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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也不会扑上去狠狠的揍那个该死的左嫣然,看到她躲到左悠然的身后,竟还敢对他做鬼脸,他也只能压抑着满腔怒火,恨恨的别开脸不去理会她。
左悠然看着这对欢喜冤家,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只是感觉两人还颇好玩的,孩子气的很。
她嘴角微弯,护着在她身后的左嫣然,看着安墨麒强忍着怒气的脸,莫非,他开始喜欢嫣然了?上回两人吵嘴,他可是恨不得冲过来揍嫣然一顿,即便不是,他也会出言讥讽一番,可今天他竟然一脸吃瘪的模样,真真好笑的很。
思绪正要收回来,却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狠狠的射在她脸上。她转过头去看慕容凌,他却又别了脸,一脸若无其事,待她收回视线,却又感受到那股炽热的目光。自从那日在白马寺,他亲眼看见她挽着慕容瑾的手绝尘而去,他便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视线。他对她,该是死了这条心了吧……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竟然有些淡淡的失落感,明明她是不在乎这个人的……
可是,为何他要用如此炽热的眼光看着她?又要回避她的目光?
她仿佛越来越不懂了。
他們一行人顺着人潮一路走到湖边,有许多人在湖边放水灯许愿,有人在放孔明灯,整个京城一片繁华热闹,灯火通明的景象。
左悠然并不是个迷信的人,看到人們把自己美好的愿望写在灯上,寄由纸灯来抒发他們心中所念,虽然明知不会因此而实现,但她喜欢这样的浪漫情怀,喜欢这种昏黄的烛光迷离了她的眼睛。
不知觉走上前,安静的看着人們在心愿纸上写下自己的心愿,放进莲花灯里,推进湖中。水灯承载着重重的心愿,在湖上飘荡着,也不知道终究会飘到何处。
左嫣然在旁边嚷嚷道:“我要放莲花灯,我要放莲花灯悠然姐姐我們放莲花灯好不好?”边説边摇晃着左悠然的手臂。
显然,方才捉弄了安墨麒之后,使得她心情大好,似乎也忘了因为欧聿扬和霍晓星之事而带来的不快。
左悠然只是道:“好好好。”
“悠然,你也想放莲花灯许愿么?”左子轩上前问道。
她摇摇头道:“不过凑个热闹罢了。放灯是一件很浪漫的事,但我并不想许愿,那轻薄的纸灯并不能承载我們这么沉重的心愿,最终只会被水吞没。相信水灯,还不如相信自己,靠自己的力量去实现自己的愿望。”
左子轩笑道:“悠然的想法果然跟别人就是不一样,很有见地。悠然,你若是男子,为国为家,必有一番作为”
她微微一笑掩去刚才的沉重:“悠然才不想当男子呢,悠然只想当一个被家人們宠坏小女孩,悠然就满足了”
慕容凌忽然接道:“我也不希望悠然是个男子。”
她一愣,也不知该説什么好。一时间,竟然一阵静默。
欧聿扬买了几个莲花灯,招呼了他們过去。几个女子都开始翻弄他們的水灯,只有安墨伶在原地不动。左悠然问道:“墨伶,你不写一个么?”
“不必了,我并无任何愿望可写。”依旧是百年不变的淡漠。
左悠然心中微微叹气,这个女子为何总是能如此云淡风轻?到底何事才能触动她的心?子君哥哥虽説有些打动她了,但是她直觉安墨伶并不会倾心于子君哥哥。并不是説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子,只是,仿似世间万事万物,她都可以不放在眼内,也不知怎样一个男子,才能征服如此女子的心。
她小心翼翼的翻开纸灯,把水灯的形状摆正,手中捏着纸笔,却不知该写些什么,抬眼望去,左嫣然正兴致昂然的在心愿纸上写字,她身边的安墨麒臭着一张脸,却还在一旁看着她写説:“左嫣然你竟然写‘愿快些长大,愿身材标致’,你烧坏脑子了吧?”又想起方才是自己刺激她説她乳臭未干,马上噤了声,又道:“左嫣然你的字写的好丑,还写错字了,先生都是怎么教你的?应该这样这样写……”説罢,抢了她手中的笔,硬是给她纠正过来。
左嫣然不服气的把笔和纸抢了回来,一边説“要你管”一边看安墨麒是如何写那个错字,看完以后毫无仪态的哈哈大笑:“安墨麒你好意思笑话我,你的字比毛毛虫还丑,你五十步笑百步”
安墨麒怒道:“我的字哪里丑了?”
左嫣然得意的笑着:“还不及哥哥的百分之一呢更莫説表哥了”
安墨麒别过脸:“哼,我是要上战场杀敌的,自然是更勤于练武了,字写的不好看,也是情有可原的。”
“狡辩”左嫣然不屑的説。
看来,安墨麒是拿嫣然毫无办法。因为,他先对嫣然动心了。谁先动心,谁便输了,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那厢,欧聿扬与霍晓星,左子轩与白岚紫似乎都在情意绵绵的讨论着这纸条应该如何写,画面温馨至极,安墨伶淡淡的看着湖面的风景,子君哥哥默默的站在她身旁陪着她。而慕容凌——他的眼光也是飘向远处,似乎在想着心事。
她收了心思,默默在纸条上写着“愿安好”,也不写愿谁安好。正要折好纸条,却被一只大手拿了去。
她抬头看着慕容凌,他默默的看着她的纸条,转而目光矍矍的看着她:“怎地不写愿谁安好?”
“太多了,写不下。”
他点点头,拿过她手中的毛笔,把纸条轻轻摊在手掌上,苍劲有力的写了两个字,再把纸条还她。她接过一看,竟是“紫陌”两字
她惊愕的望着他,他只是抿唇不语,她又盯着那个名字看了个遍。紫陌,紫陌,我也愿你安好。
忽然觉得不对,为何那字迹如此熟悉,却总也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凝思了半响却也想不出,于是把纸条折好,放入水灯之内,接过左子轩为她点着的蜡烛置于灯心。走进湖边,蹲下身,把水灯轻轻的放在水面,推开。
看着莲花灯随着湖面的涟漪越漂越远,最后跟其他的水灯汇合了,那些愿望相互依靠着,并不寂寞孤单。
总是觉得心里反而有一丝説不出的落寞。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冤家宜结不宜解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冤家宜结不宜解
默默的看了一会,她站起身,脑袋因为高度的落差瞬间缺氧而有些犯晕,眼前一片发黑,脚下一个趔趄,往后退了退,一个落空,整个人眼看就要掉进湖里。
还未等左子轩的“小心”唤出声,她已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漂亮的旋身,她已经远离了湖边这个危险的地方。
脑袋还在嗡嗡作响,呼吸却不由得变得急促,睁眼一看,是慕容凌,他身上熟悉的味道,她闭眼也能辨认。他道:“你这丫头还真不让人省心。”
她深深了呼吸了几下才缓过神来:“可以放开我了。”
慕容凌这才慢慢的放开她。忽然瞥见她头发上的发钗,道:“你们丞相府就这么寒碜?虽是庶女,可也不至于连个像样的发饰都没有吧。”
她抢白他:“才不是呢这是我方才见着花瓣的款式不错所以买的。难道就非得穿金戴银的才是好看?我就喜欢朴素的如何?”
慕容凌动手从她头上把钗子拔了下来,在手中把玩了一番,又重新插回去,道:“你总是特别的。”
大家已把水灯放好,左嫣然想起前方便是画舫,摇着左悠然的手臂撒娇:“悠然姐姐,前面便是画舫了,我们再去喝那茉莉酿,你说可好?”
左悠然也不知如何作答,只听得慕容凌说了一声:“走罢。”语气有着天生的霸气,虽不是命令,大家却不由自主抬脚往画舫的方向走去。
进了画舫,左嫣然眼巴巴的想喝上回的茉莉酿,慕容凌却吩咐下人换了个品种,拿一珵玫瑰酿。左悠然听得玫瑰酿,眼睛一亮,问道:“这酒的品种有多少?”
慕容凌轻轻的瞥了她一脸兴奋欲试的模样:“不过二十来种。”
左悠然听得,恨不得每种都来尝一口才好,桂花酿与茉莉酿的味道都是极为香浓馥郁,也不知其他的尝起来会是如何滋味。
左嫣然在一旁摇着左子轩的手臂:“哥哥,这次,我也要喝不兑水的,就喝一点点,好么?”
左子轩经不住她的央求,应了句:“今日中秋,便就喝一点吧,不许贪杯。”
左嫣然得了左子轩的应允满心欢喜的坐下,大家端正坐好,欧聿扬开口道:“方才只给大家介绍了晓星,还未曾把诸位介绍给晓星。晓星,这位是太子殿下。”
霍晓星正要行礼,慕容凌摆摆手:“今日便是朋友之间的聚会,不必多礼了。”
欧聿扬一一把各位介绍了个遍,介绍至左悠然的时候,霍晓星只是淡淡点了个头,而后迅速把目光移开,似乎有意想避开她。
左悠然不由觉得好笑,许是这霍小姐久居闺中,过于敏感了,她分明构不成对她的任何威胁。甚至,他们之间的事情,也算是她一手促成的。
说到左嫣然的时候,左嫣然“嚯”的一下站起身,众人齐刷刷的看着她,左悠然正要按着她的手,她却没头没脑的冒了一句:“我要出小恭。”
众人这才移开目光,那安墨麒也“嚯”的一声起了身,道了一句:“刚巧我也急了。”
左嫣然听得后面有脚步声,竟是安墨麒,眉目中带着怒意:“你干嘛跟着我”
安墨麒不屑的“嗤”了一声:“难道只有你能去茅房?”
“哼”
左嫣然不再理会他,两人便就一路安静的往茅房的方向走去。远离了大厅,长廊深处却是漆黑一片,左嫣然还是个小女孩,不禁有些害怕起来:“怎么奴才们也不掌灯啊”
安墨麒睥了她一眼:“你怕黑?”
“我、我才不怕呢”虽是这么说,话语中却有一丝颤抖之意。
忽然一阵寒风刮来,左嫣然全身的寒毛竖起,她怯怯的问道:“安墨麒,你说这该不会是有鬼吧?”
安墨麒本想取笑她胆小如鼠,可是看着害怕中带着一丝娇弱的模样,不由得心生怜惜,话到嘴边竟然变成安慰:“别怕,有我在。”
两人步行至茅房外面,左嫣然忽然拉了拉他的衣袖,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安墨麒,你一会等等我再走。”
安墨麒不自在的说:“你先去吧,我在外面守着,等你出来我再去。”
左嫣然点点头,壮着胆子进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茅房,急急把小恭给出了,正在绑裤头绳的时候,却听到木板窸窸窣窣的声音,吓得她“哇”一声夺门而出。
“鬼啊”她扑进安墨麒的怀里:“安墨麒,有鬼那里有鬼”
安墨麒被她抱得死死的,也不知是好怒还是好笑,却也没推开她,只是问:“哪里?”
左嫣然的头埋进她的胸膛,打死也不肯回头,只是用手指向后指了指。
安墨麒抱着她走进了几步,忽然一只老鼠从里面蹿了过来,安墨麒一跺脚,老鼠吓得一溜烟跑了个没影:“没事了,是只老鼠。”
左嫣然一脸泫然欲泣的抬起头:“真的吗?”
安墨麒看着她娇愁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模样,心竟不由得柔软了几分:“真的。老鼠已被我吓跑了。”
左嫣然这才松手从安墨麒的身上跳下来:“你快去快回。”
安墨麒心里竟然觉得有一丝失落之意,却也没作多想,顺了她的意思迅速进了茅房。
“安墨麒,你好了没?”
“哪有那么快”
“安墨麒,你快点”
“……”
“安墨麒,你怎么还不出来?”
“……”
安墨麒被左嫣然催得有些焦急,想起她方才害怕的模样却还真真有一丝心疼,他赶急赶忙的弄好,迅速打开门出去。
“别催了