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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氏去世之后,二房唯一留下来的独子花远扬便成了府上争议的对象。他的身世一再被人掀出来嘲笑,更是被斥责无权继承二房的产物。对此,老夫人终究是保持了沉默态度,毕竟那花远扬是花铭威与婢女所生,要是有个名分还好,偏偏闹得个不明不白的身份。
这日,十七皇子龙柒到访,特地来探望花落晚。这让整个花府的人大为震惊,就连花铭宥都对这个庶女刮目相看。毕竟,十七皇子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若说真有人要争夺储位,与太子相抗衡,那便也只有这十七皇子了。
“晚儿,十七皇子纡尊降贵来看你,你便替为父好生招待着。”花铭宥是这般说的槊。
但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却觉十分刺耳,她知道花铭宥打得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牺牲自己来套住这个大有潜力的皇子。只可惜,她并非花落晴,也不是那只求嫁个好夫君的花娉婷。十七皇子,她看不上!
“十七殿下,这边请。”花落晚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与龙柒并肩走在花府后花园内。
那十七皇子观看着沿途景色,好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赞道:“大诃第一家族的府邸果真不简单,这般风景,便是皇宫御花园都比不得啊。器”
“殿下这句话可要令我花府上下所有人惶恐了。”花落晚面上丝毫没有惧意,就连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唇边都是噙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这份从容不迫的气度当即给了龙柒几分好感,便趁机说道:“二小姐当日所提议,不知可还作数?”
花落晚知道,他问的是自己要与他结盟之事,便微微笑开来:“只要殿下愿意,又有何不可呢?”
她答得干脆,十七皇子也不敢大意,毕竟,答应与花落晚结盟,便就是公然承认自己的野心,这也是步险棋,他问道:“你绝不可能无偿帮我去坐上那位置,想从我这得到什么?你便现在就告诉我吧。”
龙柒虽然表面上看来温文尔雅,仿若不问世事的人间仙人,但心思却是无比细腻。花落晚知道,若是不给出一个满意的答案来,他断然不会全然相信自己。便就轻叹一声,娓娓道来:“我做这一切,不过是想取一人性命。你不用问我这人是谁,时机到了你自然知晓。”
闻言,十七皇子却是面色一黯,显然是在思量着这人是谁的可能性。但是,花落晚却对他温和一笑,道:“殿下也不用急着去追查,此人不会影响到你的大业,甚至除了对你来说也是有极大好处的。”
她虽只是随口说说,但龙柒却莫名觉得自己应该相信她,便就笑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自然无条件相信你。既然已为盟友,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
“我自当不会客气。”花落晚笑言。
此时,他们已经快走到湖边凉亭,远远便传来一阵嘈杂,两人不免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见那凉亭内,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正在训斥一个八、九岁大的孩童。
那男子一身锦衣,上面绣着云腾暗金纹路,衣领处更是用烟灰色皮毛滚了一圈儿,显得贵气却又不失优雅。这会儿,他正负手而立,一张较好的容颜却是备显狰狞,对着那跌倒在地上的孩子说道:“就你这窝囊废也好意思自称花家四少爷?连替本少爷提鞋的资格都不够,哈哈哈……”
那孩子抿唇不语,手指紧紧握成拳,甚至指尖掐进肉里都浑然不觉。
看着这一幕,花落晚微微皱眉。龙柒见状,也是一愣,看了看花落晚的反应,道:“要不要去帮帮四公子?”
花落晚摇头,目光却是一直盯着那边的情形。
那贵公子是梁氏的娘家,大诃相国大人梁孟德的嫡孙梁书豪。前世,花落晚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却因交集不深,所以印象并不深刻。
此刻,那梁书豪却是带着一帮奴才,对着刚刚丧母的花远扬大声耻笑,全然不顾自己的形象。
他一脚踩在花远扬的手背上,故意狠狠踩了两脚,唇边掀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道:“你不是想让本少爷原谅你吗?帮我把这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我便就原谅你!”
听到这句话,就连龙柒都忍不住皱眉。那花远扬虽然只有八岁,但好歹也是从小锦衣玉食长大,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是这毕竟是人家的家世,花落晚都冷眼旁观了,他又如何去插手?
“三表哥!”便就在时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落晴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她此时着一身青碧色襦裙,与那满池绿水相呼应,好似与这自然风景浑然天成一般。素净的脸庞略施脂粉,看起来淡雅却不失贵气。叫那梁书豪一眼便看呆了。
“三表哥,你怎么能欺负我四弟呢!”花落晴娇嗔着走进凉亭内,好似她与那花远扬的感情有多么好。
只是,花远扬在看见花落晴时,面色却是更加难看。但是从始至终,他都不再说一句话。
“落晴,我并没有欺负他啊,我只不过是在教导他做人的道理罢了。”说着,梁书豪狠瞪花远扬一眼,“你说是不是?”
但是,花远扬却是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这瞬间惹恼了梁书豪,竟也不再顾及花落晴还站在自己面前,直接一脚踹在了花远扬的胸口。
那一脚下去,力道不清,让花远扬一下子便趴倒在地上,唇边更是流淌着丝丝红腥。
花落晴见状,却也只是微微皱眉,怒斥道:“表哥,打狗还得看主人呐,好歹他还是我们花府的人。”
围观许久的花落晚听到这句话,心中不免冷笑。这个花落晴,要装圣母,张嘴却是这么不饶人,难怪每次都轻易被她挑拨。“我不过是替姑母教育一下这个不懂事的野种罢了!”他的说词极其难听,却不难听出,他对花远扬的身世极为清楚,想来根本就是有人刻意授意。
不待花落晴开口,便听花落晚的声音自那凉亭外响起,她面带笑容,一边走进凉亭,一边说道:“咦?这位不是三表哥吗?”
梁书豪朝那花落晚看去,只觉这女子表面看上去平淡无奇,除了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叫人看不透以外,根本就没什么厉害之处。如此,他便更加不明白,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是如何让自己的表兄妹那般害怕,甚至就连自己的姑母梁氏都拿她没办法。
“三表哥是你这种人能叫的吗?”梁书豪仰起头来,眼神中透着一股极强的不屑。
听到这句话,花落晚也不气恼,却是道:“梁公子说得是,您身份尊贵,我这种人自然不能玷污了您。”
见她这般退让,梁书豪便更加好奇了。不仅是他,就连花落晴都露出一脸惊讶的神色来。
然而,花落晚却也不理会他们的表情,将那花远扬扶起,一脸责备道:“远扬,你也真是的,咱们身份卑微,怎么能辱了梁公子的手呢,还不快向梁公子认错。”
花远扬瞪她。这女人的脑子没问题吧?!
花落晚也不理会她的神情,转而又看向梁书豪,问道:“梁公子,落晚愚钝,对于相国大人与安伯侯的职位官阶不是很清楚,可否指点一二?”
虽然不知花落晚为何要提起这个,但是梁书豪还是得意地回她道:“安伯侯虽贵为侯爷,但官阶却只在二品,比较之下,当然是我爷爷梁相国的一品官位比较大啦!”
他毫无顾忌地说出口,只可惜花铭宥不在这儿,否则非得气吐血了不可。
花落晚微微一笑,又继续问道:“那请问梁公子,相国大人与皇子殿下的官阶之分又是如何呢?”
“三表哥,今日十七皇子可是在府上做客呢。”还不等梁书豪开口,花落晴便连忙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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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下午放出!(如果上午能起来早得话就上午放)
缔结仇恨(今日第二更)
梁书豪的目光越过花落晚,落在不远处看似四处张望欣赏风景的十七皇子身上,想了想,他道:“皇子乃是主子,我爷爷乃是臣子,官阶再大,那也比不过皇子身份尊贵啊。1”
他说得毕恭毕敬,无非就是想讨好十七皇子。也不知他刚刚欺负花远扬那段有没有被十七皇子瞧了去?!
如此,花落晚却突然说道:“多谢梁公子替落晚解惑。”而后,在梁书豪的一片诧异中,对花远扬说道,“方才梁公子不是说让你舔干净鞋子就原谅你么?还不快照做。”
花远扬瞪她,依旧不做反应。只是,花落晚的下一句话,却叫在场人皆为之一振。
她说:“觉得委屈了?要怪你也只能怪咱爹爹无能了!不过好在,人家十七皇子愿意将你收为己用。方才大姐也说了,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若觉得事后受辱了,大可以找十七皇子帮你报仇。槟”
花落晚这番话说得轻巧,却是在瞬间打了他们一巴掌,这些话都是出自他们自己口中,但是到了花落晚这儿,却立刻变了个意思。好似他们的意思是身为安伯侯的花铭宥是有多无能,才不能保护自己府上的人。更是以十七皇子的名义,彻底给了梁书豪一巴掌。
花落晴脸色煞白,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那梁书豪更是一脸震惊。
唯有站在一旁的花远扬皱皱眉头,眼神说不出的复杂壑。
这时,遥遥站在别处的十七皇子正缓步走了过来,温润如玉的容颜轻轻勾出一抹笑靥:“落晚,可曾将我的人救下来了?”
他用的字是救,分明就是认同了花落晚的话。
梁书豪心中大骇,连忙赔笑道:“殿下,方才我不过是同远扬表弟开个玩笑,还请殿下莫怪。”
龙柒保持着温润的笑容,看向花落晚道:“落晚,你认为呢?”
闻言,梁书豪立刻将目光放到花落晚身上。只是,还不等他做出反应,便就听她惊呼道:“远扬,你的鞋子怎的这么脏?”说着,她的目光扫向梁书豪,笑得无比灿烂,“方才梁公子说,要将鞋子上的脏舔干净了才能原谅你,我倒是很想看看,舌头如何能将这些灰尘舔干净?!”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了,她要那梁书豪替花远扬将鞋子上的灰尘舔干净!
听到这句话,梁书豪的脸色立刻变了,他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这般伶牙俐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下贱的丫鬟之子舔鞋,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往哪儿搁?
可是,十七皇子就在眼前,他也不好忤逆。最后,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花落晴身上。
那花落晴本就是看见了十七皇子,所以才上前来想要展现自己的菩萨心肠,谁知竟被花落晚反咬一口,此时也是恨得牙痒痒。见梁书豪投来求救的目光,便隐忍着上前说道:“二妹,三表哥不过是同四弟开开玩笑,何必如此较真呢,伤了两家和气多不好,你说是不是?”
花落晴这句话,明显是将所有过错都推给了梁书豪,可那梁书豪却是浑然不知,只觉这位大表妹是真心实意在为自己求情。看到这场景,花落晚不免好笑,却也没有道破。既然那花落晴喜欢做好人,她便让她好人做到底!
却见花落晴盈盈笑道:“大姐说得极是,但是方才梁公子欺负四弟的时候,可曾想过会伤两家和气?”说着,她那无波的瞳孔中散发出丝丝冷意,好似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一般,“四弟同我一样出身卑微,但那又如何?说到底,他终究还是我们花氏的四少爷,大姐顾及与表兄家的和气,可曾想过受辱的却是自己的堂弟?”
这番话没有给她留一丝台阶,却将那花落晴恃强凌弱的做法彻底搬到台面上来。花落晴脸色发白,却是死死咬住唇瓣。
她不过是想为自己的表哥求个情,这花落晚至于将话说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