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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静静站在一旁听着,唇边泛起一抹了然笑意,果然皇帝终究是忍不住了。
“父皇!”月初云皱眉,眸中却是划过一抹痛意。
可是皇帝已是转身先行离去,对她脸上受伤的神色视而不见。
花落晚想,这大概就是所为的皇家无情吧!
城门外,两军厮杀一片残乱,皇城内,帝王一道圣旨,立月初云为月国储君,彻底将这位长公主推上准女皇的宝座。
可是月初云的脸上喜色全无,冷硬的容颜掩去了她所有情绪,如同一个傀儡一般,穿着精致的金色战甲,高站台阶之上,英姿飒爽!
底下,是百官朝拜,整齐列队的禁卫军朗声高呼,气势磅礴!月初云高喝:“本宫幸得天恩,今坐储君之位,便与天同誓,定护我月国周全!堂下三千禁卫军,可愿同本宫一道杀退逆贼?!”
她的声音回荡在皇城内,仿若视死如归的烈士一般!
长公主月初云,虽为女儿身,却从不输男儿!她的一声令下,震撼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所有人高举手中兵刃,齐声同呼:“愿随长公主杀退逆贼,重扬我月国雄威!”
“好!如此便就随本宫一道杀出去!”月初云一脸坚毅,叩拜皇帝之后,便就纵身上马,率领三千侍卫浩浩荡荡朝城门进军。
此时,花落晚早已站到城门之上,她冷眼望向远处越来越近的浓烟,唇边泛起一抹张扬恣意的笑容来。
月黎,今日,便就叫你身败名裂,受万人唾弃,并……死在她手上!
不多时,月初云便同她一道站立于城门高墙之上,望向远处翻腾的浓烟,她垂眸低笑:“花落晚,你是否觉得可笑?”
她的语气尽显无奈,好似是对自己命运的悲愤,却从无抵抗的能力。
花落晚闻言也不过是淡淡一笑,脸上并无多大情愫,只道:“这大概就是身在皇室的命运吧,长公主应当比落晚更清楚才是。”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极为平静,却如刺般狠狠扎在月初云心上,她苦笑:“我何尝不知道这些?!”
从她记事起,便就知道自己不仅仅是表面光鲜亮丽的长公主,她身上更是背负着太多太多的责任。
可是,当她还未享尽父母呵护,还只是个十岁大的女孩时,她的亲生父亲,那个整个月国最具权威的男子便就这样对她说:“初云,你是长女,你的性命生来就是要为皇家做牺牲,所以无论何时何地,你都要护你皇弟安危。”
那时,她还不懂父皇话语间的意思,只是看着那个畏畏缩缩站在父皇身边的月翔,死死记住那句:护你皇弟安危。
所以她不惜将自己当作男子一般,替他挡风遮雨,护他一世安康。
父皇常说:“初云,你是父皇的骄傲,有你在,父皇无忧!”
于是,她便可以为了这句话笑上好几天。
于是,她就更加卖力的辅助自己的皇弟。
她原以为,自己会就这样度过一生,直到月黎回国,带着强大的威胁性……
月初云望向视野中已逐渐显现出轮廓的男子,低声自嘲道:“你可知道,当他回来时,我父皇同我说了什么?”
花落晚不语,伫立风中静静听她叙说。
她说:“他要我死,要我成为月翔的护身盾,要我同月黎去斗、去争,让他将所有矛头都指向我……”
“这是保护大皇子最好的办法。”花落晚虽然与那位大皇子只有数面之缘,却还是道出了这个事实。
从她与月初云第一天合作开始,她便就知道,表面上光鲜亮丽,极有可能成为下一代女皇的长公主,不过就是个保护大皇子的替身。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将自己的皇弟月翔扶上帝君宝座。
“你说得对,这是最好的办法……”月初云痴笑起来,似乎是对自己命运的无奈。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弟此刻立她为储君,不过是想让她风风光光地与月黎同归于尽,如此而已。看着这样的月初云,花落晚微微蹙眉,心里隐隐有些怅然,似是对月初云命运的同情,抑或是对皇家无情的悲哀。
她道:“公主且放心,落晚早已安排好,定会护你周全。”
定会护你周全……
在这样一个好似被所有人抛弃的时候,却是花落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月初云不得不承认,自己被伤得遍体鳞伤的心此刻隐隐有了一丝暖意。
“花落晚,你这样倒是越来越叫本宫舍不得了啊……”她低声笑了起来,说出的话意味不明。
而花落晚也没有时间去深究她此刻的话,因为月黎的兵马已兵临城下,隔着护城河,与她一高一低遥遥相望。
月黎一身战甲,如泣血一般嫣红,更如嗜血的妖魔一般。仰面望向城楼上静静注视着他的女子,脑海中只觉这一幕熟悉无比,好似是在哪里见过一般。
只是很快,他便微微摇头,将脑海里诡异的感觉尽数抛弃。
这个不断阻挠自己,甚至于破坏自己计划的女子,这一次,他定要让她跪在自己面前,嗜尽她的鲜血,让她尝尽无尽烈狱般的痛楚!
唇边扬起一抹邪魅,他的目观转而投向那个身穿金甲的女子,嘲讽道:“皇姐站在那里是为了迎接本王吗?”
而月初云面对他的挑衅,却显得从容不迫:“厉王殿下有所不知,方才父皇已经颁发诏书,立本宫为储君,所以厉王殿下见了本宫,是不是应该先行礼啊?”
月黎闻言脸色微变,也不再故作和善,迳自道:“能不能稳坐储君之位姑且另说,皇姐还是先担心自己能不能活过今天吧!”
说罢,他眸色已凛,举起手中长剑就要下令攻城。
然而,月初云的声音却是不冷不热地响起:“月黎,你不若先来担心下自己的处境吧!”
长公主谋反(今日第二更3000+)
月黎执剑的手微微一顿,还不等他下令,便就听站在城墙之上的月初云喝道:“众将士听令!厉王月黎谋权篡位,皇上有令,取月黎项上人头者,官升三品,赏黄金万两!”
闻言,月黎却是冷笑:“月初云,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造成我军混乱了吗?”实在是不自量力。
“能与不能,你大可瞧瞧!”月初云唇边泛笑,而后,从月黎后方便就传来一阵厮杀声。
月黎心中大骇,正欲回头,便就见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朝自己袭来,身下骏马一声嘶鸣,他侧身险险躲过这致命一击,定睛看去,赫然是原本策马在他身后的唐国舅。
此刻,月黎的脸色极差,他不可置信地望着唐国舅,却已是恍然大悟:“原来你是故意骗我投诚!辂”
一想到这里,他便恨得咬牙切齿。现在想想,只怕唐御卿与花落晚之事也不过是一出早就安排好的戏,观众却只有他已人!
唐国舅面色镇定,却是道:“王爷,休怪老夫无情,纵然老夫与皇后娘娘关系再不合,也是荣辱一身,何况老夫早已发誓效忠陛下,又岂会真与你做这等谋逆之事!”
“杀了我,你便就不怕你两个儿子的性命不保吗?!”月黎低声狂笑,眸中已染上一抹嗜杀之意纣。
他口中的两人指的便是唐国舅的长子唐御峰与二子唐御寅。
唐国舅听到这话,眸色已沉,连声问道:“你将他们怎么了?”
月黎低声笑道:“本王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说着,他从身上拿出两块玉佩来,上面分别刻有“峰”字与“寅”字。这种玉佩花落晚在唐御卿身上也见到过,应当是唐家子弟都会有一块。
果然,在看到那两块玉佩的时候,唐国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沉声喝道:“你想怎么样?”
“助我攻入城中,届时本王可以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两位公子也会安然回到府中,并且本王原本答应要给你的东西一律不变!”月黎朗声说道,好似要故意让城墙之上的月初云也听见一般,末了,他望着唐国舅邪邪一笑,“国舅爷,你看这笔交易如何?”
此时,站在城楼上的月初云脸色微变。唐国舅爱子成痴,难保不会为了自己儿子的性命而答应他。如此,她的三千禁卫军根本就不可能抵挡得住他们的攻势!
“公主莫慌。”相比之下,花落晚便显得从容许多,她目光镇定自若地看向唐国舅,却是道,“公主应当记得‘疑人勿用用人勿疑’这八个字。”
月初云明白,她这是要她相信唐国舅。
早在她帮着唐御卿扭送至国舅府的时候,便就与唐国舅设下这样的局。唐国舅当时并未表态,而是等几日之后,秘传信于她,答应帮她设计月黎,却是要求,等到大局已定,放他归隐山林。
月初云当时并不明白,堂堂大权在握的国舅爷不仅不趁机再往上爬,反而要求退出朝堂?
如今看来,唐国舅是料定参与这次战乱,他的子嗣必定会受波及。既然早已有所预料,却还是选择帮她。
唐国舅的心中,终究还是有皇后这个家人的吗?!
月初云如是在看一出戏一般,看着唐国舅死死握住长刀,面上透着一股决绝。他猛然挥刀斩去,朗声高喝:“我唐家儿郎,为国捐躯,虽死犹荣!”
而后,在月黎的一片惊骇中,他手上的两枚玉佩齐齐断做两节。再抬眸朝唐国舅望去,他瞳孔染着一抹猩红,已然有了视死如归的决绝!
月黎自知不妙,在唐国舅冲过来之际猛然一声暴喝,便就见他随身的几个暗卫飞快现身,挡在他面前。
望着这一幕,花落晚痴痴笑了起来,月黎终究是信不过任何人。倘若他今日没有以唐家两位公子的性命相挟,而是动之以情说服唐国舅,说不定唐国舅还真会倒戈。可是,他不仅是对唐国舅的不信,便连身边的任何一人都不信,否则,没有谁会在上阵杀敌的时候还带着暗卫,俨然是决心要抛弃所有手下反叛而去。
果然,就在花落晚想着这些的时候,月黎已趁着两名暗卫与国舅缠斗的时候,带领剩下的几名暗卫迅速撤离而去。
离去之前他恨恨扫了眼城楼,花落晚朝他淡然一笑。
月黎,你终究是跑不了的……
主帅弃兵而逃,又见内部两军相斗,追随月黎的士兵早已士气全无,不过片刻便被逐一制服。
月初云站在城楼之上,朗声道:“开城门,迎国舅爷与众将士回城!”
守门将领闻言面色大变,慌忙阻止道:“公主万万不可,国舅爷与几位主将回城可以,但这些士兵足有三万余众,只能驻扎城外啊!”
月初云眸色一变,闪过一丝嗜杀之意:“本宫的命令你也胆敢违抗?!”
那将领慌忙垂首:“属下不敢,只是……”
“不想人头落地,就按本宫说的去做!”月初云厉喝,气势浑然天成。
花落晚静静站在她身旁,却也察觉到了她身上冷漠嗜杀的气息,她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扬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此时,那位守门将领在月初云的敕令下,尚在犹豫不决,便见月初云朝着他身后的一名侍卫使了个颜色,便就见那侍卫举起长矛,猛然从将领身后刺进。
那将领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月初云,想要开口说话,可一张嘴却是鲜血直流。
月初云冷冷望着他,赫然对城墙之上的士兵喝道:“如再有人胆敢违抗本宫之意,便同此下场!”
一时间,所有士兵皆跪地高呼:“长公主万岁!”
唯有花落晚静静站在她身后,冷眼瞧着这一出,直到耳边响起这些人的高呼万岁声,她才幡然醒悟。
原来,她也不过只是她的局中棋子!
她一直记着前世月初云对大皇子月翔的守护,哪怕是最后一刻也要与月黎奋斗到底,却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