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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晚原本镇定的容颜上终于出现了一抹惊慌。
“花思穆,你放开我!”她的脸颊爆红,狼狈地朝他喝道。
那张带着病容的俊美容颜上突然就扬起了一抹弧度,充满魅惑的声音直直在她耳畔响起:“你叫我什么?晚晚?”
你却还敢说……你不是花落晚吗?攴!
听到他的这句话,花落晚这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她别过脸去,狠狠说道:“你先放开我。”
“放了你?你若再次跑了,我要上哪儿去找你?”他的脸压下,说话的时候,唇瓣有意无意地碰到她的脸颊,却是让身下的那张脸更加涨红。
花落晚微微懊恼,干脆就冷嘲热讽道:“我竟从不知道,堂堂的穆王殿下,竟然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装病都装得这般像!遛”
“我若说我不是装病呢?”他唇角微扬,目光不带丝毫掩饰,就这般直直落入她的眼中,纯净地好似当真没有说谎。
事实上,他方才的确是发病了,可若是这样能得到她的靠近,那便是让他一直被病痛折磨着,那又如何?
花落晚被他盯得着实不好意思,便就打着商量道:“我不会跑,你放开我。”
“晚晚,我想了你这么久,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呢?!”他委屈地呢喃着,将头埋入她的颈间。
花落晚微微一怔,好似是听不懂他的话一般,只觉得他身上那灼热的温度已经渐渐褪了下去,方才的一切都好似虚幻一般。
她几乎就要沉沦在他温柔缱倦的呢喃中,可是理智却也在这个时候被拉回来。
她望着床顶,目光怔然地说道:“穆王殿下,我是东方晚,不是你的晚晚。”
压着她的人身体一僵,他突然抬起头来,原本煞白的唇瓣此刻却殷红地好似要沁出血来,那双瞳孔亦是染上一抹疯狂,道:“是吗?!既然晚晚不记得我了,那就看看你的身体还记不记得我!”
花落晚心下一缩,喝道:“你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便就见他已经一把撕开她的外衣。
薄薄地一层白色外衣被撕开,便就露出里面依旧纯白如雪的肚兜,上面绣着一朵深蓝色的幽蓝,在这样纯净的色彩中显得异常耀眼。
幽蓝……呵,你却还敢说你不是她吗?
赫连夜冷笑一声,目光死死地盯着那肚兜上的幽蓝。
花落晚此刻哪里能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觉得一股无名恼火从心底窜开。他的这般轻视,让她像一个笑话一般被他紧紧压在身下。
“赫连夜……”她几乎就要朝他咆哮,却被他更快一步俯身堵上她的嘴巴。
冰冷的唇如是染上一抹火焰,不带丝毫怜悯地在她的唇瓣上碾压。
“唔……”花落晚睁大眼睛,死命挣扎着要推开他。
然而,他却好似对这具身体十分了解一般,两指在她腰间轻轻一掐,花落晚只觉身上一麻,猛地张嘴惊呼。
便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唇舌顺势进入她的口中,如是攻城略地一般肆意掠夺。
花落晚从未见过他如此霸道的一面,睁大眼睛死死望着他。
过了许久,就在花落晚以为自己要被他吻到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将她放开,手指轻戳她的腰窝,低低笑道:“晚晚,多年不见,你的身体还是这般敏感。”
花落晚几乎就要羞红到掘地三尺了,也不知是该气恼还是开心他对她的身体记忆如此清晰!
见他依旧压着自己,她便沉声说道:“殿下,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
声音冰冷,冷到不带丝毫温度。
赫连夜见好就收,虽然对她极具眷念,却也不想这一次就吓到她以后不敢再见他。
然而,还未等他从她身上下来,偏殿的大门突然被一把推开,并传来皇帝赫连容止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惊慌的叫嚷声:“夜儿!你的身体如何了?可还……”
他此时正好绕过屏风,话音哽在喉咙里,睁大眼睛望着床上二人。
却还不等他看清的时候,赫连夜猛地掀起被子,将花落晚整个盖住了。
然后才面色镇定地望着他,道:“皇上,微臣身体已经好多了,多谢皇上关心。”
赫连容止面容僵了僵。他想说,他有眼睛,方才他压在衣衫不整的东方晚身上的情形他可看得一清二楚,都能做这样的事儿了,想必那病也没多严重!
“咳……朕也是刚刚听人来报,所以过来瞧瞧。”说着,便又觉得自己继续留在这里挺尴尬的,复而又道,“不过你大病初愈,还是小心些,那啥……还是不要太过激烈了!”
说罢,好似了然一般大步离去。
花落晚窝在被子里,一张脸几乎就要红透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皇帝!看见臣子在他的后宫与人欢爱,不应该是大怒,然后将这目无王法的“淫贼”拖出去砍了吗?!
好吧,她似乎忘了,这个目无王法的“淫贼”是皇帝最宠爱的私生子。
“晚晚,你是打算憋死在里面吗?”他掀开被子一角,好笑地望着她憋气的脸。而后,说了那句让花落晚几乎要将他一脚踹下床的话,“放心,就算今日之事传出去,没人敢娶你了,我也会要你。”
她唇角抽搐:“那我是不是还得感谢穆王殿下的恩典?”
“既然要谢,不若以身相许吧?”说着,目光似有意或无意地扫过她依旧敞开在外的肚兜。
花落晚面色一紧,连忙掀开被子,将衣服穿好,怒道:“以身相许就不必了,为了顾及你我的名誉,今日之事还请殿下不要外传出去!”
说罢,还投给了他一记杀人的目光。
从始至终,那个俊美的男子都只是浅浅微笑着,甚至于她迳自离开了,他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过了会儿,大约是花落晚走远了,皇帝赫连容止才走进屋内,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赫连夜轻叹一声,道:“皇上,是你故意将她引来这里的吧?”他可还记得,她来这里,张口叫的是参见皇上。赫连容止闻言眉头轻挑:“怎么?不满意?”
他本不过是想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看看赫连夜究竟是不是对东方晚有意,却没想到赫连夜会突然发病,更没想到,会让他抓到这么精彩的一幕。
他眉眼一弯,看来……穆王妃的人选有着落了!
却谁知,赫连夜突然在这时候说道:“皇上,你若真心要补偿我,就不要干涉这件事了。”
“为什么?”赫连容止微微一愣,他还以为他会很开心。
可是,看赫连夜这般落寞的神色,他却也有些不懂了。
“因为我是真心喜欢她。”他低低呢喃。
因为真心喜欢,就不想逼迫她。更因为真心喜欢,所以不想让她顶着穆王妃的名义,成为太子与皇后的眼中钉。
比之穆王府,如今的东方诺更有能力护她周全……
花落晚逃命似的出了宫,一路上脸上的热度都未消退。
唇瓣火辣辣地疼,那霸道的触感直直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懊恼地一拧自己的大腿,喝斥自己:“花落晚,你清醒一点!你现在是东方晚!”
然而,心里一直缭绕不去的人,却又死死告诉她,她忘不了那人!
她就不明白了,一向冷静自若的她,为何碰见花思穆的事,便总是这般被动?!
他便好似能一眼将她所有的心思都给看穿一般,只消一个眼神,便能死死将她禁锢。
可是,如今的她已不能回到当初的花落晚,高高在上的穆王赫连夜又岂会还是那个能陪她下棋赏花的花思穆呢?
也许,这一切都如师父所说。
一切前缘皆已注定……
重生另有缘由(今日第二更3000+)
花落晚回到天机府的时候,东方诺还未休息。
天机府进门后,是一片偌大的梅花林,这里的梅花终年不凋谢,清冷孤傲枝头,便就犹如这座府邸的主人一般。
可是只有花落晚知道,这些不是普通的梅花,而是东方诺布下的八卦阵法。这也是天机府为何不需要守卫的原因,没有东方诺的允许,谁也破不了梅花阵。
花落晚进去的时候,便就看见那一袭白衣摇曳的人独站梅花树下,漫天飘落的梅花洒落在他的肩上,如是在给这惨白中添染一抹喜色。
他执笔,面前的石桌上铺着一张洁净的宣纸,上面的画已然快要完成攴。
东方诺的神情极为专注,哪怕是知晓她回来,也没有出声或是去看她一眼。
而花落晚却好似早已习惯了一般,只是静静走过去唤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嗯。”他轻哼遛。
月光洒落在院子里,却是一室寂静。
花落晚便就站在一旁瞧着他作画。
东方诺画得是一座华丽奢侈的宫殿,宫殿下方万民臣服,如是在朝拜。可是仔细一看便会发现,那宫殿门口赫然站着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穿火红色的衣裳,好似要一把火将整幅画都燃烧殆尽一般,一双锐利的瞳眸直戳人心,可她的表情又极具彷徨。
花落晚微微皱眉,她看得出来,那画上的女子正是她。
可是,她却又不明白东方诺画这幅画的意图。
一直等到他画完最后一笔,方才直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画,万年不变的冰山容颜上,却兀自见他唇角微微有了一丝弧度。
他唤道:“小晚,过来看看这幅画。”
花落晚应声走近了几步。近距离一看,那女子是她,却又好似有几分不同。
这时,东方诺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看到了什么?”
花落晚微微沉吟片刻,道:“浑身沾满鲜血的花落晚。”
这是她的结论,却也是事实。
花落晚的身上背负了太多,那些人命足以汇成一条血河将她吞噬。
可东方诺却是摇头,他道:“这是浴火重生的花落晚。”
花落晚暗惊,却是佯装不解道:“师父,此话是何意?”
“你心中清楚便好。”他的目光从她身上收回,落在画上,沉寂的目光也不知是在想着些什么。
花落晚心里被撩起一阵阵的波动。她不知道东方诺究竟知道了些什么,可是,他的话结合这幅图,却已是再明白不过。
浴火重生,说得不正是她的重生吗?
风起,撩起平铺在石桌上的画,看在花落晚的眼中便好似要活过来一般。
她从未正视过自己会重生的原因。在她心里,那不过是她的满腔怨念,是她对花氏、对月黎、对那些伤害过她的人所憎恨,带着她满心不甘而来。
可是,东方诺的一幅画、一句话却彻底击溃了她的信念。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重生的又何止她一人?!
“师父……”她的心中隐隐升起一抹不安,东方诺好似知道些什么,她想要问,却又无从下口。
东方诺背对着她,静静仰望头上那弯新月。他说道:“小晚,不论你是谁,不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一切皆已有定数,你逃不掉、躲不开,唯有去接受。”
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握成拳,花落晚向来镇定的神情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东方诺在她心里是完美的,完美得好似不是凡人。
他活了近两百岁,看尽世间百态,关于她的一切好像全部知道,却又迟迟不肯透露。
“师父当初为何救我?”她突然问道,语气小心翼翼。
东方诺仰天长叹:“因果轮回吧。”
四个字,却是道不尽缘由。
她知他不想说,便也不会过问,只是朝他微微垂首,道:“师父早些休息。”
而后,自己便毫不犹豫地踏入自己的闺阁。
转身之后,一双沉寂如潭的眸子却是锐利无比。
这三年里,她信过命。
可如今,她却是想要来颠覆东方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