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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花落晚扬眉,还果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吗?
她低低一笑,好戏估计就要开始了。月黎,你一定想不到,等你回来的时候,你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功德善缘就要付诸一炬了吧?!
玉佛寺突然起了一场大火,似乎是有所准备一般,火势顺风而燃,瞬间便席卷了整个院落。而这座院落,便就是花落晚他们所居住的地方。
红离发现的时候,她正等在暗室门外,等着那忘尘主持与阮贵妃出来之后,好去一探究竟。发现着火的是花落晚所居住的院落时,便立刻朝那边赶了过去。
她万万想不到,竟然会有人趁机对花落晚下手!
然而,等她赶到的时候,花落晚正扶着花落晴从冒着浓烟的屋子里冲了出来,二人身上裹着被子,如是个火人一般,出来后赶紧将被子扔了,却还免不了受了一点轻伤。
“晚姐姐……吓死我了!”焦急等在外面的月玲珑浑身颤抖,直到看见花落晚安然无恙的时候才放下心来,立刻哭成了泪人一般。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咳咳……”花落晚安抚着她,却是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定然是方才的浓烟呛进了鼻息。
反观花落晴,此刻却是整个脸一片惨白,几乎不等人上来查探伤势便就吼道:“还不快去将纵火犯给本宫抓出来!”
一众侍卫吓得立刻去着手调查,而寺庙内的和尚们正忙着赶紧扑火。
红离连忙跑到花落晚身旁,问道:“小姐,你有没有受伤?”
花落晚微微摇头,突然面色一白,道:“不好,阮妃娘娘呢?!阮妃娘娘还在屋子里,快去救阮妃娘娘!”
地狱修罗(今日第二更3000+)
花落晚的一句话,让方才松下心来的一群人立刻又紧张了起来。阮贵妃要是出了事,在场所有人的脑袋都要不保。
想到这里,几个侍卫已是心下一横,将一桶水从头顶浇下之后,便就猛地朝阮贵妃的屋子里冲了进去。然而,等他们找了一圈出来之后,已然松了一口气,却是满脸疑惑道:“贵妃娘娘不在房中。”
花落晚微微诧异,却是眉头紧皱,问向阮贵妃身旁的侍女道:“说!娘娘去哪里了?”
那侍女毕竟久居深宫,颇有几分胆识,道:“我们娘娘去了哪儿哪里轮得到你来质疑?”
“放肆!小小一个宫女,胆敢对我晚姐姐不敬?!”月玲珑一听这话可气愤了辂。
然而花落晚却是拦住她,微微一笑,道:“深更半夜的,就算娘娘要外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你身为娘娘的贴身侍女却不在身边伺候,更是放娘娘一个人出去,若是出了什么事,你可担当得起?”
那侍女一听,面色一紧,却依旧抿唇不语。
花落晴立刻明白了花落晚的意思,道:“只怕……这么晚了独自一人出去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嫖”
“还请媚妃娘娘慎言!”那侍女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可是,花落晴已然顾不得这些,道:“来人,为了保证贵妃娘娘的安全,全寺搜查!”
阮贵妃不在,这里权利最大的便就是花落晴,她一声令下,所有侍卫立刻展开了搜查。
而这一厢,早已有和尚去了暗室通风报信。阮贵妃与忘尘得到消息立刻从暗室出来,并说好待会两人分头行事。然而,他们刚刚一出房门,便就迎面遇到前来搜查的花落晴与花落晚,身后还跟随着几个侍卫。
阮贵妃面色一白,还不等她开口,便就听花落晴笑道:“阮姐姐好兴致啊,这么晚了还在主持大师的禅房里,莫不是在诵经听禅?”
阮贵妃面色一白,努力镇定情绪,说道:“本宫一想到鞍城百姓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便就睡不着,来听听忘尘大师讲经又有何不可?”
“话虽如此,但寺庙别院着火,差点烧死了妹妹,这点,我可要同忘尘大师讨个说法了!”花落晴也不急,目光转而从阮贵妃的身上转移到了忘尘身上。
忘尘闻言,心下一紧。这几位可都是贵人,他纵然是赔上了这条老命也是得罪不起的。
“老衲立刻派人去调查怎么回事。”忘尘急忙说道。
可是花落晴却不给他机会,只道:“不用了,方才本宫早已派人查明,是有人故意纵火,意图烧死本宫!”
“媚妃,说这种话可是需要证据的!”阮贵妃咬牙,今日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会出这一茬。她的计策还来不及实施,倒是被这媚妃给反降了一军。
花落晴唇角微勾,已经从方才的紧张之中缓过神来,面色颇为得意道:“我倒是想问问,阮姐姐你与主持大神讲了什么样的禅什么样的经?着火的时候,你们又是在哪里?”
阮贵妃面色一紧,虽说主持年事已高,但是若真被花落晴咬住寺庙私通之罪,那别说她的命了,只怕连月黎在玉佛寺这一脉的力量都会失去。
“我也不逼姐姐立刻回答,想好了再说也不迟!”花落晴微微一笑,面色突然一凛,道,“来人,将贵妃娘娘与忘尘大师请回去,我们连夜回宫!”
阮贵妃闻言,已是面色铁青。却突然看到有道目光直直看向自己,她心下一慌,赫然对上那到目光,却是花落晚。
花落晚唇边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深不可测地望着她,让阮贵妃恍然有了种错觉,好似自己是被她看穿了一般。
出了这样的事,所有人都已无心睡眠,花落晴下令,留下一批侍卫封锁住寺庙,所有人都不得出入,而自己却带着阮贵妃与忘尘匆匆回了宫。
路上,月玲珑还处在惊慌之中,死死拽着花落晚的衣袖,道:“晚姐姐,真得是阮贵妃想要烧死我们吗?”
花落晚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还不清楚,回宫之后皇上会调查清楚的,别担心。”
虽然在一边安慰着月玲珑,花落晚脸上却是镇定自若,一双黑白分明的瞳孔直直望着外面的夜色。只怕,阮贵妃的好计就要上演了!
果然,马车刚一到山脚,还未踏上官道,便就有一群杀手直直朝着他们而来,银白色的大刀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侍卫原本就留了一部分在寺庙,这群杀手又来得措手不及,红离面色一紧,道:“小姐,怎么办?”
花落晚看了一眼害怕的脸色苍白的月玲珑,道:“别管其他,驾着马车冲出去。”
“晚姐姐,其他人怎么办?”月玲珑心下一紧,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这样屠杀的场景,可是如今却不是只有他们几个人而已,媚妃、阮贵妃……他们都不能出事。
花落晚安抚着她道:“没事,那些侍卫还能抵挡一阵,他们会护着两位娘娘撤退的,我们必须得赶紧回去找人救援!”
她面色镇定,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毫不畏惧。月玲珑当下便对她生出一抹钦佩之意,听话地坐在马车内不动。
而花落晚心里却也是焦急不已。她万万想不到,阮贵妃私下竟然派了这么多人来伏击。原本只是想借此引出他们的目的,谁知反倒弄巧成拙,余下的侍卫只有十几人,怕是抵挡不了多久,便也只希望,长公主接到她的飞鸽传书之后,能尽快派人来救援。
正想着,马车突然一颠,只听骏马一阵嘶鸣,马车行驶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花落晚与月玲珑被晃得厉害。
“红离!红离!”花落晚唤道,然而却听不见红离的声音。
她猛地掀开马车,却发现,红离早已离开马车,被几个杀手缠住,马车受到了惊吓,正没命似的朝前跑去。
“晚姐姐……”月玲珑已经哭成了泪人儿,完全没了主意。
花落晚面色一凛,道:“玲珑,抓住我的手,出来。”她们必须尽快离开马车,否则这马儿还不知要跑到什么地方去。
月玲珑已经将花落晚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希望,听话得抓着她的手,跌跌撞撞地爬出了马车。
马车跑得极快,就这么跳下去绝对会受伤。花落晚心下一紧,死死地握住月玲珑的手,道:“待会我会抱着你一起跳下去,你尽量把头埋在我身上,不要让头磕到地上。”
月玲珑颤巍巍地点头。
花落晚眸色凝重,见马车已跑上了大陆,旁边是一滩青草地,便立刻纵身跳了下去,硬生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却隐隐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只觉背脊一痛,整个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晚姐姐……晚姐姐……”月玲珑的声音越来越远。
“在那里!快!别让她们逃了!”那群杀手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花落晚推搡着月玲珑,强撑着一股气力,道:“快走!”
说罢,自己却是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向后仰去,却是眼前白影一晃,好似是看到了那个熟悉至极的身影。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一定……
白银抱住花落晚,银色面具虽然挡住了他的面容,却是挡不住那强烈的怒意。
他的目光从花落晚身上移到冲过来的杀手身上,浑身上下犹自散发着一股好似来自地狱修罗一般的气压,硬生生让所有人都顿住了脚步。
他眸光一凛,放下花落晚,兀自站起身子,手中长剑出鞘,便觉寒光一现,一股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住所有人。
那群杀手面面相觑,后退了几步,便立刻意识到,他们已退无所退,便就硬着头皮,举刀猛然冲了过去。
月玲珑脸上还挂着泪痕,却是一脸惊讶地望着那突然出现的白银,好似从未认识过他一般。
上一次见他,他还不似这般厉害,为救花落晚不惜让自己身受重伤。可是今日,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执剑的手如是拈花一现,不过眨眼之间,便将那群杀手逐一击倒。
如此可怕的一个人,好似这世间在无一人能够抵挡得住他的怒火。便是只被他望上一眼,已觉死过千百遍……
月黎遇袭(今日第一更3000+)
花落晚在梦里醒来,却发现自己好似置身一片雾茫茫的世界中,她看不真切自己的前方究竟有什么,却隐隐听到有流水的声音。
她寻着声音而去,终于拨开云雾,入目的却是一片湖泊。湖中央站着一人,白衣墨发,手执着长剑傲然站立于天地之间。那剑上还滴答着鲜血,落入湖中很快与湖水融为一色。
花落晚转而发现,那琥珀赫然是鲜红色的,好似是被鲜血所浸染,透着丝丝腥味。
她看不真切那人的容貌,却隐隐觉得熟悉。那人对她说:“跟我走,我用这把剑替你杀尽一切欺你辱你之人。”
花落晚的心为之动容,面前那张脸赫然清晰起来,却是一张冰冷的银质面具辂。
花落晚抬脚,步入那殷红的湖泊之中,一步一步却是越陷越深。
“晚晚!”突然有人唤她,她回眸,赫然看见一张面泛温柔浅笑的容颜。
那人同样的白衣墨发,举手投足间尽显风华万千。他伫立在船上,对着已经半个身子都没入血水之中的她伸出手来,道:“晚晚,随我走,我已为你建了一座没有仇恨的宫殿。婊”
她停顿在两人中间,犹豫不决。
一个为她以身犯险,执剑护她左右。
一个满身谜点,却为她费劲心思。
“白银……对不起……对不起……”她望着那浑身血气的男子,满目忧伤,却是执起了那温润如玉的手掌,纵身上了那条沾染不到血腥的船上。
她想要一个家,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想要远远离开仇恨。
银面男子孤傲地站立在血泊之上,望着船只越飘越远,他恍然摘下面具,面具下,赫然又是一张与那人极尽相似的容颜,他说:“晚晚,如此……你便再也见不到我了……”
花落晚只觉心头一颤,下意识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