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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捏水月的下巴。
水月反应甚是敏捷,在他出手之际已经出掌推开慕容荀的手,慕容荀没料到她竟有武功底子,竟是一愣,水月却抱拳道:“三皇子,多有得罪了。”
慕容荀收回手,只是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以掩饰尴尬,眉目之中仍有调戏之色:“皇嫂如此可人,连带身边的丫鬟也是娇俏的紧,有意思,有意思!”
水月眼带戒备的看着他,生怕他还有下一步逾矩的行为。只听得他道:“皇嫂的奴婢如此有趣,不如借皇弟一用,让皇弟打发打发无聊的时光?”
向来冷静的水月眉目难掩怒容,她狠狠的看着慕容荀,丝毫不松。左悠然隐忍了许久,终于低沉有力的喝了一声:“够了!”
慕容荀有些意外的看着左悠然,连水月也微微回头看着她。只听得她一字一句铿锵有力的说道:“三皇弟,看在皇上与殿下的面上,之前三皇弟所言,皇嫂只当作是三皇弟的玩笑之话,若是三皇弟仍要出言轻佻,调戏皇嫂或是皇嫂的丫鬟,便莫怪皇嫂将你所言一字不漏的禀告皇上,请皇上定夺!”
左悠然一改往日的温和表情,此刻却是大义凛然,水月竟也看呆了。慕容荀没料到这皇嫂发起脾气来竟也是不容小觑,却很快用笑意遮掩过去:“皇嫂别动气,皇弟这不是与皇嫂开玩笑么,哎呀呀,皇嫂向来大方,定不会计较的……”
“三皇弟。”左悠然微微收了收怒颜,却依然是一脸严肃:“有些玩笑并不好笑。”
慕容荀也知今日玩笑过了火,既然左悠然已经发飙了,他当然不好再行继续,不过,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他轻笑了一声道:“皇弟给皇嫂赔罪了。还请皇嫂见谅。”
左悠然“哼”了一声,也不去看他,慕容荀自讨没趣,正欲告退,却听得有人唤住他:“三皇兄,皇嫂,你们都在!”
原来是慕容羽与慕容薇两人。慕容羽看见左悠然心情竟是十分激动的扑了上去便是挽住了她的手,慕容薇却是极其不情愿的跟了上来。
左悠然看到慕容薇项上的珍珠项链,有些似笑非笑的问道:“五皇妹余下那六颗珍珠都找回了么?”
慕容薇脸色微微尴尬道:“上回是皇妹数错了,原来只有十六颗珍珠吧。”
提起上次为难她奴婢之事,慕容羽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微微松了左悠然的手道:“皇嫂,羽儿那次……不是故意的……以后再也不会为难你宫里的奴婢了……”
慕容荀虽不知三人之间发生何事,但听得三人简单的两句对话,也猜到了大概。倒没想到向来乖张的羽儿在左悠然面前竟变成一只温柔的小猫,他依稀记得上回见面她还想用金鞭抽打于她,也因霍晟睿的事情将左悠然恨之入骨,怎地如此快就改变态度了?
这个皇嫂,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儿?为何她总是事出惊人,总会给人一些意外的惊喜?若是他当初抓住了如此佳人,说不定,他如今的生活也不会如此沉闷,反而会有趣许多……
若不是他为了离间两位皇兄,暗中派人监视着二皇兄,得知他向眼前的皇嫂成功求婚,当即巧遇大皇兄,传递这番意思,怂恿大皇兄赶在二皇兄之前向父皇请旨赐婚,大皇兄哪有这般巧合便抱得佳人归?当初是心中虽有不舍,却仍以大局为重,如今看来,虽然成功离间了两位皇兄,反倒是成全了大皇兄的情意!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后悔了……
左悠然只是笑笑道:“羽儿之前虽有错,不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宫女也是人,只希望羽儿能够体贴爱护她们,她们自然也会以同样的心情回报羽儿。”
慕容羽虽不完全懂,但是她心知皇嫂所言句句有理,比教条还管用,只是乖巧的点点头道:“羽儿知道了。”
慕容薇见如今慕容羽竟如此听左悠然的话,心中不免气极,但见慕容羽那晚的表演自是成功,方才见过母妃,母妃才道已有几人向父皇提出赐婚请求,心中又是羡慕不已。这股又恼又恨,又不愿低声下气与她的心情让她心中痒痒不已,却只是恨恨的看着左悠然。
慕容荀也不曾见过慕容羽如此乖巧听话的模样,只觉得怪异,又想起霍晟睿,问道:“羽儿最近怎么不找你的晟睿表哥了?他写了许多信给你,你也是不回,你还因上次的事情恼了他么?”
第二百零三章 你要对我负责
第二百零三章 你要对我负责
慕容羽轻哼了一声,却只道:“睿哥哥哪有错,千错万错也只是羽儿的错!”
“那就怪了,你为何还不理会他?”这丫头如此喜欢晟睿,而今也不恨左悠然了,却不肯理晟睿,反倒是晟睿时常来问羽儿的事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慕容羽撅着嘴道:“羽儿在面壁思过中,待羽儿思完过再说吧!”说罢,拉着左悠然便走:“皇兄,羽儿还有事要跟皇嫂说,先不跟你说了。”
慕容薇见慕容羽拉着左悠然便走了,竟也把她给忽略了,心中自然是忿忿不平,见她们的身影快要走远,跟上也不是,不跟上也不是,却也不见慕容羽回头叫住她,恨恨跺脚独自回宫。
“皇嫂,你之前说的果真管用呢!现在睿哥哥每日都要给我写信,求我原谅他,我偏就不理他,嘻嘻!”慕容羽说着,脸上一片得意之色。
“嗯。”左悠然问道:“此时你仍是觉得他是最好的么?”
“睿哥哥……自然是最好的……”寿宴也不过是前日的事情,慕容羽却觉得许久不见,她知道那日睿哥哥的目光一直时常锁在她身上,她只是拼命的强忍着不去看他,只是偶尔与五皇姐说话的时候假装不经意的去捕捉他的身影。
这种滋味百般难受,却又带着丝丝甜蜜。
“皇嫂,你说,接下来,我该如何是好?”慕容羽期盼的看着她,希望她能指点她,让睿哥哥的眼光,从此离不了她。
如何是好?那日羽儿的舞蹈确实惊艳至极,不多不少起了些效果,但是此刻却是急不得,只得慢慢来,循序渐进。只是,并非两情相悦的情况,她也不知应该如何拿捏才是最好的,只是含糊的说道:“欲擒故纵,欲迎还拒,其中的分寸该如何掌握,便是要你细细去体会了。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只得循序渐进。”
又不忘敦促她:“修心养性还是最重要的,你若是优秀,自是有好男人拜倒在你的裙下,所以,羽儿的功课可千万别落下了。”
“羽儿遵命。”便是乖巧的说道:“那羽儿去温习功课了,皇嫂请便。”
左悠然笑吟吟道:“去吧。”
慕容羽欢快的撒着步子跑了,左悠然收回心思,只见水月一直盯着她看呆了的模样,问道:“水月,看什么呢?”
水月自知失态,收了收目光道:“奴婢向来知娘娘不是池中物,只是娘娘每每总让奴婢有些意外之喜。”
叹息道:“无怪乎殿下如此喜欢娘娘了!就连三皇子殿下也……”
左悠然打断她后面的话,只道:“三皇弟生性如此,他面相便是薄情寡性之人,便也就是举止轻佻而已。”
水月点点头,方才那事让她心中颇为不爽,也不再言。
两人回至东宫,左悠然唤来了雨溪,让她教她做桂花糕,两人在小厨房忙碌了好一会,雨溪手把手教她如何加水,如何拌粉,蒸几分钟口感最好。在小厨房捣腾了大半日,终于把成品做了出来,卖相自是没有雨溪所做的好看,尝起来还算清香可口。
第一次整桂花糕想不到还算成功,左悠然吩咐雨溪把剩下的桂花糕放好,等晚上慕容凌来了,再端出来给他尝尝。回了房,又在思虑今日所听得的消息。
霍贵妃,看起来并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心计颇深,外表自是不动声色,内里却并非如此简单。她有几分姿色,进宫许久却不得宠幸,若是要加害于惠后,也并非不可能。
加之眉目中与惠后有几分相像,凭借这点优势,惠后死后便成了惠后的替代品,承接惠后的恩宠,风光无限。
而按照霍贵妃的为人心计,干出这般事情,确实正常不过,且看她所调教出来的子女便知。
慕容荀,阴沉狡猾,慕容羽,骄横跋扈,当然,如今有了悔改之意,慕容薇,满腹坏水。
他们的母妃,自然也不是如此简单。
更何况,慕容荀还动了夺嫡的念头,恐怕与霍贵妃当初的念头相差无几吧。慕容荀,不过是重蹈了当初霍贵妃的覆辙而已。
只是,要如何追寻当初死因的证据呢?事情过去太久了,霍贵妃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把柄在手,李贵妃,有可能与她狼狈为奸么?
左悠然陷入沉思,并未留意到慕容凌不知何时已经进了屋,悄无声息的靠近她,轻柔的拥她入怀:“想什么想的如此入神?”
左悠然听到他的声音,舒了舒眉头,张开笑靥:“你来了。”
慕容凌见她笑得灿烂,原本略皱的眉头也松了些许,道:“嗯。”
“怎么?”左悠然见他略有愁色,问道:“朝堂有棘手的事情?”
“嗯。”他沉吟了片刻,方道:“官员们贪污成风,想要整治,父皇却不允,只道牵连甚广,只得按兵不动。”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不过慕容凌只不过是与心爱的妻子分享烦忧罢了,便也没了忌讳,直说不误。
左悠然伸出芊芊素手抚上他的眉头,揉散那些皱褶,轻轻说道:“由古至今,从上至下,大大小小的官员莫有不贪污受贿的,清官难以立足,只会被排挤,被流放。人皆有贪财之心,若是小贪之余,依然恪尽本分,尽职尽责,便也无可厚非,若是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乱了国法纲纪,必定要杀鸡儆猴,以肃人心。”
慕容凌一把握住她冰凉的小手,道:“太子妃果真与本宫心意相通。只是朝中官官相护,只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左悠然只是微微笑着:“此事也不能急于一时,但既然是杀鸡儆猴,谁是那只鸡,当然要好好斟酌斟酌。听闻三皇弟与诸商有勾结,大晋国的律法是万万不容许的。”
看到她狡黠的笑容,慕容凌点点她的鼻子道:“本宫正有此意。三皇弟夺嫡之心已经昭然若揭,可趁此事警告一番,望他能回头是岸,否则……”
左悠然扁嘴道:“他既走上了这条路,便是不能回头了。”
慕容凌忽然收紧了手中力道,只道:“谋篡本宫,那也就罢了,本宫自有法子摆平他,可若是觊觎本宫的太子妃……那可真真休怪本宫不客气了!”
左悠然眉头微扬道:“你知道了?”
“怎么,原本你还想瞒着我?”慕容凌有些不悦。
她摇摇头,只道:“只是不想徒惹是非而已。”后宫之中的是非斗争已是太多,更何况今日警告了一番,应该也没下次了吧……
慕容凌压低了声音,语气中明显有几许怒意:“三皇弟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本宫的太子妃也敢调戏,真真是没把本宫放在眼内!本宫自会略施惩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放肆!不过……”
慕容凌转了转头,埋入她的颈项,深吸了一口气:“本宫的太子妃自是香气袭人,此言倒是非虚。”
“你……”他炙热的气息拂得她心头一动,全身痒痒的似是被虫子噬咬一般。
“悠然……”慕容凌低低的叹息了一声,道:“为何你如何让人着迷?本宫自是早已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如今,连三皇弟也对你动心了。”
左悠然低低一笑,甚是迷醉:“怎么?殿下还怕悠然跑了不成?莫非殿下忘了悠然已是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