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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便见两个人抬着一张轮椅走了进来,月玲珑兴奋道:“晚姐姐,这是玲珑昨晚命人连夜打造出来的,你快试试看可以不。”
望着那轮椅,花落晚眸色微亮。
红离将她扶到轮椅上坐定,推着她走到院子里。阳光晴好,只是可惜了,这里并没有梨花树。
花落晚恍惚中突然想起,那个在满地幽兰的院子里,白衣墨发独坐轮椅之上,微微一笑倾尽天下的男子。
那时,她不懂他坐在轮椅上,靠着一把椅子代步的感觉,如今轮到自己了,却是发现,矮了一截之后,视界也变小了,一些东西更能看得真切。可是一想到他隐忍了十几年,从一个文武双全的天才到让全天下的人都误以为是个残废的时候,他是经历过多少痛苦。
“晚姐姐,怎么了?是不是这椅子坐得不舒服?”月玲珑见花落晚坐在椅子上神情呆滞,瞳孔间还隐隐有着一丝痛意,不免有些担忧道。
花落晚微微摇头,道:“没有,这椅子很好,玲珑,谢谢你。”
“客气什么啊,你可是我姐姐啊!”月玲珑一听,整个人立刻又兴奋开来。
说着,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昨天救了你又突然跑走的那人皇姐已经派人去找了,可是还没有找到,皇姐让我告诉你,你只管好好养伤,她会再继续派人找下去的。”
白银吗……
花落晚低垂着眼睑,说道:“麻烦你回去告诉长公主,不用找了。”
“那怎么行?他瘦了那么重的伤,万一不小心死了可怎么办?”月玲珑一时口快如此说道,却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捂上自己的嘴巴。
花落晚笑道:“他会没事的。”
她说得一脸笃定,好似当真如此一般。事实上,花落晚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既然他有心要躲着自己,便就是找也不会找得到。况且,如果阙灵仙当真是花思穆派来的,那么,他定然也不会丢下白银不管。
看见花落晚这样,红离心中一颤,几乎就要以为花落晚知道了些什么,可是,若是她知道,必定不会如现在这般镇定。
只是,她依旧不清楚,阙灵仙为什么会突然来给花落晚治疗,速度快得好像就是早就知道她受伤,所以专门来给她治伤一样。
同样,少主的病离不开邪医。阙灵仙既然在月国,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花思穆此刻也在月国?!
一想到这里,红离都被震惊了。这种时候,少主怎么可能会来月国?这绝不可能!
红离神色间变幻莫测,却都被花落晚看在眼中。看来,她这个贴身侍女,当真是瞒着她很多事情啊!
只是白银,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花落晚心中有无数的问题想要问他,心里对他的感觉越来越奇怪,便就也越来越诧异。他究竟为什么会拼尽性命来救她……
另一厢,花落晴穿着一身鲜红的衣裳,头上戴着赤金打造的凤钗,镜子里,整个人如同一件精致的工艺品一般,美好得挑不出一点瑕疵。
她本是满心欢喜地等着自己今日入宫,等着一群宫女太监的伺候,等着别人高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可是,她等了一上午,却等来花落晚的一句:“入宫时间延迟,三日之后陛下会派人来接你进宫。”
三日?只怕她活不到三日之后了!
这花落晚,分明就是故意拖延三天,想要利用她来引出月黎吧?!
她绝对不会让她如愿!她一定会安安全全入宫,一定会登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后位!然后,定要将花落晚碎尸万段不可!
她双手死死握拳,指甲几乎都要掐进肉里,咬牙切齿道:“花落晚!什么嗜血蛊虫,等我拿到解药,看我不让你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说着,她从衣袖中掏出那个木牌。这是她最后的王牌,只要能捉到白银,还怕那花落晚不乖乖束手就擒?!
*
求求:看到大家在猜测白银的身份,我好想说这其实是个全新的人物啊!
编辑:少来了!鬼才相信你,坚信白银是残哥哥无疑!就算不是也得是!
求求:……淫威啊!我应该要壮士断腕誓死不从么?!
白银=赫连夜(今日第一更4000+白银的真实身份暴露)
月国,一座僻静的宅邸里,阙灵仙命人将躺在床上的男子扶起来,拿起一碗黑漆漆的药直直给他灌了下去。那人虚弱至极,被阙灵仙这般粗鲁对待,猛地咳嗽起来。
这药着实苦涩,呛入鼻息间实在是难受,便听他大口喘息着说道:“你这是故意在报复我吧?!”
“属下哪敢呐?!您可是主子啊,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对您不敬啊!”阙灵仙阴阳怪气地说着,搭配着那张狰狞的面目愈发显得诡异。
一旁服侍着的侍女们都掩嘴轻笑,丝毫不惧怕会造成这位性格怪异的邪医不悦。
躺在床上的男子颇为无奈,道:“算了,她怎么样了?辂”
见他问起花落晚,阙灵仙便更加恼火了,猛地将那药碗摔落在地,指着他大声喝斥道:“赫连夜,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不准再和那花落晚接触!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琵琶骨都快被拧断了还敢这么掉以轻心!是不是要等你哪天小命都赔上去了才甘心?啊?那花落晚是什么人?不过就是一个侯府庶女,凭着点小聪明混来个郡主做做而已,老子纡尊降贵给她去治伤那已经是她的荣幸了!可你倒好,自个儿现在还在这躺着半死不活的,还想着去关心她?你以为你有几条命啊?啊?!”
阙灵仙实在是生气,一口气将心中的憋闷尽数吼出,这才觉得稍稍解气了些。
然而,那被他唤作赫连夜的男子却是眉眼微扬,唇角泛起一抹笑意,颇为嘲讽道:“我明白了,定然是你医术不佳,并未能将花落晚的腿伤治好,所以才这么生气。妪”
闻言,阙灵仙猛地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说什么?老子医术不佳?我可告诉你!你这条命还是老子给救回来的!再敢质疑我的医术,我管你是什么身份,直接扎你一针叫你去见阎王!”
“这我倒是不介意,只不过,只怕从此以后,一代邪医阙灵仙,因医术不佳谋害主子的事情会传遍全天下。啧啧……到时候,就算你有天大的本领,也堵不住悠悠众口啊!”赫连夜托着下巴,亦有所思道。
阙灵仙气得浑身发抖,干脆一甩衣袖忿然离去!他当真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给这么个不知深潜的人办事!
望着那重新闭合起来的房门,赫连夜唇边依旧是泛着淡淡的笑意,那服侍他喝药的侍女小香又轻轻将他放平,神色略有担忧:“公子,您也别怪我们家大人态度不好,他这也是担心您。当日看您昏倒在门口的时候,他可是吓坏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家大人会为一个人紧张成这样。”
“我明白。”赫连夜低低笑道。
他五官俊挺,这一笑,更如春风拂过,让人顿觉心神一亮。可偏偏那左边脸颊上,黑色妖魅的纹路如同诅咒一般深深烙在他脸上,生生破了美感。
便连小香见了都不免惋惜,虽然不知赫连夜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能让堂堂的邪医奉为主子的人,除了那个传说中的人便绝无其他。
替他掖好被子,小香静静退出了屋子。无论如何,这位主子也当好生照料才是,既然他这般在意那位花落晚姑娘,那她便就替他走一趟,趁着这机会,将那女子解决掉,以免以后阻碍了主子的路!
……
花落晚静静坐在院子里看着一枚玉佩,那是花思穆留给她的,对她来说意义重大。只是,她却也明白,这块玉佩绝对不会只是阿兽所说的那般简单。
身边最衷心的两个人却都在瞒着她关于花思穆的事,她却也不急着去逼他们说出来。总有一日,她会将一切都查个水落石出!
便就在这时,红离从前院匆匆走来,道:“小姐,江彬带着人来客栈,说是有人密报,咱们客栈窝藏朝廷钦犯,所以要来检查。”
“朝廷钦犯?!”花落晚闻言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只怕,这所为的钦犯是冲着花落晴来的吧?!
“最近客栈可住了什么来历不明的人?”她淡淡问道,好似一点都不着急。
红离连忙回道:“没有,前来住店的人都按照小姐的吩咐,详细检查过身份才给入住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好好会会那位江大人吧!”她低声笑道,神色从容不迫,好似已经知晓那江彬来此所为何事。
百年客栈大堂内,所有客人早已被驱逐出去,整个客栈都被侍卫们给包围了起来。
那江彬悠哉悠哉地坐在椅子上,态度早已不复先前那般和善,而是略带凛冽之意,见到花落晚到来,也不起身,只是冷声说道:“和安郡主,有人举报你这里窝藏了朝廷钦犯,本官也是奉命行事,得罪了!”
红离推着花落晚在江彬附近落定,只见花落晚面色淡然,道:“不知大人可否给落晚看下那位钦犯的相貌?”
江彬冷笑一声,对站在他身旁的侍卫使了个颜色,那侍卫便将一张海捕文书递给花落晚,道:“郡主,这人前些日子行刺厉王,现在皇上已经下了通缉令逮捕此人。有人举报,他是您这里的人,郡主您看看可是?若是当真如此,还请郡主行个方便,我们大人也好对厉王殿下有个交代。”
花落晚微微点头:“这是自然。”
随后将那张海捕文书给铺开来,上面画着一个男子头像,没有五官,只有一张面具。上面文字说明:此人着一身月牙色的衣裳,脸上戴着一面银锭色面具,武功极高。
花落晚眸色微黯,在看见画像时便已猜到。他们要抓的人定是白银无疑。
如此看来,定是当日月黎派人追杀她,却被白银破坏,为此怀恨在心,想要以这样的理由来缉杀白银,也可给她冠上个窝藏钦犯的罪名。如此,身为她“表姐”的媚姬自然也因罪牵连而不能入宫为妃。好一招一石三鸟的计策!
只不过,她眸色微扬,颇为好笑道:“大人,此人特征如此明显,可我们客栈里并无这样的人。”
“有没有一查便知。”江彬丝毫不客气,也不征求花落晚的同意,便就命人进去搜查。
看这架势分明就是有备而来。
花落晚放低了声音,对江彬说道:“我可还记得,江大人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人呐?”
可那江彬此时却好似变了个人一般,无比清廉道:“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当为我月国尽忠,怎能任由刺客谋杀厉王殿下而不管?郡主,你还是莫要再为难我吧。”
好一个江彬,她还没来得及找他算账,他倒是学会了反咬一口!
“小姐,他定然是受了月黎指使。”红离站在花落晚身旁,微微俯身愤恨道,“不过好在白银此刻并不在客栈里。”
“只怕他若是真心来找茬,便是没有白银也能找出个顶罪的。”花落晚冷笑道。
果然,在她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就有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穿着月牙色的衣裳,脸上带着银面具的男人走了过来,道:“大人,在和安郡主厢房内发现了此人!”
“花落晚!你还有什么话好说?”那江彬闻言猛地一拍桌子厉声喝道。
花落晚抬眸,面色清冷,眸间似泛着隐隐杀意,唇角却是微勾,道:“落晚不才,方才见海捕文书上所说,这位刺客武功极高。可两位官差大哥前后进去不过这么一小会儿,竟然就将武功高强的刺客制服了,当真是令人佩服啊!”
那两个侍卫闻言脸色一白,纷纷明白了花落晚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