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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左悠然称说身体不适,早早的屏退了丫鬟们,待她确定没人,只剩雨溪在门口守夜,便迅速起身,从柜子底部翻出一身夜行衣换上。
换装完毕,左悠然纵身跃出窗外。
轻身跃上屋顶,翻身出去,左悠然沿着某个方向前进,不仅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留意各方路过的太监宫女,还要巧妙的避开巡逻的守卫,以免被人发现。好不容易,终于到了某宫殿,翻身入内,跃上屋顶,轻轻掀开瓦片,透过瓦片上的孔,朝里面看去。她屏气凝神,静静的听屋内之人所言。
“娘娘,今日之事,没想到竟然会变成那样!我们计划的如此周详,今天也不曾将她拿下……”
“哼,看来我低估了殿下对她的宠爱程度!”
“娘娘,殿下如此喜欢她,这可怎么是好?”
“哼,越是如此,此人不得不除!否则后患无穷!殿下如今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内,再不除她,若是日后她为殿下诞下了皇子,那还了得!”
“可是,殿下如今如此发话,我们也是动不了她半分啊!”
“那又如何?除非殿下能证明她的清白,否则,就算殿下一味偏袒也是无用!谋杀嫔妃,如此大罪,就算她的太子妃,那也是承受不起的!她只有死罪一条!况且我们处理的那么好,非但她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也无任何人怀疑到我们头上的。就算殿下再怎么偏袒于她,相信不是她所为,也难敌流言,难堵悠悠之口。更何况,就算我们愿意放过她,柳大人那边还不愿意呢!这个太子妃,必死无疑,如今不过是拖延几天时间罢了!”
“娘娘英明!”
“对了,那些东西,处理掉了没有?可千万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否则,你我皆不能活!”
“放心吧娘娘,奴婢早就处理好了。”
“嗯。办得好。这是赏你的。”
“谢娘娘。”
“下去吧。”
“是。”
东西?那些东西肯定是最重要的证据,证明这些事情,都是这个人一手策划的!可是,这个东西会是什么呢?
可是那个奴婢也说早就处理好了,说明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大概是找不到了吧。
那个奴婢已经退下,剩下的屋内的人儿也已准备就寝了。此处再留无益,既不能找到证据和方法,还会冒着被发现的危险。
唯一的收获,就是证明她心中所想并无差错,果然是这个人所为!剩下的,唯有想方设法去寻找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与那人的阴谋了!
左悠然无奈,只好沿着来时的路小心翼翼的一路返回。见前方有许多侍卫,她生怕被侍卫们发现了动静,快速飞身跃上屋顶,伏低身子,在屋顶沿着东方一直往回走。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终于回到正殿,又悄悄的翻身入内,从窗户翻进屋内。又把夜行衣换下,这才重新躺回床上。
如今已经锁定目标了,若是直接说出真相,肯定无人愿意相信,反而打草惊蛇了,该如何找到有力的证据呢?
看来,若是可以的话,明晚还需再去一趟,看看她有无可能再走漏什么风声,露出什么破绽。
她总不信,那人可以掩饰的如此之好,竟然留不下丝毫的蛛丝马迹!
今晚月光甚圆,燕良娣闷闷的有些无法入睡。想起那个可恶的太子妃,她心中便是怄气的很,为何殿下要如此偏帮她?今日之事已是如此明显不过了,殿下为何还不处置她?
一边想着,她走出了庭院,坐在了石凳上。以前太子殿下一月还会来她宫里两三次,如今,殿下眼中完全没了她,今后还会不会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个太子妃,是非除不可!
可是,她并无任何把柄——除了那日见到她与瑾王爷在凉亭处拉拉扯扯,她犹记得殿下眼中的怒火,虽是极力压抑,却是再明显不过。
莫非,可以借此挑拨一番?也不知是否有效。
心中一边思考着该如何对付这个可恶的太子妃,忽然眼前一晃,只见一个黑影从屋顶上略过。
是谁?燕良娣忽然警惕了起来。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竟是奔向东宫太子妃的住处。
莫非是太子妃的骈头?瑾王爷?可是那身形却是不像。那瘦弱轻柔的身形,倒像是个女子。莫非是——
太子妃?!
燕良娣嘴边不由得浮出一丝冷笑,若是如此,倒有好戏看了!今日过去,想必她已经换好衣服,待到明日,她集齐了众姐妹,再唤上霍贵妃……
她一定要让这个太子妃好看!
翌日,是冰清尸体送出宫外的日子。左悠然已跟左子君说好,让他厚葬冰清。
在冰清尸体送出去之前,左悠然最后与冰清的尸体做告别,冰清,希望今日以后,你会入土为安,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找出凶手,还你一个公道的!
左悠然凝望着冰清的脸,今日的冰清,换了一身新衣,雪绫说下葬一定要穿的最好,还要化上妆,当最漂亮的鬼魂。左悠然伸手轻轻帮她理了理衣领,手却忽然顿住了。
两日过去,冰清生前身体上的伤痕全部浮现了出来,所以,冰清颈上的勒痕变得异常明显。冰清不是溺水而亡的,若是溺水,她一定会呼救,她一定是被弄晕了,然后被人扔进井中的!
而弄晕她的方式,一开始她们并不明了,也不曾去深究。而如今,她颈上的痕迹,就是最好的说明!
左悠然解开她颈上的扣子,拨开衣领细细查看,那勒痕有一根手指一般粗细,瘀黑程度很深,瘀的也很均匀,证明此物一定很结实,受力很均匀,不像普通的布条,倒有点像绳索勒过的痕迹。
绳索!莫非昨日她们口中已经销毁的的东西,便是绳索?
思及至此,她吩咐水月:“水月,你同我一起去一趟冷宫,柳奉仪的灵堂。”
水月眼中有些疑惑,却也不问,她知道这太子妃向来聪颖过人,定必是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只是跟在她身后,疾步朝着冷宫方向走去。
走到冷宫,看到柳奉仪的尸体,左悠然又查看了一番柳奉仪的衣领,仔细查看了柳奉仪颈项上的瘀痕。
果不其然!柳奉仪颈脖上的有两条深浅不一形状不同的勒痕,而其中一条勒痕跟冰清的勒痕竟然是一模一样的!是同一个物件同一个力度所造成的瘀痕!
而那个物件,便是绳索!
定是她们用绳索把柳奉仪勒至窒息,再把她挂在横梁之上,制造出自杀的假象。却又故意指出她曾来过冷宫,把柳奉仪的死,赖到她头上来!
水月见左悠然一时皱眉,一时又了然的表情,又不停翻弄柳奉仪的尸体,心中虽然好奇不已,却也没作多问,但根据她的表情,水月已经知晓了几分:太子妃娘娘应该找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最后左悠然呼了一口气,对着水月道:“我们走吧。”
出了冷宫之门,水月方才问道:“娘娘已经找到想要的答案了?”
左悠然点点头,道:“是的。但是还有更多的问题需要我去解决,不过现在总算有些眉目了,循着这个线索找,应该能找出答案。况且,我已经知道是谁,只差证据。”
证据,才是最重要的,没有证据,就算慕容凌怎么相信她的话也好,她也无法说服慕容凌定她的罪,更无法服众。众人只会认为他偏心于她。
幸好,他是相信她的。这算不幸中的万幸么?
入夜。左悠然一如昨晚屏退了丫鬟,换上夜行衣,按照昨晚的路线朝那个方向奔去。到了院落,隐约觉得有一丝说不出的怪异之感,但到底是哪里怪异了?
她跃上屋顶,掀开瓦片,屋内烛光昏暗,细细张望了一番,她并未看到那人的身影。屏气凝神,她不曾听到任何声音。这么晚了,她会去哪了?
左悠然只觉得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只觉仿似有什么阴谋笼罩着。但既然她人不在,她只好先行回去,等改日再探了。
她沿着来时的路一路回去,却隐约看见前方地面有一大群人,他们这么晚了,这是在干什么?
左悠然悄悄的跟上,跃上屋顶,只隐隐约约的听到意良娣的声音:“不会是真的吧?太子妃真的不在屋内?”
“是!我肯定!昨晚我就见她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在屋顶走过!”
“半夜三更的,她穿着夜行衣会去哪?”
“谁知道,说不定啊,是会情郎……”
左悠然听到她们的对话不知好气还是好笑,但是如今她已顾不上了,须得赶紧回去,不然又不知道要给她安个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是真是假,去看了便知!”这是霍贵妃的声音。
左悠然心中一惊,连霍贵妃也出动了!无怪乎今日感觉如此怪异,原来是昨晚被燕良娣发现了,今晚要来捉她!
左悠然顾不得再想,掩饰着自己的身影,飞速往回赶!
她,绝对不能被她们逮个正着!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强行入屋
第一百七十六章 强行入屋
“霍贵妃娘娘,各位娘娘,这么晚了,你们这是……”守夜的雨溪看了这阵势未免有些惊讶,心中奇怪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昨日柳奉仪自杀一事,太子殿下没有对小姐进行任何惩罚,她们不满所以请了霍贵妃娘娘来教训小姐?
可是昨日的事情,还不曾查个水落石出,现在这样的三更半夜,她们是在闹哪出啊?
“开门!”燕良娣毫不客气的对雨溪下命令。
雨溪微微低头道:“各位娘娘,现在已经夜深,我家娘娘已经睡下,若是不是要紧的事情,明天再来可好?”
“该死的奴才!贵妃娘娘在这你还敢饶嘴饶舌?!快点开门!”雨溪不开门,更显得这事异常可疑,莫非这丫鬟也知道她的主子不在里面,所以才要拦住她们?如此一来,燕良娣更加肯定,左悠然一定不在屋内!
“娘娘,奴婢不敢。只是现在已是夜深人静之时,我家娘娘已经睡下。最近我家娘娘因为冰清的事情没有睡个安稳觉,还希望各位娘娘通融一番。再者,如此深夜,各位娘娘兴师动众来寻我们家娘娘,也不道明是何原因,也是于礼不合的。”雨溪仍是守着门口,丝毫不退让,语气却是不卑不亢,反倒显得她们无礼了。
“贵妃娘娘,你瞧瞧,这就是那太子妃调教出来的好丫鬟!竟敢挡了您的道!”燕良娣见雨溪死活不开门,又不好自己出面,便道:“贵妃娘娘,若这丫鬟不是心中有鬼,若那太子妃不是不在里面,这丫鬟又怎么会拦着我们不让我们入内?”
霍贵妃沉吟了片刻,问了声:“你确定?”
燕良娣异常肯定的点点头:“臣妾万分确定!”
霍贵妃点点头,转过头对雨溪道:“燕良娣说看进你家娘娘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的去了别的宫殿,此事关乎你家娘娘的名誉,你便是开了门,让我们看看你家主子是否在里面便知。你若是拦着我们,也是拦不住,更何况如此举动,只显得你家主子更为可疑,知道么?”
雨溪愣了愣,什么?小姐穿着夜行衣出去了?她可是真的丝毫不知啊!看着霍贵妃严肃的脸色,她只得点头道:“奴婢知道。”
此事既然关乎小姐的名誉,那她不能让小姐的名誉不明不白的受损!她转身推开房门,让道给她们。
霍贵妃这才点点头,与众人一同入内,燕良娣经过雨溪身边之时,不屑的朝着雨溪“哼”了一声,低声骂道:“狗奴才!”雨溪闻言虽觉得屈辱,也只得咬唇忍着。
一行人进了屋,正要朝里屋卧室内走去,正要掀开帘帐查看左悠然是否在榻上安睡,却闻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