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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眼中当真没有本王的存在吗?!”
说到最后,他俨然已经有了一丝恼意。
司徒曜目光不变,却是说道:“司徒曜不敢!”
赫连夜背过身去,说道:“今日之事本王不与你计较,若是再有下次,绝不轻饶!你走吧!”
他语气决绝,再无挽留之意,显然司徒曜动花落晚的意图惹恼了他。
花落晚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这里面好多事情她都一片迷茫,但如今多少有些明白。
赫连夜与司徒曜……或者说,穆王府与武将府,如今怕是要彻底决裂了!
花落晚先前便就听说,太子利用赫连夜病弱的这三年,拼命拉拢他的势力,如今几乎满朝文武都入了太子麾下,却不想,连四大家族的武将府也要背弃他了吗?
她静静走到他身边,伸手握住他的手,指尖却是一片冰凉。
赫连夜的身体微微一僵,却立刻反握住花落晚,好似这样便就能支撑着自己不倒下。
司徒曜深深看了花落晚一眼,说道:“落晚,他保护不了你,我在武将府随时等候你!”
说罢,他便就转身,毫不犹豫地跨出穆王府的大门。
这一幕被太多人瞧见,所有人都有些不可置信。那些家丁们缓过神来的时候,看向花落晚的目光却兀自带了一些厌恶。
都怪这个东方晚,倘若不是因为她,王爷与司徒公子又怎么会决裂?!
“晚晚,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他低声问向身边的花落晚。
声音里兀自带着一抹颤抖。
花落晚心中一缩,点点头,轻轻揽住他的腰身,死死抱住他:“决不离开。”
简短的四个字,好似给了他一颗定心丸。
赫连夜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花落晚扶着他走回房间,坐定后,给他倒了一杯茶,见他苍白的神色渐渐恢复了一丝血色,这才问他:“武将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赫连夜轻叹一声:“到底没有瞒得住你。”
“是司徒曜出事了?”花落晚微微蹙眉,她与司徒曜相识多年,对他的为人却是再清楚不过,无论如何她也不相信司徒曜会做出背叛赫连夜的事。
可是赫连夜却是低声叹息,他说:“你可知道太子是如何拉拢朝廷官员的?”“不管如何,自当逃不过金钱、美人、官位三者贿赂。”她答得极为肯定。
但赫连夜却是摇头:“你太小看太子了,用钱权势贿赂而来的人如何谈得上忠诚?”
“那是什么?”她微微诧异,毕竟当年月黎就是利用这些抓住官员把柄,以此而拉拢他们。
赫连夜说道:“以毒牵制。”
花落晚闻言眉头紧皱:“怎么可能!满朝文武那么多官员都中毒了?!”
“你别忘了,太子身边有个蚁女。”赫连夜垂眸,却是说道,“这一次,太子下毒的对象是司徒曜的堂哥司徒武。”
司徒武是司徒曜的堂哥,也是如今武将府的主人,曜日第一将士。
闻言,便是花落晚都有些不可置信。
那司徒武是何等人物,怎会轻易中毒?
俨然,赫连夜也看出了她心中诧异,说道:“司徒武虽是司徒曜的堂兄,待他却是极好,这一次会中毒……也是为了就他。”
如此,花落晚就更不明白了:“阿兽的武功也不弱,怎会轻易被他们拿去威胁?”
“也不知是谁家传消息,引司徒曜去了麋鹿山,太子命人在那设下陷阱,以他的性命威胁司徒武服下毒药。”说到这里,赫连夜不免一声轻叹,“其实这也不怨他,毕竟司徒武为他而中毒,他自要拼了性命去救他。”
可花落晚哪里有心思听这后面的,她只问道:“老穆王的儿女赫连瑾与赫连雯是不是被软禁在麋鹿山的寺庙里?”
闻言,赫连夜微微诧异:“你是如何得知的?”
如此,花落晚便好似被人当头棒喝。她恍然明白了过来,为什么那丫鬟小桃会引她去静园?为什么会故意露出破绽?又为什么司徒曜会那么巧的与她一同出现在厨房?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以她为引,来引诱司徒曜上当的饵!
太子妃邀约(今日第一更3000+)
花落晚心下了然,司徒曜既然没有将她去静园的事情告诉赫连夜,那必然是不想让他知道。
见赫连夜问起,她也只是淡淡回道:“先前听我师父提起过。”
话虽如此,可赫连夜显然不信。只是她的神色太过淡定,便就好似当真是这样。
他眸色微眯,说道:“晚晚,这件事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去找司徒曜。”
他隐隐觉得花落晚有事在瞒着他,不仅如此,只怕是这件事还同司徒曜有关攴!
……
得到赫连夜的消息,红离立刻从大诃出发赶回曜日国。
而当她回来听到的第一件事,便就是穆王府多了个女人,且这女人还是穆王的新宠姹。
她呼吸一窒,狠狠握紧双手。
少主怎能背弃小姐?!
可虽心有不甘,但她到底只是个奴婢。
红离垂眸进到大厅的时候,赫连夜正端坐在主坐上,手中正看着一封请帖。
“红离见过少主!”红离单膝跪地,眼角余光赫然瞟到坐在赫连夜旁边的女子身上。
她眉头微蹙。这女子看起来好生眼熟,光是那气质上便就与花落晚有九分相似,可是那张脸……却又让她觉得陌生。
“快起来吧。”赫连夜微微笑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少主办事乃是红离的职责!”她起身,听到这句话却是微微垂眸。
赫连夜但笑不语,目光落在花落晚身上,却见她瞧见红离的时候双眸微亮,好似有些吃惊,又有几分欣喜。
如此,他的眉眼间便也就带了几分笑意。
他同红离说道:“红离,快来拜见你的新主子。”
红离微微愕然。她的主子只有赫连夜一人,可是先前,他却将她送给了花落晚。如今花落晚不在,便就要将她送给这个与花落晚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吗?
“是!”虽然心中过多揣摩,但她到底还是领命了。
如此,红离这才光明正大地抬眸朝那女子望去,这一看却是怔愣了,便连行礼都给忘了。
那女子虽然与花落晚面容大相庭径,可是那双瞳孔却是她再熟悉不过了。
她跟随花落晚多年,最为熟悉的便就是花落晚那双看起来深不可测的瞳眸。
只一眼,她便就有些失神。
望着花落晚愣愣初审,嘴上却是呢喃道:“小姐……”
她唤得极轻,可到底还是入了他们二人的耳中。
花落晚唇角微扬,望着她眯眼笑道:“红离,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这声音……
红离的欣喜在这一个豁然扩大,哪里还顾及自己的身份,几乎是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仔仔细细打量着花落晚,便连声音都带着一抹颤意:“小姐,真得是你?!”
“我叫东方晚。”她敛眉轻笑,脸上洋溢着一抹喜色。
虽然说得是另一个名字,可到底是跟随她多年的丫鬟。
红离几乎可以认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花落晚。
但同时,她那句东方晚也彻底唤醒了她。
以她对花落晚的了解,她刻意隐瞒身份,还换了一张脸出现在穆王府,只怕是有什么计划。
如此,她断然不能给她扯后腿!便就了然笑道:“是,红离参见东方小姐!”
花落晚扯开笑靥,扶起她道:“快起来吧!早就听王爷说起过,红离姑娘武功高强,今后还得多多麻烦你了。”
“小姐您太客气了。”红离微微笑道。
如此一番客套过后,赫连夜方才说道:“红离,太子妃特地送来了请帖,想邀晚晚与玲珑一道去太子府赴宴,你去好好准备准备吧。”
红离应声,只是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太子妃摆宴从来不会给穆王府发帖子,如今不仅邀请月玲珑,甚至还叫上了花落晚,着实有些蹊跷。
抬眼,却见花落晚神色淡漠,便就知道,她定然是早已知晓这件事,便也不作细想,行了一礼便就从大厅退了出去。
“晚晚,我明日有事要进宫,怕是不能陪你去了,一切自当小心。”赫连夜忧心忡忡,俨然也只有什么担忧。
花落晚明白,就算他明日无事,这种官宦家眷的聚会多是些夫人小姐们,他便是去了也于理不合。
想来也是这样,才将红离匆匆召回。
只是,花落晚却讶然的是,他竟然会接下请帖!
……
相较于花落晚的疑虑,月玲珑倒是表现得很干脆,直直给了她三个字:“我不去!”
花落晚笑道:“怎么?我可听说你这成天往府外跑,还喜欢跟那些未出阁的小姐们打交道,怎的这一次人家邀请你了,你却不愿意?”
听她提起这个,月玲珑面色微微尴尬:“你怎么知道的?”
“但凡提起玲珑郡主,整个曜日皇城里的千金小姐们谁不知道?”她扬眉,颇为好笑地望着她。
月玲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我只是想帮穆哥哥而已。”
闻言,花落晚也不觉有些好奇,倾耳听她说道:“穆哥哥这几年来一直卧病在床,就算是原本归顺他的势力也都逐一倒向太子那边。以前我听皇姐……哦不,听一位大姐姐说过,朝臣女眷聚会,不只是表面上的喝茶赏花,更是要磨合两家之间的关系……”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花落晚垂眸,已然了解了她的意图:“所以你与那些朝臣家眷走近,是为了替穆王拉拢关系?”
“可是好像没有多大作用。”想到这里,月玲珑颇为挫败道,“你也知道,我不过是个挂名郡主,若不是有穆哥哥的身份在帮我撑着,谁会愿意见我呀!”
她的言语间透着一抹苦涩,不用问花落晚也知道,她即便是去接近那些人,背地里也受了多少奚落。
看着这样的月玲珑,她的眸子里不免染上一抹心疼。
花落晚一把握住月玲珑的手,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玲珑,以后你不是孤军奋战,你还有我、有你的穆哥哥。”
只一个眼神,一句话,却给她带来了莫大的勇气。
月玲珑突然扯开了笑靥,可是眼泪却禁不住流了下来。
她狠狠点头,抬起手臂一把抹掉眼泪,笑道:“对!我不是一个人!”已经有多少年了?!自从她离开那个充满勾心斗角的皇宫,失去了那个唯一疼她爱她的皇姐,便是无忧无虑地待在穆王府,待在赫连夜的身边,也始终觉得孤单。
这一刻,面对东方晚,她好似隐隐看到那个总是对她充满鼓励、充满惯坏的晚姐姐。
望着月玲珑愣愣出神,花落晚蹙眉问道:“怎么了?”
“晚姐姐……”她下意识地唤道,目光有些怔愣。
花落晚眸色微黯,提醒着她道:“玲珑,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那位晚姐姐,但我不是她。”
花落晚的神色很是严肃,语气里透着一抹不容置疑。
月玲珑恍然回神,垂首道:“东方姐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在东方晚的身上看见花落晚的影子,便就好像他们当真就是同一个人。
可是所有人都告诉她,东方晚不是花落晚!
便是赫连夜都如此肯定地告诉她。
她眼底的失落花落晚不是没有瞧见,只是,月玲珑太过纯真,她私心地不想让月玲珑知道她隐瞒身份的所有意图。
这样一个无暇的一国公主,在经历了父母兄弟的背叛,经历了最至亲之人的死亡之后,她还能承受什么?
倘若有一日,花落晚不得不真正死去,她是不是又要像失去月初云那般再一次悲痛欲绝?!
她是真心将月玲珑当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