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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走啊!我叫你走你听到了没有!”花落晚突然大声嘶吼了起来,整个人如同抓狂了一般怒斥着她。
红离纵然见过无数杀戮,却也被此刻的花落晚所惊骇到。自她跟随花落晚开始,她始终安静地过分,就算生气也只是冰冷得无视人。可是这一次,她却如同一头发了狂的狼一般狂啸,仿若只要你近身一步,她便能让你粉身碎骨。
红离不再上前,她道:“小姐,你小心照顾自己,红离很快便来接你回去。”说罢,她便驾马离去,却在步出不久之后,暗暗放出了讯号,她知道,这附近定然有她家主子的人,而他,定然不会让花落晚受到伤害……
马车远去之后,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花落晚坐在院落门口,死死地抱住双臂,将脑袋埋在手臂间,却似一个孩童一般号啕大哭起来。
重生以来,她从未放任自己这般发泄过情绪。她以为,经历了上一世的生死,就算再次面临死亡,她也能坦然处之。可是……白氏的死,却带给她无尽的痛苦,让她突然觉得,自己好似是再一次被这个世界所抛弃了一般。
她最爱的人离她而去,最爱她的人也已离去,失去了亲人、挚爱,花落晚突然觉得,天地间好似再无她继续努力活着的目标……
白银真面目(今日第一更3000+)
漂泊大雨降落,似要将那满地的血腥尽数洗去,冰冷的雨水洒落在花落晚身上,却抵不过她心底的凉意。
直到悉碎的脚步声响起,一柄竹骨伞移至她头顶,挡住磅礴大雨。花落晚这才将埋在手臂间的脑袋抬起,入目的是一身月牙白色衣裳的男子,他戴着一顶银质面具,遮住了大半个面容。
花落晚就这般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儿,如是瞻仰神祗一般,却觉得自己那被黑暗包裹的心逐渐透出一股暖意来。
白银静静站在她身旁,为她撑伞,却是一句话也没有问,便是无言便已彼此相知。
花落晚不知道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他究竟知道多少事情榛。
可是,她此刻却是发现,有人陪在身边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过了许久,他还是岿然不动地站在她的身旁,任凭雨水打湿了衣衫。花落晚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你怎会在这里?”
“路过。”那沙哑得好似被风沙侵蚀过的嗓音发出,冷淡地不带丝毫温度,却又似承载了无法言喻的感情臆。
花落晚对白银的感情很是奇怪,他每次出现的方式都很奇怪,却又是那么巧合,而她自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排斥这个人。
她慢慢站起身,与他共同站在竹骨伞之下,如此近得距离,一股熟悉的感觉慢慢涌上心头。
她目光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要将他的面具摘下。
然而,在她的手即将碰到那银质面具的时候,他避了开来,道:“别看,很吓人。”
“对不起。”花落晚猛地回过神来。她向来对别人的事情不会好奇,可是这会儿,竟然想要看看面具下的那张容颜是否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然而,听到白银的话,她便知道,面具下的容貌,怕是和邪医阙灵仙一样。
白银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望着他处,对花落晚说道:“你不必介怀,至于我长什么样子,你也不看得好。”
“为何要这么说?”花落晚不解,白银太过神秘,而不管他再怎么遮掩,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股傲然的气质都无法掩饰,她说,“我相信你必不是一般人。”
听到这句话,白银的身体微微有了片刻怔愣,他却是转移话题道:“伤心够了?”
花落晚知晓,他是不想让她再纠结他的身份,便也就不再追问,望着那已成一座死宅的院子,痴痴笑道:“伤心不过一时,若是就这样沉沦下去,岂不是叫凶手得意?”她握紧手上那个香囊,眸光已不复方才的沉郁,反而凝聚一道凶光,“这一次,我不会再手软,他们如何杀我母亲,我便叫他们如何千百倍来偿还!”
白银望着此刻焕然一新的花落晚,面具下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果然还是当初那个花落晚,纵然是这样的打击却也不能将她击垮。
“白银。”花落晚突然唤道,“你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我?”
她目光坚决地望着他。
这一次,白氏遭到谋害,定然是她身边有月黎的眼线,否则,又怎能轻易骗过她来安排这场杀戮?!此刻,她身边能信得过的人,不过是红离与阿兽二人,可他们背后却还有个花思穆。
花落晚原本是想先拿到阴性九命丹,再去找那花思穆。可是这一次,白氏的死却让她豁然明白过来,与其说月黎对她的伤害甚大,那花思穆对她的欺骗又何尝不是伤害呢?
她必须要安排自己的人,一批只听她命令的人!
白银显然也没有料到花落晚会说出这样的请求,他微微有些诧异:“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报仇!”她简短地说出这两个字,道,“你先前三番两次的救我,必定是真心将我当作朋友。如若你答应我,待我大仇得报,你愿答应你的任何要求。”
“呵……”白银突然笑了起来,道,“你一向喜欢这么与人交易吗?”
花落晚皱眉:“你不愿?”
“不!我愿意。”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却是说道,“但我若是要求,他日你大仇得报,便要嫁我为妻,你可还要坚持这样做?”
嫁我为妻……
花落晚猛然一怔,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瞳孔望着他。
这句话是何等耳熟,当初,也有一白衣若仙的男子对她说:“晚晚,嫁我为妻,可好?”
如今同样的话再次出现,花落晚恍惚间再次将面前的人与记忆中的容颜重叠到一起。
“如何?”白银见她不答话,便又问道。
花落晚目光定定地望着他,却是说道:“我可否看下你的真实面目?”
“怎么?堂堂的和安郡主,却是要看人容貌再行事的吗?如果连这点魄力都没有,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白银语气略带嘲讽。
可是却并未刺激到花落晚,她道:“如若是我未来的夫君,总不至于要一辈子带着面具与我相见吧?”
闻言,白银沉吟片刻,却是低声笑了起来:“好,我便如你所愿,你看过之后再做决定也不迟。”
说罢,他便伸手,将脸上那顶冰冷的面具摘了下来。
白银一身月牙白衫,俊逸若仙,墨发长长束在脑后,纵然是戴着面具,也兀自透露出一股高贵傲然的气质。可是,当面具摘下,那被面具遮掩住的半张脸,却好似是被鬼魅缠身一般,上面遍布皱痕,好似是被大火烧灼,却又如被水墨泼上一般,上面画着可怖的纹路。
初次见到,花落晚惊得倒退一步,似被那半边脸给吓到了。
“怎么?很可怕吗?”他走近一步,目光直直落在花落晚身上。
如此,那道鬼魅的痕迹便更加明显,生生破坏了他的美感。花落晚倒抽一口冷气,却很快镇定了下来,道:“是很可怕,但那又如何?”
“你不怕?”他微微诧异。
“连杀人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你这张脸么?”花落晚扬眉,如此反问道。
白银闻言,突然大笑出声来,那嘶哑的嗓音听起来着实可怖,可是看得出来,他很是开心,便连眸色间都透着一股欣赏之意:“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花落晚淡淡微笑,她方才看到那张脸,根本就不是被他可怕的容貌所惊吓到,而是那张脸太像一个人了,与那时常出入她梦中,与她一夜云雨之欢的容颜着实像极了。
然而,花落晚却也深深明白。
白银,绝不可能是他!
……
红离没有想到,花落晚会那么快回来,而且还带回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都戴着一张银质面具,极少开口说话,便也只有看着花落晚的时候才会流露出丝丝温柔之意。
红离暗自皱眉。看来……少主这回遇上情敌了!
花落晚将百年客栈闭门三天,整个客栈内都挂上了白纱,要为母亲白氏与灵浅举行隆重的葬礼。
轰动一时的百年客栈如此大的举动,自然瞒不过月黎,灵堂不过刚刚摆好,他便带着酒心赶了过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花落晚穿着白色丧服,静静跪在灵堂前替白氏烧着纸钱。等那月黎拜过丧礼之后,脚步停在了花落晚面前,他道:“郡主,还请节哀。”
花落晚烧着纸钱的手微微停顿,抬起头来望着他。却见他一脸沉痛,好似当真在为白氏的死而难过的时候,她微微笑了起来:“厉王殿下纡尊降贵前来祭拜家母,落晚着实感激,只是……”她的目光落在月黎身后的酒心身上,淡淡说道,“只是王妃怀有身孕在身,怕是不应来这里吧?免得沾了晦气,届时落晚可担待不起啊。”
酒心一听,面色一阵煞白。她并未告诉月黎自己怀有身孕的事,此刻花落晚说出来,她便更是担忧,正要上前为自己辩解,便就听月黎说道:“确实是本王疏忽了,还望郡主莫怪。”
他神色从容,好似早已知晓这一切一般。倘若不是方才酒心露出了慌乱神色,花落晚当真要以为他原本就知道了。只是,她太过了解月黎了,酒心瞒着他怀有身孕,怕是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了。
可是,她绝不会就这么便宜了她!
未来夫君(今日第二更3000+酒心死亡前奏)
殿下说得哪里话,落晚以何身份来怪罪于您?”花落晚冷笑出声来,道,“红离,还不请殿下与王妃里面休息!”
“王爷、王妃,请。”红离面无表情地为他们指引着,看向酒心的目光简直是要将她碎尸万段。
酒心一阵心悸,就在要离去的时候,恍然看见花落晚别在腰际的荷包,她心下一惊:“这个荷包怎么会在你这里?”
花落晚的目光随着她的声音落在那个绣着白色梨花的荷包上,微微笑道:“王妃说这个吗?这是我那可怜的丫鬟灵浅的,据说……是那凶手留下来的。”
她说得很是小心翼翼,仿若不知情一般,可是目光却是直直看着她榛。
酒心一阵寒颤,灵浅死前的画面不断在她脑海里浮出。她夜夜都要梦到那个场景,梦见灵浅一遍又一遍地对她说:“酒心,你这个混蛋!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我,就算你披着王妃的外衣,你也永远是个贱婢!”
“贱婢”两个字深深刺激着她,仿若是她这一生都洗不去的污点。她只觉大脑当时失控了一般,直接冲了上去,迳自拽着灵浅的头发,死死地将她按在了水里。任由她拼命挣扎,直到渐渐没了力气、没了呼吸,她却还不死心,拿着匕首狠狠刺在了她的心口……
“爱妃,愣着做什么,走吧。”月黎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紧张,一把握住她的手就要进内堂臆。
酒心的手心里满满都是冷汗,她的脸色一阵煞白,那灵堂上,写着灵浅的牌位好似倒映出那张七窍流血的面容来,一句又一句对她说着:“贱婢!你就是个贱婢!你永远都只是个贱婢!”
“不!”酒心猛地挣脱开月黎的手,她捂着脑袋,大声嚷嚷着,“我不是贱婢!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而后,也不顾别人的阻拦,迳自冲出了百年客栈。
前来参加丧礼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纷纷揣测着,堂堂厉王妃怎么突然像是疯了一般?!
月黎的面色也好不到哪儿去,他紧紧抿唇望着酒心的背影,狠狠说道:“本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说罢,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