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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自己便毫不犹豫地踏入自己的闺阁。
转身之后,一双沉寂如潭的眸子却是锐利无比。
这三年里,她信过命。
可如今,她却是想要来颠覆东方诺口中的定数。
并且,她一定会查出。
东方诺,究竟是什么人?!
……
一大早,枝叶簌簌,山石移动的声音便充斥在耳中。
熟睡中的花落晚猛然惊醒,虽然这声音鲜少会出现,可她毕竟不会忘记!
有人闯入了天机府!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花落晚飞快的冲出房门,等到她去到梅花阵前的时候,那阵法已被掐中阵眼,盘根错节的枝叶早已散去,露出本该被困在阵中的俊美男子。
她微微蹙眉,望着正对着她温柔浅笑的赫连夜,道:“穆王殿下一大早就闯入天机府,不知有何贵干?”
“想你了,便来瞧瞧!”他如实回答。
花落晚面色一红,却不过片刻之间,赫然道:“你如今见到了,可是应该回去了?”
话虽如此,可她心里还是十分纳闷,今日师父并不在府上,这梅花阵是谁给他破了的?
显然赫连夜并不赞同她的提议,他走上前一步,堪堪站定在她面前,微微笑道:“就这么急着赶我走么?晚晚,你当真忍心?”
花落晚后退两步,微微别开脸,说道:“殿下应该有事要忙才对,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他狡黠一笑,却是突然拉起她的手,语气显得十分雀跃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便去做不浪费时间的事吧!”
“王爷……”
花落晚微微蹙眉,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见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回眸凑近她,一脸认真道:“叫我慕邪。”
慕邪是花思穆的字,也是花落晚对他一直以来的称呼,在他的心中分明早已认定了她就是花落晚。
花落晚也懒得在这上面与他较真,只是,她还未想好要如何同他相处。仅仅只是在他面前露了一面,便就惹得他如此穷追不舍,她当真能摆脱花落晚的身份与他改变宿命吗?!
花落晚晃神间,便已经被他一把抱上了马背,她面色微变,喝道:“放我下来!”
可是赫连夜却根本就不听她的话,转而踏上马背,从她的身后揽住她去拉住缰绳,胸口直直贴住她的后背。花落晚被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拨弄地有些心绪不宁,不免有些嗔怒:“赫连夜!”
“叫我慕邪!”他再次强调,头歪在她的侧脸上,说话时,暖暖的气息喷洒在她脸颊之上,好似是在拨动她的心一般。
花落晚想说的话尽数卡在喉咙里。
见她不说话,赫连夜唇角微勾,赫然一拉缰绳,高喝一声:“驾!”
骏马前提微翘,犹如离弦之箭一般快速朝着大道上奔驰而去。
狂风从脸颊上呼啸,刮得生疼,让花落晚下意识地更加靠紧他的身体。
赫连夜垂眸瞧了她一眼,唇角的弧度却是越来越大。
等到入了街道的时候,他将速度放缓,用着她如是散步一般在人行中穿插。
二人皆一身白衣,容貌不俗,气质非凡,频频引来百姓侧目。
花落晚低声问道:“你的病不是才刚刚好转么?就这样骑马没关系?”
“你在关心我?”他眸色微扬,显然十分享受她的关心。
花落晚懊恼地怒视前方,道:“顺口问问。”
而后,便从她身后传来一阵愉悦地低笑声。
骏马路过之后,一家客栈的二楼围栏边,赫然站着一位锦衣华袍的男子,他手执酒杯,双目犹如利鹰一般直直望着那马背上的二人,朝着身边人问道:“那女子是谁?”
站在华袍男子身旁的侍卫抬眸看上一眼,低声回道:“回太子殿下,那是天机子东方诺的徒儿东方晚。”
“噢?”赫连琅眸色微亮。
昨夜的宫宴他并未参加,但是一大早太傅家的林霜儿便来哭诉,他对这位东方姑娘可也是好奇得很呐!
只是想不到,仅仅三年,对花落晚百般痴情的穆王殿下就另结新欢了么?
看来,他有必要去拜访一下天机子才是啊……
*
东方诺的身份大有文章呐~会不会跟晚晚的重生有关呢?!……
厮守终生(今日第一更3000+)
赫连夜带着花落晚一路出了皇城,将马拴在迷阵外的果林旁,而后,迳自拽着她入了迷阵。
花落晚微微皱眉,喝道:“赫连夜,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
“你在这里面生活了三年,还怕我将你弄丢么?”他低声笑道,脚步却并未停下。
他心中认定她是花落晚,不论她如何辩解,却依旧抹不去他的想法。
花落晚也不执着于去改变他的认定,由着她将自己带去竹林攴。
踏过黑色密林,便就到了那处被特地屏蔽开的竹林小屋。
这里是当年东方诺带她来的,在她中毒醒来之后,以为自己从此要与他阴阳相隔。东方诺便就屏蔽出这样一片与世隔绝的天地,同她说:“你若想活着,便就好好待在这里,没有人能找到你。”
于是,她一待便就是三年遴。
偶尔会走出迷阵,站在边缘地带望向那被隔绝的皇城,想着他是否就在城中的某一处。
她也见过他将那个假冒的“花落晚”带出来散步,那人除了一张容貌,并无一处像她。可是,赫连夜却是将她当作珍宝一般宠爱。
她不否认,自己气过、恼过,也恨过。
气他竟然没有识破那个假的晚晚,恼自己竟然为他那未能出世的孩子伤心过,更恨他竟然就这般忘记了自己……
可是,到底是抵不过心里对他的爱。
想着他曾说过的那句“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了你”,于是,所有的怨恨便就化作了自己活下去的动力。
后来,频频看到红离进出迷阵,她便知道,他原来一直在找她,他并不相信她已经死了。
只是那时候,她的心里已被东方诺的预言所惊住,便就再也不敢出现在他面前……
赫连夜一把推开竹屋的门,没有意料之中的漫天灰尘,原本的一桌一椅一床皆已被换做一新,不再是她记忆中的素面朝天,里面甚至挂起了现言的红绸。
花落晚表情微愕,望着满屋子的喜气,眸光隐隐闪烁。她曾幻想过无数次,在这林中小屋,与自己相爱的人携手白头,再也不去理会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我找遍整个曜日国,却发现只有这里最清静。”他轻声说道,语气里夹杂着一抹庆幸。
的确,这里地处迷阵深处,与外界之路遥遥相隔,根本就不会有人想到来这里。毕竟,除了制造出迷阵的东方诺,它在很多人眼里都充满着未知的恐惧。
“王爷找这样一处地方,是在遗憾若是当初将那位花落晚姑娘藏在这里,她便就不会死去了吗?”花落晚忍不住问道,口中这位“花落晚”指的自然是那位冒牌货。
赫连夜苦笑,低声说道:“从她一出现开始,我便就知道她是假的。”
她微微惊讶,便就听他继续说道:“你知道有种易容术吧?是直接用人皮制成,贴在脸上谁也看不出。”说到易容术,他还若有所思地望了眼她的脸庞。
花落晚连忙避开他的视线,他却也顺势将目光收回,对她道:“但是将人皮贴在脸上自然不是长久之计,每天之时必须将人皮取下,以血养之,否则人皮就会起皱直至腐烂。”
这点不用他说,花落晚也很清楚,她脸上贴着的也是人皮,不过,这张皮是东方诺亲手所制,每月只需取下保养一次即可,而且不能轻易取下。所以她根本就不用担心赫连夜会突然将她脸上的人皮撕下,或者是突然发现这是张假脸。
赫连夜并不知晓她的这些事,只是提起那个假冒的晚晚,他不免有些无奈:“曜日国的这种易容术是邪医山庄阙家所造,所以当初阙灵仙一眼便看出来了。只是……我明知她是假的,却不忍伤害她,毕竟她与晚晚太过相似,若是伤了她,便就好像是在对晚晚下手一般。”
他的表情隐隐染上一抹痛苦,明明是个自己不爱的人,却因为顶着一张与所爱之人相似的脸。那种困苦,怕是旁人根本无法理解的。
他说:“那时候太子势力庞大,弄个假的花落晚也不过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发现我宠着她,便就让她百般刁难穆王府的人,好让我因为晚晚而丧失整个曜日百姓的声望。”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留着她?”花落晚微微皱眉。她当初也想过无数次这个问题,却最终得不到解答。
见她问起,赫连夜便低声笑了起来,道:“我当时想的是,既然太子能找个假的花落晚,那真正的花落晚必定是在进入曜日国之前就已经逃走了,否则他也断然不会继续暗中派人在外寻找。所以我装作不知,一方面是为了让他相信,我已经认定了那个假晚晚,一方面……”他顿了顿,抬眸望着她,道,“我想在找到你的时候,便就带着你远走高飞,就像现在一样,找一个别人不知道的地方,一辈子厮守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让花落晚心中猛然一跳。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
她转过身去,不与他相视。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就会忘却东方诺的告诫,忘却自己如今的身份。
“晚晚,你说我们以后就生活在这里好不好?”赫连夜突然从背后将她拥住,在她耳边低喃,许她永世不分离,“没有穆王,没有天机府,只有我和你,好不好?”
花落晚没有将他挣开,目光里闪过一丝动容,却也仅仅只是一瞬间。
她太清楚他的价值,更清楚的知道,曜日国不能落在太子手上,赫连容止更不能失去他。
于是,她眸中的感动渐渐被覆盖,一点一点掰开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指,转身望着他,唇角勾笑,目光一片清明:“王爷莫要开玩笑了,你可以抛弃穆王的身份,但我却不能抛弃我师父。”
赫连夜的表情微变,冷笑道:“东方诺当真对你那么重要?”
“他是我师父!”她语气肯定,却是让赫连夜暗自握紧拳头。
东方诺东方诺,为什么她的心里、嘴上满满都只是东方诺?!“晚晚,你只能是我的!”他望着她,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望着他这样,花落晚却是低低笑了起来,她面色冰冷,说道:“我从来就不是谁的,王爷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只是,面色虽冷,心里却早已波澜不惊。
她可以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打死不承认自己是花落晚,但却违背不了自己的心。
你只能是我的?!
这句话何等耳熟?!类似的话龙烨说过、龙柒说过,甚至于月黎也说过。
可是那时候,她听到的只有厌恶、反感!
如今,从他口中说出,花落晚却只有无限惊慌。
她知道,自己的心早已在当年那个遍地幽兰的斋月楼便已沦陷。
她根本就不知道,面对赫连夜,她还能支撑多久?!
“晚晚……”赫连夜心中一急,便要上前同她解释,自己并非要这般霸道的决定她的人生。
可是,便就在他刚刚跨出一步的时候,一道极强的白色雾气直直朝他射来,他仓惶躲过,地面上却已然出现一个手指粗的洞穴!
赫连夜面色一紧,朝着屋外望去。
那青竹铺成的小道上,赫然站着一位仙姿绰约的男子,面色清冷如月,双鬓一缕雪白发丝直直垂落。
“师父。”花落晚微微诧异。
而赫连夜却是抿唇不语,目光直直望着他。
来人赫然正是天机子,东方诺。
东方诺眸色冰冷,却是看都不看一眼赫连夜,声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