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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她上次还听司徒曜同王爷说,太子也在命人找这女子。他弄了个冒牌货不够?竟然还想找个真得来再一次威胁王爷?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让他们一个个都跟着了魔似的找?
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但是小纱当即对那位花落晚很、没、有、好、感!
当然,这种话她绝不敢对月玲珑说,不然以月玲珑对她口中那位晚姐姐的喜爱程度,只怕会当场砍了她!
一想到这里,小纱便不禁缩了缩脖子,拼命在心里祈祷那位花落晚不要再出现!
可是,当真是求什么来什么啊!她不过刚刚在心里抱怨完毕,便就见迷阵里隐隐约约出现一抹倩影。
那人身穿白色素衣,若不是一头青丝在浓雾中显得格外清晰,只怕也不易看出来。
只见那女子渐渐从迷雾中现出身形,一身素衣不染纤尘,颇有几分他家王爷的风姿,青丝垂落在身上,只绾成一个简单的发髻。虽然她蒙着面纱,可是光凭那身形便不难辨出,这应当是个颇为美丽的女子。
此时,她放走出迷阵不过两步远的距离便就止住了脚步,如是被点了穴道一般直直站在那里,目光遥遥望着皇城,黑白分明的瞳眸中却是染着一抹极为复杂的情绪。
她便就那般静静站着,不动不语。小纱微微缓过神来,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却是穆王府的方向。
她皱眉,也不知在心里想着什么。
而这时,早已看见那女子的月玲珑好一阵激动,冲着那女子便吼道:“晚姐姐!晚姐姐!我是玲珑啊!晚姐姐……”
那女子似乎是听到了呼声,目光朝这边探来。
只一眼便让小纱心头猛然一颤。这是怎样的感觉?好似自己赤/裸裸地站在她面前,整个人都被看穿一样。而且她的目光太过冰冷,如那千年寒冰一般不带丝毫情绪。
她只看了她一眼,便就将目光落在月玲珑的身上,瞳眸微微一愣,却也只是一瞬之间,她便就倏然收回目光,转身就走了迷阵之中。
月玲珑心中一急,干脆就直直从树上跳了下去想要追赶。可那树桠离地面少说也有三米多高,这一跳脚立刻给崴了,疼得她泪眼汪汪,可依旧忍着痛要追过去。
小纱一见可吓坏了,连忙跳下去将她扶起来道:“小姐你没事吧?”
可是月玲珑此刻哪里顾得上这些,她抓着小纱的胳膊急急吼道:“是晚姐姐!是她!”虽然她蒙着面纱,虽然他们相隔甚远,可是她可以确定,那人就是花落晚!
说着,月玲珑便就朝着迷阵走去,只一步,脚踝处锥心的疼痛又袭来,她疼得一声尖叫,眼泪决堤而出,也不知是因为疼还是因为花落晚的陌生。
小纱无奈,只好劝道:“小姐,我们先回去,等跟王爷拿了迷阵的丹药再进去找好不好?否则你现在进去,还没找到人自己就先中毒了啊!”
月玲珑此刻哪里还有什么主意,她频频点头:“对!回去找穆哥哥,让他多派些人来找!”
……
迷阵内,一袭白衣的女子静静望着那马车离去,眸底流光溢彩,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到她刚刚转身准备进入迷阵更深处时,却见那一袭白衣,面目清冷如月的男子赫然站在自己面前。
这人面容妖异,却犹如寒冰一般冷漠,若是将他与花思穆做比较,花思穆虽然仙,却多了份人气。而这人却好似当真不食人间烟火,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抹冷冰冰的气息。
女子见到他微微一愣,却还是垂眸唤道:“师父。”“既然都被发现了,又何须躲?”那男子开口,声音亦如他的人一般,冷得让人直打冷颤。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身体轻微颤了下,却很快恢复了平静。
三年了,她躲了三年,看了三年,想了三年……却终究还是被发现了吗?
“师父,我当真能出现吗?”她问他,可是语气里已经掺杂着一丝不信任。
三年前,她以命抵命,好不容易活下来之后,便就发誓不再进入她的生命中,哪怕是在这迷阵当中过一辈子,也好过进入他的生命,干涉他的人生。
可是,她终究是抵不过对他的入骨相思,每每忍不住走出迷阵的时候,甚至还期盼着他能偶然经过,然后再假装不期而遇……
“三年前,为师说你是她命中煞星,会为他带来灾难,你便在此逃避至今,可你莫要忘记,你早已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即便是不出现,也会如三年前一样,他终究因你而伤。”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却已是带了些许得无可奈何。
花落晚微微垂眸,赫连琅让人假冒她的事她知道,他中毒差点死去的事她也知道。可是,虽然这些都与她有关,却不是她直接造成,倘若有朝一日,让她亲眼瞧着他死在她的面前,那该是何等痛苦?
她已经失去过他一次,甚至于失去了他与她的孩子。那种亲眼瞧着至亲之人离开自己的感觉她却是再也不想尝试。
花落晚的手下意识地抚过自己平坦的小腹。
这里曾有过一条生命,是她与他的孩子,而她却从来无所察觉。师父救她的时候,瘴气已经进入她的奇经八脉,他能救得了她,却终究救不了他们的孩子。
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却是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痛苦。
见她面露痛苦之色,被她唤作师父的男子淡淡道:“既然不想毁了他,那就换个身份重新介入他的生命中,扭转他的命势吧。”
他淡淡一句话,却让她猛然睁大眼睛,眸中闪过一丝期盼:“师父,你当真愿意帮我吗?”
“不是为师帮你,是你自己来打破这魔障!”如冰一般的话语随风而散,却是带着她一道渐渐消失在迷雾之中。
白雾茫茫,好似从未有人踏足,一切都归于寂静……
*
还记得晚晚跟残哥哥闹掰的那一夜么?是的!他们木有套套、木有措施……所以,他们中了!……
莫寻莫忘(今日第一更3000+)
赫连夜听了月玲珑的话,整个人激动得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挣扎着要去找她。吓得一群人手忙脚乱,连忙制止住他,并迅速找来阙灵仙。
本是想找来阙灵仙劝着点,毕竟王爷如今身子虚,哪里能经得起这番折腾。谁知那阙灵仙到了之后,二话不说,愣是给他塞了一颗药丸,便就朝着一众目瞪口呆的奴才们说道:“扶着你们家王爷上马车!”
众人欲哭无泪,邪医啊,您老这不是添乱么?!
当然,没有人敢对着心狠手辣的邪医抱怨,不然指不定你啥时候就会拉个十天半月下不了床!
赫连夜在马车上的时候,一双手迳自沁出了汗,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袖,眸底染着一抹喜色,纵使还不确定那是不是她,但只要有希望,他便绝不放弃攴!
望着他这样,月玲珑不禁有些担忧,若是到时候发现那人不是花落晚,那他该怎么办?有了希望再失望,只怕会更痛苦吧?!
似乎是看出了月玲珑心底的担忧,阙灵仙对赫连夜说道:“你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莫要让自己太过激动。虽然经过这些年的调养,你体内的毒基本已经清除了,但病根却是留下了,若不继续好好调理,只怕就你这副破身体怕是要废成渣渣了!”
月玲珑在旁边无比汗颜,这位阙大仙,尊敬赫连夜的时候那是将他当天一样供着,若是一个不爽,说出的话能毒死一个人迨!
可是此刻赫连夜的一颗心思全在花落晚身上,哪里顾得了他说什么。
等到马车停到迷阵旁边的时候,阙灵仙慌忙拿出抑制毒瘴的药丸给大家服下,一行人便就直直闯进了迷阵之中。
月玲珑死死拽着阙灵仙的衣袖,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这样子要怎么找人?
“阙大仙,你能不能想办法把这雾气散开来呀?我们这样子要找到什么时候?”月玲珑不满地嘟起嘴来。她来曜日国的时候是在马车上一路昏睡过来的,这还是第一次真真实实踏在迷阵之中。
这里面的树木都是黑色的,好似是常年被毒瘴所熏染,便连脚下踩着的树叶都透着一股死灰色的光泽。
阙灵仙猛翻白眼,好似是受了多大刺激一般朝她吼道:“再吵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
月玲珑哆嗦了一下,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触怒他,便就乖乖闭了嘴。可私底下还是忍不住问了小纱:“阙大仙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呀?”
那小纱闻言不禁掩嘴轻笑,小声告诉她:“小姐应当知道曜日国的四大家族吧?”
“当然知道了!”月玲珑立刻回答道,“武将府的司徒家,相国阮家,邪医山庄阙家,还有天机府的东方家!”
“没错,司徒家与阙家小姐应当熟悉,他们也都是王爷身边的人,而那阮家向来奉承太子。可这三大家势力再大却都不如天机府的东方家族!”小纱耐心解释道。
月玲珑早就听说过曜日过的四大家族,可在曜日国的三年却从未见到过东方家族的人。向旁人问起,别人好似都怕什么似的,对此避而不答。
此时小纱提起来,月玲珑兴趣倍增,连忙问道:“那东方家为何如此神秘呀?”
小纱偷瞄了眼前方,见大家一心都在找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这才小声说道:“小姐你有所不知,天机府的天机子东方诺有着通天彻地的本事,能掐指预测过去未来,是我们曜日国权势最大的家族,便连皇上都对他忌惮三分。”
“这么厉害!那岂不是只要有了那什么天机子在,就什么都不用怕了?”月玲珑连连感慨,难怪曜日国这么神秘还这般强大,虽然什么都没做,却依旧让诸国为之忌惮,原来背后有这么个强大的神秘人相助。
小纱闻言却是低声笑道:“这点谁都知道,可那天机子性情孤僻,平日里都是独来独往,想要见他一面都难!太子先前也想过拉拢他,可是直直被人家给回绝了。”
连赫连琅都敢这般得罪!月玲珑当下对那位天机子又钦佩了几分。可是转念一想:“这与我刚刚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小纱连忙道:“当然有关系了!阙大人自认天下没有他研制不出的毒药、解决不了的解药,可是偏偏这迷阵里的毒瘴,任他怎么研究都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所以他跟天机子可是个死对头呐!”
“阙大仙也真是的,犯得着跟一个老爷爷过不去嘛!”月玲珑闻言却是如此嘀咕道。
小纱差点没在心里吐血!老爷爷?她在说那位天机子吗?!人家虽然快两百多岁了,可是一点都不老啊!
小纱想要跟她解释,但还没等她开口,便就听前方传来一声惊呼:“找到啦!王爷,找到啦!”
月玲珑一听,连忙跟在赫连夜的身后朝那声源跑过去。
重重瘴气中间,赫然有一片清新之地,这里透着一股清明,阳光洒落在翠碧的竹叶之上,仿若那新生的枝叶一般,恍然让人心旷神怡。而在那翠竹之外,有一座竹屋傲然挺立于这一方净土。
这一刻,赫连夜的心里却是说不出的激动。
他一想到她有可能就在这里面,便就觉得心跳飞快的加速。
那种压抑了三年的思念好似就要破体而出,他有满满一肚子的话想要同她说,想要问她过得好不好,想要问她为何不来找自己?!
“咳咳……”他捂着胸口猛烈地咳嗽着,直到自己的气顺了,方才移动步伐。
白衣翩翩,衬托着他虚弱的身体静静移步在翠竹之间,缓缓朝着那竹屋靠近。
他从不知道迷阵之中会有这样一方天地,他也从不知道,他四处寻觅她,而她却离他这样近。
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