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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过。
又道:“如今太子妃与太子殿下感情甚笃,倒是恩爱非常。本宫还以为因为赐婚一事,太子妃会记恨于太子,没料到不过两月,竟已相敬如宾鹣鲽情深,可怜了瑾儿的一番痴情啊!”语气之中不免有些含沙射影,明嘲暗讽之意。
左悠然抬起头,眼睛直视着李贵妃,既然来了此处,李贵妃会说些什么,她自然早是心中有数,只道:“娘娘,当日赐婚之事,悠然不是没有恨过殿下,所以娘娘也知,大婚当晚,悠然便将殿下赶出房门。”
说到此处,心里竟有一丝后悔涌了上来,她强行按下继续说道:“只是这段时间,殿下仍是待悠然极好,几乎是无微不至,呵护备至。娘娘,您也是女人,您应该也能体会悠然的心情。女人这辈子不过便是希望得一丈夫,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悠然心中虽恨殿下,可殿下毕竟是悠然的夫,是悠然要共度一生之人。这个,是永生无法改变的事情,悠然不过是接受这个事实,并享受皇上给悠然的恩赐。难道娘娘就希望悠然恨殿下一辈子,老死不相往来,这样,娘娘与二皇弟心中才会快乐么?”
李贵妃原本对左悠然心中当然有嗔怪之意,听得她如此道来,也不免一怔。此事确实是他们自私了。左悠然已是太子妃,便是这一辈子也无法更改的事情,若是让她恨太子一辈子,也未免太过于不近人情。更何况新婚之夜的事情,她也不是没听说过,着实让她大为一惊,她原本以为这太子妃对瑾儿用情如此深,一如瑾儿对她。只是没料到两个月后,这一切都变了……
“也是……”李贵妃眉头微松,只道:“便愿太子妃与太子两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吧。”
“娘娘。”见李贵妃的态度微松,已没有责怪之意,左悠然继续说道:“娘娘自是不知,殿下虽然看起来冷情,其实心中一片火热。只是殿下从小丧母,皇上又几乎是对他不理不睬,殿下遗世独立,独自成长,个中心酸,悠然闻着也觉得心疼,虽然当初恨过殿下的蛮横,知道此事以后,实在无法再对殿下生出恨意。悠然从小便是在爹爹与娘亲疼爱之中长大的,实在无法想象,若是没了两人的疼爱,如今的悠然会变成怎么一般模样!”
李贵妃闻言似乎眉头一动,左悠然见状,低声叹道:“听闻皇后娘娘蕙质兰心,竟如此红颜薄命,可叹也,可悲也!”
李贵妃拢了拢眉,道:“所以,你前几日便去了承乾宫一趟?可曾听得什么?”
左悠然摇摇头:“悠然怎么说也是皇后娘娘的媳妇,理应去一趟承乾宫拜会皇后娘娘。去了一趟,却不曾听到什么。悠然倒是想知道一些关于皇后娘娘生平的事呢!只是承乾宫的宫女太监,几乎早被遣散,只有一个礼公公,却也是抱恙在身,不过听了他略略描述了些许当年皇后娘娘的事而已。悠然虽对皇后娘娘的事情,好奇,却也所知甚少,只知皇后娘娘如人间仙女一般,聪明伶俐,温柔善良,但到底如何个聪明,如何个善良,倒是一概不知。”
“皇后娘娘……确实是聪明伶俐,温柔善良,并非一般的女子能够比拟……”李贵妃听得左悠然这么说来,仿似勾了什么往事,眼光放到远处,似乎在回忆什么。
左悠然微微惊讶:“娘娘也知皇后娘娘的事情?可否略说一二告知悠然?好让悠然知道这素未谋面的婆婆究竟是如何一个奇女子!”
李贵妃微微叹气道:“太子妃自是不知,本宫以前,是皇后娘娘的贴身丫鬟。皇后娘娘仙去以后,本宫才承蒙圣恩被封妃的。”
左悠然惊呼一声道:“这是真的?”
李贵妃点头道:“是的。皇后娘娘确实是世间罕有的女子,聪明之极,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她,对待下人却又是无比和善,从不责罚,也不把我们当做下人看待,我从不见过如此善良的主子,而且皇后娘娘心中包藏万物,总会有一些出人意料的点子,让大家耳目一新。皇后娘娘从不为世俗所束缚,总是感觉没有任何事情能困得住她,似乎随时可能离我们而去……”
左悠然打铁趁热,紧接着问:“所以,皇后娘娘身子骨极差,以致临盆那日大出血而亡?”
听到左悠然如此说来,李贵妃眉目之中忽然有了一些不自在,只道:“是的。”
见李贵妃不愿多说,左悠然心中狐疑更甚:“只是皇后娘娘身子不是素来不错么?又有众多太医在场,怎么就会保不住呢?”
李贵妃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只道:“许是皇后娘娘身体瘦弱,不宜生产,又或者是太医医技有限吧。太子妃,今日瑾儿大婚,方才折腾的有些累了,本宫想先休息一会,改日再与太子妃闲聊。”
左悠然虽还想追究,却知不能操之过急,只道:“那悠然就不打扰娘娘了。”
说罢。唤来宫女扶着李贵妃进里屋休息,水月便跟着她离开。
离开了李贵妃的寝宫,水月问道:“娘娘可曾探听到什么消息?”
左悠然点头道:“此事果真有可疑之处,提及皇后娘娘仙去之事,李贵妃眉目之中十分不自在,左顾而言他,敷衍而过,有几分心虚之感。此事即便与她无关,她也是知道内情之人,不过想要让她把实情说出来,恐怕不易。”
水月道:“既是这般,如何是好?”
左悠然叹了口气,只道:“眼下却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再看看能否从别的方向入手吧,如今李贵妃这里,也是已经打草惊蛇,只怕再也问不出个什么。我倒是疑心她与霍贵妃沆瀣一气,心底总觉得她们两人都脱不了干系。”
“娘娘何以这般认为?”
“水月,表面的东西,容易迷惑人,可是最直接的事情便是,谁在惠后之死上面获得好处?无疑便是两位贵妃了,一位是惠后的旧仆,一位长得像惠后,除了两人,便也再无其他人承宠了。所以我怀疑此事是霍贵妃主使,李贵妃也许是被她收买了,从旁协助一类。”左悠然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揣测。
水月闻言却是一惊:“若是此事为真……”
左悠然马上打断水月:“水月,这些皆是我的猜测,在还没有被证实之前,切勿泄露半分,连你的姑姑也不能透露,可知?”
水月颔首:“水月不曾跟姑姑提及半分。”
左悠然点头道:“如此最好。”
水月抬眼,竟见太后与霍贵妃在远处走来,赶紧提醒左悠然:“娘娘,太后和霍贵妃。”
第二百零七章 太后提点
第二百零七章 太后提点
左悠然与水月信步上前,对着太后与霍贵妃福了福身,道:“悠然参加太后,参加霍贵妃。”
太后道:“平身吧。”看了看她来时的方向,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你去了李贵妃那?”
左悠然答道:“瑾王爷今日娶妾,娶的又是悠然的姐姐,便去道贺一番。”
太后点点头,又道:“若是没事,便陪着哀家一同走走吧。”
左悠然低眉顺眼的应道:“是。”便是上前站在太后右边,搀扶着太后。
一行人一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太后一边走着,一边不经意的问道:“听说前几**去了承乾宫一趟?”
左悠然在一旁应道:“是的。悠然是皇后娘娘的媳妇,自然应该去皇后娘娘生前所住的承乾宫看看,听听皇后娘娘生平事迹。”一边说着,余光却是攫住一旁的霍贵妃不放。
霍贵妃的脸色果然微变,有些许不自在,却仍是假装不在意的听着左悠然所言。
太后听她如此回答,也只是点头道:“倒是懂得礼数。”又道:“听闻羽儿最近勤奋了许多,据说都是你的功劳?”
左悠然低头:“公主勤奋念书,皆是太后和贵妃娘娘教导有方,悠然不敢居功。”
太后只是轻轻笑道:“你总是如此谦虚。”瞄到她手上除了一只白玉簪子,并无任何饰物,只道:“太子妃怎地如此朴素?哀家赐给你的发钗怎么不见戴上,可是不喜欢?”
左悠然回答:“太后赐给悠然的,悠然自是喜欢的紧,只是悠然性子随意,怕戴上会碰坏了钗子,可惜了太后的一番心意,自然是放在房间好好珍藏了。”
太后虽知这是她的托词,却也不深究。走着走着,却忽然发话:“哀家有些体己话想单独跟太子妃说。”
其余人识趣退下,太后这才道:“太子妃对这后宫之事,似乎是游刃有余。”
左悠然连道:“悠然只是尽心做好本分而已。”
“你的确是可造之材。不过,哀家想要提醒你,这帝王之家,从来是没有专宠的,专宠者,总是红颜薄命,惠后便是如此。”太后的眼光紧紧的盯着左悠然道:“凌儿这些日子只去你的寝宫,就连怀了身孕的意良娣,他也只去探过几次,你是如此聪明之人,你可知道,这样会给你带来多少祸难?”
左悠然心中一惊,只道:“悠然无法左右殿下的行踪。”
这几日,慕容凌虽然依旧每日过来,却只是拥她入眠,两人再无其他。因为那事,她心中始终有一个结,他也很体贴,不曾强迫于她,只是必须紧拥着她,不许她退后半分。
而太后今日所言,她的意思是让她劝慕容凌去别的嫔妃之处下榻么?她何尝不知如今慕容凌对她的专宠会让她带来更多的麻烦,只是,纵然她恼他,她心中也不期盼他去别人那里啊……
忽又转念,太后怎地提及惠后了?莫非惠后死因,果然与专宠遭嫉恨有关?
“太后,皇后娘娘的死,难道个中有蹊跷?”抓住这点,左悠然紧追着问。
太后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哀家不知。不过,此事你不是正在追查么?”
“太后!”左悠然心中一惊,太后如何得知?
太后表情依然是淡淡的:“太子妃,这宫里头的事情,没有哀家不知的。哀家知道,别人也就有可能知道。你想追查,自是没问题,不过,恐怕你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太后!”既知太后已知晓此事,左悠然也不隐瞒,只是扑通一声跪下道:“皇后娘娘是太子的生母,是悠然的婆婆,皇后娘娘的死因有蹊跷,悠然身为儿媳,若是明知皇后娘娘死因并非如此简单,又怎么能无动于衷,不去追根究底?”
太后淡淡睥了她一眼,只道:“起来吧。”
“你有这番孝心,也是好的。只是,往事早已尘封,你又何必去追究呢!”
太后所言,明明就是一个知悉真相之人:“太后,皇后娘娘蕙质兰心,得皇上专宠,这不是皇后娘娘的错,而其他人动了歪脑筋,难道不该罚么?难道就该如此让凶手逍遥法外?”
太后淡淡道:“哀家也只是猜测,并无实质证据。太子妃,你若要查,便查就是。不过事情过去了那么久,也不一定能查得出来,而且你若是动作太大,小心打草惊蛇。”
左悠然应道:“谢谢太后提点。”
太后信手拈花,不经意的问道:“太子妃,听说你入宫之前曾跟白徴寒学习医术?你可知孕妇最忌讳的用药有哪些?”
左悠然认真的答道:“应忌用活血化瘀之药物,以避免大出血而造成流产——”左悠然蓦然醒悟了什么,福身道:“谢太后提点!悠然还有要事要办,请恕悠然先行告退。”
太后微笑点头道:“去吧。”
不远处的水月以及太后的宫女即刻上前,各自跟上自家主子。水月见左悠然的脸上有些兴奋的雀跃,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水月,我须赶快回去查看医书。”左悠然只这么道来。
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