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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褔也不让人为难,直接一头装死在了柱子上。
“阿褔!”花少荣再也忍不住,冲了上去,双唇死死抿在一起。
突的,他抬眸看向花落晚,目光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恨意。
花落晚知道,逼死了他视为兄弟的阿褔,他此刻怕是将自己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事情结束,花落晚虚惊一场,却并没有显得有多开心。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三哥会对自己下手!
对于这件事最气愤的便数花远扬了,他一路垮着张脸,怎么想也想不透:“那花少荣明显就是要将你置于死地,你为何还要给他留活路?”
他这番质问显然让花落晚吃了一惊,继而笑道:“他不过是想为二哥报仇罢了。而我这一次,也算是报恩了吧。”她长叹一声,却并不解释所为报恩是指什么,只是,下一次再交锋,怕便是你死我活了吧。
想到这点,她不免觉得凄凉。却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又怎会突然出现帮我洗脱罪名?”
见她问起,花远扬面色一红,傲娇地扭头道:“还不是思穆大哥。”
“大哥?”她诧异,“他不是昨天就出府去了么?又如何能料到今日之事?”
花远扬瞪了她一眼,却是道:“想不到连你也瞒过去了,从三哥指认你和侍剑的时候,大哥便知道会有什么结果,所以才与侍剑一道躲了起来,并安排我上演了这么一出。只要他们不在,便构不成杀害六姨娘的罪名。”
原来竟是这样。花落晚了然的同时,对花思穆更为钦佩。想不到他心思竟如此之深,不过是片刻之间便将后路全部探好。
而且还是通过花远扬来证明。整个花府的人都知道花远扬因为他母亲孟氏的事而记恨花落晚,由他来说明,谁也不会怀疑。
此时的花远扬与先前大有不同,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花落晚明白,他算是接受了自己。
“大哥现在在哪儿?”她问道,看来,自己得去当面道谢才是。
但是花远扬却道:“他这次是真得出府了。”
“嗯?”花落晚不解。
“大哥本来就准备去神医那治疗腿疾,只不过是晚走了一日而已。此刻怕是已经出城了。”花远扬一脸认真。
闻言,花落晚摇头叹息。他腿好好的去看什么神医啦?!分明就是故意躲着不见她而已!又或者,他是打着治疗腿疾的名义去办什么事……
另一厢,坐在马车上安静看书的花思穆突然一声轻叹。侍剑皱眉,道:“我的大少爷,你这一路长叹短叹的都叹了一路了,我知道你是在担心二小姐,可是你不是都帮她安排好了么,不会有事的!”
花思穆挑眉:“谁说我在担心她了?”
“不是?不是那你叹什么气?!”侍剑无言,越来越看不透这位主子的心了。
却见花思穆单手支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凭她的聪慧,就算没有我的安排,她必然也能为自己脱罪。我只是……在想我何时才能再见到她。”
说着,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来。
看得侍剑险些以为自己没睡醒,他家那个冷若冰霜,向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上哪儿去了?这么一副还未离别便害相思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少爷啊!我们可是要去办正事,而且不过是去个几天而已,求你清醒点好不好!”疾行的马车上,赫然传来侍剑这声大吼。
……
梁氏看着自己仅剩下的唯一一个儿子,看他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是一片血淋淋的,心中是又气又爱,本想责骂他几句,见他这般模样,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还疼吗?这些人,下手怎么这么狠?!”
花少荣微微笑道:“娘,我没事。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话虽如此,但那张苍白如纸、大汗淋漓的脸色看起来却并不像那么回事。
愈见他这样,梁氏便愈加痛恨花落晚,她咬牙道:“我一定会让那丫头付出代价不可!”
“娘,今日这事,确实是我处置不周,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花少荣这样说着,心里却也万分挣扎。
他承认,初见时自己其实挺喜欢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妹妹,可是,越到后面他却越发现,这个表面柔弱的妹妹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狠劲。那些好感逐渐被她的狠辣所取代,一直到他在曹氏那亲耳听到她害死了花少康。
这份仇恨便怎么也无法消除。他绝不能容忍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留在花家!
便在这时,只听花落晴悄然说道:“娘、三哥,我有一计你们且听听看如何?”
感情爆发(今日第一更3000+)
花府最近接二连三的出人命,死的还都是主子,这让花铭宥无比头疼。虽说三者之间并无关联,可是他隐隐觉得这是一连串有预谋的谋杀,却偏偏自己一点证据都抓不住。
除了他,最为担忧的应当是老夫人了。这日,花落晚前去净香院请安,老夫人连连叹息,恍然让人觉得她苍老了不少。
也是,死的一个是她孙子,一个是她的孙女,还有一个更是她的儿媳妇。这让注重家族荣辱的老夫人备受打击。
犹豫再三,她终究是道:“晚儿,过几日你母亲要去福音寺祈福,保我花氏一族家宅平安,你便跟着一起去吧。”
那福音寺是大诃有名的寺庙,便是连后宫嫔妃都偶尔前去拜祭。只是路途遥远,一来一回至少也得两天棼。
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便问了句:“老夫人,让晚儿一同前去可是母亲的意思?”
刚刚死了儿子,又多出六姨娘那件事,她隐隐觉得梁氏会在近期内对自己下手。不免凡事都提高了警惕。
老夫人心底暗惊,这花落晚的疑心病太重了。可是若说是梁氏要求,她一定不愿意去。花府最近出了太多事,实在是折腾不起了,梁氏也是表明想要趁机与花落晚修好,她才同意让花落晚一同前往搓。
“她好歹是你母亲,出门祈福,你身为子女,怎能不伴侍左右?”老夫人的脸上隐隐透着不悦。
“是晚儿多嘴了,晚儿自当陪母亲一同前去。”花落晚面色平静道,心底却已了然。
前世,像去福音寺祈福这等好事向来轮不到她,子女伴侍这种事情怕是也只有花落晴才有资格。此番梁氏费尽心机想让自己前去,只怕是有陷阱在等着自己!
不过几日,梁氏便带着花落晴、花落晚与花霓裳一起,一群人浩浩荡荡向着福音寺出发。
路上,花落晚与花霓裳同车。随行的几个丫鬟里,花落晚只带了灵浅一人。一上马车,灵浅便将一个暖手炉递给她,花落晚闭目,自顾自睡了去。
花霓裳本想找花落晚谈话,见她这般冷淡,自是不好再开口。曹氏死后,她便失去了依靠,在这府上的日子过得极为艰辛,便连身边的丫鬟都会欺负她。这么冷的天气里,却是连个暖手炉都不给她准备。
想到这里,她不免有些心酸,便暗自抹泪。生母与姐姐都走了,她又不懂得争权夺势,在花府失去依靠比什么都可怕。
突然,她只觉手上一暖,一个带着温热气息的手炉出现在自己手上。她诧异地仰头,脸上兀自挂着泪水。便见花落晚正一脸淡漠地望着她,说道:“想要什么只管和下人吩咐,你若都不把自己当成主子,谁还会善待于你?”
花霓裳一眨不眨地望着花落晚,手上抱着暖洋洋的手炉,仿佛整颗心都被暖得温热起来。她突然一把擦干眼泪,将暖手炉还给花落晚,对着马车外的丫鬟说道:“果儿,帮我准备个暖手炉。”
那果儿是花霓裳的随身丫鬟,六姨娘还在世时,迫于她在府上的地位,还对花霓裳毕恭毕敬。等那六姨娘一走,她便瞬间觉得跟着这样懦弱的小姐是没有出头之日,便暗地里找机会对花落晴阿谀奉承,完全不管不顾这位四小姐。
此刻听到花霓裳的吩咐,整个人都愣住了。片刻之后,她翻翻白眼,道:“我的四小姐欸,你咋不早点吩咐呢?这马车都快出城了,我上哪儿给你找暖手炉去?”当然,她手上抱着的那个绝对不算。
花霓裳闻言,眼神里又有了一丝退却之意。却听花落晚冷声说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花府养来做什么?灵浅,你且给我记下来,回去后让张管家杖责二十大板赶出去!”
她的声音不带丝毫温度,让果儿浑身一颤。这位二小姐如今深得老夫人赏识,便连大夫人都要避着几分,可是个得罪不得的主子。
果儿一个激灵,连忙将自己手上的暖炉递给花霓裳,态度毕恭毕敬道:“小姐,是奴婢失职,这暖手炉你且先用着,等到了地方奴婢再给您换个好点的。”
花霓裳有些怔愣地看着手上多出来的手炉,抬眸看了看花落晚,却见她已经再一次闭上双眼。眼眶顿觉温热,似乎那深宅也并不是那般寒冷。
看着这一切的灵浅更是讶然。小姐何时这般好心肠了?还是因为同时去除了三小姐与六姨娘,所以对四小姐心存愧疚?
她却不知,花落晚不过是可怜这个四妹而已。前世,她也是如同她这般卑微懦弱,受尽欺凌。她不过是想让她明白,好日子是需要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等待着别人来怜悯她!
马车行驶了大半天才入了山,山道崎岖,一道道石阶蜿蜒而下,马车再也上不去。众人便下了马车,开始步行上山。
寒风朔朔,捶打在脸上一阵生疼,便连手脚都一阵僵硬。灵浅替花落晚皮上滚边兔毛的厚披风,将那寒风抵御在外,这才好了些。却看那梁氏与花落晴已然抬步前行,她便也不做他想,遥遥跟了上去。
虽然知道此番梁氏必定会对她下手,可花落晚也深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在佛寺,她应当不会公然出手。那么……最关键的便就是今晚的留宿了。
等到几人到达山顶福音寺之时,已快近黄昏。寺庙主持连忙为几人安排住处,花落晚与花霓裳一间屋子。见灵浅还在收拾床铺,她便独自去了大殿。
佛殿之内,花落晴正在诚心祈求,也不知是在求些什么。花落晚并无兴趣,正打算离去,便听她身边的丫鬟秋霜说道:“小姐,您这样祈求佛祖当真有用吗?”
“那当然,听说这福音寺求姻缘最灵验了,尤其是寺院后面的姻缘树,听说只要将两个心爱之人的名字写在一起挂在树上,这段姻缘便能天长地久。”花落晴提起这些的时候显得很是兴奋,好似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有说假,福音寺的姻缘树花落晚上一世便就听说过,可惜一直无缘相见。想到此,她便移步,朝那寺院后面走去。望着那道消失在门边的身影,花落晴唇角一弯,却是笼罩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冷意。
姻缘树实则是一棵活了千年的连理树。整棵树如同被人从中间劈开来一样,却被藤蔓缠绕,仿佛两个相拥而眠的情人一般。此时,树上挂满了红色的绳子,绳子下面挂着一个个木制的吊牌,上面写满了有情人的名字。
姻缘树的旁边,放满了系着红绳的空木牌,那是留给前来祈求姻缘的人所用。
花落晚仰头望着这棵树,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如果是前世,她一定很开心的要将自己与月黎的名字写在一起吧?
只是……
她提笔,在那空着的木牌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另一边却是久久无法下笔。
脑海中似乎有个人影不断闪现,那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那一抹极具风华的浅笑……他便如一个不问红尘事的谪仙突然降临,扰乱一池春水。
可是……
他却是她的哥哥……血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