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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夜是何等人物?!那时候的花思穆绝对是大诃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能让他感叹为惊喜,花落晚便就不知,她是该笑还是该忧攴。
“还有月黎,起初我不明白,你为何总是对他充满敌意,甚至于我曾派人调查过你的过往,无一证明你们之间曾有过过节。晚晚,你对我来说,太过神秘,你的心思,总是让我捉摸不透,好似所有别有用心的人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赫连夜低声笑了起来,“甚至于到今时今日,我还是很好奇,你究竟是如何办到的?”
花落晚望着他,目光沉静无波,却是透着一抹决绝,“你当真想要知道?”
他将她拥紧,下巴抵在她的额头,轻声呢喃:“你若不想说也没事,我问这些,不过是想要更了解你一些。娆”
花落晚闻言却是一声轻叹,她垂眸,望着四周遍地幽兰。
秋千在月色下轻轻摇晃,若是他们当真能如此携手一生,那该有多好啊?!
她问道:“你相信人有重生吗?”
“重生?”他微讶。
花落晚轻轻点头:“本该死去的人,逆天重生,将自己的人生重新再走一遭。”
听到她的解释,赫连夜的眸色更为惊讶,语气再也维持不了平静:“你的意思是,你是重生而来?”
“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花落晚仰面望着他,面露微笑,却没有直面回答他的问题。
她说:“曾经有个侯门庶女,因为母亲地位不高,也不懂得争权夺势,所以她活得极为卑微。她有个姐姐,很漂亮的姐姐,那时候,她对姐姐羡慕到抓狂,觉得自己哪怕只要有姐姐一丝一毫的美丽都不至于落到那般地步。可是……在那个家中,地位决定一切,庶女的她怎能同姐姐相比?”
花落晚苦笑,好似自己又回到那座犹如牢笼般的大院,好似看到穿得犹如翩翩蛱蝶般艳丽的花落晴从自己眼前走过,带着轻蔑的笑意。只是那时候,她从来就看不懂她笑容里的深意。
她说:“那时候,漂亮姐姐待她也是极好的,她便就想着,等自己长大了,也要待姐姐这般好!后来……皇上下旨,要将姐姐嫁给禁足在大诃十年之久的月国二皇子,姐姐哭得很厉害,她对她说,她不想嫁!她求着她代替她嫁给那二皇子。”
花落晚抬眸,朝赫连夜望去,见他正一脸平静地听着她说这些,她便继续说道:“那傻姑娘便就以为,姐姐待自己这般好,便就是代替她嫁了又如何?纵然她知道,那时候的月国二皇子,回国之后所面临的处境非死即伤。转眼,姐姐嫁给了大诃六皇子,成功坐上宠妃的位子。而代替她嫁给二皇子的妹妹却是受尽磨难,一次次与死亡擦肩而过,更不惜只身闯入青楼,替她的夫君收集情报、拉拢朝廷官员,一切只为他那一句‘落落,我要向全天下的人证明,只有你才有资格成为君临天下的皇后’。”
赫连夜微微蹙眉,他竟是想不到,看似简单的花落晚,却曾有过这样痛苦的过去。她那时候才十几岁啊,怎就能承受得了这些?
虽然花落晚同他说了,但他也明白,她已经尽量简化了来说。
可是,一想到她曾经所承受的痛苦,他便就觉得一阵揪心得疼痛,便就下意识地握紧她的手,好似在给她能量一般。
花落晚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原本,她觉得自己报了仇便能忘记这一切,可是现在才发现,有些事早已深入骨髓,是她倾尽一切也无法忘记的过去。
帮月黎打拼天下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里呈现,如是在细数她的人生一般。
在青楼里所承受的屈辱,在战场上所烙下的伤痕……一切都好似发生在昨天。
她低声笑了起来,说道:“你可知道,当她帮二皇子取得了天下之后,他同她说了什么?”渐渐的,笑声却是和着泪一起滑落,便连她的声音都颤抖得厉害,“他从未碰过她,哪怕是两人同躺一张床上,哪怕是他吻遍她的全身,却终究不愿彻底拥有她。起初,她以为自己的夫君不过是在心疼她。后来才知道,他不过是嫌她脏。哪怕她拼命解释自己在青楼从未被人侵犯,可他却是不信。”
花落晚望着赫连夜,问他:“一个女人,若是连自己的夫君都不信任她,她还能做什么?”
赫连夜抿唇,他无法回答她。只能死死将她拥紧,同她说:“别说了,晚晚,别说了……”
可是,花落晚伏在他怀里,确实狠狠抽泣了起来,她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又好似是在挖自己的伤口一般,她说:“她帮他得到了天下,可是他的第一件事却是从已经坐上大诃皇位的六皇子手中抢到了她的姐姐。一直到那时候,她才知道,他口中的‘落落’唤的是她姐姐花落晴,她从来都只是花落晴的替身。那花落晴当年拒绝嫁给他,也不过是因为……她只想做天下第一后。她不过是花落晴手中的棋子,不过是那月黎取得皇位的棋子,不过是花氏一族谋权夺利的棋子……可是,她却傻到还抱有期盼,认为总有一日,陪伴多年的夫君会回头来看她一眼……但最后,她等来的不过是三尺白绫,一把大火……”
“晚晚……”赫连夜将她拥紧,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她这些。
便就是好奇又如何?他怎能这么残忍地揭开她的伤疤?怎能眼睁睁地瞧着她一遍遍地描述自己拼命想要遗忘的过去?!花落晚低低笑了起来,抹干脸上的泪水,说道:“慕邪,你觉得这个故事如何?”
赫连夜目光一怔,诧异地望着她。
便就听她说道:“我便是那个傻姑娘,为了报复所有人,所以重生来杀光他们所有人!这样一个故事来解释你的疑惑,你觉得可够合理?”
“你……是在开玩笑?”赫连夜微微蹙眉。
花落晚从那秋千上跳了下来,跑了几步就转过身来,朝着他做了个鬼脸,笑道:“不然呢?你还当真相信有逆天改命这回事儿?”
赫连夜沉默了会儿,却是低声问她:“那你的故事里,我当时是在做什么?”
花落晚歪着头想了会儿,告诉他说:“你可是自幼就被称为天才的人,自然不可能默默无闻咯!那龙烨这般赏识你,所以你后来成为大诃第一军师,所向披靡!”说到这里,她复而话音一转,又道,“只可惜你当初身子弱,又中了月黎的诡计,所以英年早逝了!”
听她说完,赫连夜却是笑道:“我是说……你被欺负的时候,我在做什么?眼睁睁地瞧着你被欺负吗?”
“若是当年你我第一次在花府相遇,我不如这般强势引起你的好奇心,你会注意到一个懦弱又胆小的庶女吗?”花落晚反问他。
赫连夜突然就沉默了下来。的确,如果不是因为对她好奇,可能他连花府有没有这个人都不会知道。
见他不说话,花落晚便就笑道:“所以咯,在我的故事里,你我是两个背道而驰的人。”说罢,她打了个哈欠,好似很疲惫道,“困了,我先回去休息了!”
而后,便就独身朝着思阁外面走去。
遍地幽兰,却是衬托得她的背影极为落寞。赫连夜只觉自己的心好似揪到了一起,阵阵疼痛让他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虽然她说,这只是一个故事,一个解释!可他心里却很是清楚。
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当真是经历了一世苦难才走到了今日。
难怪……难怪她总是充满了恨,却又对他的爱充满恐惧与后怕。
他薄唇轻抿,却是在心底狠狠告诉自己。
永生永世,都不得辜负这女子……他此生挚爱!
以落晚为饵(今日第二更3000+)
司徒曜足足消失了十多天才回来,一进穆王府便就要找花落晚。
这在穆王府可是少有的事,毕竟每次司徒曜来,都会直接去赫连夜的房间。
彼时,花落晚正与月玲珑在花园内喝茶赏花聊天,见司徒曜疾步而来,月玲珑还极为诧异道:“曜哥哥是怎么了?怎么感觉脸色不大对劲。”
花落晚闻言,这才朝他看去,而司徒曜正好顿足站在她面前,二话不说,拉起她就走:“跟我来。”
花落晚微微蹙眉:“司徒公子,你……攴”
“曜哥哥,你要带东方姐姐去哪里啊?”月玲珑见状就急了。
可是司徒曜哪里还顾得了这些,直直拉着花落晚就朝穆王府外走去,一路上引得下人们议论纷纷。
花落晚心中冷静,知道司徒曜办事一向沉稳,能让他连礼数都不顾及了,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娆。
“司徒公子,有什么话你先说清楚。”她放低音量,用着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司徒曜眸色冷凝,只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慢慢同你解释。”
“可我还未和穆王说一声。”她皱眉,总觉得今日的司徒曜有些不对劲。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她这句话,司徒曜突然停下了脚步,花落晚眉头一紧,便就瞧见穆王府门口,斜倚在门边的侍剑。
侍剑淡淡扫了眼花落晚,而后目光落定在司徒曜身上,道:“司徒公子这般着急,不知是要带东方姑娘去哪里?”
“不用你管。”司徒曜言简意赅,俨然不想同他废话。
侍剑却是低声笑了起来:“我虽管不着,但少主可是能管?”
他这时候搬出赫连夜,无疑就是逼司徒曜放人了。
果然,司徒曜闻言却是抿唇不语。
花落晚虽不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却还是出声道:“侍剑,我与司徒公子有些事要出去,麻烦你同王爷说一声。”
“东方姑娘,你可想好了要同他走?”侍剑斜眉一挑,俨然一副戒备的模样。
看这情况,便连花落晚都诧异了。
他们不应该同在一条船上么?怎么如今却闹得好似要分裂了一般?
“不用你管!”司徒曜再次开口,却还是这句话,只是拉住花落晚胳膊的手力道却是猛然收紧。
“既然如此,那便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侍剑冷笑一声,紧接着便就猛地拔剑,直直指向司徒曜。
“落晚,让开些。”司徒曜对着花落晚轻声说道,却是将她推向一旁,连忙抽剑迎向侍剑。
花落晚微微诧异,司徒曜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赫连夜说的吗?
二人似乎是真发生了什么事一般,招招致命。
“住手!”便就在二人打得难舍难分之际,赫连夜的声音赫然响起,他疾步走了过来将他们二人隔开。
月玲珑紧随其后,立刻走到花落晚身边,问道:“东方姐姐,你没事吧?”
花落晚微微摇头,目光却直直看向他们二人。
便就见赫连夜目光冷寂地望向司徒曜,问道:“曜,你可想清楚了,当真要随了你大哥的意思?”
司徒曜眸色微微闪烁,好似是在犹豫,却又很肯定地点点头:“对不起,王爷。”
他唤他王爷,那便当真是要生疏了。
花落晚微微有些震惊,心里俨然已经有些明白了。便就听赫连夜又说道:“人各有志,你既要追随你大哥去效忠太子,我无话可说,但你为何要带走晚晚?”
“你给不了她幸福。”他直言,目光直直与赫连夜对视。
从花落晚认识他至今,这还是第一次看他违逆赫连夜,便就好似他们二人当真已经走上绝路。
赫连夜死死抿唇,在听见他这句话之后,却是突然纵声大笑了起来:“司徒曜,先前你为我所用,我这穆王府的大门自当为你敞开,不论你随时来都无比欢迎。可你如今既已与我断绝情义,又何以胆敢在这青天白日之下来我穆王府抢人?是你眼中当真没有本王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