不明白,那花落晚不过是个庶女而已,早晚是要嫁出去的,你何必为了她把自己都给搭进去。”梁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着就要往回走。
另有阴谋
可是好不容易布下这个局,花落晴又岂能容忍这时候退出,她一把拦住梁氏,在她耳边嘀咕了什么,便见梁氏先是皱眉,而后整个表情都放松了一般。1思虑片刻,她问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刘妈妈被发现之前,我特地派人去瞧过了,绝对不会有错。”见梁氏开始认可自己的计划,花落晴的眉眼间也浮出了笑意。
梁氏想了想,说道:“这事我们俩瞧见不算什么,你去找你父亲,我去请老夫人。得让他们亲眼瞧见,那花落晚才算真的完了。”
“好的,晴儿马上过去。”说着,花落晴小跑步离了去,梁氏唇角也微微浮出一丝冷笑。她早就瞧那花落晚与白氏不顺眼,只是想留着她再观察一段时间,既然落晴已经开始行动,她何不就此推波助澜一番呢!
不过半个时辰,梁氏便扶着老夫人疾步而来,老夫人嘴上还在叨嚷着:“什么事这么急,不能等明日天亮了再说吗?”
“老夫人,这事儿急不得。1”梁氏边走边安抚着,正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