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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就是跟随在花落晚身后的那一身红衣的丫头都是礼仪端正。
谁知,太子开口便是一声厉喝:“花落晚,你可知罪?!”
“敢问太子殿下,落晚何罪之有?”花落晚面色冷静,语气不卑不亢。1倘若不是她与那梁家有仇,便连太子也要欣赏几分。
然而,他的爱妃还在看着,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失了脸面,便道:“你与梁三公子已有婚约在身,如今却公然退婚,此罪可认?”
闻言,花落晚面色一惊,颇为好笑道:“殿下莫非不知道那梁三公子的状况?他既然已无成亲生子之力,落晚又将如何下嫁?”他们这分明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来找茬的。
可是,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太子妃,纵然是明知他们不安好心,花落晚却也不能直接挑明。
但是,既然是存心找茬,那他们必然也不会轻易就放过花落晚,便听梁紫玉说道:“胡说!大诃哪条律法规定我三弟这般情况就不能娶妻生子了?你这分明就狡辩!况且当初老太君与我母亲上门提亲,安伯侯已收下聘礼,如今聘礼未退,又如何算作取消婚约?”
提起这个,花落晚总算是明白过来,为何当初花铭宥派人去退婚,那梁家却将聘礼拒收,只道丢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回收之礼。花铭宥无奈,只好将那堆聘礼收纳入库。却不想,他们竟是早就下好套在这里等着她。
花落晚低声笑道:“若殿下与娘娘硬要因此而给落晚定罪,落晚无话可说,只是,就不知此事闹到皇上那里,皇上会如何判决?”
“放肆!你胆敢威胁本太子!”太子恼怒,见梁紫玉对他使了个眼色,便连忙唤道,“来人,将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给我拿下!”
音落,便立即有两个侍卫冲了进来。便就在要捉拿花落晚的时候,只见默默站在花落晚身后的女子猛地将缠绕在腰间的软剑抽出,森冷长剑直指侍卫。虽未动手,那两名侍卫便已感觉到强大剑气袭来。
梁紫玉一声惊呼:“快保护太子!”
倏地一下子涌进十几名侍卫将花落晚团团围住。
花落晚头疼不已,这个红离太过冲动了,简直要坏事。眼看她就要与侍卫们打起来了,花落晚连忙喊道:“红离,住手!”
听得这声叫唤,红离连忙收剑,却目光凌厉地盯着那群侍卫。
太子吓得惨白的脸上早已一片死灰,他怒道:“花落晚,你好大的胆子,忤逆本太子不算,还想要刺杀本太子吗?”
“落晚不敢,没有教导好下人,还望殿下莫怪。”她态度毕恭毕敬,却让红离暗自皱眉。她本就不大乐意跟随花落晚,原本以为她有些小聪明,可是现下一见却不过也是个胆小怕事之人。
难得抓住这样的机会,他们哪里肯轻易放过,还不等太子开口,那梁紫玉便道:“是不是要等你的丫鬟伤了太子殿下,再来一句没有教导好就可以算了?”
她这么说来,分明就是要将她刺杀太子的名义坐实了!
花落晚面不改色,沉声提醒太子道,“太子殿下,您是未来储君,一举一动皇上都看在眼中。我想今日一切不过是场误会,若您太过计较,只怕落晚丢命是小,殿下您在陛下心目中的信任只怕……”
不得不说,她的这点提醒正戳心怀。太子资质平庸,若不是因为母亲身居皇后,只怕皇上也断然不会将太子之位传给他。
如今他在朝中行事都是如履薄冰,确实不应该为了梁家与花落晚的这点恩怨而自毁前程。
想到这里,他便已然有些后悔答应太子妃来此一趟。但是,看到梁紫玉急切的眼神,他又不忍,只道:“父皇一向公正严明,你做的这些事,他必定不会轻易饶恕!”
“敢问殿下,落晚是做了哪些事让陛下无法饶恕?”花落晚面色平静道。
这一句却真将太子给问住了,事实上,他并不知晓花落晚做过些什么,所有的事情都是梁紫玉所说。见太子无言,梁紫玉便接口说道:“你害得我三弟变成那般模样不说,还让姑母病成这样,让落晴表妹无辜顶罪,更是纵容手下意图对太子殿下不轨。如此还不够吗?”
“敢问娘娘,您是如何得知是落晚害得梁三公子变成那样?”花落晚目光凌厉。
她还以为太子与太子妃是设了什么陷阱在这里等着她,却没想到,只是捕风捉影,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来处死她。
这些事拿出来,每一件都足以让她一败涂地。可是偏偏,他们愣是没有抓到花落晚的把柄。
见花落晚如此问道,梁紫玉怔愣了片刻。还在犹豫的时候,便就听花落晚说道:“梁三公子的事很多人都瞧见了,娘娘大可以去打听下,落晚可曾去过那一块。还有母亲的伤与大姐被关,甚至于退婚的事……这些都是我父亲安伯侯一手促成,若真要问罪,岂不是得先问他的罪?”
梁紫玉哑然,她断然没有想到,花落晚竟然这般伶牙俐齿,更是将安伯侯一起给拖下水来,俨然没有担心他出事的意思。
可是,花落晚不担心,那梁氏却不得不关心。毕竟,安伯侯完了,她的人生也就跟着完了。本着这个原因,一直沉默不语的梁氏终于开口说话了,她道:“误会,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
梁紫玉断然想不到梁氏会临阵倒戈,在她看来,梁氏当真是病糊涂了,何必要去关心花铭宥的死活,就算没有了花府,她还可以回梁家去啊。梁相国早就派人传话,要将梁氏接回府去,奈何梁氏说什么也不肯离开花家。
“纵然如此,这个公然在太子殿下面前使用武器,意图不轨的丫头也是留不得!”无奈之下,梁紫玉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这次治不了花落晚的罪,也要杀鸡儆猴一般。
听到这话,红离却已是眸色一黯,俨然准备随时出手。便见花落晚突然挡在了她面前,道:“娘娘与一个不懂事的小丫鬟计较,未免有***份。”
“大胆!本宫行事还用得着你来指指点点吗?!”梁紫玉猛地一拍桌子,俨然已经怒极。
却听花落晚面色平静道:“娘娘何须动手,既然是落晚的丫头,落晚自当自己来教训她。”说着,便是猛地一回头,一巴掌扇在了红离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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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离脸上透着一抹不可置信,却也不敢反抗。
“啪!——”又是一巴掌落下,力道十足,只见红离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两个掌印,看起来触目惊心。
花落晚只觉手心火辣辣得疼,却是面不改色,一掌接一掌得打,嘴上更是不带丝毫感情道:“不懂规矩的丫头,今日若不是碰上殿下这等英明之主,你还不知是怎么死的!还不快谢殿下与娘娘不杀之恩!”
那红离立刻会意过来,连忙磕头认错,道:“奴婢多谢殿下与娘娘不杀之恩。”
太子与梁紫玉面面相觑,花落晚这一出叫他们惊得目瞪口呆,直到这时才恍然明白她打的什么主意。如今花落晚巧言曲解了他们的意思,再要杀了那红离便就是扇巴掌打自己的脸榛。
无奈之下,太子只好摆手道:“罢了罢了,本太子也不屑与一个小丫鬟计较。”
那梁紫玉闻言,似乎想说什么,但见太子一脸不耐烦,却最终乖乖闭了嘴,她没必要为了一个丫鬟而惹得太子心烦。
只是,她显然小看了花落晚。本是想借机来警告她一番,没想到她却这般狡猾,如今倒真叫太子动她不得也。
“殿下……”梁紫玉犹豫着开了口。
却还不等她说话,便被太子打断,他道:“好了,爱妃,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宫去吧,也好让夫人好好歇息。”
太子主动退让,这是在花落晚意料之中的事,便是他们再要咄咄相逼,她也绝不怕。只是,这样一来,梁紫玉明显有了一丝不满。
她在家人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为弟弟梁书豪讨回一个公道,如今无功而返,岂不是在家人面前丢脸?可是,她才刚刚坐上太子妃之位,虽说现今太子的心被她牢牢抓住,但她却也不敢冒险顶撞于他。
虽然心中稍有不甘,却还是听命地点头,对梁氏说道:“姑母,那你便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着,还不忘狠瞪那花落晚一眼,厉声道:“虽说你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我姑母名义上的女儿。母亲身体不适,你自当好生伺候才是。”
花落晚闻言心中好笑,只怕是这位母亲却是从未拿她当过女儿看待。
不过花落晚嘴上还是应了声:“娘娘只管放心,如今大姐不在,落晚自当会对母亲尽孝。”
她故意提到花落晴,让梁氏面色一白。也不知花铭宥何时才会将她放出来,如今他连她的面都不见,更别说是去替花落晴求情了。
听到这句话,梁紫玉却是没有想那么多,跟在太子身旁便迈着高雅的步子离去。
一直到他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花落晚才转眸对梁氏盈盈笑道:“母亲,既然生病了便就好生休息,这样随意乱动可是会毒性发作的,届时,便连华佗再世怕是也救不了您了!”
她似乎很是关心梁氏,可是这话听在梁氏的耳中却是极为刺耳。她分明就是在提醒她这拙劣的栽赃嫁祸,最终害得自己中毒不说,还让花落晴被关了起来。如今花铭宥对他们母女已不甚信任,这终究是害人害己啊!
她隐忍着,双手紧握成拳、骨骼分明,却是咬牙切齿道:“你莫要高兴得太早,纵然你有些小聪明,却也绝对斗不过整个梁家!”
她以为她搬出梁家,就能吓到花落晚。可是花落晴闻言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她问道:“母亲,以梁家如今的地位与权势,你觉得他们会为了你这个已断绝关系的女儿出头吗?梁相国接手花氏票号的时候可是没这么说呐!”
这最后一句话,自然是摆明了告诉她,梁相国心里只有利益,她这个所为的梁家嫡女根本是什么都算不上。
梁氏气得一口气没接上,竟然当众猛咳起来,一股血腥之气从她喉间散发,猛然喷薄而出。她恍然一阵晕眩,扶着椅子跌坐在上面,怒指花落晚道:“滚!给我马上滚出去!”
见她如此,花落晚却是淡然一笑,她道:“还望母亲保重身体,也好亲眼瞧瞧,梁家是如何覆灭的!”
语毕,她便面色冷然地转身离去,身后跟着一身赤红的红离。
望着那道瘦弱的背影,梁氏只觉心中一阵阴寒,不知为何,她竟然觉得花落晚并不是在开玩笑,好似她当真能让如今权势滔天的梁家覆灭一般。
……
红离一直沉默地跟在花落晚身后,她面颊浮肿,彤红似火。明明痛得半死,眸中却是半点恨意都没有。
走在前方的花落晚突然驻足,从衣袖间拿出一个小瓶子,道:“这是大哥先前给我的金创药,效果极好,你拿去抹在脸上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红离不敢收,还请小姐收回。”红离一听是花思穆的东西,立刻吓得将已握在手中的瓶子奉还,好似那是个烫手山芋一般。
花落晚淡淡瞧了她一眼,却是道:“不过一瓶药膏而已,你不必介怀。况且我那还有一些,放着也是浪费。”说罢,似乎是对红离的性子极为了解,不等红离再次退却,花落晚便又道,“你若是不想要,那便将自己一同打包送回大哥那儿去,我身边不需要这么扭捏的人来保护。”
红离知她这是在故意刺激她,但是不得不否认,搬出花思穆的方法的确有效,她再不敢替拒收金创药的事。只是,她突然低声对花落晚说道:“小姐,方才的事多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